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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西卡的“家”不能称作为家,顶多算是一个山洞,洞里什么都没有,即使外人进来也会觉得这是一个天然的山洞,不会想到这是一个秘密的观察点。山洞门口堵着一块巨石,算是一个门。好在山洞内部十分宽广,能够轻轻松松容纳下这八人。
众人进入山洞时还是正午时分,可这洞里即使不关“门”也是漆黑一片。
黑暗中,姬天赐深刻体会到暗黑一族与天使之间的巨大区别,或者说是暗族与光族的反差。
米勒像是黑暗中的一支蜡烛,在潮湿阴冷的山洞里散发着阵阵温暖。而其余六人包括杰西卡在内,真如潜伏在阴影中的冷血动物,每次不经意间看到她们暗红色的瞳孔时,总会让人毛骨悚然。
这里的环境对暗黑一族来说就是像回到家一样,但对米勒来说这里就是阴暗牢笼,他迫切的想要离开这里。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要等到夜里吗?”米勒问道。
“不会等到天黑的,相信我,时间快了。”维多利亚的声音在黑暗中听不出是从哪儿传出,就像鬼魂的低语,显得阴森了许多。
“我们到底是在等什么?你到现在还不信任我吗?还不肯告诉我具体的行动计划?”
“不,不,不,米勒大天使,几十年前我就已经完全信任你,只是事关暗黑议会的生死存亡,我不得不小心一些。实际上,连老狼王也不知道也不清楚我们这次行动的具体安排。”
野兽的低吼声传来,这是霍夫曼发出的声音,“的确这样的,米勒大天使,议会长也没对我说的太详细。”
“那好吧,我只是希望你们尽量不要伤人性命。”
“放心,我们会‘尽量’的。只要他们不……”
话还未说完,维多利亚耳中传来指挥官阿萨迈侯爵的声音,“议会长,我们已经就位,那两位已经到了。”
“好吧!那你们就开始进攻吧。”
虽然维多利亚的隐形耳机私密性很好,但众人离得如此之近,此处环境又十分安静,除了姬天赐与杰西卡外,其余人都听到了阿萨迈的声音。
“我们要在白天进攻梵蒂冈?”霍夫曼的音调明显抬高几分,除了不敢相信外,他更多的是担忧。
霍夫曼不理解维多利亚为何会选择白天去进攻梵蒂冈,狼族对日光的抗性还算比较好,但血族几乎是把日光当做了毒气。血族是暗黑议会里的中坚力量,他们若失去了战斗力,暗黑议会的军队恐怕更没有可能攻下梵蒂冈,这样一来,狼族也会损失惨重,而自己岂不是坑了自己的族人。
“霍夫曼,别担心,我们只有出其不意才有胜利的可能。圣教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们会在白天发动进攻,他们现在的防御不会太强。”
一旁的米勒听到维多利亚肯定得答复后,也觉得不可思议,“圣教的确不会想到你们会在白天发动进攻,不过,据我所知,你们暗黑种族的数量虽然比圣教和众神殿加起来都多,但B级以上的超凡数量却和这两大组织相仿。白天你们发动进攻,C级以下的超凡几乎都会受到严重影响,再加上圣教提前也知道了你们的进攻计划,即使在白天会疏忽防范,但他们此时的防御力也比往常要强的多,你们又如何不会惨败?”
“我们有雷公雨婆!”
维多利亚淡淡的一句回复却让霍夫曼和米勒同时惊呼出声来。
“他们还活着?”
“是的,当初我花了大代价把他们救活,他们虽不听我的指使,但也记下了这份恩情,把自己当做了暗黑一族。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秘密生活在欧洲,专给圣教和众神殿找不痛快。若不是裴旻的存在,他们夫妻俩早就和圣教众神殿干上了。”
安妮听到这时止不住问了句,“你用该隐的血液转化了他们?”
维多利亚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立即摇头,“我起初是想把他们转换为血族,但想到除了你以外怕是没人转化的了他们,而你当时又在沉睡,所以我就想到了用你留下的该隐血液。可是,我还是低估了他们,那一小瓶血液并不能将他们转化为血族,只是当做了灵药将他们救活。好在他们对我们暗黑议会还算友好,这份买卖做的不亏。”
姬天赐听到“雷公雨婆”这个称号觉得这应该是属于九幽的名字,“你们说的雷公雨婆又是何人?”
洞内只有姬天赐与杰西卡是一脸疑问,其它六人包括魅影与红巫在内似乎都陷入了回忆中。
安妮这时回道:“雷公雨婆是你们九幽人,他们是成名已久S级超凡,一对夫妻。仅听称号你也应该也知道他们是雷系超凡与水系超凡。他们两人若联合战斗,世上几乎无人能敌。我和他们是同一时代的人,我成名时,他们也才刚刚成名,不过我与他们之间并无任何交集,他们常在九幽活动,没听说他们踏足欧洲大陆。”
“那是以前了。”维多利亚继续补充道,“这对夫妻的确活了很多年,但他们的儿子却是出生在20世纪。那时,二战才刚刚打完,超凡界也才重新建立起秩序。雷公雨婆的孩子叫做云生,相传是在云里诞生。此子天纵奇才,六岁时便可翻云覆雨,十二岁时便已成为世界顶尖超凡。
老来得子,雷公雨婆对云生疼爱的紧。你们也知道,心智还不成熟时就拥有强大的力量未必是一件好事,必会引起祸端。
雷公一家在19世纪时便过起了隐世的生活,即使二战打响,他们也没有露面,也没人知道他们有个孩子叫云生。
云生此子生性顽皮,随着他的年龄越来越大,他觉得这个世界越来越小,十二岁那年,他便可在一日内绕着地球飞一圈。一日,他经过北欧众神殿奥丁神系的祭坛,无意发现了被供奉起的神器‘雷神之锤’,当下,他便想着要抢回去送给父亲,作为雷公的寿辰礼物。
可想而知,云生一个小孩肯定是抵不过众神殿众多超凡。好在奥丁神系的超凡算是公正仁慈,没有为难这个孩子,将他好生看管等待着有人认领。
可是,雷公雨婆两人脾气火爆,寻到那里时大发雷霆……”
维多利亚缓了缓,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景象,“那一日,天地变色,乌云笼罩北欧各大国家,雷鸣电闪,暴雨倾盆而至,这对夫妇一言不合就开打,骂众神殿欺负一个孩童。
可笑的是,众神殿以掌管雷电著称,却控制不了天上的暴雨雷电。瑞典、挪威、芬兰、丹麦……这些国家在那一天里都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天灾’,洪水夹杂着冰块,席卷了这些国家大部分区域,南方宙斯神系的超凡连忙赶来帮忙。
但是,老两口配合起来天衣无缝,众神殿一干超凡与他们战斗良久也不能拿下他们。而真正受苦的是地面上的凡人们,无数房屋被冲走,大片森林被雷电劈燃……
终于,圣教也被惊动了,雷公雨婆的悲剧也就发生了……”
维多利亚没有再继续讲下去,而是转眼看向了米勒。
米勒叹了一口气,“是的,那一战,我也参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