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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卖了这丫头
元绍抿唇说:“听说爹去挖煤矿,矿山坍塌,他和同村二十多个叔伯都没能回来。”
“那,为什么你会和婆婆一个姓?”李玉尧更加诧异了,又不是婆婆公公和离,他跟着婆婆,所以与婆婆一个姓。
既然公公是出了意外事故离世,元绍应该要随着公公姓呀!
“听娘说爹出事的时候,她怀着我才五个月大。那一次矿山坍塌,每户人家赔了五十两纹银。娘挺着大肚子为爹处理后事,一对母女找上门来,说是爹在外养的外室……”
元绍的声音淡漠且不屑,细听之下还夹杂着冷意。
“额,所以婆婆一怒之下,干脆让你随她的姓?”李玉尧撇撇嘴,那就是说,哪怕元蝉儿和元绍是亲生母子,也许她不待见元绍,是因为公公的缘故迁怒吧!
李玉尧有点同情元蝉儿,这个时代的男子,就是三妻四妾。
像公公那样子偷偷在外面养外室的情况,还真的是数不胜数。
难怪寡居的婆婆不甘寂寞,想要二嫁。或许,她心里面对于先公公背着自己养外室的行为,痛恨的不行。
“嗯。”元绍拉着她坐下来,给她倒了一杯水说:“天气干燥,喝点水。”
李玉尧拿起茶盏喝了两口,感觉没有空间里的泉水好喝。
“他婶子在家吗?”外面传来敲门声,里正的声音传来。
李玉尧看了一眼元绍,诧异地说:“作坊的事情师傅不是办好了吗?里正这个时候来,难不成有什么变故?”
“你坐着,我过去看看。”元绍起身走了出去。
李玉尧凝神就听到元绍说:“里正爷爷,我娘有点不舒服在屋子里歇息,您有什么事吗?”
“他婶子不舒服呐。”里正干巴巴地说:“绍哥儿,既然你娘不舒服,爷爷便厚颜问你讨银子喽!”
“什么银子?”堂屋内室,乔冰彤听到银子立刻飞一般冲出来,咋咋呼呼地说:“你是来给我绍哥儿送银子呐?”
赵宝贵闻言眉头皱起,看着乔冰彤那肥硕的身躯,满脸的横肉,将眼珠子挤得眯成了一条缝,但是依然掩饰不住里面闪烁着精明的垂涎。
“你是元家的亲戚?”赵宝贵来的时候,便听到村民议论,说是元家那个童养媳的娘家来人了,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亲家两人掐起了架。
元蝉儿被她儿媳妇的娘压得晕厥,都闹得请了杜郎中。
其实赵宝贵本不愿意这个时候上门讨银子,无奈他那个孙女赵卫娇鬼迷心窍,非要闹着嫁给元绍这个药罐子。
他还以为元绍有了媳妇,那丫头又被他送去闺女那教习,会很快把这一茬忘记。
没曾想到这死丫头这几天又闹起来,他便想要上门讨银子,让元绍有自知之明,不要妄想攀附他们老赵家的闺女!
“老娘是元绍的岳母。”乔冰彤拍了拍胸口,一副自傲的姿态说。
“既然是元家的亲戚,他婶子借了我二十两银子给绍哥儿看病,到现在还没有还上,你便帮着凑点吧!”赵宝贵瞥了一眼元绍,故意说。
“妹夫,元婶子的药熬好了。”李玉颜端着熬好的药出来,径直走向元绍说:“二妹妹哪里去了?”
“麻烦大姐端进去伺候我娘喝了吧。”元绍看了一眼那黑漆漆的药汁,右拳无意识地握紧,又缓缓地松开。
“哎,那我就进去了。”李玉颜见元绍搭理自己,立刻心花怒放,一步三回首往堂屋的内室走去。
乔冰彤看着大闺女从头至尾忽视自己的举动,在心里狠狠地碎了一口,面上却凶悍地说:“这么说,你不是送银子上门,而是来讨债的?”
“岳母,这位是我们赵家村的里正。”元绍本不愿意理会乔冰彤,无奈她好歹是自己小娘子的母亲,便不得不提醒她。
乔冰彤闻言收起了面上的凶悍,赔着笑脸说:“哦,原来是里正大人呐!对不住,是我眼拙,呵呵,您大人大量。”
“里正爷爷今天必须要我们还二十两吗?”李玉尧听不下去了,走出来看着里正的眼睛,仿佛洞察了他的心思,冷冷地问。
赵宝贵被李玉尧审视的眼神盯着,有点心虚,却硬着头皮说:“丫头,不是爷爷我不通情理,实在是卫娇她姑妈突然得了恶疾,急需银子——”
李玉尧真想要呵呵了,他里正的家里,先不说良田就有二十亩,中田五十亩,还有普通的旱田一百亩。
单是每年租金就百两银子,更不用说他那个嫁给了安平镇县丞的闺女,哪怕是真的有病,也不会缺那二十两银子!
里正特意挑她娘家人在,上门讨银子,李玉尧怎么想怎么感觉目的不纯!
“里正大人,我们家的情况您也清楚,那二十两银子又被这死丫头拿去便宜了泼皮!”元蝉儿在李玉颜的搀扶下,虚弱地出了堂屋,一脸凄凉地说。
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李玉尧,元蝉儿那眼神恨不能吃了她!
李玉尧不甘示弱地回瞪过去,丫丫的,她算是明白了!
这出戏,分明是她这个好婆婆和里正之间达成了某种共识,故意想要在她娘家人面前,给她难看呢!
“哎,我说你这个寡妇什么意思?”果然,乔冰彤听出了异样,立刻看向元蝉儿,眼眸不善的说:“什么叫银子被死丫头拿去便宜了泼皮?”
“哼,这件事情整个赵家村都传遍了!”元蝉儿恼恨地看着李玉尧,气呼呼地说:“我为了给绍哥儿看病,特地向里正借了银子。你闺女倒好,偷了银子不说,还约好了泼皮准备私奔!”
“胡言乱语!”乔冰彤怒了,她再不待见自己的闺女,却容不得别人诋毁她女儿。
“你个骚蹄子寡妇,自己行为不端,还敢诬陷我家二丫头。”乔冰彤唾了口唾沫,大声嘶喊说:“我家二丫头一向胆小蠢笨,哪里敢做出偷银子的事情?更不要说和什么汉子私奔,那更是不可能!”
“唉!”赵宝贵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的架势,忍不住一副为难的样子。
元绍冷冷地看了一眼赵宝贵,又看向元蝉儿。
元蝉儿被元绍那寒潭一样的眼神盯着,头皮发麻,心虚地避开了眼神。
乔冰彤刚好看到元蝉儿那个动作,当即更加嚣张地说:“我就知道是你这个黑心肝的寡妇胡言乱语,你要再敢胡乱攀扯我家二丫头,当心老娘撕了你的嘴!”
元蝉儿心里被元绍那眼神盯得心神不宁,听了乔冰彤校长的话,登时一股恼火蹭蹭的冒腾起来。
“我有没有胡说,你去问你的好闺女!”元蝉儿冷哼一声说:“随便问个人,都清楚这件事!哼,你有句话说得对这丫头的确蠢笨!白白给那泼皮送了银子,自己却被落下,撞在了石头上,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这条命说不定就没了!”
“死丫头,怎么回事?”乔冰彤瞥了一眼赵宝贵,发现他也是一副鄙夷外加无奈地的眼神,忍不住有点信了,立刻掐住李玉尧问。
“就是那么个回事。”李玉尧开口,立刻发现所有的人,就连元绍,都是一脸期待看向自己。
于是她咳嗽一声,干巴巴地说:“其实我那时候是真的傻,真的!我单知道那赵卫皮是村里头有名的泼皮,惯会花言巧语欺骗人,连我这样的黄毛丫头也会骗!我一开始问过他了,是不是知道怎么去丰安县,他说没有他找不到的地。”
“我便相信了他,问他是不是可以带我去丰安县,寻那位朱御医。我知道婆婆嫌弃我愚笨,便想着帮相公请了御医回来,婆婆便能对我的看法改观!”
“只可惜那泼皮骗了我的钱,我上去跟他理论,想要把相公看病的银子夺回来,却还是被他拿跑了!”
“我还被他踹了一脚,头晕沉沉的,疼死我了!我都打算好了,到了丰安县给相公请了御医,我就在那找个活计,挣点钱为相公买药吃,可惜什么都没了!呜呜呜……”
李玉尧双手捂住脸,咧着嘴无声的笑,嘴巴里却发出真真的抽泣声。
众人包括元绍在内,都膛目结舌。
赵宝贵有点诧异,心想,看来这元家的儿媳妇被他们错怪了!
乔冰彤一边痛恨这死丫头白白送了别人二十两银子,一边又怒视着元蝉儿,一副我女儿没做错,反而是你们冤枉了她的姿态。
元蝉儿眉心一蹙,看了看捧着脸小声哭泣的李玉尧,心里面愈加的百思不得其解。
这死丫头自从那一次撞到了头醒过来,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先不说伶牙俐齿,就是心眼也是长了许多!
尤其是她每每变相苛待元绍的时候,她便跳出来,指出她的偏心!
难不成,这死丫头那次还真的是打算去丰安县给那药罐子请御医?
这个念头冒出来,元蝉儿联想着李玉尧最近的举动,立刻便信了八九分。
“唉,原来尧丫头还有这个苦衷。”赵宝贵叹息一声说:“只是那二十两银子终究让赵卫皮那混账夺了去,他婶子我们家姑娘等着用钱,你看这银子……”
“卖了这死丫头!”元蝉儿想也不想地说:“当初我们元家便是花了二十两买了她,既然现在里正等着用钱,我们元家实在是拿不出,便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