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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草说着还不解气,伸出她干瘦黑黄的爪子来准备去扯花蝉衣的头发,却被沈东子一把握住了手腕
花小草的力气挣脱不开,看着周围看戏的人,出口刺激那些人道:“你们一个个就这么看着?方才你们还笑话这贱种,人家立刻出来和你们耀武扬威来了,你们也不想想,你们饿的吃草根树皮的时候,人家大鱼大肉的吃着,你们能咽下这口气?”
“花小草!你怎么知道蝉衣失踪的这段时间过的就好了?!”
沈东子早就知道花小草不是个东西,但万万没想到居然这么不是东西,就算蝉衣不是她亲姐姐,还看不惯人家过的好了不成?虽然不知道蝉衣这一年究竟经历了什么,不过如今回来了就好。
若是她这一年过得好,沈东子便更开心了。
不过此言一出口,他着实有些后悔,瞧蝉衣今日变了这么多,怎么看也不像是受苦回来的!
花小草冷笑了声,不再开口了,一旁看着眼红的花心白酸溜溜的开口道:“蝉衣,怎么说大家都是朋友,你自己过的这么好,不顾及我们,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吧?”
花蝉衣笑看着花心白,配合着她做戏,有些为难道:“那你觉得,该怎么办呢?”
花心白见花蝉衣尽管变了个人,性子依旧如此好拿捏,小眼睛里闪过了一抹笑意道:“好说好说,你把你身上穿戴的这些东西给咱们也分分,大家都是好姐妹,便不和你计较了。”
花蝉衣闻言,险些笑出声来,大概是在忘仙馆待久了,许久未曾见过这些嘴脸,如今再见,颇有些一言难尽的感觉。
世人都觉得窑姐脏,可是忘仙馆的那些姑娘们大多却都是些通诗书,讲道理的。
相对比之下,这些粗俗无知的女子更令人觉得反胃,偏偏她们还沾沾自喜,从不觉得自己怎么样,可笑又可悲!
花蝉衣道:“这些可都是我的东西,我若是不给你们呢?”
青白姐妹对视了一眼,花心白冷笑道:“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花蝉衣,我们昔日可还没揍过你吧?你可不要逼我们哦。”
……
其他孩子也悉数露出乐无赖的嘴脸,大多是些女娃,村子里那些昔日里欺负花蝉衣的男娃被花蝉衣如今的样貌震惊到了,单是看着这副皮相,他们也做不出继续欺负花蝉衣的事来。
花小草狞笑着挣脱了沈东子的手,同花小兰道:“姐姐,亏着咱们一直以来将花蝉衣当成咱们的亲姐妹,她自己过好了都不管咱们!”
花小草跟在花小兰身边时间长了,对于花小兰那种在众人面前装仙女的本事学到了一点,奈何本事不到家,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没有半分可信度。
然而也不会有人闲着无聊去拆穿她什么,反正看花蝉衣眼红的又不止花小草一个,这些人有同样讨厌的目标,哪怕花小草说破了天去,这些人也只会附和着她。
然而花家村也不全是蠢货,这种时候所有人都针对花蝉衣已经足够了,花馨儿和花小兰依旧继续装着好人。
花馨儿微微蹙眉道:“蝉衣才刚回来,大家别说她了。”
花小兰更是眼里含着泡子泪水道:“是啊,你们别说姐姐了,我姐姐这一年也不容易的。”
这二人,一个是为了做戏给沈东子看,一个则是见花蝉衣身后还跟着车夫,不清楚她如今混成了什么样子,能不得罪还是别得罪,等确定了花蝉衣没什么大本事,在跟着一起欺负欺负她也不迟。
众人自然不会将这些人的话听进去,反而越发的没耐心了起来。花小草和青白姐妹上前便准备收拾花蝉衣,沈东子死死将花蝉衣护在身后,奈何他力气再大,也架不住他们人多。
眼看沈东子狂扛不住的时候,花蝉衣眸色暗了暗,突然道:“景公子,劳烦帮个忙可好?”
花蝉衣此言一出,一直在马车内的景池立刻跳了出来,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觉得自己的拳头都蠢蠢欲动了起来,他自小长在华京,虽京中也不乏有些地痞无赖,可是这般嘴脸的一群人,当真是让他长了见识。
尤其还是一群女娃,脸皮怎的能厚成这样?真是闻所未闻,匪夷所思极了!
方才没出来,是担心自己出来后给花蝉衣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实则景池这个武夫早就有些忍不下去了,他从不打女人,今日有种想要破戒的心思。
这些人见到景池,先是微愣,随后花小草不知死活的笑道:“呦呦呦,贱种就是厉害,出去一趟还带了个小白脸儿回来,你这是不要东子哥了么?”
这话引得周围的孩子们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些乡下汉子尽管年纪不大,一个个的长期干农活儿都身强体壮的,而景池怎么看,都像是个文弱书生,和沈东子半斤八两。
那些人笑够了,便准备动手,景池蹙眉上前,护在花蝉衣身前。
虽说他和花蝉衣之间没太大的交情,可是习武之人路见不平总是要拔刀相助的。
“喂!小白脸,你最好别管我们村儿的闲事儿,小心我们连带着你一起揍!”
景池不屑的冷笑了声,直接将离花蝉衣最近的一个小胖墩儿单手拎了起来,钱大壮是村里最“重量级”的孩子,此时在景池的手中,却像是随手捡了块垃圾,拎在手里来回甩了两下,“嗖”的一下子扔出了几米远,看的这些小山炮目瞪口呆。
这下子,这些人才彻底意识到,景池根本不是什么小白脸,哪怕是村儿里成年的汉子,几乎都没有这么大力气的,瞬间没人敢在动手了。
景池看着眼前这些孩子,眼中闪过一抹嫌恶的神色:“你们刚才说,要收拾谁啊?我告诉你们,花蝉衣以前什么样子我不管,如今的她不是你们能得罪的起的人!今日我不过是我一个人陪着她而已,日后你们若是再敢欺负人,可就不止我一个了!”
景池说着,眉峰微微上挑。花蝉衣知道,这人是给自己装腔作势呢,反正村里这些孩子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年究竟经历了什么,如今结识了什么人,且让他们以为自己如今身后有人,也未尝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