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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景池来的时候,一面检查着花蝉衣的功夫学的如何了,一面同她嗑着瓜子说着闲话,听他说,那个传说中的战神顾承厌前一阵子好像犯什么大错,审了许久后,这几日被贬了!
花蝉衣对这些事没兴趣,不甚在意的听后,只是觉得好好一个英雄没有好下场,着实可惜。
花蝉衣送景池离开的时候,同景池道:“景池,你能教我的,应该都教的差不多了吧,剩下的我自己练就好,日后你没事的话,别来回往这个小村子了,怪麻烦你的。”
景池愣了下,心下突然有些空落落的,却还是答应了。告辞前,花蝉衣强硬的给了他银子当做着一段时日内的报酬,且同他道:“若是真的惦记那莫仙儿,你便别顾虑那些世俗的眼光。若是接受不了趁早断了,如此对谁都好。”
她确实恨莫仙儿,一杯酒毁了她的清白,可是只有沈东子活着的时候,花蝉衣才会在意这狗屁的清白,她自己本身,早就将这些事看的很淡了,对莫仙儿的恨,也随着沈东子的离开,没那么多了。
她说这话主要还是为了景池。
“我知道了!”
花蝉衣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知道了,反正日后能不能再见都随缘,她也懒得管太多。
不知不觉便到了重阳节,花蝉衣起了个大早准备上山拾柴的路上,途经村口的时候,花蝉衣顿住了脚步。
上一世,就是今年,前不久的时候,在这个地方,自己的孩子被那些人活活摔死,自己一条腿也是在这里被砍掉的。那钻心的感觉如今想起来仍是记忆犹新。
而她,苟延残喘的活到了今日,死在了那个陌生少年的剑下。
想来真的很神奇,同样的时间,上辈子自己经历着巨大的悲痛,而此时却能安稳的站在这里。
花蝉衣闭了闭眼,遮住了眼中的酸楚,再次睁眼,眼中有已经恢复了清明。前尘旧事仿佛都被这清晨的风吹走了一般,这些历历在目的回忆,貌似,已经过去很久了……
花蝉衣心中清明一片,背着竹筐像山中走去。
到了午时,一辆华贵的马车自远处的路上缓缓向着花家村的方向行驶了来。停在了村口那间久久未曾打开院门的“豪宅”前。
车内先是下来了一位年过花甲的妇人,强颜欢笑道:“将……公子,到了,这地方看着还不错,您下来看看吧。”
紧接着,马车上走下了一个少年,少年一身素纱玄衣,其上绣着银白色的暗纹,低调却又不失华贵,俊美的面相,三分高贵冷漠,七分风流。
哪怕是世间最好的画师,恐怕都画不出这般样貌的人物。
少年人浑身上下透着股沙场上血雨腥风历练出的杀气,可是和那个妇人对视上的一瞬间,少年立刻调整好了自己的神色,眉眼间带上了几分看开的笑意:“这地方挺好的,僻静!就是不知道这乡下的姑娘们漂不漂亮。车夫,把门打开。”
说罢,随手折了路边一支狗尾巴草叼在嘴里,不紧不慢的进了自己的新家。
身后的老嬷重重叹了口气,她知道少爷心里不痛快,只是习惯装出一副纨绔模样罢了,少爷大仇未报,为国为民守卫疆土多年,如今盛世太平了,陛下忌讳着便随便给安个罪名让他解甲归田,世间哪有这种道理?!
少爷终究还不到二十岁,和朝中那些老谋深算的狐狸相比还差了几分算计,更重要的是,少爷一心守卫疆土,和陛下身边那些阴诡的谋士不同,若是能自私一些,拿百姓的姓名赌上一赌,如今也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老嬷百感交集间,少年已经将新家看了个便,走了出来道:“阿嬷,进来看看吧。”
院子不小,地上铺着青石砖和各色的鹅卵石,正中央是一间堂屋,桌椅摆设都价值不菲。堂屋左右两侧各一间大屋,装修的也算别致舒适,院内还种着些花花草草。
车夫上前毕恭毕敬的说道:“您此番虽铸成大错,但陛下仁德,让您在此处安居,还特赐您黄金前两,几亩良田,保您余生无忧。”
呵。
少年敛了情绪,对着华京的方向浅笑着俯首作揖:“谢陛下隆恩!”
车夫替其将细软整理好后,便满意的离开了。老嬷气的面色铁青:“这些狗东西欺人太甚,简直是不要脸!”
“阿嬷,稍安勿躁!”
狗皇帝真的以为如今盛世安稳了?他日但凡被他找到一丝翻身的机会,必凌驾于天子的头上!
而这个机会,他知道,一定会有的!
少年唇角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
……
花蝉衣从山上采草药的时候不小心走迷路了,索性往林子深处走了走,多采了一些草药,一直到了晚间才下山,下来的时候,便看见村口那豪宅的门锁开了,看样子已经住进来人了。
花蝉衣也并未多留,她对村中的新住户并不好奇,背着筐草药往回走的时候,突然撞见了面色惨白的宋寡妇:“宋婶子,这是怎么了?”
上一世她的人生到今日戛然而止,对于日后会发生什么便在也不知道了,她那未卜先知的神通,便也到此为止了!
宋寡妇面色难看的看了花蝉衣一眼,没理她,匆匆捂着小腹向着医馆跑了去。
看样子宋寡妇遇到什么大病了,不然脸色也不会那么难看,花蝉衣看了眼医馆的方向,眸色微沉,背着竹篓继续往家中的方向走,路上遇见几个从田里归来的农人,汉子们都忍不住对着花蝉衣多看了几眼。
花蝉衣执意嫁给沈东子后,便绾起了发,然而她今年也不过才十六,身材纤细,样貌美艳。浑身上下透着股,这些粗鄙汉子们说不出的韵味。
有人轻佻的对她吹了声口哨:“东子媳妇儿,这细皮嫩肉的就别干这些粗活儿了吧,我们都替东子心疼你呢!”
花蝉衣没理这些人,背对着他们走了几步,方才说话那人觉得无趣,冷哼了声转身离开了,谁知刚走没两步,一个什么东西重重打在了他后脑勺上,一阵尖锐的疼痛传来,那人惨叫了一声,转过身去却什么也没看见,只有看着弱不禁风的花蝉衣背着竹篓慢悠悠的往回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