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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蝉衣见这二人走在一起,还是有些吃惊的,不过并没准备理他们。
“花蝉衣!”花馨儿却还是做不到无视她,花馨儿对她可谓是恨之入骨,忍不住开口叫住了她。
“嗯?”花蝉衣看了她一眼:“馨儿啊,好久没见了,离开学堂后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花蝉衣自然看出花馨儿叫她是准备没事儿找事儿,一开口便能将人气个半死。
花馨儿见花蝉衣这贱人再笑话她,瞬间黑了脸,随即冷笑了声:“挺好的,我如今在顾府做工,马上要成亲了,我夫君想来你也认得,就是我身边这位,如今再顾府做侍卫。”
花馨儿说话间,语气中忍不住透上几分炫耀的意味。
花蝉衣哦了声:“恭喜啊。”
花馨儿被她这不咸不淡的态度惹火了,冷笑了声音道:“说起来,我这夫君蝉衣你应该认得,你们之间还颇有缘分呢。”
花蝉衣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见过的男的多了,不怎么起眼的,一时半会儿记不住,你容我想想哈。”
“你……”
花蝉衣这不着调的态度着实将那同样心高气傲的二人气的不轻。
花蝉衣努力想了一会儿,才道:“我想起来了,这不是被赵家小姐退亲的那个,谁来着……”
“花蝉衣!”花馨儿怒道:“你休要得意!我郎君便是同赵家毁亲了,也是看不上你的!”
“那是那是。”花蝉衣笑道:“我不过一个寡妇罢了,如何配得齐公子。”
“你有自知之明最好不过!”花馨儿如今再花蝉衣面前,几乎维持不了最基本的体面,嘴脸丑陋的犹如乡下妇人。
一旁的齐成颇为嫌弃的微微蹙了眉,心中却也窝火,觉得自己被区区一个寡妇看不上了,扯了扯花馨儿的袖脚道:“走吧,我带你置办几件胭脂首饰去,同她废话这么多做什么?”
花馨儿闻言,笑道:“齐成哥,你真好,胭脂首饰就算了,你啊,为了咱们成亲的事儿已经破费许多了,哪里好让你一直破费下去呢?”
齐成温和道:“给你花费些银子也是应该的,反正我在府中很快便能升位份了。”
这二人一面说着,一面离开了。
花蝉衣:“……”
她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二人走远后,心头隐隐冒出一种荒唐的感觉,这二人,该不会故意秀给她看呢吧?
一定是她的错觉,不然怎么会有人这么无聊?
等等,他们二人方才说什么?顾府?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齐成貌似是在将军府做侍卫的。
将军府……
又是将军府!
花蝉衣自认自己没什么结识大人物的命,却总觉得和那个将军府颇有缘分。
顾雁回,林浮音,张晴之,赵新月,还有这个齐成,貌似都和那个将军府有点联系。
这令花蝉衣隐约冒出了一种,自己似乎也会和顾府有点联系的错觉。
如今一想起姓顾的,花蝉衣便又会不自觉的想起顾雁回来。
这臭小子,他这是人间蒸发了不成?!
……
花蝉衣替白术在裁缝店订做了好几身华贵的衣物,然而他也就每晚来找花蝉衣的时候才会穿上一穿,逢走必换。
靖王是个心机深沉的,一点不寻常的风吹草动都能感知到,若非他买通了靖王派来暗中跟踪他的侍卫,如今估计早被发现了。
花蝉衣也未强求,白术身上有许多自己看不穿的秘密,他不愿意说,花蝉衣也不过烦人的多问。
一转眼的功夫,盛夏便过去了。
聒噪了数月的蝉鸣渐渐消失,医学堂又来了一桩大病。
前来求医的是京中大户,人称孟老爷。
孟老爷是华京内出了名的善人,膝下独有一爱女,近日却突患怪病,饮食不知饥饱,衣服不知寒暖,形同木偶,在民间遍治无效。
孟老爷实在是没法子了,突然想起替东宫小殿下治好怪病的花蝉衣来,便来上门求医了。
路郎中让侍卫将孟老爷带进决明阁时,消息惊动了赵太医等人。
在一旁对着一堆药材发愁的小然冷哼了声:“路郎中这是将学堂当他自己家了么,这是要摆摊儿做生意啊,下九流的商人都往里面带!”
小然并非这些真正的千金小姐,父亲未考上状元前,就是在普通不过的市井小民,甚至家中为了供她爹看书,日子过的极苦,如今出人头地后,反而有些小人得志了起来。
众人皆知她尖酸刻薄,此时开口也没有理会的。
赵新月脸色有些难看:“爹,恕我直言,花蝉衣不过运气好,阴差阳错的给小殿下治好了病罢了,如今在外面,名气已经这么大了么?”
赵太医神色倒是淡定:“民间那老百姓懂什么,听风便是雨,拿块烂石头当宝贝了!”
张晴之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父女二人,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冷冷的开口道:“师傅,如今花蝉衣名气还算不上太大,在民间传传,倒也是小事儿,若他日真的传进了陛下的耳朵里,保不齐哪日便被叫去炼长生不老丹了。”
治好小殿下肯能是因为运气好,可若是这次再将孟家小姐的怪病治好,花蝉衣怕是真要被传成神医了。
一旁懒洋洋的坐在窗前的靖王突然开口笑道:“晴之这话什么意思,见不得人家好不成?”
“王爷,我不是那个意思。”张晴之连忙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师傅和路郎中如今都负责管理学堂的事儿,若是蝉衣太出挑的话,咱们日后岂非毫无机会了?”
如今赵太医和路郎中显然是两派的,有些话张晴之便也明着说了,不会显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靖王只是淡淡瞟了她一眼:“给父皇炼长生不老药才是要紧事,晴之啊,本王今日将话放在这儿,若花蝉衣真有那个本事,谁也别想拦了她的路去!”
张晴之不敢说话了:“王爷说的是。”
她实在搞不懂,靖王爷如今对花蝉衣的心思,靖王已经许久没去找过花蝉衣了,按照他平日里那股风流劲儿来看,估计早就腻了。
可是方才明显是在替花蝉衣那个贱人说好话,原本她那么说,是想暗示赵太医和赵新月,想法子动些手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