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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感觉就像是有龙卷风刮过，但是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还强装出比任何时候都要镇定自若的样子，他刚才说最心爱的女人，想来现在这个应该是他的副人格了。
看来白霜儿最终还是没有将他完全医治好。
不然，他又怎么可能说出这番话？
那个夜晚，她可是亲眼看见过主人格出现在她面前，对她的态度不但是冷漠来形容，眼神更是锐利无比。那时候，他们本是如胶似漆的样子，就算是刻意的演戏那演技也未必太好了点。
等等……
演戏？
如果在四年前，她父亲就找过他，那他还真的有可能。不可能的，他的演技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呢，她也算是半个专业演员，面对他的时候，她都无法轻松驾驭所谓的演技。
他，作为一个门外汉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不要想太多，也不要再替他找任何的借口。
此时，莫寰霆却是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去，蹲下身来，试探性地握了握她的手，“豌儿，你现在可以不答应我，各方面也可以对我进行考察，我不会逼着你再跟我在一起，只要你说话我不会再碰你一下，只是我只有一个条件，你必须要让我看见你，不要再无缘无故的消失不见，好不好？”
闻言，向豌的眸光微微颤了颤，眼神中流淌过零碎的星朗，她感受着他手上传来的温度，突然咽喉里像是卡着什么，“你……你告诉我，在那个夜晚，就是在影视基地内的酒店里，我半夜醒来，你站在阳台那儿，后来我们说话，那个人是你吗？”
莫寰霆摸了摸她柔嫩的小手，“是我，不管你见到的哪个人其实都是我。豌儿，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吗？那个穿白西装的是我，你被狂热粉丝劫持后，差点失态杀人的也是我。还有那个夜晚，那个时候出现的莫先生只是单纯的希望你能安心手术，毫无任何负担的手术，他们每一个可能存在某种性格上的差异，但是在他们的内心深处爱着的人……都是你。”
“骗我。”向豌根本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或者说是抵触，她死命地挣脱开，“不要再骗我，你知道我最讨厌被欺骗。”
“我没有骗你，不过我喜欢你说的这句话，你说“你知道”，这话听上去好像你知道我很了解你一样。”莫寰霆瞳眸微眯，俊颜上的笑容清浅而又荡漾，“豌儿，其实你早就感觉到了，只是一直在骗自己。你害怕了，胆怯了，就像之前的我一样，也或者不甘心啊，心想凭什么这个男人想爱，想不爱就不爱，嗯？你告诉我，你心里是不是这么想的？”
真的是一语中的，不过她不想在他面前承认。
向豌将头撇开，躲开他的视线，“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甜言蜜语谁不会讲？”
“嗯。”莫寰霆迎合道：“甜言蜜语确实谁都会讲，那豌儿讲给我听听。”
“……”
什么豌儿！什么甜言蜜语！
这种话他以前都不会说。
“你之前那话的意思是说，四年前我父亲找你后，你就故意演戏让我看见你的主人格？”向豌疑惑问道。
“嗯，可以这么说。”
“不对，你骗我。在那之前起去过白霜儿的心理咨询室，那里面有卷宗详细记载着关于你的病情，那上面说你的主人格真正的爱人是她。”如果不是看见那个详细的病情记录，她根本不会相信那晚上见到的就是他的主人格。
莫寰霆总结了下她的话，“也就说，你不理我，看我不顺眼，其实归根究底就觉得我所谓的主人格爱着另外一个女人？”
“……”这个她该怎么反驳呢，兴许有这个的因素在吧，应该说或多或少有点，但是也并非是全部。
在向豌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感觉身子一轻，然后就被人揽入了怀抱里，“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有人比我病的更严重？”
向豌皱眉，“什么意思？”
“那晚你潜进白霜儿的心理咨询室内的时候，其实我就跟在你身后，你在里面睡了一晚上，我就在门外陪着。”莫寰霆感觉到她渐渐地不再挣扎，“我承认我可能现在还病着，所谓的多重人格到底对我影响有多大，但是你那晚所看到的那些资料真实度不对。”
“……”
他温柔的暖语，差点让向豌丢盔卸甲，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他已经朝她凑过来，好像是要亲她，她连忙脚下用力狠狠地踩他的脚，“又出尔反尔，刚才还说可以不碰我，现在不但动了手，还想动口，你的可信度简直就是负数，松开！”
“你又怎么知道我想动手？”他说着越发的靠近，俊逸的面容，蛊惑的眼神。
向豌心惊，身子向后靠去，同时亦是以几之力将对方推开，她气息紊乱地站起身，“看来莫先生确实真的不需要陪，你一个人好好待着吧！”
说完，她便径直走向两个正在玩耍的孩子。
此时，却听见身后的人在说：“信上面说你早就知道她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也提及你们之前有过比较深度的谈话。豌儿，你身上果然有魔力，你可知道她从来都是个不轻易跟人交心的人，你与她可是初次见面。”
这话倒是让向豌顿足，她侧身盈盈望过去，眉眼笑问：“是吗？这个我倒是不知道，可能是因为……”
“因为什么？”他又出口耐心问道。
“可能是因为我比她之前遇到的所有人都要好吧，还能是因为什么。”
这话说着倒是有几分自恋了，同样的这里面亦是带着几分久别的撒娇与娇俏。
莫寰霆盯着她的模样有着片刻的呆愣，随即他亦是坦然的展颜而笑。
阳光、书房、孩子，还有她在……
这已经算是他这辈子渴求来的，该知足。
对，知足。
就在向豌准备带着两个孩子出去的时候，又听见全然沐浴在午后阳光中的男人说道：“改天我带你和孩子出去走走，也让你重新交些朋友。”
交朋友？
她当然是不反对，所以并没有拒绝，就随口答应了，“好啊！”
*
也就在这次谈话的两天后，莫寰霆就领着她到了一个地方。
怎么说呢？
一个看起来有点奇怪的古堡，古堡四面环水，还有一座老式的吊桥用于人的同行，看上去有点与世隔绝的感觉，若不是古堡的外面摆放着各种花草，她真的以为会是吸血鬼住的地方。
两人选在了傍晚十分来，而且是空着肚子，显然就是过来蹭饭的，但是素来眼高于顶的莫先生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做起蹭饭这种勾当了？
走进去后，就有一个跟艾管家年纪相仿的老者出来相迎，看上去应该也是管家。
管家说：“莫先生，我家先生跟太太还有小姐已经在客厅内等候您们一家，请跟我来。”
莫寰霆点头，随即就领着一家子跟着管家走进了客厅。
甫进客厅，向豌就瞧见那沙发上坐着一个杵着柺杖的男人以及他身边的女人……
在看见女人的样貌后，向豌有点意外，怎么会是她？
那个无名花店的老板娘。
显然，对方亦是看见了她，脸上流露出了的表情也是相当惊讶，出声道：“怎么会是你？好巧啊！”
傅韵说着便抱着手里的女儿起身相迎过来。
此时两个男人互相看了眼，都是有点莫名，皆在想着，她们怎么会认识？
傅韵走到向豌的跟前，“我老公对我说今天会有客人来，也没对我说谁，没想到竟然会是你。你还记得我吧？你去我店里买过花。”
“当然记得，确实挺巧的。”向豌感受到对方的热情，亦是温和一笑，看向对方手里抱着的孩子，“这是你的女儿吗？”
“是啊！”傅韵抱着手里沉甸甸的娃，捏了捏她的脸蛋，“初初，快叫阿姨。”
初初刚开始说话，随即就奶声奶去地叫了声非常不标准的，“……矮姨……”
芷芷听着这话就噗嗤笑了出来，拉着向豌的衣服说：“妈妈，小妹妹叫你矮姨呢……”
这时，傅韵亦是看向了默默跟芷芷，不禁夸赞道：“这两个孩子好漂亮，你和你先生真有福气。看我家这个，胖的都该让她开始减肥了。”
“阿姨，妹妹很可爱，不需要减肥。”
说话的是速来沉默寡言，能不说就不说的……默默。
他甚至于还主动张开手，说：“阿姨，我能抱抱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