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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就不好奇颜律为什么不肯见我？”许婳挺直腰背，靠着椅子，突然扬起的笑容让她整个人都明媚了起来。
昏黄的灯光沦为了她的陪衬，被她骤然冷冽的气场压制得死死的。
夏苒眉心轻皱，浅浅一笑，“如果我是严重，我也不会见许小姐。”
自己的敌人，有什么好见的？
这个时间拿去睡觉不好吗？
许婳眼眸微眯，“你们两个人挺像的，怪不得能走近。但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件事，颜家藏了一个怪物，靠得越近，就越容易丧命。”
夏苒不为所动，仍旧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许小姐到底想说什么？”
“颜律之所以不肯见我，是因为我知道了他的秘密。”声音很低，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清。
许婳的眼神一直落在夏苒脸上，她想找到惊讶，但她看见的只有无尽的平静。
“夏助理真的一点也不好奇吗？”
“许小姐给我挖了坑，我怎么敢好奇？”
闻言，许婳语塞，她尝到了挫败感。
她端着咖啡再喝一口，哑声道，“你告诉颜律，如果他不想外界知道他有一个怪物妹妹，就立马联系我。”
原本晴朗的夜空突然飘起了雨。
雨水顺着玻璃窗蜿蜒出一道道不知去向的痕迹。
夏苒侧首，望着许婳逐渐步入夜色当中。
一声轻叹刚出口就散了，她觉得许婳疯了，就因为失去工作，整个人连理智都没了。
怪物妹妹？
小只可爱得要命，怎么可能是怪物？
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夏苒准备离开。
这时，兜里的手机振了。
是颜律——
“到家了吗？”
“嗯，到了。”
“你家在咖啡厅？”
低沉的嗓音里藏着不明显的笑意。
夏苒愣了几秒，她朝外面看去，最终锁定停在路边的一辆车上。
＊
等人坐进车里，颜律递过去一条干净的毛巾。
夏苒不自在地道了一声谢谢，旋即问道，“颜总您怎么也在这儿？”
修长的食指有节奏地叩响方向盘。
颜律缓缓开口，“我说我是恰巧路过，你信吗？”
听人说她和许婳一起离开，他立马就跟了出来。
本想着站到她身边，和许婳面对面，但又怕吓到她，索性当起了乌龟，缩在了壳（车）里。
夏苒不敢说不信，于是干笑两声说道，“您都看见了？”
“我不瞎。”
“……”
颜总，咱能好好说话吗？
夏苒敛下吐槽的情绪，将许婳刚才的话一字不落重复了一遍。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她感觉到车里的气氛像是被凝固了。
僵硬地转动眼珠，对上一双冒着寒气的双瞳。
心里咯噔一声——
“颜总您没事吧？”
“你觉得她说的话有几分真？”
颜律薄唇紧抿，幽冷的目光紧锁前面的道路。
夏苒脱口而出，“自然是瞎话！小只要是怪物，那我就是老妖精！”
这是什么奇怪的形容？
颜律不自觉地弯了嘴角，侧眸望着她一本正经的眼睛，“小只不是怪物，你也不是老妖精。许婳的目的，我已经清楚了。之后，你不要再跟她见面，知不知道？”
肯定不会再见的！
夏苒重重地点了两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