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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白父白母回乡下以后,白娉婷和郁祁汉两人就再次开始了变相的*生活。
老住宅小区的老房子里,只剩下二人世界。
夫妻俩离开时,有偷摸的将钥匙给了郁祁汉,所以每天白娉婷下班打开门的时候,就能看到沙发上大摇大摆坐着的身影。
现在她除了要喂养那两条小金鱼,还要多喂养一个他!
晚饭过后,白娉婷在厨房里洗碗,一边探头望向客厅,一边嘴里面愤愤不平。等着收拾完从浴室里洗了个手出来,郁祁汉还保持那个姿势坐在沙发上。
背对她的方向,英俊的脸低着,膝盖上放着手机,旁边还有一本日历,全神贯注的对照着什么。
亮着的屏幕上是搜索出来的页,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什么时间排卵期,什么时间安全期……什么时间容易受孕,什么姿势和环境容易一招命中……”
“郁祁汉,你在那看什么呢?”
白娉婷走过去,从后面拍了下他的肩膀。
郁祁汉瞬间就将手机翻了过去,日历也丢在旁边,目视前方电视机,“电视剧。”
白娉婷不禁皱眉,绕过去的也坐在沙发上,视线凝在日历和他的手机上。
郁祁汉眉梢眼角闪过一丝掩饰,朝着她栖身过去,搂着她的细腰,下巴往她颈窝上抵住,薄唇似有若无的贴在她耳廓,喊了句,“老婆……”
“谁是你老婆!你别乱叫啊!”白娉婷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甩开他的撇嘴。
“那我们抓紧时间,去把结婚证扯了,我叫什么都是名正言顺。”郁祁汉不放过任何机会的说服。
白娉婷拿起遥控器,不为所动的调着台。
郁祁汉见状,向后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掀动着薄唇径自低声,“唔,你现在不松口也无所谓,早晚有一天,你得乖乖跟我去扯证。”
“你说什么?”白娉婷没有听清。
“没事。”郁祁汉扬了扬眉尾。
白娉婷见状,干脆不想理他,继续的调台,可是还未等她找到个满意的节目,他又再次的栖身过来,而且比刚刚要行为恶劣,手和薄唇都不安分。
“你干什么啊,别闹,你摸哪儿呢啊!”
白娉婷试图挣扎,可一来二去的反而被他推到在了沙发上。
没有了白父白母在家,郁祁汉简直是无法无天,几乎任何时间、任何地方都为所谷欠为。
眼看着衣服被扯落在了地板上,白娉婷脚趾头都瘫软了下来,只能发出细微的抗议声,“别……还没有洗澡!”
“等会儿一起洗!”郁祁汉不以为意,沙哑道。
就在客厅的沙发上,他等不及的已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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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发区,日本料理店。
他们到了的时候,门口的泊车位,挂着军牌的吉普车就已经停在了那。
白娉婷晚上原本是约了许静好享受单独的女性时间,可郁祁汉偏偏要跟着,说是郁祁城和许静好闹了些别扭,正好叫上一起,所以最后就变成了四人餐。
他们在服务生的引领下,到了楼上的包厢里。
门推开,郁祁城和许静好分别坐在椅子上,前者夹着根烟,看起来不苟言笑的没什么异样,而后者却一脸可疑的红,嘴唇还有些泛肿。
白娉婷不由自主的,脑补了下曾经在杂志社前看到的画面……
“路上有些塞车,你们到有一会儿了?”郁祁汉坐下来,冲着自己兄长挑眉问。
“嗯。”郁祁城点头,掏出根烟递给他。
“大哥!”白娉婷忙颔首叫人。
“不要这么拘谨,以后都是一家人!”郁祁城难得笑了笑,表示。
“好!”白娉婷点点头。
旁边郁祁汉听着这对话很是满意,这也是间接的亲近了他和她。
人到齐了以后,服务生进来点餐,每人点了份铁板烧套餐,又加了些寿司拼盘和海鲜。
等着服务生退出去以后,郁祁城对着身边的许静好丢出句,“刺身上来后,你只能看着不能吃。”
“可是我想吃!”许静好抗议。
“不行!”郁祁城态度强硬。
“大哥,你这有点儿要求过了吧?不就是个生鱼片!”郁祁汉慵懒的出声。
许静好看到有人给自己帮腔,挺了挺腰板,“你看看!”
“我说了不行!”郁祁城语气不变,像是拎着她耳朵般的训斥,“你肠胃敏感,吃了会拉肚子!还是说,需要我给你妈打个电话,让她来告诉你不能吃?”
许静好顿时耸耷下了眼睛,一句话不敢再说。
今晚的客人不是很多,菜上来的特别快,尤其是在冰沙上面的一大份海鲜冷拼。
碍于郁祁城在旁边的威严,许静好敢怒不敢言,只拿着勺子在小口小口的喝味增汤,刺身一筷子都不敢沾。
白娉婷在旁边看着也是深表同情,唯一能做的,就是少夹两筷子。
吃到中间的时候,郁祁汉和郁祁城两兄弟去了洗手间,临起身的时候,郁祁城还不忘沉声嘱咐一句,“不许吃!”
门一关上,许静好就搬着椅子凑到了她面前。
“霸道总裁范儿啊!”
白娉婷也凑上前,挤眉弄眼。
许静好一脸的哀愁,抱怨连连,“你要是愿意要,那就给你好了!”
“你想看郁家两兄弟厮杀?”白娉婷斜睨过去一眼,耸了耸肩,又正色的忍不住问,“静好,你家里还是不知道你们两个的事吗?”
“不知道。”许静好摇了摇头,“怎么能让他们知道,若知道了那还得了……”
这样的关系,甚至不能只用复杂二字来形容。
若是有天公诸于世了,许静好觉得更像是天塌了,完全不敢去想象。
白娉婷虽然不懂这里面的曲折幽深,但也明白一二,担忧的凝声问,“可这也不是办法,难道你打算一辈子和他偷偷摸摸?”
闻言,许静好低下了脸。
二人一时间都没出声,包厢里宁静片刻。
“唉!”白娉婷有感而发的长长叹了一口气。
“好端端的,要纠结的也是我,你跟着叹什么气啊!”许静好见状,不由笑了,“不过小白,你看起来气色很差的样子,最近是不是没有休息好?”
“是啊--”
说到这个,白娉婷趴在了桌子上。
岂止是没有休息好,她简直是体力消耗过度。
自从白父白母离开以后,老房子里剩下他们两个人*,几乎每个晚上她都没有消停的睡过一个好觉,就是到了周末,他兴致所到之际,大白天的也让她出不了房门。
白娉婷向来是口无遮拦,对于这方面的事情也不会刻意扭捏,低呼的诉苦,“我看他啊,简直像是雁雁家那只吃了春、药的土豆!哪怕是充气娃娃,也得有个礼拜天吧!”
“你家大哥也是这样生猛的精虫上脑么?”
“咳咳!”许静好脸红的直呛,咬唇的嘀咕,“也还好啦……”
“郁家的男人,果然不好招惹啊!”白娉婷一只手托着半边脸颊,发自内心的感慨。
许静好介于刚刚两人的谈话,面上表情有些许的挣扎,犹豫了半晌后,瞥了两眼包厢门,压低声音的说,“小白,我有件事跟你说,郁祁汉他想……”
包厢的门被推开,是方才去了洗手间的郁家兄弟俩。
看到她们两个挪了位置的挨在一起,低声的正嘀咕着什么,看不清表情。
被白娉婷忽然抬眼看过来的郁祁汉,太阳穴莫名一跳,坐过去慵懒的勾唇问,“你们两个聊什么呢?”
“没什么!”白娉婷坐直了身子,眉眼弯弯。
郁祁汉却在她的笑容里,感觉太阳穴再次跳了两下。
搬着椅子回到原位的许静好,闷头的喝着味增汤,心虚的不敢看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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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灯点亮,夜色逐渐张狂。
晚饭结束以后,原计划是去看场电影,可是郁祁汉递给郁祁城个眼神,着急回家。
白娉婷也没有戳破,没多说什么的跟着坐上了车,驶回老住宅小区的方向,沿途欣赏着车窗外面的夜色。
“师傅,在前面路口暂时停一下。”
行驶了一段路,白娉婷忽然对着前面司机说。
坐在她旁边的郁祁汉,闻言困惑的看向她,“嗯?”
“去趟超市。”白娉婷伸手,指了下前面亮着灯的超市。
“超市?要买什么?”郁祁汉眉眼依旧困惑。
白娉婷看了眼前面的司机,凑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句。
出租车同时也挨着路边停了下来,她不耽搁的推开车门下车,身后脚步声传来,郁祁汉也果不其然的跟着一并下来。
路灯下,英俊的脸上薄唇微抿,“买那个做什么!”
“做什么还用我教你啊!”白娉婷眨巴眨巴眼睛,在超市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冲着他弩着下巴,“你进去买,我在外面等你,多买两盒,快去快回!”
“我不想买。”郁祁汉杵在那没动。
“那我进去买?”白娉婷挑挑眉。
“我不想用。”郁祁汉还是没动,皱眉又补充了句,“不舒服!”
白娉婷也不生气,抱着肩膀不紧不慢的问,“那你是打算再去一趟药店?让我买药吃?”
这样僵持了几秒钟,郁祁汉最终不情不愿的转身进了超市。
没用多长时间,超市门口的挺拔身影就去而复返,手里面还多了个塑料袋,里面装着红红绿绿的几个小盒子,很明显就是那东西。
“买回来了?”白娉婷问。
“嗯……”郁祁汉看了她一眼,声音低落。
白娉婷看到他灰扑扑的俊脸,忍住要笑出来的冲动,将东西胡乱的塞在包里,拉着他说,“快点吧,师傅一会儿该等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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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回到了家里,郁祁汉英俊的脸上还愁眉不展的。
白娉婷佯装的看不见,像是往常一样,径自的到了浴室里洗澡,掀开被子的躺在上玩手机。
随后洗完澡的郁祁汉,腰间围着条浴巾的也随后走进来,从另一边上来,平躺了没多久,就翻了个身的将她手机夺走的丢到一边,整个覆盖上去。
白娉婷闭着眼睛,任由着他的吻落下。
随着彼此吻的越来越深,以及他不安分的大手,房间里的温度在愈发的升高。
白娉婷双手都缠绕在他的脖子上,别着脸在枕头上,眉眼在灯光下泛着好看的红色,看的他瞳色越来越深,呼吸也是越来越火热。
到了关键的时刻,她拿出了回来时让他去超市买的小盒子。
郁祁汉见状,当场就垮下了脸,“必须得用吗?”
“嗯!”白娉婷点头,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见他皱眉在那的不为所动,她干脆的推着他说,“不用的话,那就别做了!”
“……”郁祁汉突起的喉结滚动。
“到底做不做了?”白娉婷没好气的催促,说着就要翻身去睡。
郁祁汉只好死皮赖脸的去吻她,最后在她的强制要求下,还是用牙齿咬开了包装,做好了安全措施以后,才开始进行……
隔天早上醒来,地板上除了凌乱的卫生纸团,还有一盒三个用过的小雨伞。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是准备去上班在洗澡的白娉婷,赤着胸膛靠在头的郁祁汉,虽说身子上是餍足了,可心理上并没有。
尤其是视线里用过的小雨伞,更让他的眼神变得哀怨。
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原本是想趁着她还半梦半醒的时候强行来一次,可还是逃脱不了使用小雨伞的命运,根本就没有机会。
若是这样下去的话,和他的计划完全背道而驰!
郁祁汉暴躁的想要跳脚,心里在爆着粗口。
妈、的!到底是谁发明的这破玩意!
皱着眉正一腔怒火不知如何发泄,忽然的急中生智,郁祁汉掀开被子的快速走下,拿起桌上放着的剩下几盒的杜蕾斯,狭长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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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就快到了五一。
春天的浮动不安还没有过去,每个人就都已经开始为接下来的夏季做准备。
一个月的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过去了,白父白母在乡下待的依旧安安静静的,每次电话里,也都不提及什么时候回来的事情,而且结束的时候,也总要和郁祁汉再说上两句的。
清早,白娉婷从浴室里洗漱出来,就又看到郁祁汉在那闷着头。
他右手臂上的石膏已经拆除了,一手拿着日历,一手拿着手机,不知到底在研究着什么。
白娉婷走近,他就将手机和日历都收起来了。
“神经兮兮的!”她皱眉的斥。
“洗完澡了?”郁祁汉冲着她高扬起眉尾,伸手试图将她搂在自己怀里,暧、昧的吐着热气,“过来让小爷闻闻香不香。”
白娉婷才不要配合他的恶趣味,否则很有可能一发不可收拾。
她躲着他的手,最快速度逃离开,“我去换衣服吃早餐,一会儿上班迟到了!”
等着白娉婷从卧室里出来,郁祁汉已经坐在餐桌上等她了。
早餐是他去买来的,这段日子以来,他每天去小区口的早餐摊买豆浆油条,和那的摊主都混熟了,每次都给他最好最新鲜的。
“趁热吃,吃完送你上班!”郁祁汉递给她一碗加好糖的豆浆。
“嗯!”白娉婷伸手接过。
将油条撕一段泡在豆浆里面,沾了沾放在嘴里,她平时最喜欢这样吃。
只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没等吃两口,从胃部深处就泛出来一股恶心,白娉婷不由的放下筷子,伸手捂着嘴,深呼吸的努力往下平息那种反胃的感觉。
“怎么了?”郁祁汉察觉到,顿时紧张的问。
“没。”白娉婷摇了摇头,过了半晌,挨过了那一阵后,放下了手。
“不舒服?”郁祁汉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好像胃里有些不舒服,看着油条有些恶心!”白娉婷摸了摸平平的胃部,没有多想的说,“可能昨晚穿少凉着了,没准是要肠胃感冒,不碍事!”
郁祁汉闻言,沉默了两秒,拿过旁边的全麦吐司,“油条吃着难受,吃点面包片吧。”
“嗯。”白娉婷点点头。
郁祁汉没再说话,只是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心里有所盘算。
吃完了早餐后,两人从住宅楼里出来,走向了停在花坛边上的普拉多。
分别系上安全带以后,车子迎着朝气蓬勃的晨阳朝着行驶出了小区,一路上,郁祁汉像是早饭后一样的始终不多话,而是在打着电话。
听着对话里,似乎都是有关医院的。
白娉婷在旁边听着,也没有多问,只以为他的石膏拆了,有郁祁佑在不用再回公司,根据他喜好的话,日后还是要回去医院工作的。
最近几天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折腾的太狠,有些缺觉,她靠在副驾驶上就昏昏谷欠睡。
等着车子停下来,白娉婷恍惚的睁开眼睛,拿起包准备下车去上班时,才发现眼前的目的地并不是她所工作的报社,而是很熟悉的一家私立医院。
愣神间,旁边的郁祁汉已经拔了车钥匙,从车头绕到了她这边的拉开车门。
白娉婷不明所以的走下来,惊讶的问,“怎么来这里了啊?”
“你不是说没准是肠胃感冒,过来检查一下,放心。”郁祁汉勾了勾薄唇,将她身上的包拿在了手里,顺带着牵起了她的手。
“我真没事,不用那么夸张吧!”白娉婷闻言,立即摆手表示。
“别说话,先跟我进去。”郁祁汉却似乎很坚持。
“好吧好吧!”白娉婷拗不过他,只好耸耸肩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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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私立医院是郁祁汉曾经工作过的地方,郁母现在也还任职这里。
白娉婷跟着他进来后,没有挂号也并不意外,只不过正常来说,要去科室应该是内科才对,不然也该是消化内科,可是当电梯抵达的楼层,却是妇产科……
她看着显示的牌子,有些蒙圈,“郁祁汉?”
郁祁汉给了她一记安心的眼神,牵着她的手很有目的性的直奔妇产科主任的办公室。
里面坐着的妇产科医生,年纪大概和郁母差不多,也明显的是早已经等候多时,在他们进来后,就笑呵呵的起身迎接,示意她坐在比较舒适的一张椅子上。
“郁祁汉,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白娉婷咽了咽唾沫,伸手去拽旁边人的衣角。
“没有。”郁祁汉勾了勾薄唇,随即看向对面站着的妇产科主任,“周阿姨,麻烦你了!”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还跟我这么客套了!”妇产科主任笑呵呵的,招呼进来一名护士,吩咐说,“小张,赶快先带这姑娘去做个检查!”
白娉婷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那位叫小张的护士带去做检查了。
等着一系列的检查开始,她也就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以前她有过一次怀孕,这类的检查也是做过的,所以并不陌生,知道是为了检查什么,心跳不禁开始加速……
半个小时后,她重新坐回那张很舒适的椅子上,对面的妇产科主任依旧笑呵呵。
郁祁汉立身在她旁边,一只手握在她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握的很紧,薄唇亦是同样的抿紧,都彰显出了他此时内心的紧张感。
在经过妇产科主任反复确认以后,笑着抬头看向他们,“恭喜你们啊,小宝宝已经五周多了!”
虽说一切在计划当中,郁祁汉还是激动的手指发抖。
“啊……”状况外的白娉婷,小小的低呼出声。
“小宝宝很健康,虽说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胚芽,但是根据产检的各方面数值来看,生长都很不错呢!回去以后要多注意休息,前三个月比较危险,记得定期来做检查……”
一直出了门诊大楼,妇产科主任的柔声语调还在耳边回荡。
白娉婷双手交握的互相捏了捏,疼痛感袭来,她才确定这并不是幻觉。
低头摸了摸平坦的小腹,这里面真的又再次孕育了一条小生命?
怀孕的结果的确是在她的意料之外,因为知道他心里打得什么如意算盘,所以故意不想看他得逞,几乎两人每晚做那事的时候都有安全措施啊……
还是说,某人小蝌蚪的生命力太过顽强了,连小雨伞都挡不住它在自己的身体里萌芽?
这样想的时候,白娉婷不由要咬唇的瞥向身旁的郁祁汉。
英俊的五官在阳光下晕染出金色的光,薄唇微抿成了一条薄薄的线,下巴上有细小的胡茬,从妇产科主任的办公室里出来后,他始终都没有开口说话。
“郁祁汉?”白娉婷抬手撞了撞他的手臂。
郁祁汉闻声,朝着她看过去,狭长的眼眸里眸光荡漾,声音低又轻,夹杂着激动,“原来,为人父的喜悦是这样的感觉。”
“你现在的模样好傻!”白娉婷忍不住笑了。
“我真高兴!”郁祁汉勾勾薄唇,丝毫不在意她的话,傻就傻吧!
计划了这么久,也卖力了这么久,实现的这一刻简直无法形容这种感觉!而且除此之外,更让他激动的是,这是他第一次当父亲啊……
径自的感受了一会儿这种情绪的动荡,他再朝她看过去时,发现她正眯着眼睛,用一种很审度眼神看他。
“你这样看我做什么!”郁祁汉举起手,和自己第一时间撇清关系,“和我没关系,哪天晚上你不都是让我戴套!这都能怀上,纯属是天意,当然了,也不排除我太强。”
“……”白娉婷为他最后的话翻了个白眼。
郁祁汉走上前搂着她的腰,眉眼俯低,“婷婷,你肚子里现在有了我们的孩子,该答应嫁给我了吧?你总不能让它是在父母未婚的状态下来到这个世界上吧,这对它的成长来说是多大的伤害!”
白娉婷闻言,被他说的没有吭声。
嘴唇轻咬,她看着他眸光里亮晶晶的深情与期待,脸上的表情早已经松动,对于他所说的话很是认同。
“戒指呢?”
白娉婷噘嘴的伸出右手,翘起了无名指。
她知道他一直将那枚“一生一次”的钻戒随身携带。
果不其然,郁祁汉从口袋里掏出了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打开后,便是那枚璀璨夺目的钻戒,连忙的送到她眼前,“这里!”
“看什么呐,还不赶紧给我戴上!你要是再墨迹,我可怀疑你要留给别人!”白娉婷傲娇的昂着下巴,嘴里哼哼唧唧的,可眼底已经悄然的湿了。
郁祁汉早就迫不及待,执起她的手,紧紧捏着那枚闪闪发光的圆环,小心翼翼的往她无名指上戴。
尺寸非常合适,所以在骨节的位置稍稍卡了一下,然后套在最下方。
钻石的克数不大不小,但是戴在手指上还是很有沉甸甸的,白娉婷看着那枚终于套在无名指的钻戒,他的吻极其温柔的落在手背上,很快的,鼻头也微微红了。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郁祁汉心口的一块石头也终于是落下。
只是将她揽在怀里时,眉尾往上高高的扬起,语气还要慵懒的强调一下,“婷婷,这可是你主动点头的,我没半点强迫你,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答应嫁给我的!”
白娉婷听了以后,简直哭笑不得,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
“戴上以后,你可就是郁太太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反悔了!”他指腹摩挲着那枚钻石,狭长的眼眸深邃无比的望着她,到了最后,还要不放心的加上一句,“我也绝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
“嗯”白娉婷像是他那样,笑着拖长了声调。
郁祁汉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贴在自己跳动的心口处,这样拥抱了几秒后,稍稍的推开她,眉眼都要飞舞起来,“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登记!”
“要不要这么急?”白娉婷惊讶。
“必须!”郁祁汉点头。
话音落下,他便牵起她的手,一秒都不想再多耽搁,朝着车子停着的方向便跑起来。
白娉婷被他带动的跟在后面跑,连忙的提醒着,“你小心一点儿呀!”
“对不起,我给忘了!”郁祁汉这才意识到,英俊的脸上满是懊恼,连忙的停下了脚步,连呼吸似乎都变得谨慎了起来,生怕刚刚的幅度会对她肚子里的宝宝造成了伤害。
白娉婷正想说也不用那么夸张时,脚下忽然一轻,被他整个人打横抱在了怀里往车前走。
她受不了的低呼,“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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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拉多稳稳的停下来,面前是一栋建筑物。
上面赫然挂着的“民政局”三个大字,阳光下闪着人的眼睛。
今天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人并不是很多,不时能看到走进走出的年轻男女,都是手拉着手神采飞扬。
白娉婷推开车门从副驾驶下来,看着另一边同样下来,眉眼带笑望着自己的郁祁汉,笑容如头顶旭日般光芒万丈。
从医院出来后,车子就直接开到了这里,所有办理需要的手续全部齐全,装在一个文件袋子里。
似乎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早已经妥妥的准备好一切,就等待这一时刻。
白娉婷看着他大步过来,又要伸出手时,连忙的制止。
“别,我自己能走进去!”
她往后退了两步,可不想造成围观。
郁祁汉没有勉强她,伸手握住她的十指相扣,“那我牵着你。”
两人并排走的脚步很快,彼此心里都有着一份激动和期待,为即将转变的关系。
这种地方两人都是头一次来,进去后,郁祁汉眼尖的看准了一个空窗口,直接拉着她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将文件袋给工作人员送过去。
工作人员似乎皱了皱眉,但也没说什么。
将文件袋打开,分别看了眼里面的东西后,再次皱了眉,“手续不全!”
“不全?”郁祁汉不由抿起薄唇。
户口簿白父在给他钥匙时,也一并交给了他,早早的都收纳在文件袋里,所有相关的材料应有尽有,绝对交了钱就领证,就差两人的出生证明了。
他看着工作人员,沉声问,“怎么可能不全?”
白娉婷在旁边,一颗心也紧张的提了起来,担忧不已。
“抱歉,这位先生!按照相关规定,办理离婚手续和结婚登记一样,都要在我们这里进行备案的,并且结婚证是需要盖章作废,所以,结婚证是需要收回的!”工作人员皱眉,耐心的解释说。
“……”郁祁汉眉眼尴尬。
“不好意思……”白娉婷硬着头皮,弱弱的解释说,“我们是来登记的!”
工作人员一听,顿时沉下脸,不怎么高兴的说道,“登记?登记你跑来凑什么热闹,我这可是专门办理离婚!要登记去另一边排队!”
抬眼瞅了瞅,这才发现是办理离婚的。
他们两个都没仔细确认,就直接奔着这里来了,而结婚登记是在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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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娉婷和郁祁汉在旁人的注视下,窘迫的换到另一边。
“咳!我第一次来,没有经验。”拿着文件袋,郁祁汉英俊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窘迫与尴尬,虚握着拳头在唇边,极力表现出自然。
白娉婷也清了下嗓子,“咳……我也是!”
排队等到了他们,有过刚才的乌龙经验,两人都是尽量沉稳的走进去。
工作人员先是将他们提交的证件检查了一遍,又分别递给他们张《申请结婚登记声明书》,在“声明人”一栏上签了字,然后按程序的询问了下他们双方是否愿意,最后盖下了戳。
“砰、砰”
走出来的时候,彼此手里多了个红色本本。
白娉婷脑袋里一片空白,心头却是惊涛骇浪,恍若在做梦一样,而身旁郁祁汉狭长的眼眸看过来的认真神情,是这梦境里唯一的真实。
真的好难形容出这种感觉……
从今以后,她不再是一个人了呢!
前面宣誓的房间里,很多和他们一样拿着红色本子的新人,都排队的等在那里。
他们两个也挤过去,站到后面,耐心的等待。
肩膀上一暖,白娉婷被带到他的怀里,轻轻的仰起脸,感到他的吻落在眉间,“婷婷,我向你保证,这辈子只带你来这里一次。”
她冲着他,最大限度的翘起嘴角。
“老婆!”郁祁汉勾唇,终于名正言顺的喊。
白娉婷心里面满的无法言喻,将脸埋在他的胸膛。
排队轮到了他们,和其他几对新人一起站在了台上,工作人员发给每个人一张红色的小卡片,热情的指挥着他们按照上面的字念。
房间里,久久回荡着新人的声音。
“我们自愿结为夫妻。”
“从今天开始,我们将共同肩负起婚姻赋予我们的责任和义务。”
“上孝父母,下教子女。互敬互爱,互信互勉。互谅互让,相濡以沫。钟爱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