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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了我,下手不够狠,做得不够绝!”
尚卿文薄唇轻扬,犀利的目光一闪而过。( ??
“看来今天晚上某人怕是要睡不好了!”张晨初说着,收起了球杆,挑眉看着好友,“嗯,肚子里弯弯曲曲这么多也不怕有一天肠子打结了!”说完他把球杆递给了旁边站着的侍者,瞅着门开了,一身冷色系西装的司岚一进来就开始褪外衣,看着这边的两人,笑着大步走了过来,首先是端起酒杯朝尚卿文轻轻碰了一下,低声说着。
“感谢你给我收拾掉了一个碍眼的东西!”司岚说着抿了一口酒,张晨初绕过沙发躺了上去,“佟博那老家伙你是早看不顺眼了吧?这算是,解决了一个劲敌?”
佟家现在是被推上了浪尖,随着那一则视频的发布,被牵扯进来的除了佟家还有聂展云所在的贺氏集团。
被卷进去的人现在是怎样的水深火热?看看外面那些报道就知道了。
司岚笑了一声,“我就比较好奇,都说商人歼诈,但对一个女人下狠手,卿文,这貌似不是你的作风?”
尚卿文放下了酒杯,走到桌球边开始打球,砰砰砰的连续几杆杆杆入洞,看得张晨初是瞪直了眼睛,这家伙貌似球技又见涨了,简直是所向披靡了,难怪刚才他是不愿意跟他打,他要动真格的,他能挑得过他?
“这只是个利息!”尚卿文说着,俯下身继续打球,听的人是忍不住地一个寒颤,这还只是个利息?
“佟家大小姐貌似没有惹你吧?”司岚挑眉,现在的佟家大小姐在圈子里是没有立足之地了,这一招太狠了,任谁看了那一则视频都会被那大尺度的风格给震得目瞪口呆吧,可想而知佟博那个老家伙看了之后那吐血的场景是多么的精彩绝伦。
伏在台球桌上的尚卿文一手拿着球杆,比对着一只球的距离,砰的一声快准狠地打了出去,入网时起身眸光清冷地闪了闪,“一个耳光的利息!”
当日佟媛媛煽她一耳光,她只煽回去了一耳光,太善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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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联系好了搬家公司了吗?”林雪静一上车就问了个这样的话题,开车的舒然看了她一眼,“我都还没找到搬家的地方,联系搬家公司干什么?”
林雪静颓废地叹息一声,认命地说道:“你看,我这不是没话找话说吗?我就怕我一不留神就问到那个问题上去了,既然你都看出来了,然然,你,没事了吧?”
舒然发动了车,“我能有什么事儿?你不是说跟我没半毛钱关系的吗?既然没关系就别提了!”
说是不提,但舒然昨晚上却是一晚上都没睡好,那一则视频简直就是一记重磅炸/弹,就像是很多清纯少女亲眼目睹了男神突然破功的那一瞬间,那一刻的记忆简直是根本没办法忘记,即便自己已经不再是什么清纯少女。
“你不在意就最好,别再跟姓聂的有任何牵扯了,他现在怕是自顾不暇了!”林雪静说着闷哼了一声,哼,聂展云,你也有今天,当初你丫滴的威胁我,现在你也该尝尝这种水深火热的感受了!
舒然没有再回答,她确实在那天晚上已经决定跟聂展云划清界限,只不过人这思想不是说你想划清就突然划清了不去想了,偶尔还是会想到曾经的那些过往,毕竟曾经的美好是真实存在过的,哪怕是世事变迁,留在你回忆里的美好就算是水中月雾中花,再次想起时还是会感慨。
林雪静替舒然找的房子是一个三套居室,房子面积套内九十平米,两人去看房的时候,带她们看房的是位老太太,说这房子是她孙子和孙媳妇住的,只不过现在两人住在了其他地方,这房子就一直空着没人住。
老太太告诉舒然,他和老伴儿就住在隔壁,因为老伴儿有低血糖,所以老两口很少出门,起初有一个小伙子要租,但因为他带着一只金毛犬,小区里是禁止养宠物,加上老伴儿对狗毛过敏,所以也就没有同意。
舒然在老太太的带领下认真地看了一下房子,房子装修还算现代化,可想而知老太太的孙子孙媳妇也应该是对崇尚简约风格的人,房屋的朝向也挺不错,开春之后三面窗的光线都很充足。
“然然,你觉得怎么样?”林雪静问道,舒然站在门口面色有些迟疑,可能是以前住的那个房子太大了,现在突然看到这个只有九十平米的房子,每一个房间都像个封闭着的空间,进去了就有种莫名的窒息感。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舒然打消掉心里的这个念头,当务之急是有个能住的地方就很不错了,舒然综合考虑了一下这边距离d大的车距和周边地区的环境,最后决定了就暂时住在这里。
从小区里出来,林雪静一路上最想问的最后还是忍不住地问出了声,“然然,那个,你跟尚卿文--”说实话她对舒然执意要搬出来自己住的心态是很能理解,但是让她不明白的是,尚卿文难道也同意?
毕竟,他们是法律上的夫妻啊!
就算他们现在关系有些让人感到莫名其妙,但好歹搬家这么大的事情,他就真的允许舒然这么做?
“雪静!”舒然叫住了林雪静,林雪静看着她转过脸来露出的表情,立马闭上了嘴,唉,不说了!
舒然在签订了租房协议之后便开始了搬家,请了搬家公司拖了两车才拖完,她将以前那座公寓收拾得干干净净,上下两层楼都拖了好几遍,在公寓里一呆就是好半天,等她将房门钥匙交给了赶来接收钥匙的助理先生时,她站在门口惆怅依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两天一直在乒乒乓乓地搬弄家什影响到了隔壁的邻居,那位老太太时不时地会打开门来看一眼,这一次门开了,探出头来的老太太走了出来。
“真要走了吗?”老太太拉了拉舒然的衣袖,满脸的遗憾。
舒然点了点头,老太太的出现让她心里的惆怅更加浓厚了起来,虽然她这个邻居做得很不称职,即便是在家也是很少跟周边的邻居交流,这突然要走了,舒然想起前几天老太太敲门端过来的年糕糖果之类的小吃,她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全塞进了自己的提包里了,这是邻里之间的关切之情,她舍不得丢掉。
“那你这是要搬到哪里去呢?”老太太满眼的不舍。
“在另外一个小区,离这里不远的!”舒然耐心地回答。
“既然不远那就常回来坐坐,也把小尚叫上吧,我家那口子都在唠叨,本来以为你们小两口过年会在这里过的,大家一起吃个饭也热闹热闹,结果你们又不再家,这开年一来你们就搬家了!”
老太太一直把舒然送到了电梯/门口,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她还看见老太太在对她挥手告别。
舒然开着那辆没舍得卖掉的科鲁兹离开了小区,车上装了太多的东西,车身比平日感觉都要重了些,连后车座上都放着两床羽绒被子,后备箱里还放着不少自己怕打包弄碎了的酒杯和红酒,车驶出小区时,门口的保安朝她敬礼,好像还对她看了两眼,舒然心里无奈笑了一声,恐怕保安部现在都要节约不少的纸张了,那些时不时会贴在门口的单子让小区里的这些工作人员都认识她了。
舒然正准备将车开到自己新搬的家,家里需要收拾,不用个一两天恐怕是收拾不出来了,等她的车才刚出小区没多远,便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她纳闷地接通,才知道是秦羽非打过来的,电话里的秦羽非着急得有些语无伦次,而舒然在他那焦急的话语中最后抓住了两个重点词汇汇聚成了一句话来,秦侯远再次昏迷!
红色的轿车在一个拐弯路口调过头,疾驰般往医院那边飞奔而去。
等舒然赶到医院时,病房的过道上站着的人都眉头紧锁,跟上次不一样的是,今天的阮欣也在,只是不知道在那边跟秦羽非低声争执着什么,舒童娅则站在病房门口,面容憔悴的她一下子老了好多岁。
舒然走近了站在舒童娅的身边,舒童娅好像还没有回过神来,这段时间她因为精神压力导致睡眠严重不足,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连反应都变得比以前要迟钝了些。
“不是搬家吗?怎么又来了?”舒童娅半响之后才侧脸看了舒然一眼,目光在过道那边还在低声争执的两人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时眼神微凉,“然然,你先走吧,这边不需要你了!”
舒然目光微动,站着却没动,舒童娅目光一紧,作势要拉着舒然离开,那边的争执声也停了,清脆的高跟鞋声音直逼了过来,拦住了正要离开的两人。
“舒童娅,那天你是怎么说的?”阮欣直接走上来拦住了舒童娅,目光冷漠地看着两人,沉声说道:“你说你有办法救秦氏,现在呢?办法呢?呈帝集团的律师团都过来了,那个项目启动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我们拿什么去给人家交待?”
舒童娅面色微冷,“阮欣,公司里的事情现在还轮不到你来说话!”舒童娅说着看了一眼站在一边面色焦虑的秦羽非,声音冷冰冰地说道:“羽非,管好你的女人!你爸爸现在还没死呢!”
秦羽非面色为难,一手拉着妻子的手臂,而阮欣被舒童娅的话激起了愤慨,“要不是呈帝集团的律师代表来找了爸爸,爸爸会再次昏迷送进抢救室吗?舒童娅,爸爸对你不薄,你有救秦氏的方法却不用,眼睁睁的看着秦氏败落,你安的是什么心?”
舒然的手被舒童娅猛然捏得紧了些,舒童娅拉着舒然迈开大步走开,阮欣被秦羽非拉住才没有追过来,走出好远的舒童娅拉着舒然的手都没有松,捏的用力,让舒然一时疼得都失去了知觉。
两人一直走到了一个僻静的花园阳台,停下来的舒童娅喘了一口气,背靠着走廊的墙壁蹲了下去,喘完气之后有些烦躁地从包里取出一包香烟,就要拿出来被舒然伸手抢了过去。
“呈帝集团的人是不是真如阮欣所说,派人过来交涉了?”舒然将那盒女士香烟放在了一边,蹲在墙角的舒童娅微微抬头,略微苍白的脸上眉头皱了皱,“是,该来的始终是会来的,秦氏和呈帝联合的那个项目就要开始了,确切的说,还有两天,秦氏的资金不能到位,那边的人催了一次又一次,这次是找到医院来了!”
舒然蹙眉,她们当然不能怪人家呈帝没有同情心,合同一签订,所有的流程都得按照合同上的来。
“就不能,缓几天?”舒然低声说着,心里却陷入了一场异常纠结的心态,自己都在嘲笑自己这个要求是多么的可笑,缓几天又如何?缓几天秦氏就能拿出那一笔钱来?不可能!
舒童娅脸上闪过一抹苦涩的笑,“如果可以这样,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被钱逼得跳楼自尽的悲剧了?”
舒然心里一跳,一种难以言明的悲促情绪让她心里难受了起来,她要该怎么做才能帮到她?
呈帝集团吗?
舒然脑海里想到了景腾会所里对自己开玩笑的张晨初,林雪静在见张晨初的第一面就跟她说过,张晨初就是呈帝集团现任的总经理。
或许,真的可以试一试的!
舒然想着就要去掏手机,蹲在墙角的舒童娅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仰头看着女儿的舒童娅声音有些低哑,“然然,你告诉妈妈,你爱尚卿文吗?”
舒然被母亲的这突然的话问得有些发懵,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话题。
舒童娅握住她的手不放,眼睛紧紧地盯着舒然,再次轻声问道,“你告诉我,好吗?”
阮欣说得对,她确实有救秦氏的方法,她一直撑到现在都不敢说,不是因为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而是因为,她,她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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