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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过了卡,犹豫后还是问了出来:“到底什么事?”
“先去吧,有空时我告诉你。”三号坐了下来,一副很累的样子。
这样子是我第一次看到,三号哪怕再忙,两只手操作二台手提电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也从来没有这样过。公司里的操盘手我天天看着,他们在工作中紧张时不会疲倦,一旦收盘了,有些依旧处在亢/奋状态,而有些则一脸倦容。所以公司有休息室,里面沙发很大很柔软,几乎所有操盘手自己还备着一条毯子,随时可以进去稍微浅睡一会儿。
拿着卡,我走了出去,从慢慢闭合的门缝中,担忧地看到三号犹如得了一场大病般,脸色发灰地靠在老板椅上,一动都不动。
出门往地铁口走去,我脑子里全是疑问。想了想后,我掏出手机,拨通了四号的电话。
过了一会儿,接通了,四号的声音传来:“慧珍。”
“到底怎么回事?”我直接就问:“为什么副局长回来,和三号到底说了什么?”
没有声音,四号沉默着,我等不及了:“哎,你到底说呀!”
“慧珍。”四号好一会儿才说话:“李总应该会告诉你的,哪怕他不说,你很快也会知道。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慧珍,你是一个好女人,一定会得到好的姻缘,这点我绝对相信。嘟嘟嘟。。。”
我拿着手机站在大街上的样子一定很有画面感,“滴滴滴。。。”这声音不是从手机里传来的,而是身边的马路边上。
我侧头一看,黑色保时捷,车窗放了下来,一号的头伸了出来:“那么巧呀,去哪里,上车吧。”
我还想说怎么那么巧,正好要去定包房,反正有车,不坐白不坐。于是开了车门,上车。
坐在车里,我说了地址。
“哈哈,那么巧,我也去那里呀。”一号呵呵乐了起来:“难不成你要帮李总定的房间就是我中午要用餐的地方?”
我看着他:“李总要请你吃饭?”
“是呀,刚给我的电话。”一号转弯上了高架,有空时侧头看了看我:“你好象有心事呀。”
我矢口否认:“得了,我这种没心没肺的,怎么可能有心事。”
“你如果有镜子的话,掏出来看看,看看你眉毛中间,都快拧成麻花了。不要这样,女人皱眉皱得多了,会变老的。”一号嘻嘻哈哈着:“反正你坐着又不用动嘴,说出来心情也会好点。”
一号并不是坏人,而且看起来人脉也挺广的,于是我将刚才宇宙移民局副局长来拜访三号的事情说了。
“噢~”一号倒吸了一口气:“那你认为会是什么事呢?”
“我知道难道还要问你吗?”我气不打一处来,搞了半天一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坐在那里就是嘀咕:“找三号干嘛呢?难道宇宙移民局缺钱,想让一号帮他们投资吗?”
一号又笑了起来:“宇宙移民会缺钱吗?”
当然不会,可来找三号干嘛呢?
一号开着车,在高架上驰骋着,不时车内导航提示前面有摄像监控,目前时速限定多少公里什么的。
他忍住笑,嘴角抿着:“你叫李总时,总是会叫他三号,是不是余情未了?”
我冲着他“嘿嘿嘿”夸张地一笑:“我在别人面前也会叫你一号。二号、四号。。。”
“怎么不说了,还有五号!”一号长长叹了口气:“看来你还是最喜欢五号。”
五号,已经成了我心中永远的遗憾。失恋了一百天后,我依旧时不时很难过。
看到我这样子,一号长长叹气:“好吧,失去的往往是最好的,虽然我们都比不过你的宇宙超级英雄,但至少在你嘴里还挂着号,也算不错了。”
挂着号,一号、二号、三号、四号。。。这下轮到我笑了出来。
“别笑呀,说真的。”一号开始下高架了,因为说话,慢慢悠悠地开着:“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少外星人想和你约会吗?从各个渠道知道你红娘后,用各种办法要联系办法或者要求介绍,要不是副局长发话,谁再敢烦,全部取消移民地球资格,否则你的红娘马大姐三天就撑不住了。”
是吗,这些事情我不知道:“我已经满五次了,退出相亲网了。”
“很明智,十五万先拿到再说。而且你现在是外星人中的大红人,想要找一个男人还不容易。”一号嘻嘻笑了笑:“不是贬义,你没有那么多心眼,只不过歪打正着而已。正是你这种做事稀里哗啦,根本不考虑更大利益的举动,才让外星人觉得你有意思吧。”
“还是不要被你们这群外星人看中的好,你们这些人,太可怕。”我说的也是实话,作为人类,根本不够这些移民外星人切的。所以移民局大部分的移民法律规则都是限制外星人的。否则地球的法律无法约束这些超人们。
到了目的地,又是五星级宾馆。坐在全玻璃的观光电梯里,一号就带着几分抱怨:“我可不喜欢太高级的地方,东西又贵又少,吃的都是地段、环境和服务,一点意思都没有。还是中低档的餐馆,东西又多又好吃。”
“还吃吃吃,你看看你身上的肉。”说到这里,我发现了一号又胖了:“天啊,你现在多重了,浑身都是肉呀。”
伸出手,试着拧了把一号的腰,居然隔着衣服能捏出一坨肥肉来。
“哈哈,别,痒痒。”一号笑着躲开了。
“手感挺好的,再捏一把。”我装模作样的还要捏。
“别,别。”一号手护着腰部的肉肉:“不要乱捏,幸好是我,如果你捏错了人,看有些人不把你给。。。”
“怎么,发火,骂人,打人?”我眨了眨眼。
“叮咚~”站在旁边一直看笑话的电梯小姐开口了:“顶层旋转餐厅到了。”
我们下了电梯,一号轻声对我说:“不要随意地捏外星人,有些厉害的。。。”
一号此时肥胖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会吃了你。”
我一下愣住了,一号看到我的样子,一下又笑了起来:“我吓唬你的!吃人类是非常重的罪,不能控制的种类是不能移民到地球的。就跟猫不能移民到老鼠星球一样。”
这样呀?对呀,外星人那么聪明,怎么可能这点都不考虑呢。
我想起了副局长的样子:“老鼠星球,副局长?”
“你千万不要说副局长是老鼠呀,没说吧?”一号微带紧张地看了看我,随后一下又放心了:“应该没有,否则的话,你不会活得那么太平,早就惨了。”
“怎么惨?钻进我的鼻子里玛?”老鼠能克大象的原因据说是老鼠会钻进大象的鼻子里捣蛋。
“当然不会钻你鼻子,你鼻孔没有那么大,但把你揍个半死是有可能的。”一号又说笑话了。就副局长这个身材,绝对的小仓鼠,萌哒哒的。要不是说话时,老气横秋,外加姿态富有权威性,还真想摸摸哒。
电梯到了,我们走出了电梯。我定了一间包房,走进包房坐了下来,接下来就是等三号。
我看着一号已经算得上肥硕的身材:“还是担心担心你吧,你到底怎么了,胖成了这样。”
“可能还要继续胖。”一号也捏了捏自己胖乎乎的胳膊,他已经将衬衫撑得快破了,脖子处的纽扣都扣不上,只有打开来二个,再下去必须要去买新的。转而对我笑着:“胖了就不漂亮了,你会不喜欢我吗?”
我苦笑了:“我好象从来就没喜欢过你吧。”
一号看着我,目光里有着一种异样,但我说不是是什么的光芒:“你会喜欢我的,一定。”
什么意思呀,我愣在那里。。。门开了,三号走了进来,打破了我越来越剧的尴尬和疑惑。
三号看了看一号,没有说什么,直接走到桌前坐下。
感觉气氛有点不大对劲,三号也不向一号打招呼,一号应该属于三号的大客户,哪怕生意上的伙伴,也应该招呼一声吧。
“正好何总也在。慧珍有件事我要跟你说!”三号停顿了一下后,打开了带来的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正面朝上对着我,一路顺着餐桌上的旋转玻璃挪到我面前:“你被解雇了。”
又从包里掏出二刀人民币推到我面前:“这是赔偿金,二个月工资,算二万,签个字。”
我一下愣住了。。。怎么又被辞退了,半响才终于问了出来:“为什么?”
三号看了看一号:“你说还是我说?”口吻很生硬。
我扭头看着一号,瞪着眼睛:“是不是又是你搞鬼?”
“这个嘛~”一号手指挠了挠后脑勺,随后对着我承认:“是的!”
“呃~”我没想到一号就这样认账,愣了愣后火气上来了:“不是搞过一次,为什么还要搞一次?知不知道我四十岁的人,工作多么难找?”
我直接就对着三号了发火了:“二天辞退二次,还被同一个东家给辞退了,也只有我才能碰上这种事。你们到底是玩我,还是让我这个老百姓陪着你们玩?”
三号没有说话,好似知道我有很多很多的火要发,我当然也克制不住,又冲着一号:“现在我知道,你很厉害,行了吧?”
“慧珍~”一号居然瘪着个嘴,万分委屈的样子:“不要这样嘛,可以到我这里来干,不就是九千元的月薪,李总付得起,我也付得起。”
我被气得大口吸气,朝天欲哭无泪,怎么碰到了外星人,搞些什么呀!
“慧珍,很抱歉,虽然我很喜欢你,但有些事情我也必须有所牺牲。你拿着钱,到何总那里工作吧,如果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三号是看着一号,好似对着他说的。
一号低着头,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其实都看在眼里吧。
我气得话都没办法说了,好久才问了出来:“我二次被辞退的信息进了劳动局系统了没有?”
“进了,二次。”三号回答。
我差点没疯了,这下叫我怎么出去找工作。原本还指望昨天的辞退没有进入系统,这样看上去还好看点,能跟新东家编一些合理的理由,现在叫我如何说明二天时间里被辞退了二次,说谎没人信,说实话更没人信。。。嘿嘿嘿,是别人和我打赌,看老总是不是辞退我。于是总裁辞退我,然后我前脚跨出公司,后脚人事经理哭天喊地、连孩子老母都搬出来、并用九千月薪拉我回去。第二天塞了我二万,又将我辞退了。。。鬼才相信,这老总和打赌人难道都是吃饱饭没事干的吗?
可这个世界上就是有吃饱饭没事干的人,我又被辞退了,前前后后上班没几天,光在三号这里,补偿金倒是已经拿了三万了。都快过年了,看来我要没有工作地度过这个春节了。
我呆呆地坐在这里,此时服务员进来了,好奇地看了看我,和我面前的二万元钱和一张上面写着“公司意见”的纸。
服务员问:“请问现在点菜吗?”
“点,点!”一号结果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对着我哄着:“先吃饭,吃的时候好好谈,没事的,先吃饭。”
吃个屁饭,我猛地站起来,抓起纸上的签字笔“刷刷刷”在纸上签上我的大名后,钱塞在包里扭头就往外面走。
“慧珍,不要走,吃完饭我送你。”一号在里面喊,随后对着三号嚷:“哎呀,不要抓着我,珍珍~”
我一路快步走到电梯口,上了电梯后,就看到一号往这里跑,而三号跟在他身后。
“珍珍~”一号确实胖了好多,跑得是气喘吁吁,每一步浑身的肉都有颤。
珍你个头,没有什么话可以跟这些外星人说。不管身边的电梯小姐,我手指直接按在关门按键上,关上了电梯门。
出了门,虽然地铁口就在马路对面,但我还是往岔路上走。不想马上回家,这些家伙完全会到家门口堵我,或者直接坐在我家里等着我。
手机铃声响了,没有关掉,是李总的,我直接接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