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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爷,圣上找你什么事,让你如此高兴?”中州王皮笑肉不笑的追上来,拉住马跃悠去路。
马跃悠见人三分笑,看他尤其可爱大脑袋圆肚皮就更欢喜了,“圣上惦记我的身体,传话去问问,中州王可是想到了什么迎敌的好对策?”中州之地报不报得住,扩不扩展的了,只怕没有人比他更关心了。
“圣上当真没说别的?”他不相信语气高尖了起来。
“你去问了圣上便都明了了!”马跃悠越过他,大步向前。
“拽什么,还不是暖床的玩意儿!”
马跃悠闻言,仔细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牵起莫名的笑意。
马跃悠回到屋里,萧炎在张罗饭菜,几个小菜,一碗浅粉的桃花米粥,正冒着热气,见了她便道:“谁惹你生气了?”
“你做的?”马跃悠不答反问,指了指桌上的卖相并不好的小菜,“我今天不想吃粥,我都吃了几天的粥了。”
呵,还挑三拣四上了,萧炎在她对面坐下,一筷子夹了些小菜放进她面前的粥碗里,自己也端起碗,开始吃。
“我想吃辣椒!”
“我要吃酸菜!”
“我要吃麻辣鱼!”
“还有回锅肉片,加点洋芋最好吃!”
就是不想看眼前价值千金的桃花米粥。
“你先吃点垫垫肚子,要吃什么,我帮你做!”带笑的男声尤其的温柔,只吓得马跃悠嘴巴成了o型。
见着他真的转身出门,马跃悠却有些感动,舀起一勺子粥放进嘴里,不由得皱眉,简直是中看不中吃寡淡,歇了吃粥的心思,她突然好奇萧炎能做出什么吃食来,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她做饭,他大刀金马坐着吃。
听着几声扯面的音声马跃悠不觉得加快了步伐,跨进不大的厨房,果然看到萧炎真的在做扯面,只见面条在他手里被均匀的扯开,足有一寸那么宽,慢慢的面片变薄,他吧唧下到锅里,溅起开水。
马跃悠眼见着一个水滴落在他的右手,他也无动于衷。“烫到手,还是我来吧!”
萧炎仿若未闻,接着下另一条,直到煮熟的面条捞够了两碗,他又下青菜来煮,放上辣椒调料最后浇上热油,滚烫的油泼面出锅了。
“什么时候学会的?”马跃悠双手抱着他的腰,头挨在他的背脊上,柔声细语。“我可没见过你做饭!”
男子面色一变,凭她抱他,一会儿之久,他才转过头,换他搂着她,“快吃饭吧,不然就变成一坨了。”
“嗯!”马跃悠允许自己享受他的温暖,就是不放人,萧炎只得抱起人端着碗,往外走。
马跃悠双脚突然离地,又回头看他手里居然端着碗,吓得双手只敢吊在他脖颈上,双脚夹着他的腿,十足的树袋熊。
“你的减肥了!”萧炎将碗摆好,才来拉她的手。
“你又不是抱不动!”马跃悠骑在他身上,轻轻地亲吻他的嘴角。“比起以前,我可是瘦了二十斤呢!”
“别闹了,快吃饭吧,吃过饭咱再说别的,好不好?”萧炎温柔的就像是再哄他不听话的女儿。
“你喂你!”
马跃悠,要不要我嚼烂了度给你!
“张嘴!”萧炎搅了搅碗里的饭,幸好有油,不然早就粘在了一起。
马跃悠顺从的张大嘴巴,含住他筷子上的面条。
萧炎心里一颤,似马跃悠在吃他的一般生出一股惊悸。
“好吃吗?”连声音都在颤。
马跃悠自顾点了点头,她在暗叹萧炎做的面条果真不错吃,自然没发现男人的异常。
“要不要连我的也吃了?”不会儿一碗面见了底,萧炎似有所指的淡问。
“你自己吃吧!”马跃悠要从萧炎大腿上下来,那突然挨近她。
“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男子沙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并且阻止了她起身的行为,这变故,让马跃悠瞬时红了脸。
马跃悠不知声偏着头往他怀里钻,连耳朵都红了。
“手在哪里摸呢?”
马跃悠像是抓了烫手山芋赶忙放开他突然就咬了她的脖子。
“取悦我!”萧炎声音暗哑,在她耳边粗喘。
不知道什么时辰,精疲力竭的马跃悠慢慢醒来,身体仿似被碾压过一般重,她不得不感叹男人的好体力。
“醒了?”望进他好看的黑眸,看着他带笑的眼睛,马跃悠挨近他,怎么紧都不够似的。“饿了吧!”
马跃悠点点头。
“很晚了,明天再给你做好吃的,这会儿就凑合着吃点!”萧炎端起放在床头的碗,马跃悠一看还是桃花米粥,心里想着,明天她一定要找找桃花米放在那里,怎么都能被做成粥浪费了。
“哥,一点都不好吃!”马跃悠这妖魅的声音,骇的萧炎差点掉了碗。
“那你想吃什么?”不自觉的嘴角带笑,他似乎在养女儿,可为什么心里却是这么暖的呢?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哥哥,我想吃你!”
那还等什么,萧炎一个猛扑早不管她的肚子饿不饿了。
再次醒来,马跃悠摸了摸身边冰冷的被子,太阳顺着窗子直射而来,日上三竿了都,她破天荒的赖床了。
“白将军,听说国公爷胜生病了?”
“白将军,这我也听说了,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几个人将白痕堵在了大殿后门,距离圣上召见已经过去五日了,马跃悠闭门不出也就罢了,怎么连圣上都不见人了。
这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中州王,还有岳阳王,你们可都是王爷,怎么连圣上要国公做什么都不知道?”白痕反问道。
王爷不是比国公职位高么!
知道白痕拿他们的身份开涮,几人也不恼,确实,陆湛还未登基称帝,马跃悠的国公就是封了的这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封号,即便他们以后还封王也及不上她的半分尊贵。
马跃悠与陆湛肯定有外人不知道的关系,他们猜测,所以现在马跃悠做的再过分,也没有自己的前途重要。
“我们自然不是白将军,您与国公爷自来关系亲厚,可知道什么?”
脸皮可真厚,白痕淡然一笑,答曰不知,转身离开,心里想着就算我知道我也不说你拿我怎么样!
“一丘之貉,简直是一丘之貉!”
“这么下去还得了,以后哪里还有我们的地位?”
几人气怒不已,可也知道目下只能忍着。
“二哥,你到底在忙什么,外面可都议论纷纷了,你再不出去见人,他们可要闯进一观了!”
白痕在院中高声叫嚷着,为的就是引起屋里人的注意。
马跃悠推了推抱着她的人,“听见没,外面都传疯了,万一有什么不好的话传进小狮子的耳朵里,那就不妙了。”
“别逼我离开,不然我要你急!”
“我巴不得你天天在我身边,怎么会逼你!”马跃悠顺着他的毛捋,心里叹息着,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他们亦然。
“那我就留在你身边好了!”
马跃悠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翻白眼,要是他在,她什么都不敢做,甭说什么带兵打仗的事就是刮伤个手指头怕都不行。
“好不好?”他追问。
“好!”马跃悠答应,他们干脆什么都不做,当连体婴儿算了。
“让他走,我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萧炎摸她耳朵,阴冷的看了门口一眼,没有他,她身边总会有别人,他又舍不得绑了她,真是闹心。
“好!”她全身瘫软。
白痕等了半响,就差夺门而入了,比平日温婉的声音才从内室里传来,“白痕,你先去忙,过几日我会出面的——”不要担心我几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人按在了床头,拼命的磋磨。
马跃悠直觉这日子x了狗了,越发觉得被困后宅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就等着男人来做这么一件事。
“舒服吗?”
“舒服?”
“这样呢?”
“嗯,好!”
马跃悠越来越柔顺,萧炎就越来越温柔,直到两个人一起溺死在温柔里。
日子慢慢过着,终有一天,萧炎离开了中州。
不久就传来他上书与马跃悠和离的奏折。
这件事一出举国哗然。
有更多的人等着看离了萧炎的马跃悠的笑话。
“哥哥,阿爹要与娘亲和离,他们不要我们了吗?”小猪迈着小短腿跟在哥哥身后捡着草。
“别听他们的,阿母说过,不管别人说什么,我们都只要相信自己的心,阿母疼我们吧,阿父虽然凶巴巴的可也没让你饿肚子吧?”快六岁的小狮子越见长高了,萧炎派了专门的武师教他武艺,又请了当世的名流教他读书。
“那阿父是不要阿母了吗?”小猪并不满足,一想到阿母一个人孤零零的他心里就难受的很。
“是阿母不要阿父还差不多!”小狮子低声咕叨,看着啥也不知道的白痴弟弟一眼,没耐心的吼道:“小猪,你快点捡,怎么我割草的人不累,你个捡便宜的还累了?”
“大兄,这不来了!”小猪挺着圆鼓鼓的肚子,疾走几步,气喘吁吁地,再看看自家大哥那纤瘦的小身板暗暗发誓下次一定要少吃点饭,给哥哥多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