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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涵嫔娘娘说了丞相?”慕容渊神情未变,只是淡淡的问道。
李公公头低头,如同要哭出来一般:“皇上…奴才自大…越矩了…请皇上责罚…”
慕容渊叹了一口气:“罢了。”负手往永安宫走去:“你亦是出于好意,若是涵嫔问朕,朕定也会说李丞相,自朕登基,便封了他为丞相,却不知他如今是忠是奸,是朕的失败,是朕太过糊涂。”
“皇上…皇上万不可如此说,是那些贼子太过狡猾了,皇上只是对他们仁致意尽罢了。”李公公急忙追上前,宽慰,他跟着圣上已有二十多年,在圣上刚登基时,君臣众乱,皇上也未这般颓废过,如今…却是这般模样…无奈,也只有在心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无需宽慰朕,朕还未认输,宫外有昭雪,朕相信她。”慕容渊说着,脸上也是带着一抹相信。
“是,郡主聪慧,定能安排妥当。”李公公应和道,心中虽担忧,如今却也只得将希望放于郡主身上。
“小李子,可打听清楚了,有哪些巫蛊之术?”慕容渊瞧了眼便快到达的永安宫,问道。
“回皇上,昨日郡主已大致于奴才说过了,郡主让皇上定不要正眼瞧言家姑娘的眼睛,若是正眼对视,皇上很有可能会被言家姑娘瞬间控制,虽然控制的时间很短,却也难以预料会发现何事。还有,郡主猜想,言家姑娘应该会用蛊虫控制皇上,而蛊虫之法只能在人沉睡时施展,只要皇上在与言家姑娘相处时不睡着便行。”李公公照实回答。
慕容渊眼光一闪,又问道:“那昭雪可说蛊虫之法有何解法?”
李公公低头细想,片刻后,便回答:“郡主说,蛊虫怕水,遇水便死。”
慕容渊点了点头:“如此甚好,小李子,你记住了,若是朕中了蛊虫之法,你便想办法在没有萧云寒眼线之处,将朕泼湿。”
李公公大惊,急忙阻拦道:“皇上,这万万不可啊,皇上决不能以身犯险,若有个好歹,我天月国该如何是好…”
“不必说了,朕意已决。”慕容渊摇了摇头,停了脚步,转头瞧向李公公,淡淡笑道:“小李子,这些年跟着朕,倒是没享受过一天好日子。”
“皇上,莫要如此说,能服侍皇上,是小李子的福份,宫中许多的太监是求也求不来的,小李子只求一直跟着皇上。”李公公屈着身,心中一时酸楚,虽万般不愿圣上以身犯险,却也知阻止不了圣上,只有暗自祈祷圣上不会有事。
慕容渊点了点头,扬声道:“走罢,你自个小心着些。”
李公公眼眸一抬,见慕容渊已是转了头,又走去了,心中甚是感动,暗自下决心,无论如何定要护圣上龙体,想着便跟了上去。
到了永安宫,便有太监宫女迎了上来行礼:“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罢,言姑娘可在?”慕容渊负手,瞧向主殿问道。
“回皇上,姑娘在正殿。”永安宫太监首领边起身边低着头回答,很是小心谨慎。
慕容渊未再说话,往正殿走去了,李公公瞧了回话的太监一眼,微微点头,又跟了上去。
一踏进永安宫正殿,便闻得一阵淡淡的馨香,扑人心怀。
慕容渊抬眸,便见正殿中央一女子翩然起舞,衣诀挥挥,紧接着,耳边传来琵琶之声。
殿中女子一袭轻红色绉纱抹胸裙,胸前映着清丽的茉莉,象牙般的白色在轻红中显得闪亮,亦有着彻骨的冰冷妖娆,腰间系着软白绸带,现出凹凸有致的柔美身形,裙角饰坠着的玉铃随之步伐而叮叮作响,女子的舞步轻快至极,更衬出玉铃之清澈响声。
女子双手抱着淡红色琵琶,细长的纤红不住跃动着,悠扬的音律随之飘散而去,充斥在殿内……
翩舞的女子正是言素琴,见站于殿门口的慕容渊,轻笑一声,一个旋转,舞向慕容渊,不一会儿,便至慕容渊身旁,手中的琵琶停音,只一手执着,而另一纤手抚上慕容渊的胸膛,轻唤:“圣上…”语气如玉铃般轻脆,动人心怀。
李公公偷偷瞧向两人,女子脸若春水,楚楚动人,而男子则是一脸痴迷,如痴如醉…见慕容渊此副痴迷的样子,心中暗自担忧起来了,这可如何是好?虽然圣上英明,只是…圣上本就是多情之人,如何抵得过如此美色…看来他与郡主倒真是小瞧了言家姑娘。
不行…他需想办法…眼光一闪,扬着尖锐的太监音:“皇上,姑娘衣服穿得少,莫要让姑娘着凉了。”
慕容渊仍就面带痴迷的瞧着言素琴,拉住她的纤手,微微皱眉:“手确是有些凉了,来人,为言妃拿件外衣来。”
言素琴眼光一闪,心中暗哼,却是满脸惊喜的抬眸,瞧着慕容渊:“圣上,你方才唤素琴?”
慕容渊笑着瞧她,伸手搂住她,往殿中榻上走去:“你为了朕,未及时回府,你父亲担忧你,亲自来了京城,你即已进宫,朕理应给你一个名份。”
“皇上,素琴的父亲也来了吗?那皇上可见过父亲?”言素琵扬着温婉却带柔媚的脸蛋,疑惑的问道。
慕容渊摇摇头,扶着她坐下身子:“朕未瞧见素琴的父亲,是李丞相告知朕的,丞相与你父亲为好友。”
“原是李伯伯。”言素琴似明了的点点头,接着笑道:“李伯伯与父亲是故交,关系甚好,定是父亲见素琴不在京城府中,所以托了李伯伯寻我。”
慕容渊点头,宠溺的笑道:“素琴果真聪慧。”说着,接过宫女递上的苏绸浅紫外袍,为她披上。
“素琴,昨夜朕命人送来的衣物可合身?”慕容渊又拉住她的手,眼光亦瞧着她雪白的纤手,问道。
言素琴暗自咬牙,让她委身于慕容渊,她自是百般不肯,只是为了公子……
“圣上…”轻唤一声,将身子靠向慕容渊的胸膛,拿出如玉的纤手,抚上他的脸蛋,又柔声:“圣上…今日便让素琴服侍于你罢…”
慕容渊眼光一暗,握住言素琴柔滑的纤手,动情的唤道:“素琴…”
“圣上…”言素琴努力抵制住心中的万般不愿,抬头,主动送上香唇,眼光看向慕容渊的眼睛,企图对上他的眼光,控制住他一时半刻,许是不必被他占了清白。
显然,言素琴的目的落了空,慕容渊闭着眼眸,双手抚向她的外袍中,动情的吮吸着她口中的芳甜。
言素琴心中虽有所爱,却也未经男女之欢,被他引带着不自觉的发出一阵呻吟。
这声呻吟声无疑触发了男子暗压的情欲,慕容渊伸一手,便横抱着言素琴起了身。
“啊…”言素琴心中挂事,未注意,不觉惊呼一声。
李公公望着慕容渊横抱着言素琴进入了内殿,心中担忧…朝着余下的宫人挥挥手,瞧着宫人们退到正殿外守着,自己走到了内殿帘外,静静的候着。
不一会儿,内殿传出阵阵呻吟着,自是一番羞人的翻云覆雨。
殿外,一面生的宫女瞧了殿内一眼,心中暗哼,偷偷走出了永安宫,往宫门口的方向跑去。
快到宫门口时,躲在了一面墙后,弯着腰,“喵…喵…”学着猫轻唤了几声,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守宫门口的侍卫听到。
宫门口的侍卫听了声音,纷纷往口哨吹来的方向望去,却不见“猫影”,倒也不甚在意,只以为是哪宫主子的猫走丢了,也不想管这闲事。
只清晨检查宫女糕点的侍卫朝着边上的侍卫道:“你们瞧着,我去那边看看。”交待罢,便往墙那边走去了。
过了墙,便见宫女,眼光一亮:“脆儿,你怎么来了?”
“可知安统领在哪里?”唤为脆儿的宫女也不回答他,只左右环顾的问道,眼光带了一丝渴望。
侍卫见她的神情,眼光一敛,道:“安统领出宫了,大概去见主子了,你有何事禀报,便与我说罢。”
脆儿这才瞧向他,脸上带了一抹不屑:“禀报与你?有用吗?”
“你…”侍卫一阵气结,心中更是不服,哼道:“你不是还要服侍言姑娘,难不成一直在这里等,告诉我,稍后我便与安统领说,安统领自会禀报主子。”
脆儿也是别无他法,便点了点头,道:“你告诉安统领,言姑娘她成功,今日那个狗皇帝应该就会被控制,而且那狗皇帝还封了言姑娘为言妃。”
“脆儿…小心隔墙有耳,我们事还未成,万不能乱叫!”侍卫听得她如此狗皇帝…狗皇帝的唤,急忙道。
脆儿瞧向他,一哼:“胆小鬼,真是无用,也不知主子怎么选你在这里看守?”眼光又向周围瞧了眼,仍就未见安统领,又道:“我走了,莫忘了告知安统领。”又认真瞧了圈侍卫,叹了口气道:“真是比不得,安统领如此神勇,怎么你却像蛇鼠一般。”
说罢,再也不瞧侍卫一眼,往来时的路走去了。
侍卫听得她这番话语,气红了脸,瞧着她的背影,心中郁结,大为不甘,却是发作不得,只得转身回去。
“权子去哪里了?”刚转身,便听得宫门口传来一阵问话,眼光一闪,急忙走了去,朝着问话的人影唤道:“安统领,我在这里。”
安统领转过身,瞧着侍卫,眼光微敛,问道:“权子,你上哪里去了?”
唤为权子的侍卫拱手:“回安统领,卑职方才听到猫叫声,便过去瞧瞧。”
“哦。”安统领眼光一闪:“可有什么发现?”说着,往墙那边缓缓走去,在权子身边时,低声问道:“可是脆儿有消息?”
权子眼光一闪,手中的长矛握紧了几分,终究还是回答:“回统领,脆儿说事成了,应该今日便能控制住皇帝了。”
安统领点了点头,扬声道:“即无事便好,好好守望着。”
“是,统领。”权子亦提声应道。
“自己注意,莫让人起了疑心。”安统领又低声交待了一句,便转身往宫外走去了。
权子跟着转了身,瞧着安统领的背影,隐隐露出一抹不甘与嫉恨,手紧紧的握到了一起。
京城南面,一偏僻的树林间,把守着许多侍卫,往里,竟有一间亭子,亭子周围亦是把守着侍卫。
亭内,一男子正悠然的坐着饮茶,脸容俊朗,只冰冷的神情让人望而生惧,不敢靠近,男子正是萧云寒。
穿黑色锦袍的男子踏入亭内,正是玄月,朝着萧云寒半跪行礼:“参见主子。”
“说罢。”萧云寒放下茶杯,面色间没有丝毫表情。
玄月应了声,站起了身:“主子,方才安勇禀报,言姑娘已成功,慕容渊今日应该便能控制住了。”
萧云寒微微抬眸,想了想道:“告诉他们,若是没有我的吩咐,定不能轻举妄动。”
“是,主子。”玄月点头,抬眸瞧向萧云寒,似有些犹豫的样子。
“有何话便问罢。”萧云寒见他未退下,便知他还有事。
玄月犹豫了片刻,便拱手:“主子,属下有些不明,今日早朝,李丞相如何会为言姑娘说话?”
萧云寒瞧了他一眼:“很简单,李丞相并不知我们要谋害慕容渊,亦不知素琴是我的人,而且他与言品正确实是故友。”
“可是…言姑娘她并非是言老爷亲生之女,当年那般对待言姑娘,如今又如何会为了言姑娘专门上京?”玄月仍就疑惑的问道。
“危逼利诱…”萧云寒吐出四个字,眼光有些不郁,接着道:“自己去领责二十罢。”
“是,主子。”玄月也不问原由,拱手应了,便退了出去,大概知道了主子责罚他的原因,一来他多问了,二来他的问题蠢钝了。
玄月前脚刚离远了亭子,后脚玄阳便踏进了亭子,亦是半跪着行礼:“参见主子。”
“起来罢。”萧云寒倒了一杯茶,放向他的一边:“行了这么多路,喝杯茶罢。”
“多谢主子。”玄阳起身,拿起茶杯,一饮而尽,拱手禀报:“启禀主子,昨夜南宫别苑一切正常,玄阳视线所及,并无人潜入南宫别苑,方才南宫少主便去了镇国府,应该是去拜访主子。”
萧云寒抬眸,起了身:“天阳国公主明日便到了,你即刻便出京去迎接。”
“是,主子。”玄阳拱手应了,没有多话,他与玄月等暗卫都是孤儿,大多为十岁左右被主子收留,进入了萧卫暗阁进行训练,而他与玄月训练得出色,方才会在主子身边,以予重任,两人跟随主子多时,也算深知主子脾性,因此较得萧云寒心意。
萧云寒离了树林便跃身,往京城繁华之地而去,到了街道上,便负手走向了镇国府。
“将军,南宫少主已在正厅等候多时。”一时府门,管家便迎了上来,屈着身禀报道。
萧云寒点了点头,瞧向管家,脸上露出一抹柔和:“家伯,使个小厮来守着便行了,你何需亲自来,好好在屋内歇着便是。”前面的人,便是当年冒死将他兄弟两人救出去的家丁,在安府,这忠心的家丁对他兄弟两人一直不离不弃,直至今日;萧云寒对他自是感激万分的,逃离当年大难后,他便暗自发誓,定要让帮助过他的人过上荣华富贵的好日子,只是这些年来他一直奔波于夺取皇位,待他夺得皇位后,定要对他们论功行赏。
唤为家伯的管家笑了笑,摇头道:“通伯不累,将军快去正厅罢,莫让客人久等了,通伯去看看二公子。”
萧云寒点了点头:“我空了,便去瞧你们。”说罢,便快步往正厅走去了。
到了正厅,便见南宫离落坐在右边的上首上用茶,急忙拱手道:“离落可是久等了?”
南宫离落放下茶杯,起身,笑着拱手:“离落并未等很久。”
“快坐下,离落今日前来可是问店铺一事?”萧云寒朝着座位挥手,问道。
南宫离落坐下了身子,淡笑道:“正是为此事来劳烦云寒兄。”
“你若不前来,我正想去你别苑中,此事已然办妥,离落不必担忧了。”萧云寒边回答边会下了身子,眼光却是一直瞧着南宫离落。
南宫离落脸上浮出一阵欣喜,高兴的道:“果真如此!离落真是多谢云寒兄了。”说着,又是站起了身子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