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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洛黎口气加重，一字一顿的吐息。
温慕脸上死灰一片，殷红的唇瓣哆嗦着，认命的瘫坐在地上。
“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这个证据？”
寒洛黎笑了笑：“你问的很对，因为当时你们善后工作做得确实很好，我一点东西都没调查到。而在我身上的窃听器，也被当时的那个女孩扯走了。”
当时的女孩！
温慕突然意识到，最大的漏洞出现在哪里。
一切，一切都是在那个当年和洛黎发生关系的女孩身上！
“这证据，直到几天前，我终于找到。”寒洛黎轻轻的说着，把袖扣放在兜里，起身。
“怎么可能？！”温慕的眼神里闪过无数的惊慌。
“是啊，怎么可能，当年那个女孩明明被你们给杀了，怎么可能留下证据？”寒洛黎无比心痛的说着。
“她、她还活着？”温慕的声音恐惧的颤抖，跟下药这件事比起来，故意杀人这种事情，极有可能让她这辈子彻底完蛋。更何况，这还会牵扯到更多更深的人……
女人万分惊慌的期待着男人的答案。
寒洛黎长指在兜里的窃听器上动了动，尖锐再次刺入骨血，他手心攥紧。视线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失了焦距。
酒吧里，安静的如同太平间。
死寂笼罩。
很久很久，寒洛黎才动了动唇瓣，在逆光的方向，晦暗艰涩的开口：“她死了。”
温慕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死了就好，死了就好，死了就无法指证她了……
四年前的事情已经揭开，两个当事人再次面对时，是真相的剖析和彻底的决裂。
寒洛黎曾经认为温慕是受害者，百般容忍，只是想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他躲她，无视她，远离她，都是不想再回忆起那件恶心的事情。
现在真想已经明晰，他真的不必再手软。
“洛黎，你今天这么残忍的拆穿我，是为了报复我吧。”温慕现在已经变得冷静，还知道分析：“是因为我把顾小尔的事情爆出来了，你受了刺激，所以，你就来反击我。”
这个猎豹般的男人，向来是不轻易出手，只要出手，便会给敌人致命的打击。
温慕想，如果不是她爆出来顾小尔的事情触怒了他，他是不是还会再继续伏击一段时间。
可是，没有如果了。
“洛黎，我真的很想问……我和她之间有什么区别，她同样是个二手货啊！”
“啊——”
温慕突然一声尖叫。
寒洛黎突然俯身，大掌一把抓住女人的马尾，狠狠得扯起来：“温慕，你给我记清楚，没资格说她的名字，你太脏！”
“哈哈哈！你到现在都这么维护她。”
温慕头发被扯得生疼，优雅尊贵的男人也会做这些动作，还是让她意外。
更意外的是，寒洛黎竟然丝毫不介意，到现在还那么维护那个贱女人。
温慕笑出了眼泪：“我脏，我活该被人轮，可是洛黎是不是忘了，当年的那个女孩她是多么无辜。就因为你，她不但失去了清白，而且还丢了性命！哈哈哈，如果顾小尔知道你做的这些事，不知道她会不会像你一样大度的不介意？！”
“我不会让她知道的。”
“如果，她已经知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