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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小莫从未见过有人能哭成这样，明明在哭，可是眼睛里一点儿眼泪都没有。
似乎……眼泪早已经流干，哪怕现在悲伤难过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眼睛依然干涩的没有半点儿眼泪。
明明坐在那里，可又像离她们好远好远。
明明和她们一样大的年纪，可是背负的一切，比她这么多年来还要多太多。
“默默！”
黄小莫声音哽咽，眼泪哗啦一下流了下来。
苏默默勾起唇，淡淡一笑。
“小莫，真是……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说到这里，苏默默看向简一。
刚要说话，简一淡淡出声。
“家里应该有治疗跌打损伤的药吧，在哪里？”
苏默默一怔，连忙起身，但是因为身上的伤不轻，腿下一歪，险些摔在地上，好在简一扶了她一把。
“告诉我在哪儿！”
章冯见苏默默居然被那个叫简一的女学生牵着鼻子走，甚至连家里常备的药都拿了出来，气的面红耳赤，破口大骂。
“苏默默，你傻啊，我们才是一家人，你忘了你为什么能活到这么大，不是我在外面挣钱，一口一口将你养大的？”
不说这个还好，说到这个，苏默默忽然扭头。
那双沉静的眼睛，似乎在瞬间迸发出浓烈的恨意和不甘。
“章冯，你还好意思这么多年是你一口一口将我喂养大的？”
“让警察叔叔去查，看看这么多年来你在外面到底欠了多少债，看看看我妈到底是为什么一病不起，看看我身上为什么这么多伤疤！”
“这些年来，哪一次那一天不是我妈养着你，手里的钱也被你败光，还欠了一屁股债？”
“我妈现在病倒了，你居然说让我出去卖身挣钱养活你，章冯，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
苏默默的忽然爆发，让章冯目瞪口呆。
在他心中，苏默默一向逆来顺受，几乎从不会反驳他的话。
哪怕有时候只是一个眼神不对，他就会对着苏默默拳打脚踢，狠狠教训。
苏默默见到他，哪一次不是小耗子见到猫一样？
什么时候，沉默寡言，跟个面团儿似的苏默默，忽然变得这么强势，这么伶牙俐齿了？
变了又怎样？
他也不怕！
“警察同志，这是我们家的家事，但是苏默默的同学将我和我朋友打成这样，我要告她！”
警察们：……
谁都知道章冯一看不是好人，而且继女说了那么多，足够他们了解清楚了，继女那一身的伤，不可能是自己弄的。
问题是……唯一的证人，也就是苏默默的妈，居然站在了章冯那边！
警察们很为难，没有十足的证据，哪怕知道章冯是个十足的坏人，但是他强迫继女和继女的同学**什么的，根本不成立。
而家暴什么的，顶多就是带到局里好好教育一番，又或者最多关上十天半个月。
章冯这种人他们见得多，这样的人很少会有浪子回头的，跟个瘾君子似的，狗改不了****！
到时候放回来，只怕会对妻子和继女变本加厉，那就得不偿失了。
【警察们：求证据！逮起来关上好几年的那种！】【木有人看么，书评区好冷清，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