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彦清救璇晨

北林一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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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的时秋哨鹿大典便正式开试了。

    第一日狩猎完后,晚上便开了宴席,此次哨鹿还来了凉国的使臣。北宫明烨有意让璇晨出席,测试测试凉国的态度。凉国使臣假意过了几句,装做无事一般,只字不提前事。

    一时篝火盛舞十分融和热闹。

    “连碧,去跟苏大监打一声招呼,说我不胜酒力先回了。”

    “是。”

    “我先回了。”璇晨低着声音跟叶楚说了一声。

    “嗯。”叶楚本就怕璇晨太累也有让璇晨先回的意思。

    等璇晨走后,凉国使臣看着璇晨离去的方向才幽幽的说着。

    “臣使看璇晨长公主似乎有不足之症呀?难不成幼时的病还未痊愈?”

    叶楚捏紧了酒杯,北宫明烨喝酒的动作也半途停下。

    “王妹从前确是身体不大好,但经国师医治已然大好,现下只是身子弱些,使臣所言实在荒谬。”北宫明烨的声音冷冷的,不像开始时那般热情,也看了看叶楚的表情。

    “是臣使唐突了。”凉国使臣连忙起身致歉。

    “不过国师既然来了,怎么不见国师赴宴?”凉国使臣又添补了一句。

    “使臣多言了。”北宫明烨也不再假意客气,声音里带着帝王的威严。

    “连碧,把那药丸拿来。”

    “这国师配的药还怪香的。”

    “收好了。”

    “是。”

    “夫人再把这小碗热汤喝了吧,暖暖身子。”连碧摸了摸璇晨的手凉凉的。

    “你去悄悄的递碗醒酒汤给侯爷,侯爷今晚上陪着喝了不少酒。”

    “是。夫人。”连碧把尾音拖的长长的,璇晨有些不好意思。

    连碧走后,璇晨又从盒子里拿出醒酒安神的药囊系在床头。

    “侯爷,夫人让我送来的醒酒汤。”连碧说的很小声,但确保叶楚能够听到。

    叶楚嘴角扬起笑,“知道了。让夫人先歇下吧。”

    “奴婢先退下了。”

    “送去了吗?”

    “送去了,侯爷笑的跟个傻子似的。”连碧吐槽。

    “你说的是什么话。”璇晨也跟着笑。

    “夫人先歇下吧,时候早就不早了,夫人又醒的早。”

    连碧服侍璇晨好好歇下,在门口留了几盏蜡烛,掀开帘子看见白原依旧守在外面。

    “哼。”连碧哼哼了一声。白原动都不动。

    “诶?你是傻子吗?”连碧说话间放小了声音。

    “呆的不得了。”连碧拿起随身的针线,扯过白原的手,白原又蛮着劲儿,“你袖口破了,不知道呀?傻子?正好今天绣东西的时候随身别了根针,便宜你了。”连碧快速的三下无处二绣好,“我这是为了你不给侯爷和夫人丢脸。”急急说完便小跑去了前面的小帐。

    白原愣了下,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神色。

    “侯爷。”

    “嗯,先去休息吧,明日给夫人挑一匹温顺的马。”

    “是。”

    叶楚轻手轻脚的进了帐篷,璇晨还是醒了。

    “吵醒你了?”

    “没有。”

    璇晨起身把床头的灯掌好,又去服侍叶楚换衣。床上叶楚紧紧抱着璇晨,床头药香味须须淡淡的飘着。

    “有你真好。”

    “快睡吧,这几天有你忙的。”

    半晚叶楚盖着身上连碧给铺的一床被子给热醒了,璇晨的手脚却还是冰凉的。又轻手轻脚的起来从柜子里拿了床被子来单独给璇晨盖上。

    “怎么了?”璇晨糯糯的问了一声。

    叶楚环过璇晨的身子,握住了璇晨的手。

    “睡的这样轻,怎么能养好精神?我还盼着我们能早日得个孩子。”

    璇晨被叶楚说的话精神紧崩了一下,原本寥然的睡意也没有了。叶楚的气息萦绕在璇晨白皙的脖子,两手在璇晨的软腰间不安分的滑动着,呼气慢慢的变得急促,往璇晨身上移动着身子。密集的吻落在璇晨脸上,久久贪婪着璇晨的唇齿。

    “我想,我们有个孩子。”叶楚粗喘着气。

    璇晨胡乱的糯糯应了一声。

    早上连碧替璇晨穿衣时,看着璇晨肩后的红红的印子,脸立马就红了,璇晨立刻明白也跟着脸红起来。璇晨暗暗想着连碧快到22岁了,是该好好替这个丫头打算了。

    今天上午的行程十分轻松,璇晨就骑着马后面跟着些许侍卫慢悠悠的转悠,秋天的阳光不似夏日毒人,暖暖的照着,十分舒适。叶楚追着猎物往前面走远了,璇晨想要下马休息时,马却如同疯了一样的往前冲,幸亏璇晨马术还不错迅速伏低,稳住了身子。后面的侍卫都跟着上来,想要拉住那匹疯马。

    可不知从哪儿来的箭咻咻的飞过,侍卫倒了大半。

    马跑的越来越快,颠的十分厉害,璇晨看过身后箭,没有看到前面挡路的暗线,马摔了下去,璇晨还来不及叫,只觉得眼前一黑。彦清稳稳的抱住了的璇晨身子。

    一箭破风,彦清只顾着千灵,全然不在身后的箭上。血不停淌着,可彦清还是牢牢把璇晨护在身下,纹丝不动。璇晨有些被吓住了,摸着彦清身后的简,一手的血。

    “国师。”

    璇晨抚起彦清,正遇上叶楚和白原策马而来,叶楚连忙下马。

    “没事吧?”语气十分急切。

    “没事,国师受伤了,快送国师回去吧。”璇晨焦急。

    “白原,带着一半侍卫护送国师回去。告诉王上,全部禁严。”

    “是!”白原有力的应了一声。

    后面几个逃生的侍卫匆匆忙忙的跟了过来,站在一侧战战兢兢。叶楚让自己身后的兵押了他们回去。叶楚小心抚好璇晨上马,一路上想快又怕璇晨受惊过度,有些吃不消,慢下来又怕再遇什么不测,好在一半时,大批的侍卫赶了过来护送,叶楚看着都是北营的兵,心才略略放下些。

    北宫明烨十分震怒,安排好太医为国师上药,便将整个围场全部围住找刺客。可是找了一天一夜,晚上都在打起火把四处的找都没有找到。

    北宫明烨让王后好好去关怀了一番璇晨。找了几天没找到,北宫明烨便宣布提前结束时秋哨鹿回宫,又了许多补品上叶府,十分关怀备至。

    “你安排的人都在做些什么?”北宫明烨有些怒不可遏。

    “奴才也没想到国师怎么会突然出现。”苏洪跪的战战兢兢。

    “处理干净了吗?”北宫明烨虽然说生气但对于这个从小陪到大的苏洪还是很信任的。

    “都妥当了,都妥当了。”

    回府一切收拾停当后,第二天叶楚便亲自去了王宫先去给北宫明烨问安便找了国师竹青致谢。

    “国师的殿里倒十分雅静,竟没几个伺候的人。”

    彦清正在煮茶,虽然左肩上的伤早就好了,凡人的箭不足为事。但还是装作受伤安养的样子,全程不动左手。

    “有劳国师了。”叶楚喝下彦清煮好的茶。

    “国师的救命之恩,本侯和夫人是永远记得的。”叶楚故意加重了“夫人”的音调。

    “小事,侯爷和公主不必挂怀。”

    彦清吹了吹热茶,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叶楚喝完茶起身,“叨扰了。”

    彦清紧跟着起身回礼。

    “国师的心思不要太明显了些。”叶楚虽然小声但语气不善的说了一句。

    叶楚回想着那天看着竹青将璇晨紧护在怀里的身影就十分不爽。

    “国师对夫人可真好。”连碧想着那天的事就有些后怕。

    璇晨没有说什么,只是怔然的坐着。

    北宫明烨近些日子对彦清救璇晨之事心里多有介怀,但这种介怀很快消失了。

    “微臣想近来王后身体不适,便为王后卜了一卦,还请王上不要怪罪。”

    “嗯,怎么样?”北宫明烨对于这方面还是比较信任彦清的。

    “大吉。不过还要稍等些时日,少则半月,多则一月。”彦清感慨自己在这方面怎么能演的如此像。

    “那本王就等等你的大吉?”

    彦清出了宫,其实第一次看着叶楚后就已经猜到了他是来被斥责来渡劫的,叶楚就是祁楚。彦清心里有些害怕。

    “司命星君的司命殿无事可做了吗?”彦清陡然出现叶府司命住的房间里。其实司命本很少下来,只是偶尔下来看一看,就正巧撞上了。

    “山河神君。”

    “司命星君来凡间做什么?为祁楚渡劫吗?”

    “是。”

    “本神君把话说在前面,助祁楚渡劫可以,本神君与祁楚乃同门师兄弟,自也希望祁楚能安然渡劫反天,但璇晨,你若敢在她身上打主意?”

    “小仙不敢,小仙不敢。”司命心里打量着,莫非这是误会自己那天刺杀璇晨的是自己?

    “但敢问神君,璇晨与神君有何干系?”

    彦清告诉司命说妖界的小公主千灵也是来渡劫的,千灵就是璇晨,临走时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司命——你要是说出去,死定了。

    司命连连打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哎哟哟,作孽呀作孽呀,这等事问做什么!”

    大半个月后,王后偶感身体不适,传太医说是已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北宫明烨十分高兴,重赏了国师彦清,叶楚和璇晨循例进宫贺喜。

    北宫明烨正在前殿和彦清说话。

    “国师真乃人才,夏日里就说今年秋往后时南莨国天气异常,雨水泛滥,有洪灾之象,外报来了果然如此。”北宫明烨的声音止不住的高兴。

    璇晨到了里间同王后荀蕙说话,外面北宫明烨、彦清、叶楚还有几个刚来的大臣在商讨国事。

    “王嫂可好?”

    荀蕙拉过璇晨的手,泪落在璇晨修长白皙凉玉般的手上。

    “盼了这么久,终于盼到了。”

    “王嫂,怀着身孕还落泪可不好。”璇晨轻声劝慰着。

    荀蕙连忙接过婢女递来的帕子擦拭泪痕,“怎么手还这样凉?”

    “虽说没入冬,也该给添个捧炉、毛绒暖手套筒什么的。”荀蕙看着连碧说道。

    “是。”连碧有礼应着,收敛不少。

    “王嫂快别嘱咐她了。”

    “就连碧那个小丫头能劝的住你几句。”荀蕙打趣着。

    “在叶府日子可还好?两老可还对你好?”荀蕙十分关怀。

    “王嫂放心,自是一切好的。”

    “听着说叶老国公身体欠佳,可好些了?”

    “祖父的病一直淡淡的,时断时续,倒不妨事。只是爱清净,一律请安问候都免了。”

    “那便好。”荀蕙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