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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手机
截止到正月十五，叶蓁蓁一共收到了五百块压岁钱，手头一下子就宽裕了许多。
这些都是不用上交给妈妈，可以让她自己存着的。
她已经和妈妈说好了，以前小时候的那些压岁钱都归妈妈，她不要了。现在她手里头有八百多块钱，在小学生里已经算是个“小富婆”了。
叶蓁蓁没有急着把钱存进银行里，而是考虑着买一个手机。
现在还没有智能机什么的，普通的手机几百块钱就能买。
哪怕是杂牌的，叶蓁蓁也想买一个带在身上，方便和爸爸妈妈联系。
和往常一样，叶蓁蓁先去找妈妈商量。
赵秋月一听就是一惊：“你想买手机？！你还这么小，哪里用得着手机呀！”
“怎么用不到？”叶蓁蓁不服气，“我周末去琴行上课，经常和爸爸联系不上，不知道他到底来不来接我。打公用电话太不方便了！”
公用电话四毛钱一分钟，接电话不要钱。她爸爸一般都会猜出是她的电话，挂了再回，叶蓁蓁嫌这样太麻烦了。
“不行，买手机会耽误学习的。”赵秋月不仅仅是站在家长的立场上，也是站在教导主任的立场上说。
叶蓁蓁伏小做低地说：“怎么会嘛，我平时白天上学不开机，晚上再开，行不行？”
赵秋月还是不放心：“可是你这个马大哈，要是不小心把手机弄丢了怎么办？手机可不像你的笔记本，就几块钱，买一个手机至少要几百块钱的。”
“我知道呀，我想用我的压岁钱买，不用跟你和爸爸要钱。”
“这不是钱的事儿。妈妈还是不大放心，让你这么小就用手机。万一手机丢了，你会很难过的。”
其实妈妈的担心还真不是没有道理的，说句老实话，叶蓁蓁前世就丢过两个手机。
一次是她初二的时候，买了一个新出的手机，当时要一千多块钱，叶蓁蓁觉得可酷炫了。结果买了还不到一个月，打车的时候揣在裤子兜里，掉了。算她倒霉，赶上那个出租司机没良心，没有还给她，直接关了机。
叶蓁蓁蓝瘦香菇。
第二次是她初三的时候，坐火车去北京谈出版的事儿，结果晚上睡着了，手机放在枕头边，被下车的人偷走了。
被偷的是个烟灰色的摩托罗拉翻盖手机，叶蓁蓁当年喜欢的要命，从此之后她都对坐火车产生了心理阴影，能坐飞机都坐飞机了。
综上所述，叶蓁蓁是个有“前科”的人。不过自打上了高中之后，她就再也没丢过手机了，叶蓁蓁对现在的自己还是挺有自信的。
当然，她还丢过别的东西就是了==。
叶蓁蓁见妈妈的语气好像没有一开始那么强硬了，就搂住妈妈的手臂撒娇说：“妈妈，我也是想更加方便地和您联系嘛！等我买了手机，我就和您用一个电话公司的电话卡，然后和您办亲情号码~到时候咱们打电话发短信就不用花钱了。”
见女儿这样依恋自己，赵秋月也有几分动摇了：“嗯……其实……给你买一个便宜的手机也不是不可以，这样妈妈想找你的时候，就不会联系不到你了……”
“对呀对呀！”叶蓁蓁兴奋得双眼发光，谁知道她才高兴不过三秒，就见叶壮志推门而入，直接说不行：“小孩买什么手机！别闹了！”
骂完叶蓁蓁，又说赵秋月：“你也是，就知道跟着她瞎胡闹，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么？你这是溺爱，会害了她的！”
赵秋月一听这话就火大：“我怎么就溺爱蓁蓁了！不就是买个手机么？几百块钱的事儿，咱们关心班几天就赚出来了！”
“可你别忘了咱们还有两万块的外债……”
“蓁蓁要用她的压岁钱买，碍不着咱们还债！”
“她的压岁钱也应该上缴！别人为什么给她一个小孩子钱？还不是看咱们大人的面子！”
“别吵了！”叶蓁蓁头疼地说：“爸爸，您能不能别把钱看得这么重啊？！”
她终于说出了这句憋在心里已经很久的心里话。
“钱是还可以再挣的，可人只能活一辈子，难道享受生活不是最重要的么？”
不是每个人都像她一样有机会重生的。
叶蓁蓁也觉得，自己应该不会有第二次机会再重来。所以她想好好珍惜现在的每一天，争取每一天都快快乐乐的。
她真的不知道叶壮志死命地攒钱是为了什么。
钱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活着的时候不花，图个啥？
叶壮志被女儿的质问整懵了一会儿，才气呼呼地说：“小兔崽子，你还教育起你爸了！你知道你爸小时候是怎么过来的么！钱不能乱花的，你到底知不知道！”
“难道就因为您小时候过得苦，就要您的孩子跟着您一起吃苦？这是什么道理啊？我们生来又不是为了吃苦活着的，而是为了活得更好不是么？”
其实叶蓁蓁有一股子冲动，干脆把自己即将拿到四万块稿费的事情告诉爸爸算了。她宁愿自己把债还了，然后潇潇洒洒地过日子。
可是想到和妈妈的约定，叶蓁蓁只能忍了下来。
“蓁蓁说得没错，我明天就带她去买手机。”赵秋月在放寒假，年过了之后每天都没什么事。
叶壮志听了气得不行，见她们娘儿俩简直就是一个鼻孔出气的，气得脸色都变了，指着叶蓁蓁的鼻子说：“好、好！你现在有你妈给你撑腰，你翅膀硬了你，连你爸的话都不听了！哼！”说完就气呼呼地走了，跑去一边打游戏。
虽说妈妈答应带自己去买手机了，但是没有爸爸的支持，叶蓁蓁现在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她失魂落魄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忽然很想找个人倾诉自己的痛苦。
叶蓁蓁翻开自己的日记，发现2月22日写着：“我好伤心，我有一个不理解我的爸爸，他不讲理。我非常难过，但我还是忍住了，但愿他以后会理解别人！”
……
这正是叶蓁蓁现在的心情写照啊！
果然只有过去的自己，最理解现在的自己。
叶蓁蓁苦恼地趴在桌子上。
晚上吃饭的时候，爸爸一直沉默地看着电视，只有妈妈和叶蓁蓁偶尔会说几句话。
赵秋月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尽量用平时的语调和叶蓁蓁说话，好像是在故意气叶壮志一样，叶蓁蓁都感觉出来了。
可她没兴致去气爸爸，她觉得特别的伤心和无力。她的爸爸就是这样一个人，她选择不了自己的出身，选择不了自己的父亲，又轻易改变不了他，她该怎么办？
妈妈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如果对爸爸心灰意冷了，大不了和他离婚。可是叶蓁蓁该怎么办？
就算爸爸妈妈离婚了，她也不可能割舍爸爸，他们毕竟是至亲骨肉啊！而且爸爸对她又没有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只是三观不合，加上情商低而已，叶蓁蓁作为女儿，还是唯一的女儿，她不可能丢下爸爸不管的。
叶蓁蓁难过得简直想哭了。
她不知道的是，叶壮志看似在看电视，其实女儿和妻子的情绪他全都默默看在眼里。
其实和叶蓁蓁母女吵完架后，叶壮志就有些后悔了。他后来想了想，其实女儿买个便宜的手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又没让他花钱，他干嘛要干涉？
他只是下意识地觉得心疼钱，觉得女儿这么小就买手机是一种浪费罢了。
他没有想到妻子和女儿的反应这么大。
赵秋月生他气是经常的事情，叶壮志都有些习惯了，没怎么太放在心上。
可是叶蓁蓁看起来对他好像很失望的样子，这就让叶壮志心里头非常不是滋味了。
他打算从现在开始，对女儿买手机的事情保持沉默。
叶家的冷战氛围就这样持续到了第二天。
叶蓁蓁昨晚没睡好，眼圈有一点发青。
她本来就倒霉，眼皮下面的皮肤薄不说，还正好有明显的血管经过，就算睡得好也会有发青的黑眼圈，所以整个人看起来都不是特别有精神的样子。
要不是现在年纪还小，叶蓁蓁都想化妆、遮遮瑕了。
赵秋月说话算话，上午就带女儿去百货公司附近的路边小店看手机。
叶蓁蓁其实一点都不想买杂牌手机，不过她经费有限，可以选择的空间不大。
左看右看之后，叶蓁蓁比较倾向于选择诺基亚手机。
她需要的功能不多，能打电话、发短信、拍照、听音乐、上企鹅就足够了。
低配的诺基亚基本上能满足叶蓁蓁现在的需求。
赵秋月却有不同意见，她比较倾向于买同等价位的山寨机，看起来外形靓丽不说，功能也要多上不少。
最终在叶蓁蓁的坚持下，她还是花几百块钱买了一个诺基亚手机，还顺便给手机贴上了保护膜，买了个装手机的小布包。
这种小手机包特别有年代感，叶蓁蓁已经很多年没有用过了。她选了一个粉红色miffy兔图案的，看起来非常可爱。
接着她像之前说过的那样，买了一个yd公司的手机卡，和妈妈办理了亲情号码的业务。
她选的手机号码和往常一样，尾数都是7。这是她多年以来的习惯，原因嘛……
说来还有点怪不好意思的，她的初恋小名叫小七。
提起初恋，叶蓁蓁现在还觉得酸酸涩涩的，但她现在不想回忆那段过去。
办好电话卡，叶蓁蓁和妈妈走出手机店，去百货后面的包子店吃午饭。
“这下满意了吧？”赵秋月笑着问。
叶蓁蓁当然点点头说：“谢谢妈妈。”
“谢我做什么，这是你自己买的手机，以后的月租钱也要你自己来交。”
是的，说来坑爹，叶蓁蓁都差点忘了这年头还需要交月租。
她选的套餐是月租15元钱，打电话一分钟4毛，接电话不要钱的。每个月有60分钟免费打电话的优惠，赠送一条2元钱的彩铃。除此之外短信是1毛钱一条，没有赠送。
和现在的套餐相比，叶蓁蓁忽然觉得还是她上大学那会儿的套餐比较划算啊，好像打电话只要两毛钱，接电话还不要钱。现在也有打电话两毛的，但接电话还要两毛，叶蓁蓁觉得太坑爹了。
她已经习惯接电话不要钱这种设定了啊！
反正有60分钟赠送的通话时间，足够她用了，她就果断地选择了现在的套餐。
“谢谢妈妈让我自己管着压岁钱呀。”叶蓁蓁感激地说：“不然我哪里有钱买手机呀！”
“主要你现在已经能自己赚钱了，妈妈对你还是比较放心的。”赵秋月嘱咐道：“不过你记得，那四万多稿费的事情千万不能告诉你爸爸。一来我怕他管不住嘴，到处乱说。二来你爸爸这个人其实是很懒的，如果他知道你能还债了，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帮忙关心班的事，不信你就看着吧！我得给你爸爸一点动力和压力，不能让他太过安于现状。”
叶蓁蓁了然地点点头，原来妈妈这样用心良苦呢。
“至于咱家欠的那两万块钱，等你的稿费拿到了，妈妈先跟你借一些行不行？等关心班赚了钱，我就还给你。”
叶蓁蓁吃惊地说：“妈妈，用不着这样啊！您直接拿去用就好了！”
“那不行，这笔钱我要给你留着，做你的嫁妆。”赵秋月语重心长地说：“傻孩子，你不懂，女孩子是需要有一点嫁妆的。当年妈妈做了床新被子，拿着个红脸盆就去你奶奶家了，一直被你奶奶瞧不起。不然妈妈论文化，论素质，哪里比不上你婶婶了？可你奶奶就是从一开始就偏向你婶婶，因为你婶婶当年的嫁妆是全套的家具，让她省了不少钱呢。”
叶蓁蓁听了，知道这是妈妈心里头的一根刺，只好答应下来。
有了手机之后，叶蓁蓁第一时间存下了爸爸妈妈，还有爷爷的电话号码。
下午回到家后，她用手机拨打了陆兰琪的手机，故意让陆兰琪猜她是谁。
陆兰琪一下子就听出来了，却是笑着对她说：“不知道呀，是赵主任么？”
“去你的！我的声音比我妈妈细多了好么！”
电话那头，陆兰琪咯咯直笑：“逗你玩呢。蓁蓁，这是你妈妈的手机号么？”
“不是，这是我的！”
“哇，你买手机啦！恭喜恭喜！”
“是呀，今天才买的，就给你打电话了，是不是很感动？”
“感动得都要流泪了。”陆兰琪高兴地说：“太好了，以后我们可以经常联系了。”
和陆兰琪通完话，叶蓁蓁拿出自己的小电话号码本，把周阿姨、安老师、邵佳敏家、田文香家的电话都存进了手机。
大姨的手机号码她没有，叶蓁蓁还特意跑去跟妈妈要了，存了下来。
傍晚叶壮志从单位回来，见女儿窝在沙发上玩手机，表情就是一僵。
叶蓁蓁也有点不自在，正起身打算回房间呢，就听爸爸忽然问她一句：“你买手机了？”
废话，不然手里拿的是什么？
“嗯。”叶蓁蓁有些冷淡地回答。
“买的什么样的？”
叶蓁蓁把手机举给爸爸看了眼，“就一般的那种。”
“手机号码多少？”
叶壮志铺垫完了，终于问到了自己想问的。
叶蓁蓁说：“我给你晃个电话过去吧。”
说着就拨了过去。
叶壮志存下她的号码，这才满足地放女儿走了。
这一场关于手机的冷战，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结束了。
不得不说，有了手机之后，叶蓁蓁觉得自己的生活方便多了，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没有安全感了。
或许是因为过年的缘故，她觉得这个寒假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2月28号，学校召集日的那天。
这个寒假她表现得没有暑假好，拖延症又复发了，直到召集日的前一天才将将把作业都赶完。
赵秋月见她这样一点都没大惊小怪的，事实上叶蓁蓁不懒她才觉得奇怪呢。
和往年一样，召集日交完作业、帮老师查完作业、领了新书、大清扫之后就放学了。
邵佳敏约叶蓁蓁下午一起去买书皮，被叶蓁蓁婉拒了。
因为她家里现在也在卖文具，她根本不需要再特意跑到外面买了。
寒假的时候她没啥事，就跟着爸爸妈妈一起跑了几趟市区，进了不少货，基本都是叶蓁蓁亲自选的。她很有自信，自己的眼光一定会很受同学们的欢迎。
现在她家两个关心班、一个小辅导班的房子里都摆上了货架，叶蓁蓁相信开学后这些文具一定会卖得很好。
中午放学出来，叶蓁蓁一到校门口就又收到了自家辅导班的传单。
自己家开班的事情，她身边的好朋友们除了陆兰琪谁都不知道。主要是因为他们家的主要阵地是在育英小学那边的，实验小学收的学生少。就是陆兰琪也是通过安老师才知道的。
或许是为了支持叶家的生意，又或许是想和叶蓁蓁一起，陆兰琪还提前报了一个开学后的初中英语班，和叶蓁蓁一起上课。
陆兰琪的英语也是很好的，虽说l区的英语教学环境不好，但她妈妈是大学生，从小就给陆兰琪放英语磁带听，久而久之陆兰琪的听力和口语就很好，并不比留过学的叶蓁蓁逊色多少，毕竟叶蓁蓁小时候的英语底子是很不好的。
今年叶蓁蓁没有特别操心家里几个班级的招生情况，一来是开学后，以前关心班的学生基本都会回来，书法班的学生也在很稳定地学习，这两个班级根本不用操心。
二来辅导班那边，寒假期间来学过的学生和家长都觉得他们这里的授课模式很不错。后进生可以有很大进步，尖子生也能寻找到自己的弱点，逐一突破、更上一层楼。可以说个性化教学的市场还是蛮大的。
叶蓁蓁现在不担心招不到人，反而担心招的人太多，房子会放不下了。
事实上赵秋月也有考虑到这个问题。寒假的时候都要开班了，他们才临时租了一个房子应急，赵秋月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的。
虽说寒假期间他们把新租的房子收拾了一下，把客厅隔成了两个单独的小房间，可以同时上课，但赵秋月觉得这样还不够。
他们的辅导班的规模会越来越大，如果用现在的这几处房子分散着上课，显得太小家子气了。
他们一家人就商量了一下，决定根据这次开学后的学生报名情况，决定要不要再租一个大一点的房子。如果招来的人多，就把这边后租的小房子退掉。之前赵秋月签的租约是半年，还有四个月左右就到期了，正好可以给他们时间去准备新房子。
正如他们所预料的那样，新学期辅导班的招生情况特别好。截止到开学后的第一个周末，他们所设置的小班都招满了学生，一对一辅导的只能排在周一到周五的晚上，周六周日根本没地方了。
赵秋月和叶壮志就开始看房，选择新校址。
是的，是校址。虽说当初他们开辅导班，只是想补贴关心班的房租而已，但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辅导班现在的规模反倒比关心班还要大了。
他们一合计，干脆就开一个辅导学校，从关心班独立出来，注册为“真心辅导学校”。
这次选房子要考虑的因素有很多，所以赵秋月他们一时半会儿都没有选好地方。
一来房子要足够大，容得下很多学生同时上课。二来地理位置不能太偏僻，最好是离学校比较近的。三来租金不能太贵，不然他们现在还是负担不起。
叶蓁蓁周末的时候偶尔也会跟着爸爸妈妈去看房，最后综合考虑过后，他们决定选择他们关心班附近的一个居民小区的售楼处。
这个售楼处和叶蓁蓁家前面的售楼处很像，都是一座独立的三层小楼，当初卖房子的时候办事用的。后来房子卖的差不多了，小区的负责人员就撤了出去，对外出租。
由于这里不临街，做生意的一般都不会选择这里。赵秋月他们却觉得这里不错，居民小区比路边安全、安静，独立的小楼又不会吵到楼上楼下的邻居，非常适合他们办辅导机构。
租金的话一个月要三千块钱，听起来是很贵的样子，但是小楼一共有三层，每一层都有四个房间，还有一个阁楼，面积足够大了。
双方协商过后，先签了半年的租约，租金按月支付。赵秋月夫妻俩肉痛的同时，又感到有些兴奋——他们就要租下这么大的房子了！当初办那个只有五十多平米的关心班时，他们可没想到会有这一天。
叶蓁蓁跟着爸爸妈妈看房子的时候也很兴奋，比起租，她更想把这里买下来。据说房产商也是愿意卖的，只是要价85万，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暂时也就只能想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