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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屏山就在一中背后不远,山顶上有座万卷楼,纪念古时一位大史学家修的,但楼里没有书,后面有大片大片的荒林子,是嘉西区社会混混爱约架的地方。
我和周晓蓉还是从拆迁区过去,沿着玉屏山西坡向上爬。那些地方林子密实,是谈情说爱的好地方,一路上都碰到一中初中部、高中部好些对男男女女。这些人看到我们,自然是熟悉了,还会意地笑了笑,怒发天尊大家都知道,周晓蓉又是初中部出名的小美女。
周晓蓉比我还放得开一点,面对那些目光的时候,主动拉起了我的手,迈着骄傲的步伐沿着小路走着。温暖润滑的小手多了些老茧,让我有些心疼。若不是有约,我真想带她钻进密密的林子里,好好抱抱她。
路上,她还对我说郑文英和肖鹏他们上一次把我打得那么惨,这一次一定要狠狠教训一下他们,她都想单挑郑文英。
我不禁搂了她的肩膀,说这是男人之间的战斗,还是让我来吧,我不会轻易放过郑文英的,伤害我的一帮同学中,也就剩下他了。
周晓蓉对我还是很有信心,说见证我如何击败初中部的老大,她很开心。
当我们万卷楼后面的荒林子里,光线有些阴暗,但那里已有不少人,除了郑文英、肖鹏、屈兵和曹云这四个死党之外,竟然还有不少一中初中部的混子,比如王小亮、陈春柳等,约是有三十多号人。还有社会上的混混,领头人赫然是黑豹,手底下三十多号人跟着来的,其中赫然是有阿喜和他的马仔。
他们分成两拨人马,学生一拨,社会上一拨,在林子里抽烟、嗑瓜子、吃水果或者聊天什么的。中间围出一片空地来,约有百平米的样子,是硬土场。
我曾听别人说起过,就是那块空地上,曾经发生过不少的打架流血事件。
我们一到,他们所有人都注目过来,烟头扔了,瓜子也不嗑了。
见到这阵仗,周晓蓉莫名有些紧张,攥紧了我的手。我却低声道:“晓蓉,别怕,有我在呢!”
她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紧张的看着四周,说:“郑文英,你叫这么多人来干什么?”
郑文英话也不说,直接往那块空地上走去。他冷着小帅脸,黑风衣,黑色的软底马靴,高壮的身形,颇有气势。
而黑豹倒是呵呵一笑,坐在一张石凳子上,说:“晓蓉妹妹,不要多心啊!听说你的男朋友冬子现在可是出了大名了,在咱们社会的圈子里也算一号人物,大家都知道怒发天尊的厉害呢!冬子不是要和文英兄弟约斗吗,我们来观个战,长长见识!”
他手底那一帮子小弟小妹还是个个傲然点头,算是应和。
我心里冷笑,看来这家伙的鼻子和腿伤是全养好了,心里肯定不服我,但他和他那一帮子人必须害怕。看阿喜的眼神都知道,这小子恨我,但又不敢说什么。而黑豹看周晓蓉的眼神,真的是有些邪,似乎暗地里在吞口水。
我点点头,对黑豹道:“想不通,前阵子你还想要晓蓉做你女朋友,可郑班长一直喜欢她,今天你又来长什么见识?”
黑豹脸上竟有尴尬之色,看了那边的郑文英一眼,然后大声道:“两年了,我才知道文英兄弟才是真正的老大,我服了!”
我知道郑文英果然深藏不露,看向他,他已走到了空地当中,一扬头,非常自傲的样子,对我冷道:“夏冬,摘下书包过来吧!没那么多废话,拳脚上见高下。你要是输了,晓蓉做我的女朋友,你做我的跟班;你要是赢了,一中初中部不会再有人找你麻烦,我认你做老大,并成全你们的感情。”
我没答话,但周晓蓉已冷道:“郑文英,我是夏冬的女朋友,他无论输赢,我都是。”
我一伸手将书包摘下放地上,搂周晓蓉在怀里,手掌轻抚她的肩膀,低头说:“晓蓉,没事。我不想做谁的跟班,一般人也没法做我的跟班,我瞧不上。你是我的,他怎么也夺不走。”
说完,我微一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口。顿时,有些人就吹口哨起哄了。
郑文英忌妒得双眼冒火,双拳一捏,沉道:“夏冬,不要在那些展示你们的恩爱了。你虽然够狂,但今天你既然来了,我就要让你趴下!”
话音落,他冲了过来。
单挑,你他妈估计嫩了点!我抿嘴就朝他也冲了过去。
顿时,学生们和社会混子们哦哦的叫了起来,个个都很兴奋似的。
两个眨眼,我和郑文英短兵相接。这小子一阵猛拳飞腿,我只是一味抵挡和闪避,看看他的力量和速度怎么样。可肖鹏等人兴奋了,以为我确实不如郑文英,都他妈兴奋叫起来:“文英哥,干死他!文英哥,干死他……”
郑文英更是深受鼓舞,急风暴雨一样攻击我。
我很快知道他确实速度快、力量大,但我还不怕,瞅准了机会展开反击。几脚过去,抽得他两条手臂挡得都有点费劲。反转身腾空一踹,他举两臂一挡,被我踹得连退了五六米,差点撞了树。
现场一片惊呼,实在不相信我能有这种身手水平。
郑文英很伤面子,脸上怒红,咆哮着又朝我冲过来。
我也是一声咆哮,后山沟里都是回音传远,冲过去跟他对干,拳脚硬轰,几下子又将他踹出去,真撞了树,反弹回来,差点趴在地上。
当他再爬起来时,我已扑过去几脚踹出,踢中他小肚子,直接踢倒,上去又是几脚,踢得他爬都爬不起来。
全场都哑了,谁也没想到没出三分钟,郑文英被我打趴下了。
周晓蓉激动的跑到我身后,一把抱住我,侧伸头出来,冲着郑文英大叫道:“你输了!你输了!”
我道:“郑班长,承让了。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晓蓉是我的,谁也不能夺走!再见!”
可郑文英强撑着爬起来,急速后退,吼道:“想往哪里走?全部给我上!周晓蓉要毫发无损,把夏冬给我打残!”
顿时,肖鹏率领学生们围过来。黑豹还是稍稍有点瘸腿,带着混子们也围过来。这些人个个面色凶残、冷厉,都对郑文英唯命是从。
周晓蓉惊叫起来,居然挡在我的面前,张开双臂,做出护我的架势,扫眼四周:“你们怎么不讲规矩啊?郑文英,你就是这样做老大的吗?你真不要脸,不要脸!”
郑文英已退了出去,背靠着一棵大树,实在站不直,冷道:“今天在这里老子就是规矩!周晓蓉你别护情郎,我不会手软的。夏冬不是厉害吗?我看他能有多厉害?他不是入选市队了吗,我打残他,看他还怎么入选?”
“就是!打残了,看他怎么入选!”肖鹏也吼了起来。
其他人跟着也吼起来,像王小亮、陈春柳、阿喜这种死不悔改的,更是要嚷着报仇。黑豹更是说要替他被卸了膀子的兄弟报仇。
我气得狂炸了,狂声咆哮道:“以多欺少是吧?让晓蓉下山,全他妈冲我来!”
郑文英冷笑道:“她下不了山了,今天晚上我要带她走!”
“不要脸的东西,我死也不会跟你走的!你们人多欺负人少,那来吧,我和夏冬跟你们拼了!”周晓蓉怒骂着,摆起了拳架子,对我背靠背:“夏冬,我死也和你在一起!”
我很感动,也提起了双拳,吼道:“晓蓉,生死与共!跟这些杂种拼了!!!”
“艹你妈的还嘴硬!都给我上!”郑文英面目突然无比狰狞,右手猛的一挥。
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