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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傅远兮低估了杜非凡和白一帆的厚脸皮程度了,单身人士嫉妒他,总想着捣乱,好好的约会时间彻底被破坏。
搞得好像是他们交了女朋友一样。
跟着两个超级大电灯泡直到晚上,傅远兮全程黑脸,可偏偏那几个人全部无视掉他,热热闹闹的商量着去哪里吃宵夜。
最终由傅七笙决定,选择了夜市的烧烤摊。
环境嘈杂,要不是傅七笙的话,傅远兮是一辈子都不会踏足这样的地方的。
吃完喝完都已经深夜九点多了,而白一帆中途有事提前退场了,因为是医院的主治医师,可能有紧急的手术需要做,急匆匆的走了。
杜非凡天生缺根筋一样,完全无视傅远兮那一身怨气,和傅七笙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拼酒猜拳,都快相处成闺蜜了。
全程,他没有参与傅七笙和杜非凡的游戏,自己一个人在一边喝闷酒,这一天和他所想的有些出入。
尤其周围的人看他像是看稀有大猩猩一样的目光。
确实,这样一个男人,他们也只能在娱乐新闻或者财经新闻看到,而今天竟然活生生的站在他们面前,就在隔壁桌,这种心情确实像是活见鬼差不多。
“你们先吃,我去找一下洗手间。”
可能喝酒喝多了,有些想吐,杜非凡站起身甩手说了声便去找洗手间了。
傅七笙也趴在桌子上,今天一天似乎没少喝酒,她酒量虽说不差,但是这么下来也有些扛不住了。
又开始晕乎乎。
杜非凡刚起身走开,隔壁桌的两个美女就跟了上去,明显是去搭讪,毕竟杜非凡这家伙长得也确实是帅。
“走了,回家。”
傅远兮立马起身,伸手抱起软趴趴的傅七笙,让她整个人靠在他怀里,很娇小的一只,几乎没什么重量。
傅七笙有些迷糊的抬头看着傅远兮的下巴,“嗯?为什么要走?不要等他吗?”
他一手勾着她的腰一手将她放在一边的包包拿起来,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应了一句。
“嗯,不管他。”
“可是,他,他好像醉了,又长的帅,万一被非礼怎么办?”她小声音软软的,明明看着刚刚有两个女人追过去了,微微皱着眉头,竟然是担心这种事。
他觉得好笑。
傅七笙双颊酡红,走路都开始飘了,傅远兮只能弯腰将她横抱起来,一点儿也不在乎周围投来的惊异目光。
“放心,那家伙巴不得。”
那没节操的男人,几乎是来者不拒的,杜非凡并不是没有女朋友,而是暧昧的情人太多,没有正牌女朋友。
因为喝了酒,所以叫了司机来开车。
但是并没有坐车,而是直接让司机开车回去。
反正这片地方离青城一号也不算多远,和她一起散散步,吹吹夜风也是好的。
宽阔的马路上,橘色的路灯将他的身影拉出长长的一道,两边树叶在夜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他的步伐格外的缓慢。
因为这女人彻底的醉了,有些不听话,中途非要自己走。
他只能放她下来,在她身后寸步不离紧跟着,生怕她磕着碰着。
小短腿好像快要打结,走两步就自己绊自己一下,然后就委屈兮兮的回头看着他,控诉一句,继续走。
“你干嘛推我!”
傅远兮唇角扬了扬,这女人喝醉竟然这么可爱,但是为了防止她真的摔倒只能上前蹲在她前面,直接不顾她的反应手臂托在她腿弯,让她靠在他背上,背起来就走。
傅七笙眼眸迷离,趴在他的背上,看着他那好看的侧脸,傻呵呵的笑了笑,小手揉了揉他的俊脸。
“长得真好看。”
眉梢微扬,回头看着她傻笑着的脸,像是诱拐着小孩子的坏叔叔,“所以,你喜欢么?”
而她却皱了皱小鼻子,“就是脾气太臭!不可一世!尖酸刻薄,贼触霉头又毒舌!”
傅远兮脸色黑了黑,合着他在她心里就是这么个形象?
惩罚性的拍了拍她的小屁屁,也就只有这女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我对你不好?”
他问,他都为她破例那么多,这女人竟然都不领情。
“好屁!就知道欺负我,还总是动手动脚的耍流氓……”
小声音有些委屈,她喝醉的样子实在是和平时差别太大,不再那么独当一面,也会变得这么小女人。
清冷的眸染上了一丝浅淡的笑意,看着前面的路,路似乎很长。
“还不是因为喜欢你?”
“那我也喜欢你好了。”
说着,抱着他的脸吧唧一声,亲在他的脸上,明着吃豆腐。
踏——
他的脚步顿住,微风吹来,丝丝缕缕的很舒适。
她永远不会知道,她这样一句无意的醉语,对他而言是怎样的惊涛骇浪。
许久,他唇角微扬,转头看了一眼占完便宜后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闭眼轻声打呼的她,小嘴微张,像是吐着小泡泡的小金鱼。
那清冷淡漠的脸上似乎顷刻间变得柔和,衬着温柔的月光,耀眼而夺目。
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而趴在他背上的傅七笙早就睡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佣人们也全部被他遣散了,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以前是因为要照顾老爷子,而他不太喜欢人多,况且现在当然不希望打扰他和傅七笙的二人世界,管家直接派去打理老宅去了。
径直上楼,轻手轻脚的打开傅七笙的房门,将背上的女人放在床上,给她脱掉小高跟,她似乎有感应一般,脚趾可爱的蜷缩了一下,然后整个人一滚就滚进被子里去了,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
只露出一颗小脑袋在外面,并没有来得及开灯,窗外的月光照射进来,投在她的脸上卷翘纤长的睫毛在眼皮下投下漂亮的剪影,精致的相识陶瓷娃娃一般。
傅远兮站在床边,看着睡得香甜的女人,前几分钟还那么闹腾,这么一会儿就睡的这么沉了。
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坐在她的床边,看着近在咫尺的小人儿,她的呼吸他都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很真实。
何曾几时,他也会有这种患得患失的时候。
感情这种东西,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很多很多。
傅远兮没有开灯,就那么看着她熟睡的脸,微微有些失神,思绪不由得飘远。
他和她,很早就认识了,那个时候他读高二,她比他小一级,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久到他都快要忘记他究竟是怎么注意到这样一个和他全然不同世界的女孩。
当初的他,也像是现在这般的心高气傲,对任何人和事都从不会去投太多的关注,况且,她在学校里的名声真的很差,小太妹,抽烟喝酒打架斗殴,可以说是无恶不作,典型的坏学生。
学校里的孩子几乎都畏惧这个不良少女,就连老师都对她无计可施。
他和她是两种极端的人,可是依旧如此,他还是注意到了这样一个劣迹满满的少女。
她骨子里某种特质真的和他很像,或许是同性相斥又或许是其他,一旦目光在她身上逗留,似乎就再也没有收回来过。
恐怕,他永远都无法忘记,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难以想象那是一个十六岁少女会说出来的话。
【要和我睡么?】
就是那次,他对这个少女更加的厌恶,也同时更加的关注,他难以想象这女孩子究竟是从什么环境里成长起来的,会变的如此的不堪。
之后他很久没有出现在她生活里,两人各过各的,她当他是路人忘记了他,而他却在心上烙下了这颗朱砂。
虽然在同一所学校,可是两人之后再也没有任何交集。
而她,也是当时唯一一个能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女人。
要不是后来的一场事故……
“唔,渴……”
一声嘤咛,他的回忆被打断,瞬间回神,低头,就看到她眉头紧紧皱起,额头有些细汗。
傅远兮立马起身,去给她倒了一杯水,回来的时候,就发现穿上睡着的女人在他去倒水的时间里,竟然把自己身上的白裙子给脱掉了。
裙子可怜巴巴的被踢在地上,被子也因为热而踢开,完全是下意识的行动,抱着一颗枕头缩在床边。
脱掉裙子后,她那白皙玲珑的胴体就暴露在他眼前,全身上下,只穿着一套内衣。
米白色的蕾丝花边,将那胸前浑圆托出好看的形状,刺激着眼球,他眸光霎时间幽深,跳动着某种暗色的火光。
少女肤色很白,是那种特别细腻的牛奶白,在淡淡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一头黑发散落在身体四周,一黑一白形成了强烈的色差对比。
再往下,纤细的腰肢不足盈盈一握,好似稍稍用力就会掐断一般的脆弱感,双腿修长而纤细,她虽然身高不高,但是身材比例却极其的完美。
他握着水杯的手微微抖了抖,一些水洒了出来,滴在他的手背上,温温的水却变得极为滚烫,让他感觉口干舌燥,一种无名火蔓延,全部血液都朝着某一个地方汹涌而去。
涨的他发疼,低头看向自己的某处,已经支起了高高的帐篷。
深呼吸一下,想要平复下去这种冲动,但是他发现,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一种邪恶的冲动在他内心深处喧嚣着,喉结上下移动,漆黑的眸直勾勾的盯着她那诱人的胴体,将水杯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向那张床。
少女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何等模样,也丝毫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样子给面前的男人造成了多大的考验。
少女有些不太安分,小嘴微微张了张,似乎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还吧唧了一下嘴巴,小脑袋蹭了蹭枕头。
他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去,狠狠的闭眼,手去拉被她踢开的被子,想要给她盖上,可是,下一瞬间,一只软若无骨的小手抓住了他的手臂,那只小手仿佛是什么烈性春药一般,刚接触到他的肌肤,就让他的心脏狠狠的颤了颤,所有极力压下去的冲动差点全部崩溃。
睁开眼,那双幽深危险的眸子看着睡得香甜的傅七笙,她把他的手臂当做了枕头,直接抱在怀里,紧紧的,结实的肌臂瞬间被压在那柔软上,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他强悍的自制力好似瞬间崩弦,体内滚烫的血液全部在叫嚣着,让他有些痛不欲生。
白嫩的小脸泛着淡淡的红晕,十分娇俏可爱,殷红的唇瓣似乎在引诱着他一亲芳泽,事实,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俯下身,微凉的薄唇像是洪水猛兽般印上那片诱人的香甜,吸取那甜蜜。
大手钳住她的手腕,压在身侧,掌心接触到那细滑的肌肤时,他轻颤一下,再也无法忍耐,强取豪夺着她所有甜蜜。
“唔……”
那种被收割了呼吸的窒息感袭来,傅七笙迷迷糊糊的嘤咛一声,殊不知这样的声音更加的让男人血液沸腾。
睁开迷蒙的双眼,就对上男人那幽深漆黑的眸,在黑暗中格外的明亮火热,她惊了惊,稍稍恢复了一丝清醒,有些蒙圈。
双手手肘无力地推了推他的胸膛,声音微颤,“你,你干什么?”
他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看着少女因为他而酡红的脸颊,满意的眯了眯眼,黑暗中,他的脸显得格外冷魅。
声音暗哑,性感的一塌糊涂,“这屋子里只有你,我能干什么?”
“什,什么?”
少女漂亮的眼睛迷茫一片,看着身上男人那极美的脸,有些被蛊惑,竟伸出了双臂缠上他的脖颈,声音软糯。
“抱~”
小脑袋在他肩窝蹭了蹭,像是依赖着主人的小猫咪,让他心都软的一塌糊涂的。
傅远兮深谙的眸直直的看着少女娇憨的脸,酒精驱使,与平时大不相同。
一举一动都勾的他恨不得立刻化身为狼,但是……
清浅的呼吸声传来,喝了不少酒,她刚才虽然醒了一下,但是意识并不清楚,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漆黑的眸看着她恬静的睡颜,这么真实的在他身边。
须臾,黑暗中传出一声轻叹之声,低哑而满满宠溺,像是夏日燥热的天气掠过一缕清凉,温柔的不像话。
“真拿你没办法。”
他不会选择在这种不清不楚的时候强迫她什么,这是他给她最大的尊重和爱惜,他不希望她受一丝的委屈。
大手轻轻拂过她毛茸茸的长发,薄唇在她额头落下一吻,随即平躺在她身边,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喉结上下移动,可是他低估了她对他的影响力,那股邪火依旧没办法压下去。
轻笑一声,转头看着她,眸子深邃,像是威胁一般,“日后再加倍讨回来。”
说罢,起身走向了浴室——
泻火。
夜,注定是漫长的。
清晨,第一缕阳光投射进房间内,洒下淡金色光辉,微风吹进窗内,带起白色纱帘,夜露深重,树叶上都是晶莹的露水,泛着淡淡青草树木香。
阳光刺眼,不知名的小鸟叽叽喳喳,吵得她半梦半醒,最终还是睁开了眼,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十分不舒服,头疼的不行,太阳穴突突直跳。
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感觉好了一些,但是困意依旧,越发不想起床,干脆转个身想要继续睡。
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抱她的毛绒玩具,却碰到一片火热,硬硬的,很结实,她闭着眼皱起眉,小手又试探性的捏了捏,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刷的一下睁开眼,立马就地上一双黑而深的眸。
静默。
相对无言。
须臾,房间里传出一声高昂的尖叫声,惊飞了树枝的鸟儿。
“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
傅七笙像是受了惊的兔子,猛地坐了起来,一双美眸瞪着对面一脸淡定的男人。
剧烈的动作差点没把睡在一边的他踹下床。
鬼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觉醒来这男人就睡在她床上了?
昨天……昨天她只记得和杜非凡他们一起喝了酒,再然后,再然后发生了什么?
难不成她把这个冰清玉洁的男人给强了?她玷污了这男人的清白?二十四岁老处男就这么被她开了?
她脑海里已经自动脑补了一系列动作大片画面,惊悚到让她抑制不住的颤抖,尼玛!没玩儿她吧?
傅远兮也坐了起来,露出了那光着的上半身,精壮性感,腹肌人鱼线一样不少,几乎要她飙二两鼻血。
浅蹙着眉,有些耳朵疼,这女人的狮吼功功力真的不容小觑。
“我……没对您老人家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吧?”
傅七笙感觉她声带都有些发抖了,一想到她有可能对这个冰清玉洁的男人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她就虚啊。
尤其,目光扫在他光着的上身上,白皙的肌肤……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
好像是被狂K了一顿似的,红痕交错,看着就觉得制造这个杰作的人实在是丧心病狂。
傅远兮看着某女那心虚的嘴脸,眯眼,嘴角不冷不淡的扬起。
“怎么?不要跟我说你酒后易忘事。”
完,完犊子了。
一听傅远兮这么一句阴恻恻的话,傅七笙就感觉不是一般的操蛋,差点没给跪。
她难不成真的玷污了这冰山的清白?!
吞了吞口水,眼睛控制不住的扫向他被子盖的严严实实的下身,可惜看不到什么。
“您老可真会开玩笑啊,哈哈哈……”
她干笑几声,要是可以,她真的想立马撒丫子跑路。
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莫过于此了!
傅远兮看着某女那一副打死不承认的嘴脸,明显发生了或者没发生都要咬定不承认了。
“好笑?”
他危险的眯眼,这女人这反应虽然他不太满意,但是,这样却也好忽悠一些。
傅七笙立马摇头,该怂还得怂。
好汉不吃眼前亏。
“那说说吧,这事儿该怎么解决。”
傅远兮淡定的不能更淡定,有几分慵懒的靠在床头,随手摸出夜里放在床头柜上的烟盒,动作娴熟的点燃,烟雾弥漫氤氲。
一副不好商量的样子。
看着傅远兮这态度,傅七笙确实是摸不准了,虚肯定还是虚的,要是睡了其他男人她也不至于这么怂,这可是那个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傅大少,和普通男人能一样么?
认识这么多年,她可是一直把这男人当一尊不能招惹的大佛对待的。
“呵呵呵,我觉得我应该没饥渴到那种程度吧……”她还是咬着不想承认。
她还觉得她委屈呢,好歹也是一个黄花大姑娘,虽然这男人说不准是个雏儿,但好歹是个男人,哪里有她吃亏?
她其实对这种事情不是特别在意,现代社会思想开放,并不会觉得怎么样,但是对象是傅远兮这让她确实难以消化。
“所以,你想赖账?”
傅远兮自然不会告诉她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发生,放着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他不利用的话又不是傻。
将烟送至唇边,神色忽明忽暗,这么盯着她,傅七笙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过昨晚也确实是惨烈。
他真是没办法想象,一个女孩子,睡相那么豪放,整整一晚上,他被她踹下床不知多少次,这女人满床打滚,稍稍不注意就能绕床旋转一圈。
后来他只能紧紧抱着她省的乱踹他,这么一晚上下来,他确实是像是被蹂躏了一样,也难怪她会误会。
傅七笙慌了,连忙摇手,“不,你听我说,我们万事好商量不是么?”
“那你说。”他不为所动,神色淡薄,淡定的模样更加让她觉得自己摊上事了。
还真是给酒后把这男人乱性了?
傅七笙立马开始苦口婆心,“你看啊,我们都是年轻人,这也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不是吗?你大可把心放宽,你说你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耗在我身上不是太亏了么?外面野花飘香,世界之大……”
“有道理。”
他打断她的话,似乎很认同的点点头,傅七笙见有戏,别提多兴奋了,反正这尊大神还是甩掉的好。
“对啊!男人嘛,有什么玩不起的呢?我吃亏就吃亏吧,但是绝对不会耽误你的。”傅七笙说的起劲。
却没看到面前男人那浮起笑意的眼。
“所以,我更加觉得我得负责。”
“埃?啥?”
他掐灭了手头的烟蒂,起身下床,丝毫不介意她看,反正以后都是给她一个人看的。
她原以为他下身也没有穿,实际上是穿着一条子弹内裤的,宽肩窄臀,肌肉线条十分流畅优美,尤其某处竟然还似乎抬着头,雄赳赳气昂昂,她脸颊瞬间红透,闪躲着目光。
这男人实在是有料。
不过现在重点是……
“既然你把我说的这么好,那我也自然是不能挂上一个渣男的头衔,虽说昨夜是你强迫在先,但是我是男人,总是要负起这么责任的,我不想我身上有任何的污点。”他一边穿着那件被她昨夜扒光扔在一边的蓝色睡袍一边淡淡的说着,好像句句在理。
话是这么个理,但是——
“可是我不在意啊!您老完全不用放在心上的!真的!”
“我在意,不过,现在你应该先穿好衣服再和我说话,不然我不确定你今天能不能出这个屋子了。”
他眸子淡淡一扫,语气平淡,却夹杂着一些暗色炽热。
傅七笙随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瞬间脸红到脖子,又急又恼的拽起被子遮住,自己竟然只穿着小内内,内衣的肩带还顺着肩膀滑落,风情万种。
刚刚竟然就那么明晃晃的以这种模样和这男人讨价还价?
“你下流!”
傅远兮觉得好笑,这女人这总是这么慢一拍。
弯下腰,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捏了捏那小下巴上的小肉肉,他声音低哑带笑。
“我也只对你一个人这样,行了,我去做早餐。”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了,背影依旧清冷,以前的话总给她一种遥不可及的感觉,现在……
亲昵的让她毛骨悚然!
直到门关上,只剩下她一个人,傅七笙看着门口发呆半晌,然后突然用被子捂住头,整个人在被窝里乱扑腾,这该死的男人!
——
等她洗漱好下楼的时候,厨房就传来了一阵阵香味,她吸吸鼻子,顺着香味走过去,站在厨房的门口,看着里面正在忙的男人。
这么一看,就有些失神。
他应该是洗过澡了,一头黑发还湿漉漉的,有几分凌乱,却丝毫不影响他的颜,反而增添了几分野性美。
张扬而帅气。
与平时的正装不同,他穿上了一件黑色的T恤,薄薄的布料下,她似乎都可以看到那性感的肌理,衬的他的皮肤更加白了一些。
她眸光扫了一眼锅里的东西,是小米粥,正咕嘟咕嘟的,淡淡清香飘满屋子。
实在是想不到,这样一个男人竟然也会下厨,这么看着真的不是一般的赏心悦目。
或许是察觉到有人站在门口,他回头看了一眼,就发现她正看着他发呆,模样呆萌娇俏,小小的一只恨不得抱在怀里宠爱。
眸子里微不可察的荡开一丝波纹,清冷的声音都不自觉的放轻了一些。
“饿了?马上就好了。”
傅七笙没有动,而是一直看着他,越来越发现看不懂这个男人了,一举一动都出乎她的意料,对于她而言,实在是觉得最近的傅远兮奇怪。
莫名的开始对她好的样子……
刚来的那会儿这男人态度可是恶劣多了。
这种转变让她有些心慌慌又有些奇怪的感官蔓延,好像是期待又好像是纠结。
她实在是搞不懂。
傅远兮看了一眼依旧发呆的傅七笙,一双水汪汪的大眼一直落在他身上,好像在冥思苦想着什么,时而眉头皱起。
唇角微扬,“怎么?是觉得我更加的秀色可餐?”
傅七笙回神,就对上傅远兮调侃的眸,撇撇嘴,“这闷骚的男人明骚起来真是无人能敌。”
说罢,转身就出了厨房,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小模样傲娇的不得了。
当然了,他就自动把她这种反应当做撒娇了。
很快的,早餐便全部准备好了,很简单的几样,家里冰箱里方便做的他都用了,两个三明治,再加上煎蛋和火腿,因为她昨天喝了酒,他便熬了小米粥,免得她胃不舒服,小米粥还是很养胃的。
外面,傅七笙坐在餐桌边的椅子上,等着早餐出来,眼睛不住的偷瞄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有些纠结的咬咬手指,这男人会不会有什么处男情结?
说实话,她现在依旧不能断定她和他究竟睡了还是没睡。
毕竟这只黑狐狸那么黑,她自然不能全信。
看着傅远兮端着早餐出来,连忙忙不迭的上前接了过来,一脸谄媚。
“那啥,我来我来。”
傅远兮挑眉,看着女人那殷勤的脸,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还算有良心。”他意味不明的说着,至始至终态度都模棱两可的,让傅七笙摸不准。
坐在餐桌上,两人面对面,傅远兮直接无视傅七笙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低头矜贵的吃着早餐,偌大的餐厅只有刀叉摩擦在瓷盘上的声音。
傅远兮完全沉得住气,但是傅七笙不一样啊,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我们…昨天应该没那啥吧?”
傅远兮抬头,眸光寡淡,慢条斯理的吃着自己的早餐,“你想说什么?”
这女人可鬼机灵了,那小脑瓜里指不定在想什么。
傅七笙从一开始的惊慌转变的冷静,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就觉得傅远兮的话可信度不高。
“书上不都写着初经人事之后会各种不适吗?可我并没有什么感觉啊,要不然就是……你能力不足喽……”
她最后几个字眼神游离,撇撇嘴表示有某种歧视。
傅远兮危险的眯起眼,这个时候了,这个女人竟然还想着损他?想刺激他让他承认并没有发生关系?
这女人算盘倒是打的精。
冷笑一声,“你一个女孩子家家说这些真是脸不红气不燥的。”
一般女孩子哪里会和男人这么讨论这种事情?而且这是第几次了?怀疑他的能力?
是真的觉得他不会拿她怎么样?这算不算是挑衅?
傅七笙轻咳一声,别看她表面是一个可爱的小萝莉,实际上,以前和那一帮狐朋狗友混的时候,什么黄段子没开过?
见怪不怪了。
“害羞能解决问题么……”
撇嘴嘀咕一句,而对面的男人已经吃完了,擦了擦嘴角,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看着依旧冷漠,好脾气也是一阵一阵的。
傅七笙直接当这男人为神经病。
似乎想到了什么,傅远兮的眉头皱了起来,黑眸看向对面吃的正欢的傅七笙。
“你怎么认识风言的?”
这一点实在是让他出乎意料,那个男人……应该不是傅七笙能够接触到的人,所以才奇怪。
傅七笙咬了一口三明治之后抬头,小嘴里塞的满满的,像极了一只贪吃的小仓鼠,两颊鼓鼓的。
大眼看着傅远兮,眸子里满是疑惑,“风言是谁?”
确实,风言并没有告诉过他的名字,她也确实不知道前天追她的正是风言。
这两天这些事一耽误,她也就忘记问傅远兮那天究竟是什么情况了。
傅七笙的反应也让傅远兮有些意外,眯眼,声音微沉,“知道你前天是被谁追么?”
傅七笙摇头,见傅七笙是真的不明白以后他才继续问着。
“那最近是不是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人?比如男人?”
傅七笙听傅远兮这么一说,她霎时间就想到了风言,在酒吧的时候记忆深刻。
“有,就是前段时间,公园那次,我在酒吧遇到过个男人,气场很强,感觉不像是好人…还想让我跟他走…”
说到这里,傅七笙撇了撇嘴巴,说实话,那男人身上的气场真是挺吓人的。
然后她反应过来,猛地抬头看向对面的傅远兮,“你意思是说,是他要抓我?”
傅远兮皱眉,很明显了,他们确实打过照面。
也大概猜出来,傅七笙所说的这个人就是风言。
现在纠结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风言既然知道了傅七笙和他之间关系匪浅,那么就不会善罢甘休,那个男人他还是了解几分的,不折不扣的疯子。
什么事做不出来?
过去两方僵持,但是现在,他有了最致命的弱点,所以暂时他不能把傅七笙公布在世人面前。
“嗯,最近不要乱跑,想去哪的话,和我说,我带你去。”
“那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傅七笙想到了裴亚楠,她竟然和那男人是一伙儿的……
傅远兮摩挲着咖啡杯边缘的手微微一顿,目光有些复杂,许久,他敛下眸光,看似漫不经心的盯着自己面前冒着热气的咖啡,语气轻描淡写。
“都是生意人,商场上和我有过一些过节,而你把我的电话留给了他,自然会盯上你。”
半晌,没有听到她的回话,抬头,才发现这女人似乎在想什么正入神。
“怎么了?”
傅七笙回神,对上他那锐利的眸子,心下微颤,但是还笑着摇摇头,“没事,就是昨天酒喝多了,有些不太舒服。”
傅远兮淡淡的看着她,须臾才开口,“那你今天就在家休息吧,我一会要去公司开会。”
这两天的工作都没有做,因为她的事情推了很多工作。
傅七笙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傅远兮看了一眼她之后上楼去换衣服,下来的时候结果这女人还坐在那里发呆。
迈着修长的腿走到她面前伸出手穿过她腋下,直接把人抱到了桌子上,这个动作把她吓了一跳,也彻底的回神了,就发现她和他姿势暧昧的不像话。
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极具侵略性。
“乖乖在家等我回来,不要乱跑,嗯?”
低沉的声线,性感到炸裂,傅七笙这小心脏颤了颤,差点因为这一个尾音而飙鼻血。
她立马就感觉整个思绪都不是她自己的了,完全跟着他的话走了,点点头,没注意到他眼底染上的笑意。
“乖,午餐我回来陪你吃。”
“哦。”
直到,门关上,外面车子发动的声音逐渐远去,她才彻底清醒过来,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瓜子。
“靠!这厮黑狐狸!竟然使美男计!”
美色诱人啊,这男人的颜值杀伤力简直炸裂了!
叹口气,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已经走远了的车子,她的表情也渐渐的凝固起来。
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料太多太多,她没有想到,她以另外一个人的身份出现,却知道了亚楠这样一个秘密。
十几年的朝夕相处,她竟然丝毫不曾察觉过。
那个孤僻的少女,那个总是需要她保护的少女,身怀着这样的秘密,而风言那个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善类,亚楠当时又拿着枪,就算傅远兮没有说太多那个男人的身份,她也几乎可以猜到什么了。
亚楠的身份……也已经呼之欲出了。
想到这里,傅七笙感觉有些头疼欲裂,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过去的一些疑虑也似乎渐渐变的透明起来,难怪…难怪每次她受了欺负,受了委屈,第二天那些人就会出各种各样的事情,当初她还以为是恶有恶报,却从未怀疑过身边的那个孤僻少女。
她和裴亚楠之间不同于一般的感情,她们一起度过了人生中最艰难的阶段,最灰暗的时候都是对方陪在身边,早已像是亲人,那种感情已经像是紧抓着墙壁的藤蔓,批次依靠着彼此,十几年的时间里,一直走到了现在,五岁认识,到二十三岁。
可是,她却离开了她,她甚至没办法想象,亚楠失去她之后的那种痛苦和绝望。
深呼吸一口气,眼中泛起了晶莹,有些酸涩,转身上楼,拿出手机,给一个人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那边好像是猜到她会打电话一样,刚刚拨通那边就已经接了起来。
“唔,我还以为小七七把我给忘记了呢。”
传来那熟悉的邪魅慵懒的声线,像是妖精一般,蛊惑着全身的细胞。
“我问你,你那天说的,你在哪还见过那个女孩?”
那边的姜靳言微微眯了眯眼,唇角荡开意味不明的弧度,一手抓着手机,一手拿着画笔,在画板上在画着什么。
“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件事?”
“不然呢?”
“唔,真是伤自尊,我以为小七七是关心我才打电话过来的。”
似笑非笑的声线,实在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傅七笙皱了皱眉,抿唇,确实,姜靳言那天救了她,她欠他一个人情。
“那天的事,谢谢你,不过我现在真的很急,请你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姜靳言画画的手微微顿了顿,看向窗外倾洒下来的暖阳,正好投射在他脸颊上,阳光有些刺眼,他半眯着眼,唇角荡开一抹弧度。
“好啊,你来找我,我就告诉你。”
傅七笙没有任何犹豫的转身去换衣服,“好。”
——
放下手机,姜靳言继续拿起他放在一边的画笔,细细描绘着画板上的画,微微低垂着的眉眼精致的不像话,像极了妖精一般的面容带着似笑非笑的意味。
让外面偷看着他的小护士们激动的不行,一个个全部挤在门口,最后,一个稍稍年长一些的护士长走了过来,厉斥一声,“都不用工作了吗?”
小姑娘们虽然不甘心,但是还是一哄而散了,目光留恋。
年长一些的女人指了一个小护士,“你进去给病人换一下药。”
那个小护士立马受宠若惊,差点把手中的输液瓶摔在地上,羞涩的笑了笑之后连忙去拿病房里人需要换的药。
脚步都有些凌乱了。
让那边不少小护士嫉妒的不行,那病房里的可是他们的姜大影帝啊!
小护士拿着需要换的药回来的时候,推门,就看到病床那边一副极美的画面。
男人靠在病床上,腿上放着画板,侧脸沐浴在阳光之中,惊艳了时光,他很入神,她进来的时候他都没有发觉,依旧低着头在画板上描绘着。
小护士突然觉得不忍心打扰这份安静,小心翼翼的走到病床边,尽量放轻自己的动作,怕惊扰了他。
目光不经意一扫,就发现他画着的是一个女孩子,女孩笑的灿烂,漂亮的大眼里好似有星辰,像是月牙一般弯着,穿着校服,青春洋溢,叫人这么看着都觉得暖洋洋的。
“真漂亮的女孩。”
小护士不禁感叹出声,说完就后悔了,画画的男人抬起头看着她,那双美丽的桃花眼里带着明艳的笑意,小护士脸腾的就红了,有些手足无措。
“不,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姜靳言看到小护士的脸时,微微怔了怔,扎着清爽的马尾,小脸白嫩,不能说漂亮,甚至不起眼,但是五官很柔和,看着很舒服。
但是,却莫名和那个女孩有相似之处,不是长相,是一种感觉,当年,那女孩也是这样。
“没事,要换药了么?”
他收回目光,声音清淡,似乎心情不错。
小护士脸红着点点头,立马开始准备换药。
不知是紧张还是怎么,稍稍有些慌乱,毕竟面前的男人,是她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男人。
他受伤的是手臂,轻微骨折,但是也需要打石膏,以及一些看着挺吓人的皮外伤。
小护士在给姜靳言换药的时候,他没有吭一声,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另外一只手依旧画着画,还是那个女孩。
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他画上的女孩,“这个女孩是您的女朋友吗?”
姜靳言眉梢一挑,唇角缓缓扬起,语气带笑。
“不是。”
“哦。”
“她是不是很漂亮?”像是得到喜欢的玩具一般,想要炫耀,他转头看了一眼小护士。
小护士哪里能扛得住这个像妖精一般美貌男人的视线冲击,脸瞬间红的彻底,连忙低下头,忙慌点点头。
“很,很可爱。”
“我也觉得,哦对,麻烦帮我包扎的看起来严重一些,懂吗?”似笑非笑的看着小护士,有些坏坏的痞气。
小护士愣了愣,但是还是照做了,并没有多问什么。
姜靳言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说话间,药已经换好了,也按照他的意思包扎好了,一贯绅士的对小护士说了一声谢谢。
小护士腼腆的笑了笑,但是还是转身离开了,没有多做逗留。
关上门,准备去下一间病房看看,恰巧与迎面而来的傅七笙擦肩而过。
小护士脚步顿住,转头看着那个急匆匆走开的背影,半晌,才继续走开。
扣扣扣——
敲门声刚响,就传来里面男人病怏怏的声音。
“进来吧。”
傅七笙推门而入,张嘴就想问裴亚楠的情况的,但是看到里面姜靳言的情况时愣了愣。
他躺在病床上,脸色有些苍白,一只手臂打着厚厚的石膏,另外一只裹着纱布,看着也挺严重的样子,与平时光鲜亮丽的那个国民巨星有一些出入。
“你这是怎么回事?”
皱着眉,走到病床边,看着姜靳言。
谁知,她话音刚落,那男人就可怜兮兮的扁了扁嘴,那双桃花眼都要给她挤出几滴眼泪来了。
说来就来,不亏有影帝的称号。
和刚刚上药的淡定完全就是两个人。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现在才想起来我?”
傅七笙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仔细看着他的伤,确实受伤了不假。
“我的错,这不是来了么?你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姜靳言眯眼,晃了晃自己受伤的手臂,“要不是你这女人,我能躺在这里受罪么?”
傅七笙惊讶,“那天你受伤了?!”
她还真是没有察觉到,当时这男人还嬉皮笑脸的和她开玩笑,她以为是假装的,没想到是真的。
姜靳言看着傅七笙那瞬间皱起的眉,眼睛里流露出担忧和一种负担,也知道她不想欠他什么。
这女人可是把人情这东西看的很重的。
有时候他真是觉得这女人太固执,太独立,也对谁都太过疏离,生怕欠了谁的。
“你这女人,有必要分的那么清么?”
傅七笙不觉得有什么,她一无所有,还不起。
只会是负担。
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直接接入主题,“你在哪里见过亚楠?”
姜靳言挑眉,表情好似受伤了一样,捂胸,“你这女人还真是冷血,连敷衍都懒得敷衍我。”
耿直到……哭笑不得。
他不由得在想,这十多年的时间,他真的有了解过这个女孩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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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小肉沫~傅叔叔亲妈心疼你~别憋坏了~
七七…你已经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