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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容珍坐直了身体,脸上一片冷酷。
对于凤魅的反应愉悦的观察着,冰冷的双眸,唇角含笑,仿佛就是高坐王位的王者,笑看世间无聊的一切。
“凤魅,杀了古睛身边所有人,嫁祸给太子楚辰玉,你做得到吗?”
笑着,格外开心的笑着。
只是,散发愉悦气息的双眼,却是冰冷无比。
凤魅慢慢抬头,最终点头,脚步不稳的大步离去……
仅仅只是这么一个动作,所有人都不敢再小看她。
凤卫主杀,人人都是医毒双绝之人,特别是他们的队长凤魅,医毒双绝是凤卫数一数二的存在,连他都中了药,这凤主的毒术,该有多强?
本以为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无能的女人而已。
凤卫中第二个女人,第一个就是上任凤卫,可是却死在自己的手里,只因心不够冷。
得不到凤影骑的承认,最终死在鲁莽之中。
而这任的凤主,虽说是女人,可是感觉太过诡异,就连凤魅队长都吃暗亏……
楚王妃坐在她的身边,一一介绍着凤卫的产业与整个制度阶级,一点一点,说得极为详细。
楚容珍只是静静听着,不发一语。
不知过了多久,楚王妃的介绍停止,她才慢慢抬眸。
“珍儿,小心凤影骑,他们的存在早己超过凤主,是个隐患!”私下无人时,楚王妃才又回复了与她平时的对话,多了一些人气,少了冰寒。
“这个隐患除不去,但是稍加利用一下,是把极利的剑,正是我所需要的……”楚容珍淡淡抬眸,给楚王妃倒了一杯,自己端起茶杯,静静喝了起来……
“可是太过锋利的剑也会伤己……”
“如果不利,如何杀人?”打断了楚王妃的话,她的语气坚决。
哪怕是隐患又如何?
何为王者?
就是利用手中的棋子活动最后,这就是王者!
这也是棋盘的宗旨,王不死,哪怕失去再多的弃子,她终于是胜者。
王死如身死,这是她楚容珍的棋局。
不过是一个隐患而己,她有何惧?
楚王妃深深叹了一口气,看着楚容珍的那面无表情的脸,是化不开的担忧。
虽然知道了她的身份,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的心疼。
一个女人却要对一国复仇,哪怕是男儿也做不到的事情,她却一步一步的谋划着。
京城的混乱,完全感受不到她的存在,可是细细观察又能发现,每处都有她的存在。
她身为凤卫队长,能做的,就是替她盯着凤影骑的动作,仅此而己。
毕竟,凤影骑真的太过危险。
一支随时都可能噬主的队伍,如何不危险?
楚容珍才不会在意这些,在她看来,这不过是一次游戏。
谁的手段高谁就是胜者,仅此而已。
慢慢离开的凤卫的聚集地,四处扫一眼,便慢慢隐入暗处,消失了身影……
不知何时,天色己完全暗了下来,暗中,一道道黑衣快速行动着,直到看到楚容珍的身时,才开始停下搜索的动作。
龙二那边丢了楚容珍的踪迹这后就开始慌了。
在他眼皮底下,人却丢了。
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到了非墨的耳中,得知楚容珍失踪之后,整个人就陷入的暴怒之中。
仿佛失去理智的魔神,派出他所有的暗卫,满京城寻找着……
六个时辰,楚容珍消失了六个时辰,而非墨,在这六个时辰里却化身为暗夜魔神,踏着墨焰,从地狱王座苏醒。
初次想到是有人抓走了她,可是没有找到任何打斗的痕迹时,他有一个猜测。
他的珍儿主动消失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的就一阵阵疼痛,疼到快要窒息般。
原本不安的心因为这个可能变得暴唳起来,浑身黑色气息萦绕,如扭曲的九幽冥狱,白骨森森,杀气无限。
“龙二,本座不需要无用的人!”双眼空洞又冰寒,看着跪在地上的龙二仿佛就像是在看一具冰冷的尸体一样。
“属下知错!”没有辩驳,龙二低头,不语。
“主子,现在找夫人要紧,属下恳请让让龙二戴罪立功!”一行看到非墨脸上那无尽的杀意,顿时上前,暗中保下龙二。
主子现在正在怒火头上,稍有不慎,龙二当真会就此谢罪。
非墨冰冷的寒眸紧紧盯着一行,怒火,怎么都控制不住。
双袖用力一挥,龙二被狂躁的内力扇飞,不敢有任何抵抗的他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装死,不敢动弹。
现在的主子眼里,所有敢动的活物都是敌人。
不分敌友,无法发泄的愤怒早已让他失去了理制。
想到心爱的人主动离开,这种疼痛让他欲发狂。
墨色环绕的夜色中,非墨如暗夜魔神,无人敢接近。
直到他失去理智融入暗夜四处猎杀着所有活物时,一道银灰的身影出现的拐角处时,愤怒的他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理制般,心中气血翻涌,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就无法再逃……
心底的声音不停呼唤着,而他的身体也是这么做着……
远远的,楚容珍感受到一抹冰寒的杀意时,下意识抬头,对上了非墨那又癫狂似魔的双眼,身体本能的感受到威险,回过神赤时,她早己逃离。
她逃离的动作好似激怒到了非墨,强大的内力发出凄唳的嘶鸣,似要将她撕成碎片。
“墨?”楚容珍站在远处,不解又疑惑的看着他。
仅仅一个字,非墨的身体一颤,全身的杀意好像如气球般泄下,楚容珍见状,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突然,黑色闪过划过,回过神来时,非墨高大的身影就闪过了过来,单手扣在她的腰间,用力,将她压到地上……
背后咯得生疼,楚容珍眉头轻皱。
双手被大手紧握,禁锢于头顶,一双冰寒的目光就这么盯着,静静盯着她,似在思考着,要如何处理她。
神智早己回笼,可是怒气怎么也消散不了。
一想到她有可能一去不复近,他的心就扭曲的疼痛了起来,一想到这种可能,一想到他要承受失去她的痛苦,心底的杀意就怎么也控制不住。
他有些害怕,再这么下去,他真的会杀了她。
“好了吗?”楚容珍没有挣扎,反而敏锐的感觉到他气息的改变,微微松了一口气。
火热的大手勾着她的下巴,非墨那浓厚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如冰霜的双眸直勾勾锁定着她,将她的所有表情都印在眼底。
“珍儿,去哪了?”
“去处理一些事情,龙二不适合跟在我的身边……”
“那你承认是你故意甩开龙二与我的人?”语气越来幽深起来,看着她的目光,也越发的阴鸷。
那是一种将要冰封一个人灵魂的寒冷。
她有些不喜,习惯了他的温柔,就有些无法接爱他冰寒的态度,心里,有一处微堵。
“我要处理的事情,龙二不适合去……”楚容珍下意识辩驳,可是红唇被一根食指制止。
“乖,我不想听狡辩,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要甩开龙二?”他的表情慢慢温柔起来,可是她去感到了阴寒。
在她面前的仿佛不再是以前的那个非墨,而是一只被她惹毛了的鬼神。
她知道这件事会让他生气,但是她没有想到,非墨竟是这般的生气。
越生气,代表的是她的在乎,心口,也莫名的觉得温暖。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甩开龙二!”十分主动的认错,这个时候,她想明白了。
非墨因为她的任性而生气了,如果再不端正态度,后果,真的很危险。
“我不问你为什么要甩开龙二,珍儿,不要再有下次,再有下次的话我会直接认定你想要逃离我的身边,惹怒我的后果,你我皆担不起……”低头,将她搂在怀里,痛苦又令人心悸的叹息在她的耳朵响起。
“所以,求你了,不要再有下次!”
如此卑微的祈求着,她没有见过。
心,慢慢开始疼痛了起来。
轻轻吻着他的侧脸,双手环上他的脖子,楚容珍垂眸:“对不起,我道歉,不会有下次!”
“不管你想做什么,想谋划什么,只要不离开我的身边,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哪怕是我的所有……”
伸手,紧紧抱关他的头,楚容珍弯起了身体。
微红了眼眶。
傻瓜,她才不会离开,她还要替他在这个大陆上夺得一席之地,怎么可能会这么简单的离开。
他非墨,可是她楚容珍的所有物。
“嗯,我明白了,下次我有事要处理时,我会派人给你送信!”
“好!”
淡淡的鼻音,楚容珍双眼瞪大。
“非墨?”
“……”久久的,嘶哑的声音传来,“干嘛?”
“你哭了?”
“……”又过了很久,“没有!”
“让我看看你的脸!”
“不要!”
“就看一眼,一眼就好!”
“死也不要!”
最终,楚容珍没有如愿的看到非墨的脸,在她死缠不休时,非墨运用着轻动离开,根本看不清他面上表情,不过迎着月色,可依稀看到他脸上的银色的痕迹,或许是月光,或许真的是泪水,到底是如何,她不得而知。
从地上慢慢起来,静静的看着非墨离去的方向。
楚容珍伸手,捂着自己的心口,心中隐隐的疼痛让她痛苦的皱眉,可是眉目间,却是极致的愉悦。
对不起,我不想让你知道。
虽说凤卫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可是凤卫上面还有一个主人,后续的麻烦肯定会越来越多。
我的王,只要稳坐王位冷漠看着一切就好。
你的温柔,你的情意,注定我无法给予你相同的温柔与情意,所以,我将助你,让你稳坐王位。
哪怕脚下是鲜血铺成的血路,哪怕是脚下是无边无际的棋子尸体,也请,不要走下王座。
只要你稳坐王位一日,而我将永陪你身边一日。
直到王冠腐朽,直到王座崩塌……
楚容珍经过这次的失踪,非墨对她保护动作也越来越严重了起来,原本只有莲与龙二还有两个暗卫守在她的身边,现在却完全不一样了。
将锐影与他的特别暗杀队都派到了楚容珍的周围,若说是保护也太过夸张。
倒不如说成了监视。
非墨的心中一直有着不安的隔阂,想得到自己的东西,他从小到大所得知的就是去夺。
可是他又明白,珍儿根本是一个极度厌恶强势的人。
如果他如楚仪那般强势霸道的手段,珍儿只会离他越来越远。
可是他又不知道,要如何得到她的心。
哪怕他是名满天下的第一公子,权谋当世无双,可是终究,他谋不到一个女人的心。
珍儿喜欢他,他能感觉到。
可是他却听不到,他的珍儿对他说一句喜欢,对他说一句‘我爱你’。
他的珍儿不一样,与所有女人都不一样,失去了一切的她就如同舍弃了所有,现在她的心谁也看不透,就连他也看不透。
她在短时间内极快的成长着,若说她是大儒之家的女儿,可是现在来说,她就是一个深不可测的谋者。
至于谋些什么,他看不透。
琉璃宫内,非墨一袭黑衣,神情冰冷,犹如一尊没有人气的人偶。
坐在他对面的,是姬落。
原本漫不经心的姬落懒懒打了一个哈欠之后,看到他冰冷的表情时,瞬间清醒,“发生了什么事情?”
“要怎么让一个女人心甘情愿的离不开你?”
沉默了半晌,非墨的询问让姬落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
“咳咳咳……”双眼瞪大,不敢置信,姬落只觉得心中千万匹马狂奔而过。
大半夜的发出紧急信号,还以为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
谁能告诉他,这眼前一本正经问着这种事情的男人,是谁?
冰冷的视线投射过来,姬落脸色瞬间正经起来。
“哈……你问这事就问对人,女人是就好像小宠物,你对她好,给她买她想要的东西,满足她的虚荣心,时不时的对她说她是最重要的……这样,没有哪个女人不会沉陷其中,爱得死去活来……”说起女人,姬落说得头头是道,眉飞色舞。
“宠物?想要的东西?详细!”
非墨十分认真的听着,虽然平时这个姬落不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好像在女人堆里吃得蛮开。
“你养过宠物没有?就是对她温柔点,顺着她点,她想要什么就给她什么……”
“如果她要离开,不想要当宠物,给了她温柔她完全感觉不到,又如何?”
姬落脸色一僵,摸摸鼻子。
他能说他只是理论派,根本没有实际经验?
虽然他能左右逢源,在女人堆里吃得开,但也不代表他就是个经验丰富的呀?
“呃……那会不会是她心里有别人?不然的话,给了她想要的,给了她温柔宠爱,而且你的地位也摆在这里,不该呀!”
没有反应非墨问的是楚容珍,因为他无法想象那个冷漠无情的挚友会因为一个女人而纠缠如同去讨好。
太难以想象。
嫌弃的扫了一眼姬落,他算是明白了。
这货一副身经百战的模样,说不定还只是童子鸡。
“是本座在问你,算了,滚吧!”非墨嫌弃的扫了他一眼,坐到了椅子,接着处理手中的事务。
算了,不想了。
或许这就是珍儿,如果哪天她真的百依百顺起来,说不定就不是他所想要拥有的她了。
虽然纠结,虽然心中失落……
可是,他爱上的,似乎就是现在的她。
姬落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离开了。
丢脸丢大了,他是没经验不错,可也别用这种鄙视的目光看着他啊?
想他姬落身贵权重,怎么女人们这么没眼色?
半夜,在琉璃宫晃悠的姬落突然闻到了一丝肉香味,隐隐的,暗处有着火风与一道身影。
原本要离去的脚步鬼使神差的停下脚步,朝着火光微闪的地方走去。
在半夜的,谁在这里生火?
假山之后,微黄的火光轻闪,还散发着淡淡的肉香味。
听到动静,火光边的身影顿时警戒起来,看着姬落的身影时,才放下了警惕,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狐狸男,是你啊!”
蹲坐在火边烤肉的舒儿看了姬落一眼,视线又抬到了她手中的烤肉,视线全被烤肉吸引走,没有再多看面前男人一眼。
看到大半夜烤肉的是舒儿,姬落的脚步一顿,脸下意识的抽动。
怎么又碰到这暴力丫头?
在这暴力丫头的手中,他吃了多少亏?
下意识想要离去,可是又看到舒儿那张带着落寞的脸时,心中快速划过不知名的情绪。
“哟,本相说倒是谁大半夜里烤肉的,原来又是你这个暴力丫头?”
奇怪的,舒儿只是看了他一眼,脸上常有的没心没肺的笑容完全不在,有的,只是淡淡的悲伤与忧愁。
慢慢翻着手中的烤肉……
火光微动,衬映得舒儿那些可爱的小脸显得神秘了几分,不太明显的异族五官与甜美的容貌,在微黄的火光中格外的融合。
除去她那跳脱的性格,其实她的五官极外的甜美。
虽说不是什么倾国倾城,却也十分小巧可爱,走到哪里也是引人注目的存在。
平时在楚容珍那独特的气息下,她的美丽被强压下,没了楚容珍在身边,只有她一人时,她的美丽就如同暗夜星辰,独自绽放着自己的光茫。
原本打算离去的姬落心中一凝,回过神来时,他已主动坐在火边。
“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介意的话可以给我说说!”姬落随地而坐,拿起一边没有烤好烤肉,神情自若的烤了起来。
姬落同样也很美,比不上非墨那独特的绝美,他也有着自己的特殊气息。
让人忍不住想要接近,让人想要信任,殊不知,接近了他就等于失去了所有秘密。
这是他姬落的能力,也是他身份必须的重要凭据。
舒儿抿抿唇,视线一直盯着火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与平时的她太不一样,身上浓浓的悲伤。
“呐,如果你养了一只野兽,可是那野兽太过野性难驯时,你会怎么办?”裉去了平时的纯真烂漫,舒儿此时就如同生活在明月下星辰。
全身光茫被月光所覆盖,可是却依旧绽放着自己的光茫。
姬落一顿,没有想到舒儿会问出这种问题。
今天一个个都是怎么了?冰冷对任何人都不亲近的非墨问他怎么讨好女人,而这个没心没肺的暴力丫头却一本正在经的问他这种问题。
“每个人的性格决定了处理方式,如果是我的话,我会一直关起来磨掉它所有的野性,如果是王爷处理的话,他会杀了一了百了……”
“如果是小姐呢?”
习惯性叫楚容珍小姐,舒儿她一直改不过这种习惯,或许也是一个独占欲,专属于她的小姐。
姬落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摇头,“不知道,她的存在太过奇怪,性格也看不透,是我唯一一个看不透的存在,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她是个心软的人。入了她心的人,就是她最看重的人,也是她想要保护的人……”
看着舒儿那不解的模样时,姬落伸手,将手中烤好的烤肉递了过去,接过舒儿手中烤糊的肉,接着道。
“你的事情我听说过了,赢族的存在太过奇特,他们的性格也太过惊骇。我见过赢族的人,也见过赢族人的战斗,那绝对是超出大陆所有种族的血腥残暴,若说他们是野兽也不为过。可是臭丫头,你别忘了,你只是半个赢族人,你的身体抗拒不了血的叫嚣,就学着去与血战斗……”
将舒儿烤糊的肉放在嘴里,慢慢咬了起来,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
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的双眼也蒙上了一层白雾,轻叹:“人呐……从在母亲肚子里就开始战斗了,胜着生,败者死,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赢族人是大陆最明白这个真理的种族,不去夺就会被夺,这是避免不了的事实。丫头,与其害怕你的血会引导你走向毁灭之路,倒不如从现在开始,去学习如何与血战斗,赢了,你就可以保护自己最心爱的人,输了,你就如别的赢族人一样,最终战斗至死……”
讶异的看着认真模样的姬落,舒儿下意闪神,最终双唇挪动,什么也没有说。
“听说你家小姐在试图引导你体内的野性,这种办法很好,因为你压抑太久了。因为害怕自己,所以会在无意识的时候压抑自己的心,这样下去,一旦爆发出来时势必会引起崩坏……”
“嗯,小姐让我去了地下斗兽场,那里全是死囚,让我去那里发泄被压抑的自己,可是……”
“可是?”姬落淡淡接话,引导着她。
“虽说他们是死囚,死了也无人伤心,反而只会拍手叫好。可是连续七天,死在我手中的死囚己多到数不清了,双手的血腥味怎么也洗不掉,更可怕的是我沉浸在那种快感里,回过神来时,我的脚下己鲜血成河,一片赤红,根本分不清我是生活在地狱还是生活在人间……”
这是她最害怕的,因为从杀人中,她感觉到了快感。
她害怕,从排斥到愉悦,到最后的麻木,她会变成什么样?
会不会成为传说中赢族人的模样?
因为这些担忧,她的心情一直很低落,可又不想别人担心,所以半夜时分常常睡不着……
姬落看着她的模样,突然抬手,一手刀劈在她的头上……
“痛!”舒儿抱头。
“多愁善感真不适合你,臭丫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过得很幸福?你有能力可以保护心爱的人与事,不用担心会失去他们,你有一个关心你的亲人,愿意宠溺着你,你有一个可以休息的港湾,无论你去了哪里,想要休息时这个地方一直存在……拥有如此多的你,是不是太不知足了?与其烦恼会不会破坏你的温暖,倒不如去想想如何强大起来保护自己的温暖……”玩世不羁的姬落认真起来,给人的感觉完全变得不一样。
“你啊,太习惯被人保护了!”轻叹,从地上走了起来,拿起烤肉就挥挥手,准备离去……
舒儿心中一阵感动,好像一直处理迷雾的她,独自烦恼的她有了方向。
原来,她从未想过主动去保护,这里是她休息的小树枝,除了她还有能会保护?
所有烦恼一扫而空,正准备道谢时才发所有烤肉被姬落拿走……、
双眼一眯,粉拳紧握,冲着姬落的背影就冲了过去,对准他的脸就是一拳……
“混蛋,还我烤肉!”
恶狠狠的瞪着姬落,舒儿脸色微红,但很快就消散,只剩下警惕。
“小姐说得没错,你果然就是狐狸,要不是我反应及时就被你这只狐狸骗走了烤肉,混蛋,把烤肉还我……”
恢复成了平时的舒儿,姬落坐在地上,一手捂脸,松了一口气。
毫不客气的一口咬下烤肉,引得舒儿放声尖叫,半夜沉睡时,惊了所有人……
“啊……我要杀了,死狐狸!”狂躁的一脚踢到假山,假山碎裂,舒儿再生气也没有对姬落下手,反而摧残着身边的假山,拳打脚踢,发出巨大的声响,引来了一行等人。
就在姬落玩味的视线中,舒儿在短时间内,一座假山就在她的手中化为一堆乱石。
知道自己惹恼了内院的某人,在一行过来的时候,舒儿恶狠狠瞪了姬落一眼,转身离去……
离去时,留下了她楚容珍让她随身佩戴的伤药。
看着扔在脚边的伤药,姬落双眼轻闪,眼中划过微不可察的光茫。
捡起玉瓶,眼中是说不出的深幽。
最终,浅浅一笑,犹如暗夜昙花,快速消散于暗夜。
昨夜,因为舒儿的吵闹,楚容珍从睡梦中惊醒,得知了舒儿的烦恼之后,耐心开解了她很久。
对于舒儿,她是真心疼爱。
一个依赖她的丫头,让她空洞的心好像被填满一角。
而且,舒儿是她姑姑的女儿,算起来,是她的姑表妹。
这算是缘份么?
血脉全无的颜家,唯一的一个活口。
她的姑姑失踪十几年,本以为早己不在人世,没想到却是去了赢族做了赢族王的妃子,而且,还生下舒儿。
舒儿,是她颜家仅存的一点点血脉。
哪怕血脉再淡也比她这个换了个身体的颜家嫡女要来得更加让人可信。
颜家复兴势在必行!
在开解了舒儿之后,楚容珍就回了自己的院子,虽说天色大亮,可是累得不行的她还是打算回去睡个回笼觉。
在回自己房间的时候,路过花园的时候,不想却遇到了一抹她完全不想看到的身影。
古睛!
别说,古睛的命还真大,接二连三的刺杀,又毒杀,怎么就没有死了?
几天之后,又活蹦乱跳来到她眼前蹦哒。
果然是恶人长命百岁?
不过也很好,如果不长百岁,如何经得起她的游戏?
淡淡扫了一眼古睛的身影,楚容珍冷冷一笑。
正准备离去时,古睛却扫到了她的身影,连忙大步走了过来,高傲命令道:“本宫有事找沉王!”
直接命令着,眉目间又带着一丝得意。
微微行了一礼,抬眼,微笑:“是吗?那皇后娘娘请便!”
古睛脸色一僵,因为到现在,她根本没有见到非墨,她被拒之门外了。
可是不甘在这个女人面前吃瘪,故作高傲道:“真不知道墨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女人,明明是楚皇派来的棋子,也是他太过心软才会把你这种女人放在身边……”
“不劳皇后娘娘费心!”楚容珍沉下脸,因为她介意。
该死的介意非墨与古睛的过往。
哪怕没什么深交,可是她却依旧觉得心中酸涩不已。
“知道么,本宫跟墨以前曾经住一起三年,而你不过是一个小妾,别以为得了他的宠爱就无法无天,说到底,不过一玩物而己!”
楚容珍停下脚步,微笑,脸色没有半分的改变。
对于古睛的挑衅没有半分的在意。
“是吗?这跟王爷说得有点不一样,听说,皇后娘娘曾经为了心爱的男人而逃出了皇宫,是王爷帮了您一把?不过妾身不怎么相信,焰帝与一个小小侍卫相比,是傻子都分得清楚该选谁,是吧?”
微微挑眉,眼中含笑,楚容珍就像一团棉花。
完美挑受了来自古睛恶意的挑衅,又成功的将了她一军。
古睛神情一僵,眼中划过恼怒。
“牙尖嘴利可不是什么好事,小心引来杀身之祸。”暗藏杀意,只针对她一人,古睛的语气越发的冷凝起来。
身为皇后不过三年,可是这三年,她古睛的身上隐隐有了皇后的威压。
如果只是一个小门小户家的女儿,面对她时或许会畏惧不已。
可是她楚容珍是谁?前世登上皇后位十四年,在宗旭的手中,在后宫妃子的陷害中稳坐后位十四年,一身与生俱来的尊贵威压岂是她古肯可以比肩的?
从容不迫的面对着古睛的威压,楚容珍唇角含笑,嘲笑又不屑。
一介宫女而己,哪怕为后,一身卑微的气息怎么也掩盖不掉。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不冷不热,楚容珍淡淡点头,正准备离去时,非墨的书房门打开了……
背后,古睛大力的一把推开她,朝着非墨的书房而去……
楚容珍身形不稳,扶着一边的栏杆才稳住身体。
“夫人,您没事吧?”一行见状,连忙走了过来,弯腰轻问。
“没事,古睛来做什么?”直白的问出了她的疑惑,丝毫没有感觉到,她现在的行为与吃醋的妻子没两样。
心中微酸不悦的感觉充斥着心口,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一行后退一步,与楚容珍拉开了距离。
“焰后上门求见,说是有要事要与主子相商,说是事关焰国,所以主子才决定见她一面……”简短的回答了,一行冲着楚容珍弯腰之后,抬头看了看空中,随即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楚容珍走到书房,正犹豫要不要进去时,非墨的声音淡淡传来:“进来!”
不知叫谁,她正在下意识左右观望时,书房的大门打开,她的身影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
摸了摸鼻子,有一种偷听被发现的赶脚。
尴尬笑了笑,对上非墨含笑又无奈的双眸时,微微闪神。
“过来!”
伸手,朝着楚容珍挥挥手,示意她走近。
一旁,古睛那杀人似的目光传来,似淬毒的利箭般,恨不得将她射得千创百孔。
本来不想进去的,可是看到古睛那极度不悦的脸时,她改变了主意。
大步走到非墨的身边,直接扑到他的怀里……
讶异楚容珍的投怀送抱,他连忙伸手,将她的身体抱在了怀里,有些受宠若惊。
很快,他便反应了过来,因为腰间的疼痛,一双小手正使劲的掐着他的后腰发着脾气……
有些孩子气般的争宠炫耀模样,可是他却该死的喜欢。
“好了,还有客人在,坐好!”无奈的拍拍她的背。
非墨的柔情,温和,脸上温柔的宠溺……看在古睛的眼里,既愤怒又嫉妒。
“墨,现在我们在谈正事,外人还是不要来打扰比较好!”古睛气红了眼,双眼瞪大到发干发涩,可是也只能嫉妒的看着躲在非墨怀里挑衅的她。
袖中双手紧握,刺疼感传来,才抑止她现在想要掐死眼前这个女人。
非墨,这个男人是她古睛的!
从三年前开始,就是她古睛的男人,是她看上了男人。
“珍儿是本王的女人,不管焰后有何事,要么说,要么请离开,本王没有太多的时间处理这些有的没有的事情!”对于古睛,非墨没有一个好脸色。
若没有三年前的意外,他怎么可能有会帮助一个陌生的女人?
最后害得他被楚沉带回了皇宫,被下了这种极为难解的蛊虫……
更何况,当初对他有恩之人并不是她,而是那个受牵连的前皇后,颜如玉。
是她……
垂眸,静静看着把玩着他头发的楚容珍,非墨的眼中一片暗沉。
大手握住她调皮扯着他头发的小手,神情温柔。
这抹发自内心的温柔去刺痛了古睛的心,想也不想的直接威胁:“墨,你可要想清楚,只要答应我的条件,对你没有任何的坏处……”
一声墨,像是挑战了楚容珍的底线般,只见她眉头一皱,脸上顿时变得阴沉起来。
任何人都可以唤他为‘墨’,唯独这个女人,她古睛不行!
感受到楚容珍的不悦,非墨眼中瞬间卷起风暴,冰冷的脸上一片冷冽。
“焰后唤本王沉王便可,本王的名讳只有珍儿能唤,至于你的要求,抱歉,本王无法答应!”
好像不能想象非墨会拒绝她,明明开出了这么优渥的条件,为什么要拒绝?
“墨……”
“本王与焰后不熟,送客!”非墨直接打断,开玩笑,没看到他的珍儿现在掐着他的后腰当麻花拧?
“王爷!”没有办法,古睛她只能改口。
气恨的瞪了楚容珍一眼,随即扬起笑容:“王爷何必急着拒绝?有我焰国相帮,王爷想要皇位还是脱离楚皇的掌控都不是问题,更何况本宫还买到了黑卡,背后有肆月商会做后台,于本宫交易对于王爷来说,有利无害……”
自信满满,古睛得意看向楚容珍。
她有自信,因为没有男人会拒绝,特别是没有男人会愿意当男宠。
他非墨一定会答应……
“本王没兴趣,来人,送客!”
非墨的回答让古睛脸上完美的表情瞬间破裂,不敢置信。
“王爷……”
“一行,送客!”非墨冷冷下了命令,不再看古睛一眼,仿佛多看一眼就会脏了他双眼般。
拉着她的头发放在鼻子下轻闻,不再理会一边气得双眼通红的古睛。
“王爷……”
“送客!”
非墨下了死命令,可是古睛一直赖得不肯走,红着眼框。
最终,一行走了过来,根本就是强行拉着古睛离开了书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古睛在挣扎不休的时候,一行正好松手,她竟直接落入湖中……
现在天气微凉,特别是清晨,湖水冰寒……
“啊……”一声尖天惊叫,响彻琉璃宫的天际……
书房里,楚容珍透过窗口正好将古睛掉落湖中的一幕尽收眼底,特别是看到她从湖中狼狈爬了起来,头顶着水草,格外的搞笑。
趴在非墨的身上,将一切尽收眼底,一直阴沉着脸的她终于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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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落,纯粹的只是想骗舒儿肉吧?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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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摄政谋妃》/轻月
她从傀儡女帝重生为世家嫡女,花了十多年心机只为圆百年之梦
他身负血海深仇,多年隐忍只为血债血尝,却不想路上遇上一个这样的她
一纸诉状上公堂:
“大人,在下要告人抛夫弃子。”
咬牙切齿,“请问,我何来夫,何来子?”
温润一笑,“夫,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子,就在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