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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楚容珍就极为大声的声音笑着,笑着笑着,岔气了……
“哈哈哈……咳咳……哈哈……”
笑着笑着,她红了眼……
像抱着宠物一样将她抱在怀里,大手抚摸着她的头顶,轻拍着她的背……
明知道她的失态是因为什么,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能说。
他希望,有朝一日,珍儿她会主动坦白一切。
哪怕他知道了所有真相,可还是期盼从她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墨,不要再让古睛这么叫你,我不喜欢!”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楚容珍闷闷的声音传来。
明知自己的要求无理,可她还是忍不住的要求着。
她可以忍受古睛在她面前,唯独忍受不了她再次跟自己的东西有接触,特别是她那双脏手,妄想再次从她这里夺走她的东西,不可原谅。
双手死死扣着非墨的腰,楚容珍那极具独占欲的动作愉悦了非墨。
“好,依你!”柔声点头,没有任何的犹豫。
“不准让古睛碰你,她碰过的东西,哪怕送我都不要!”得寸进尺,继续要求。
“依你!”
使劲朝非墨的怀里钻了钻,楚容珍最终才慢慢抬头,眼底露出可疑的红色,却没有什么异样。
凝了凝神,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静静看着古睛狼狈离去的模样,最终,无法再笑。
前世旧恨,她能正常面对古睛己经不易。
不过小小的吃瘪,何来痛快之说?
说到底,她不甘直接让古睛死,因为死对她来说太轻松了。
想让她生不如死,却需要好好的谋划,所以只能放任她现在的挑衅……
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是让她死得轻松还是先放任……
至少,楚容珍她现在有答案。
先放纵。
“对了,珍儿,皇宫皇后办了一场宴会,要不要去?”想到了什么,非墨回过神来,伸手替她整理着凌乱的发丝。
“最近怎么这么多宴会,真麻烦!”
不悦的咕哝一声,楚容珍闭着眼,如同一尊透明的琉璃人偶。
“不想去也不用去,反正不过是皇后为了太子而设的宴会,最近因为你的嫁祸,太子楚辰玉的日子不好过,被楚沉用各种方式刁难,把权利分了不少给宁王……”
“没给希王?”楚容珍有些惊讶,如果真是宁王得权,那真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希王的中的权利够大,如果再集中到他身上,楚沉的皇权会备受威胁,打压了太子,自然就要抬高另一个皇子,这是皇帝的权衡之术。”
非墨绝美的凤眸轻勾,满足又愉悦。
他不希望什么狂风暴雨般的爱情,也不期待天长生死的深情,他很喜欢现在这样。
平平淡淡的幸福。
“也是,也不枉我暗中做了这么多,打压楚辰玉的时候想办法让楚辰宁得到利益,这也是我原本的目标。”
深深呼了一口气,猛得站了起来。
皇后开始利用千金为太子谋夺利益,这代表太子楚辰玉现在的处境并不好。
无聊的宴会,虽无聊,但是说不定会有意料之外的收获。
“我去参加,墨,肆月商会那边送来不少的药材,我早己分类好,派人好好的挑选一下,准备进行第二步吧?”
“蛊快要养成了?”非墨双眼发亮,有些期待。
“初蛊形成了,现在极为脆弱,多用些药材滋养,现在是最不稳定的时候,派人时时刻刻的感受动静,一旦出现意外,马上让人告诉我……”
“好!”非墨的神色也多了几分认真。
毕竟,这事太过重要。
“还有,不要引进光照,对于初蛊的成长很不利,最好去寻找一下,看看有没有纯阴之体的人,是金蚕蛊最好的容器,成功率也会大大的提高……”不放心的,她又多提了两句。
哪怕是她,也有几分不确定。
因为,她从未成功过!
或许,公仪初能行吧,可是又会扯到公仪族,很麻烦……
“纯阴之体?我从未听过,是什么样的人?”正准备处理着公务的非墨突然手一顿,停了下来。
纯阴之体,他当真没有听过。
楚容珍伸手查看了一下自己的首饰,确认所有人该带的东西都带好之后,才点头回答:“就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之人,这种人是逢阴出生,是天生的练药之体。不管是制药还是育蛊,他们的身体是顶级的鼎炉,分辩纯阴之体的方式就是他们的身体天生带着至寒之气,常年体弱,寿命不过四十……”
楚容珍话落,非墨手中的毛笔断裂,引得她多看了几眼。
“怎么了?”
非墨从怔神中回过神来,摇摇头:“无事!”
虽说无事,他的脸色却阴沉了下来,少了刚刚的从容平静,多了几分看不透的担忧。
“纯阴之人都活不过四十?没有例外?”
“没有例外,不过我的师父却用蛊毒成功医治过一个人,病人不是纯有之体可是体内去拥有至寒之气,师父说过,蛊虫可杀人,亦可救人,哪怕天生命短的纯阴之体也行,可惜的是他从未遇过,所以也没有实现过……”
对,不是纯阴之体,可是体内却有天下至寒之毒。
就是前世的她。
前世为了宗旭远赴冰境雪山去取雪莲,不慎落入冰境雪山的寒潭,那里的是天下至寒的之处,仅仅落入水中不过几个呼吸间,她的双腿就因此无法动弹。
没有把命丢在那里,命大的回到焰国。
万念俱灰之时,师父出现了,一开始仅仅是好奇她身上的寒毒,后来一次次相处之后,他们才建立了师徒情谊。
“如果是你,你能解除纯阴之体的寒气么?”非墨沉在了思绪中,没有发现面前的楚容珍同样陷入了沉思。
从怔神中回过神来,楚容珍讶异看着他。
“我没有试过,而且我的蛊术不高,虽然知道理论知识却很少实验,所以我无法确定能否解除!”
非墨这才点头,最终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
似在思考着什么……
皇后宴会就在华清宫,为了太子楚辰玉一事,皇后娘娘最近可是愁白了头。
流言不管是真是假,陛下却相信了。
一心认为遗诏就在太子的手里,从而对他进行各种打压。
“娘娘,时候快到了!”小步走过来提醒的,是皇后罗霜的贴大宫女,雨姑姑。
“来了何人?”微微叹了一口气,皇后罗霜拿着手中的九尾凤钗,神情冷凝。
“焰后,宁国公主,公仪小姐,还有各位千金公子,至于太子那边宴请了宁国太子,赢族王子……”
“嗯,本宫知道了!”
递出了九尾凤钗,雨姑姑接过之后仔细装扮好,随即才扶着皇后罗霜朝着宴会场所而去……
琉璃宫
楚容珍静静坐在椅子上,膝上放着一卷明黄圣旨,静静看着……
“小姐,宴会的时间要到了。”舒儿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手里捧着好几件的衣裙。
慢慢合上圣旨,楚容珍眼中一片暗沉。
唇角,慢慢勾起了一抹狠唳的笑容。
遗诏?
可笑!
四方云起,想要得到的遗诏,却是这么无聊的东西,当真可笑!
“小姐,你在看什么?”舒儿偏头,没有错过楚容珍那冷冽的笑容。
每当小姐这样笑时,她的头皮就会开始发麻。
“舒儿,你说要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拼死拼活想要得到的遗诏不过是一道空白圣旨,你说他们会如何?”
随意摊开的圣旨,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只有先帝的私印与玉玺大印!
两道圣旨,却全部是空白的。
整个楚王府差点因为它而毁灭,到头来,不过是两道空白圣旨而己,会不会气得发狂?
“骗人,遗诏怎么可能是空白的?”想也不想,舒儿直接认定、
像是提醒了楚容珍,她微微皱眉。
先帝给出了空白的圣旨,到底想做什么?
是楚老王爷骗了她,还是先帝骗了楚王府?
别说,她开始感兴趣了……
缓缓合上圣旨,随手放到一边,从舒儿手中随便挑了一件银底墨色花纹的长裙,少了平时的清贵,多了一分难以言喻的霸气。
满头轻丝一根玉钗轻挽,简单大气不失体面。
当楚容珍来到宴会所在的华清宫时,里面聚齐了不少人。
最近几天,宴会一场接连一场,可是无人厌烦。
能近距离接触皇亲国戚的时机,可是真正的机不可失。
楚容珍走向华清宫,随便找了一个隐秘的角落坐下,一是她不想招人注意,二是她的身份容易招来不必要的视线。
华清宫中,势力分明。
太子楚辰玉与宁国太子宁意天走得极近,公仪族与赢族被排斥在外,无人敢接近。
焰后古睛与皇后罗霜似乎相处不错,相谈甚欢。
至于华国……
楚容珍看着向她走来的纳兰清,当做什么也没有看到的模样,双手撑着下巴,发呆……
“无视我?”纳兰清挑眉,走到她的身边,站立。
“没有,只不过一个隐密的地方被打扰,一般人来说心里都会有些小小的不悦,但是……”
“说人话!”
楚容珍叹了一口气:“我不想惹人注意,但是你打破了我的本意!”
好吧,够简短了。
纳兰清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扫了一眼四处,发现无人注意她这边时,才慢慢蹲了下来,隐在假山花藤之后、。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忘了跟你说了,关于颜家的!”
说起颜家,原本满脸无聊的她顿时来了精神,不论大小事情,她都格外的在意。
最近,看到舒儿,她有了一个想法。
舒儿是颜家唯一的血脉,或许这是颜家复兴的一次契机。
坐直了身体,十分认真的看向纳兰清,静静等着她的话。
“我派人查了颜家没落一事,或许你不知道,我与你的父亲有过生意上的往来,你们颜家可不是什么儒学书生之家,想要一夜悄无声息的毁灭根本不可能。所以听到你的死讯时,我派人清查的焰国,发现了龙真国的余孽,而且颜家灭亡的背后有一双黑手,我怀疑是龙真国余孽……”
楚容珍双眼瞪大,神情震惊,双唇微微抖动。
“对,我一直都想不通,宗旭虽然是皇帝,可是我颜家学派门生满天下,就只说焰国朝堂,一半的文人武将皆为我学派弟子,他宗旭哪怕兵权在握斩杀颜家也不可能这么顺利,这到底怎么回事……”
前世下狱三年,偶尔的空闲间,她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颜家学派弟子众多,哪怕宗旭下了斩杀命令也不可能会如此顺利的进行,为什么她颜家满门无一活口?
纳兰清多看了好几眼,双唇微微挪动,最终道:“有一件事情你或许不知道,本来不想告诉你,但是现在的你估计可以承受这个消息。”
停顿了几秒,纳兰清接着道:“小玉儿,你知道你们颜家的身份么?”
“身份?爷爷是焰国镇国公,父亲是丞相,哥哥们是状元郎……”不解又疑惑,楚容珍却如实回答着。
“对,这是他们表情的身份,你知道你们颜家的真实身份么?”纳兰清微微摇头,神情棘手。
抬头,深思了半响,最终摇头。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母亲是平民孤女,颜家是焰国百年贵族,从焰国开国开始有三百年的古老家族,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身份。
“颜家的真实身份是三百年前灭亡的龙真皇族血脉!”
楚容珍震惊了。
不可能,她从未听过……
爷爷,父亲,哥哥……
他们没有半点的龙真皇族的性格,也没有任何龙真余孽那种激进的言论与行为。
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权贵罢了。
她不相信。
把楚容珍的表情尽收眼底,纳兰清伸手掐着花藤上的花朵,神情微暗。
“不管你信不信,这是真的。不过你的颜家不一样,是不喜龙真旧部的做法而脱离成为一介平民,本该安稳生活一辈子,可是龙真旧部那里不允许,一直在追查你们颜家的下落。而且听说,为了内部平稳,脱离的颜家很可能会成为抹杀的目光,这一些是我的猜测,无法确定。所以我一直怀疑,焰国的背后是不是有一双名为‘龙真’的手操控了一些,仅凭一个宗旭,他办不到。”
楚容珍沉默了,她不知如何回答。
今天的消息超过她所有认知,如果是别人跟她说这些话,她会一笑置之。
可是却是她,清姐姐,她前世今生最信任的存在。
没有骗她的必要。
颜家是龙真国皇族血脉?那个传说残暴又血腥的龙真帝的血脉?
那个三百年来一直暗中伺机复国的一族?
“确定么?她的声间有些暗哑。
“你颜家的身份千真万确,不过龙国真余孽有没有参和进来我不清楚,这事还在查!”
楚容珍微微抑头,抬头看着头顶开得正艳的红色蔷薇,眼中,是划不开的幽沉。
事情太出乎意料,所有计划看来需要重新计划了。
“我明白了,谢谢!”
纳兰清见状,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抬眼看着四周,最终目光放在了赢族赢仪的身上。
赢仪双眼阴鸷的盯着她,直勾勾的盯着,目光锐利似要穿透她的灵魂般。
莫名的敌意,深深的杀意,从远处投射过来。
纳兰清有些莫名其妙,一没招惹二没做什么让他厌恶的事情,怎么这么看着她?
看着赢仪,好像想到了什么,回头。
“对了,宁国那边出现了龙真国旧部活动的消息,听他们说好像有什么圣子出现了,龙真旧部都是疯子,一群妄图统一大陆的愚蠢之辈,小心点,说不定楚国也有!”
叮嘱之后,纳兰清离开。
楚容珍静静坐着,一道微风吹来,散落的红色蔷薇花瓣随飞而舞,一瓣,两瓣,三瓣……
似满天花瓣雨。
花辩落在她的眼角,格外的魅惑诱人。
她现在无心理会,只是微微闭着双眼,仰头,靠在椅背上,整个陷入了杂乱的思考中。
慢慢起身,离开了宴会所在在花园,楚容珍朝着寂静无人的方向而去。
现在,她需要静静。
杂乱烦忧的事情开始变多,突如其来的身份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她想不明白,为何父亲与爷爷从未说过这件事情。
也想不明白,为何身为龙真皇族的爷爷会创立儒学大派,明明与龙真国的思想背道而弛。
为什么不告诉她一切?
“珍儿?你怎么在这?”
正在漫无目的走着的时候,楚容琴的声音传来。
下意识停下脚步,从怔神中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她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偏僻无人的地方,远处,楚容珍一身藏青色世子妃的官服。
脚步朝着楚容琴而去……
“姐姐怎么来了?”
楚容珍拉着她的走,微微一笑,拉着她就朝一边的亭子走去。
“很久时间没有看到珍儿了,有些想你了。珍儿,你的手怎么这么冷?”握着她的手,楚容琴皱起了眉,双手紧紧握着她的手,试图给她温暖。
夜色微凉,但更多的是她没有感觉到。
直到现在,才感受到自己的血液慢慢回温,随即坐了起来。
“没事,刚刚不小心碰了些凉水,别说现在,湖水倒也蛮冷的。”想到古睛掉入湖中,她忍不住的露出丝丝笑容。
楚容琴温柔的看着她,眼中,是化不开的复杂。
“珍儿,没事回去看看母妃,母妃一个人很孤单。”
楚容珍抬眸,总觉得,几日不见,楚容琴她变得更加的成熟了?
少了没心没肺,多了一抹忧愁与不知名的复杂。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还是说,你跟棋大哥还没有和好?”
楚容琴神情微僵,随即摇头。
张嘴,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道身影脚步虚浮的走了过来,从衣服装饰来看,是皇子!
楚容珍听到动静,下意识看向来人方向,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时,顿时警惕起来。
楚辰宁?
而且,他的神情有些不对劲。
下意识的明白,宁国估计出事了。
“姐姐,那是不是宁王?他怎么在这?”楚容琴在身边,她不好直接与楚辰宁接触,只能引起楚容琴的在意,再见机行事。
这楚辰宁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喝醉了般。
而且身边一个侍候的太监都没有,这也太不正常。、
哪怕再不受宠的皇子,身边还是会跟一到两个贴身太监伺候。
来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而且身边无一人跟随,又加上疑似喝醉……
几个疑点串连在一起,肯定有问题。
楚容琴听到提醒,也同样看到了楚辰宁跌跌撞撞冲过来的身影,起身,好奇张望。
突然,前面的人影直接摔倒在地,半天都没有爬起来。
楚容珍与楚容琴对视一眼,提着裙摆大步走了过去。
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来到楚辰宁的身边,才看清他身上的异样。
全身潮红,呼吸加速,脸上身上如同从水里打捞出来般温透,特别是那明显奇怪的反应,两人纷纷后退一步。
被下药了。
而且是催情药的一种。
“天呐,这到底怎么回事?宁王怎么会被下药?”楚容琴捂唇,神情震惊。
敢给皇子下药,怎么想那凶手也太过放肆了些,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格外的引人不悦。
楚容珍快速扫了四周一眼,淡淡道:“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宁王还不能出事,也不能让人看到咱们跟他在一起。这样,先把他移到隐蔽一点的地方,姐姐去那个方向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路过,防备有人设计陷害……”
“好的,珍儿,你也要小心点,他现在神智不清……”有些不放心,再三叮嘱着。
“我明白,姐姐不用担心,快去……”
楚容琴这才不甘不愿的离开,警惕的查看四周环境,看是否有人存在。
楚容珍见她离开之后,袖中银针滑落,夹于指缝,刺在楚辰宁的特殊穴位之上。
从怀里掏出一些药粉,给他喂下之后又银针刺穴,反复了好几次才住手,直到楚辰宁那早己半死不活,全身通红如火的模样渐渐平复下来时,她才松了一口气。
烈性催情药,无法发泄时会被活活逼死。
在这偏僻之处怎么可能会有女人,对方很可能是直接下毒手。‘
催情药可以让人血气聚中一处,会靠成缺血而昏迷不醒,更严重的还有血管爆裂而死……
偏偏药效只有那么几个时辰,一时暴毙之后,药效一过,死因就会变得不明不白,这是常用的谋杀手段之一。
不是陷害,而是谋杀。
有人要对楚辰宁直接下黑手了。
敌人是谁不难猜,只是不知道,有几人掺和其中而己。
最近宁王风头太盛,太子楚辰玉的势力在大部分到了宁王楚辰宁的手中,而且,宁王最近成为了陛下的利剑,专门针对太子楚辰玉,替楚皇做尽他所不能做的,所以太子才会节节败退。
如果太子背后不是有罗家与各种势力,就凭楚皇的手段,他恐怕早就活不到现在。
与此同时
宴会中,太子楚辰玉含笑跟着所有人打着招呼,最近连连被针对,心力交猝,神情有些萎靡。
明净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黝黑深邃的眼眸,泛沉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不得不说,楚辰玉是个美男,而且还是一个俊美温柔的美男。
不少千金小姐那火热的视线一直投射在他的身上,可惜楚辰玉的视线一直放在谢烟的身上。
谢太师府的嫡女。
或许是感受到他的目光,人群中与人交谈的谢烟感受到了一抹视线,回过头,与楚辰玉视线交汇。
美丽的小脸露出丝丝红晕。
谢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主动来到楚辰玉的身边,福福身:“臣女参见太子殿下,前段日子太子殿下出手相救时还未来得及感谢,多谢太子殿下的援手……”
虚扶了谢烟一把,楚辰玉温润浅笑,⺪眉目间全是柔和。
“大小姐不必介怀,不过举手之劳而己,只是本宫也没有想到,皇城之下意有如此可恶的贼子,本宫见些自然绝不会姑息。”义正严词,现在的楚辰玉身上散发着让人想要接近的亲民感。
谢烟红着脸,点头。
五日前,她还愿归来时,路上遇到了一群不三不四的人,哪怕她搬出了身份也没有震慑到他们。
毛手毛脚想要掳走她时,太子殿下出现了。
有想过这次是不是太子楚辰玉所下的手段,故意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桥段。
虽然怀疑过,但是楚辰玉救了她也是事实,所以也就没有太过钻牛角尖。
立场不一样,但是不妨碍她对他的感激。
“不管怎么说,还是多谢太子殿下的相助,不然臣女也无法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虽说那里是外内区,可是没有想到治安是那么的混乱……”
想想,就觉得后怕。
虽然听说过外城那里是贫民区与流亡之人,可是没有想到他们连权贵的马车都敢拦,明明马车外都挂上了谢太师府的标记。
没想到那群人当真如些的胆大包天。
“确实,外城本来就是一群亡命之徒,有机会本宫一定要禀明陛下好好处理,留着只会给权贵带来麻烦……”楚辰玉双眼扫了一眼四处,发现四周传来的目光时,微微一笑。
柔情的看着谢烟,道:“大小姐,听说不远处有一处花园,是反季节培植的鲜花,可要去观赏?”
谢烟微微一愣,下意识想要拒绝,可是看到楚辰玉那满含希翼的双眼时,不知怎么的拒绝不了。
“好吧,麻烦殿下了!”
“好,请!”
引着谢烟离开,楚辰玉看着四处传来的视线时,微微一笑。
眼眸深处,是深不可测的阴霾。
所有人看到,所有人也会知道,他楚辰玉搭上了谢太师的嫡孙女,如果成功了的话,谢太师将会站在他这边。
一直中立的谢太师府,唯一的弱点就是这个嫡女。
哪怕用各种更样的手段不想参与党争,可是谢烟年纪已大,注定会被指婚给皇族。
谁得娶到她,谁就能得到谢太师的支持!
这不,楚辰玉带着谢烟离开之后,希王那边的人注意到了,暗中开始行动。
希王无意皇位,平时的野心表现的很淡薄。
这样就够棘手了,现在太子又拉拢了谢太师一脉的话,希王必败无疑。
两人离开的方向,好死不死又是楚容珍与楚容琴所在的方向。
楚容琴去查看四周是不是有人,而楚容珍让舒儿找起宁王就直接离开……
舒儿力大无比,就像扛着一个布袋一样扛着宁王就立马离开原地。
不管宁王是被人陷害还是无意中药,留在原地迟早出事,这要是她最重要的棋子,还不是折损的时候。
跟楚容琴打了一个招呼之后,楚容珍收拾了原地之后便离开的原地。
宁王中药之后己神智不清,浑身燥热的不停扭动着身体。
要不是舒儿大手扭着他的双手,说不定就会被宁王给推倒。
无人的偏僻宫殿中,破败,荒芜,明显无人居住。
舒儿一把甩开宁王,用力理整着身上的衣服,好像想到了什么,又恨恨的一脚踢到宁王的身上。
要不是看他中药的份上,她绝对会揍得他全身骨折。
敢吃她豆腐,哼!
砰的一声,宁王发出一声痛呼,身体弯曲,神情痛苦。
宫殿之中,有一个废掉的人工湖,楚容珍看了一眼,冲着舒儿打了一个眼神。‘
舒儿一手提着他的腰带,走接扔到了湖水中……
噗通一声,溅起大量的水花,宁王整个人就直接沉到了水底……
过了很久,破水声起,宁王从水中钻了起来,不停的扑腾着,神智似乎也要回复不少,最起码本能的想要离开的这个人工湖。
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
伸手扯着岸边的树根,才勉强稳住身体下沉的趋势,想要离开,却又舍不得这冰凉的感觉。
春季湖水冰凉,可以很好的散热。
楚容珍挥挥手,暗中,潜伏在她身边的凤魅微微眨眼,最终伸手,朝着更暗处的人影打了一个招呼……
凤魅一直潜伏在楚容珍的身边,如果不是凤魅主动出现,她根本感觉不到。
不止她,就连莲也没有发现,只是隐隐的觉得身边有一双眼睛,可是在哪根本不清楚。
莲与凤魅的潜伏能力高低一见便分明。
莲比不上凤魅。
有用的棋子她不嫌多,虽然这棋子有着一身反骨,只要利用好了,她无所谓。
楚容珍淡淡扫了一眼凤魅方向,视线双投射到了水中宁王的身上,看着他似乎有些清醒的模样,淡淡道:“殿下可否清醒了?”
听到声音,宁王双眼无神,似一尊失了灵魂的人偶。
他现在不知道怎么了,什么都感觉不到,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在她眼前晃悠……
明显,药效未解。
楚容珍见状,让舒儿绑住宁王直接放在水里。
中和药己派人去寻了,宁王的药效未退,只能先委屈他在水中等待了。
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催情药,但是很明显,格外强烈。
哪怕把宁王放在水中泡着也无济于事,最多只能防止因为血气倒流而丧命。
缓解作用而己,最终还是需要发泄或者吃下中和类的解药。
“小姐,要一直泡着吗?这宁王会不会冻死?”舒儿拿着腰带绑住了宁王,一手提着,站在湖边,有些担忧。
这么弱的男人,不知道会不会淹死或者冻死?
在舒儿的眼里,或许强大的男人就是能与她力道相峙不下的人,对于宁王,姬落等输给她的男人,统称为‘很弱的男人’。
是弱者,所以她要温柔一点。
“没事,别让他死了就行,我让人去拿药了,再等一会!”
冷淡的扫了一眼在水里扑腾的宁王,楚容珍没有半点的动容。
一柱香之后,凤魅派人出宫去拿了解药过来,对于善毒善医又善武的他们来说,催情药的解药不难配制,将药效中和一些既可,并不是外面疯传的除了女人无药可解。
中和药剂,不管是毒,还是药品,还是什么别的药效,都具有一定中和作用。
不能完全解掉,但可以用来救急之用。
给宁王喂了解药之后,舒儿才将她给拉了出来,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没有动弹。
若不是微微起伏的胸口,估计以为这就是一具被淹死的尸体。
药效开始慢慢的,慢慢的退去,宁王躺在地上也慢慢的有了些反些。
不似刚刚如同人偶般什么她感受不到的模样。
是起码现在,他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灼热。
神智开始回复,楚辰宁年抬头,看着逆光站立的白色人影,双眼中划过警惕。
直到看清是何人时,又放松了下来。
“原来是你?我怎么了?”大口大口的喘气,他的脸色那通红如血的颜色渐渐消退。
虽然脸还是很红,但与刚刚那仿佛随时要爆体的紫红相比,明显减缓了很多。
楚容珍冷冷看了他一眼,“宁王殿下不知道?你被人下了催情药,而且,如果不是遇到我,你已经死了!”
催情药?
宁王楚辰宁微愣,原本空白的大脑快速运转,脑中开始回忆了起来。
宴会中,他本来与谢太傅等人交谈,还有刚刚拉拢的一些臣子,千金,公子们交谈……
最后是宁国太子向他敬了一杯酒……、
再后来……
瞬间明白了什么,恨恨的一掌拍在地面,全身无力的又趴回了地面。
堂堂亲王这个模样,实在狼狈。
“是宁意天给本殿下了药,他想做什么?”
想不通,下催情药这种东西,难不成想嫁祸他或者想要把哪个女人塞到他这边?
或者,是想杀了他?
楚容珍后退一步,扫了四周一眼,神情冷淡。
“我记得之前给你传过信,宁国,公仪族都是太子有关系,让你小心一些。而且我还十分郑重的跟你说过,除去焰国与宁国,你想拉拢谁都可以,可见,你并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眯着眼,她的身上渗出淡淡冷意。
她说过,也警告过,可是他楚辰宁却没有放在心上。
严肃又冷酷的指责,楚辰宁双眼微闪,好像想到了什么,最终低了低头:“对不起!”
说完,他本人愣了。
这种习惯多少年了?
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楚容珍也微微讶异,没有想到他楚辰宁会低头认错。
同样,她感到一丝怀念。
好像前世烨儿做错事情的时候,就会跪坐在地,弯腰向她道歉。
有点……想念……
“算了,这次我就不计较了,宁国那边有些麻烦,不要过多接触,而且宁国与太子早已结盟,早已成为了敌人。”
下意识的上前,楚容珍扶起趴在地上的楚辰宁,在他的穴道用带药粉的银针刺了进去……
好像突然有了力气,楚辰宁惊奇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连忙道谢。
“谢谢!”
“不用!”
楚容珍的冷淡,有些渗人,可是楚辰宁却没有生气。
能在紧要关头救他一命,不管是利用也好,真心也好,这个恩情他记下了。
有恩必还!
走到一边的假山边,慢慢坐下,看了看身上湿透的衣服,楚容珍插嘴:“我派人准备,殿下再等一会!”
“好!”怀念的看着楚容珍的背影,楚辰宁脸上是化不开的复杂。
唇角,不自觉的扬起。
“太子受挫,父皇猜忌,而本殿受益,这些,是你做的吧?”
站在湖边想着事情的楚容珍回头,漆黑无光的墨眸微闪,看不透也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
苍白透明,给人的感觉就好像随时会散掉的肥皂泡。
想要放在掌心保护,说不定就会从此破裂。
只能任由她飘走……
“殿下不需要知道,这些是身处暗夜的谋士要做的事情,你只需心安理得的接受便可!”
莫名的,楚辰宁的心突然一紧。
总觉得面前的女人是那么的熟悉,心,在不停歇的躁动着。
不知名的感情充斥着他的胸腔。
“可是……”
“没有可是,殿下,这是一场交易,不要认为我利用了你,我们是互相利用。我替你搭建通往龙椅的桥梁,而你就心安理得的接受即可,因为你的身上布满了我的线,操纵你的同时我会付出赔偿,助你为帝便是我把你当成傀儡的赔偿,所以殿下大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
明码交易,光明正大,她是谋士,却更像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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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