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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容珍自我安慰的暗暗点头,对,肯定有什么意外。
乐夙全程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淡淡跟她说了一句:“放心,你的命格并不克夫,所以没事!”
一句话,却安慰了楚容珍。
顿时,她的心情也放松了起来,别人的安慰或许没用,可是乐夙却不一样,他是能预见未来之人。
他的话,可信度很高。
月夜正浓,这小镇人烟稀少,一临天黑连声狗叫声都没有,越发比白日静的悚然。
楚容珍等住的小镇上唯一一家酒家带客栈的店,早已经全部熄灯归寝,夜色中只有风吹过破纱窗发出的唧咕声。
月色中天,后院中种的一大院子红色的小花在月色中迅速绽放,淡淡的花香味随着清风传送到院子的每一个角落。
正在睡觉的小白被楚容珍摇醒,刚想说什么的时候,楚容珍对他竖起食指,示意禁声。
小白立马捂住自已的唇,可爱的点头。
学着楚容珍的样子闭上眼,躺在她的怀里一动不动。
这时,门找开来,有人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想要把两人分开,可是楚容珍抱着太紧,只把抱着母子二人一起离开。
马车,山道,人……
楚容珍被人放到马车中间,她正死死抱着小白不撒手,无法分开她与小白,马上中的人有些生气,但也没有办法。
“瞧瞧,我就说了这次是个极品吧?白天的时候虽然蒙着面,可是识人无数的我立马就能感觉到这绝对是个绝世大美女!”
说话的人声音熟悉,楚容珍不动声色勾唇。
果然是那个酒楼的小二。
“看看,这个男人也是个极品,长得像个女人似的,二家当一定很喜欢!”
这时,楚容珍只觉得马车一晃,乐夙被人直接扛了出来扔在她的身边。
“老子真没见过这么标致的夫妻,会不会是哪里的贵族吧?”
“贵族来这小镇干啥?因为龙煞军的传言,很多权贵都离开了这里,肯定是哪个青楼里的亡命的鸳鸯吧!”
接二连三的议论声起,不知不觉,马车停下。
迎面而来的是各种的声音……
无法形容的嘈杂,好像进入了一个菜市场一般,到处都是声音,怒骂声,笑闹声,喝酒声,划拳声,哭泣声,惨叫声,还有糜烂的呻吟声……
叽里咕噜的嘈杂声音中,那小二抬高声音道:“老大,这次有两个极品货色,一定能买大价钱!”
小二的话落,满堂的喧闹声顿时静止下来。
一道尖锐的女声洪亮阴森,不怎么耐烦道:“什么货色?老娘对于你们的审美真不怎么期待!”
小二嘿嘿一笑:“这次是极品,真的,老大,您看一下!”
被称为老大的女人猛得站了起来。
“哟,还真是两个极品!不对,三个,这小娃娃长得这么精致,可以卖个大价钱!”
女人眼尖的看到楚容珍怀里的小白,双眼精时一亮,好看可以看到金银滚滚来。
特殊癖好的贵族们最喜欢的就是这种精致的小孩,养起来等于十岁左右就可以随意玩弄。
所以这种的价格往往更高。
女人勾起乐夙的下巴,细细的打量了两眼,“不错不错,可以卖个好价钱,把他们带下去,别弄伤了!”
“老大,在卖出去之前让兄弟们玩玩好不好?反正都生了孩子,玩玩之后谁也看不出来……”
女人一巴掌甩到说话的人的头上,怒斥:“混帐,老娘还没玩就敢提这要求,找死?”
“是是是是,老大先请,当然是老大先请!”
就在这时,楚容珍醒了过来,她的容貌就如日月一般耀眼,虽然略微狼狈的坐在地上,却完全无损坏其优雅,高贵,出尘的气质,反而更添一丝颓废的迷乱之感。
她睁眼的瞬间,一瞬间只听见满堂吸气的声音,间杂着酒杯掉在地上的声音,显然,她的容貌让这些没见过市面的土匪,忘了今夕是何夕。
最美的是她的双眼,如日月星辉,出尘高贵。
楚容珍看着眼前的女人,整个人愣了。
这个女人真不能用女人来形容,勉强来说应该称的上个雌性的称呼。
只见她高头大马怕是有一米九的个子,长的那叫一个腰圆腿粗,气质彪悍,一张圆饼脸上满脸雀斑,小眼睛,塌鼻子,外加一血盆大口,此时正露出里面白森森的牙齿,往下滴着口水。
一副身材在怎么看也不属于凹凸有致,就算个飞机场都算不上,露出来的结实的肌肉与周围的男人有的一拼,不管从那个方向看都无法把她跟女人联系起来。
可她偏偏穿着裙子不算,还擦胭抹粉,弄的那叫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那女人一看到楚容珍的容貌,整个人就愣了,噔噔噔噔的走到楚容珍的面前,伸手,勾着她的下巴,眼中一片痴迷。
“来人啊,把带她下去!”
莫名其妙,楚容珍死死抱着小白不肯松手,奇怪的是那女人也没有动她与她的孩子。
在小白与她被关于房中间,第一时间,她点了小白的穴道。
头一偏,小白睡了过去。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接下来的时候小白还不能看见,大人世界的黑暗想要渗入还为时之早。
小白沉沉的昏睡了过去,躲在楚容珍的怀里一动不动。
而她被关到一间房间之中,面无表情的看向周围,见地上乱七八糟的坐了好些人,怕有二三十个,而在他们中间此时正衣衫破裂的坐着几个人,这几个男人面目清秀,其身上的气质完全有别于土匪窝里的人。
只是面目呆滞眼里露出深深的绝望和悲伤,身上还缠绕着无数旁边伸过来的手,**的上半身几乎没什么好皮肤,鞭伤,烫伤,青青紫紫的伤痕布满每一处躯体,让人不忍目睹。
楚容珍这才了然的点头,难怪刚刚在厅中沉得有很多熟面孔,原来,那些不就是一些行人?酒楼吃饭的客人?
整个土秋镇,早就被土匪控制了。
紧接着,乐夙也被人扔了进来,楚容珍看着真的昏迷不醒的他,无奈又头痛的摇头。
明明她都提醒得这么清楚了,乞讨之人是山匪,那么放任乞丐进来乞讨的酒楼怎么可能脱得了关系?
明明都这么提醒他了,怎么还是睡得这么毫无防备?
银针刺入乐夙的身边,他才慢慢的清醒……
细长如孔雀翎般的睫毛轻扇,乐夙迷茫的睁开了双眼,不解又疑惑看着四周,视线,落到远处一个半大孩子模样的男孩身上。
他正被一个人压在身下,手臂,腿上都按着其他人的手,全身早已经没有一丝衣物,此时正恐惧的哭泣着。
身体,猛得一颤,乐夙瞬间清醒。
“醒了?”
楚容珍靠着墙坐着,冷冷挑眉。
“这是?”
揉了揉发痛的头,乐夙不解的眨眨眼。
楚容珍晃了晃头,露齿一笑,“这里当然是土匪窝!”
乐夙皱眉,袖子一挥,那个正凌虐着男孩的壮男身体一僵,整个人直接趴倒在地。
第一次看到这种肮脏的画面,以天下苍生皆慈悲为理念的他第一次动手。
虽不致命,可是却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动手。
“现在要怎么办?”乐夙有些手足无措,从未遇过这种事情的他不知道要如何处理,只能求助看着她……
楚容珍微微抿唇,“你能确保你不会插手,也不会插嘴?”
她与乐夙在理念上有矛盾,或许乐氏一族是信奉神明的一族,所以对于杀孽看得很重。
而她,偏偏是憎神者!
“如果能救他们,我不会插手,当然,也不会插嘴!”
乐夙没有见过楚容珍的手段,一开始也没有兴趣去了解,只知道她是他要等的人就行。
性格如何,手段如何,对于他来说完全没有兴趣。
所以……
他从未见识过真正的她。
楚容珍将怀里的小白放到了乐夙的手里,好像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乐夙不解的接过小白时,那个被称为老大的女人立马走了过来。
一步一步,走到楚容珍的面前,流着口水看着楚容珍:“美人儿,今夜好好的伺候老娘,否则你老公与孩子一个也别想活!”
女人一句话,让乐夙那成年不变的清冷无波的脸瞬间破裂。
女人找女人?
这都是什么事?
相比乐夙的震惊与不敢置信,楚容珍的目光就冷静多了,从一开始就能从这个女人眼里感受到她那恶心的表情时,她就明白了。
女人看着楚容珍,目光贪婪,猥亵,四周的火光映在她的脸颊上,整个面孔说不出的扭曲。
楚容珍无视着她,好像惹怒的女人一样,一把搂着楚容珍的身体,高大的身影与楚容珍瘦小的身体一比,简直就是大人与小孩的区别。
楚容珍假意的反抗了几下,看着乐夙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乱动,保护好小白。
跟着女人走了出去,因为她不想把小白所在的地方都变成一片血海。
外面大厅,女人把搂着她坐在椅子上,高傲道:“只要你乖乖听话做老娘的压寨夫人,保你天天日子过得舒坦!”
突然,楚容珍微微扬起,艳红的唇角轻轻一笑,浑身上下都透露出魔魅的妖娆。
这一笑,将女人的魂全部勾走。
楚容珍魔魅浅笑:“听说,这土秋镇是您的天下?”
女人似乎很享受她的讨好,得意点头:“当然,美人儿在哪里听到的?”
“刚刚牢房里,有人说土秋镇都是老大您的,可是我明明听过,这里是龙煞军的隐世之地呀!”
风眸含情,不知是有情还是无情。
如水波荡漾的双眸看得高大女人一阵神迷,大手在楚容珍的腰间摸了几把,大笑道:“哈哈哈……什么龙煞军,不过是老娘放出去的流言罢了,有了龙煞军这个传言,周围的山匪逃的逃,整个土秋镇都是我红英的天下!”
土秋镇是去华国几道官道上的重镇,路过的商人很多,也是山匪最喜欢聚齐之地。
“老大真厉害,真是女人的楷模,说不定您能与那摄政王妃并肩天下也说不定!”
楚容珍不动声色的吐了吐舌头,不行了,太恶心了。
要不是为了打探一下这土匪窝,她用得着陪这个恶心的女人?
“不愧是美人,真会说话,要是他也能你像你这么识趣的话也不用受苦!”
搂着楚容珍,女人笑得格外开心,可是想到什么,脸色又阴沉了起来。
楚容珍倒满一杯酒,递到女人的手里,“老大,他是谁呀?”
“怎么,你有兴趣?”
接过楚容珍递过来的酒,女人一手搂着她,一口饮尽。
“那一定是我以后的姐妹吧,老大,人家也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拒绝您,明明跟着您就可以好吃好喝,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越说,她的小脸上满是气愤,她像真的在气对方的有眼无珠。
而那女人也被她逗乐,一手端着酒,一边搂着她朝着所说的那个‘他’走去……
走进一个特别的笼牢,楚容珍对上一双目光。
平静又疑惑。
那个的目光随着她进来的时候就直勾勾的盯在她的身上,楚容珍随着目光而去,整个人浑身一震。
容貌如画,唇似三月桃花,眉若远山之黛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这种容貌,这种风仪,根本就已经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
可是这种容貌太过熟悉,是她深藏在心的……
非墨?
一瞬间,楚容珍心中掀起一片狂躁的杀意,特别是看到他身上数不清的鞭痕而脖间的铁链之时,楚容珍的双眼一阵阵疼痛。
这个死女人对她的墨做了什么?
像栓只宠物一样栓着他?简直不可原谅!
死死忍下心中怒火,楚容珍含笑看着身边的女人,“老大,这个男人真漂亮,会不会有了他您就不喜欢我了?”
女人摸了摸她的头,“放心,老娘喜欢他,也喜欢你,你也很漂亮!”
状似害羞的低了低头。
“那能让我跟他单独待一会么?人家想劝劝他,不要做傻事,明明跟着老大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一听楚容珍要劝,女人双眼发亮,想也不想的点头答应:“好,只要你能劝服他,从今往后这山中你可以横着走!”
“谢谢老大!”
说完,女人深深看了两人一眼,最终走了出去。
房中,只有楚容珍两人。
楚容珍猛得冲了过去,摇了摇对方,“墨,你还好么?你怎么会被抓到这里?”
“你认识我?”疑惑的声音响起。
楚容珍脸色一僵,心中十分焦急,听着他的声音神情浮现担已成。
不认识她了么?
怎么可能?
该不会这么狗血的失忆了吧?
伸手猛得敲了他一下,楚容珍双眼微挑,“你不认识我了?你狠,想抛妻弃子是不是?”
对方摸了摸头,有些委屈的看着她。
怎么女人一个个都这么粗暴?好不容易逃离了,却又落到了土匪窝,还被那么恶心的女人给抓了起来……
现在,又有一个动手动脚的女人……
看着他不似平常的表情与动作,楚容珍严肃的皱眉,“你叫什么?”
“你不是认识我?干嘛还问我叫什么?看你长得这么漂亮,没想到你却是自甘下贱沧落成土匪?”
楚容珍细细的盯着眼前的男人,一一打量,终于,她发现了不对劲。
这不是非墨。
两人虽然很像,可是细细观察他的双眼便会发现差别。
非墨眼眸深处里藏着清冽和死寂,眼角轻佻,仿若花色,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美到极致,也诡异到了极致。
而这个男人眼眸深处一片干净透彻,虽然时时划过阴霾,可是更多的是让人舒适的柔和。
明明长一样,可是眼神不一样,所以他们不是同一人。
楚容珍蹲在他的面前,细细打量着之后,淡淡道:“你……你是龙墨寒?”
对面男人身体一僵,“不知道,你认错人了!”
没有错过他的异样,楚容珍隔着牢笼一把提起他的衣领,“非墨在哪?”
龙墨寒抿着唇,似乎拒绝回答。
不管这个女人是谁,他都不会回答,土匪窝里没一个好东西!
时间到了,外面女人走了进来,楚容珍没有办法,只能跟着她一起离开。
夜晚降临之时,女人召开了宴会,搂着楚容珍坐在最上首的位置,得意的冲着下方的属下炫耀着。
楚容珍漫不经心的抖了抖手,一条与泥土没有什么差别的蛇就爬了出去,朝着酒壶爬进去又爬出来,爬进去又爬出来,再爬进去……
忙了很久之后,小小才游了回来,得意又讨赏的晃着尾尖,轻轻蹭着她的手腕。
最后,才轻轻的咬了一口她的手腕,拿它应得的奖励。
“老大,喝酒!”
楚容珍给女人倒了一杯酒,掩下眼中精光,幽幽的看着下方饮酒作乐的山匪们,残酷冷笑。
五年前的时间,她的手段更加的狠辣起来,因为她反省了。
反省自已为什么会掉下山崖……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她手段还是太弱,斩草除根!
目光放在一边强压着少年少女玩乐的山匪,楚容珍的目光一变,取而代之的则是厌恶,痛恨,愤怒的眼神。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样无耻的,见过杀人的没见过如此恶毒的,这样的人,这样的地方不应该留在这个世上。
突然,楚容珍快如闪电的一翻手横掌一劈,一个手刀砍女人的脖子,女人连哼都没有哼一声直接昏倒。
一切发生在一瞬间,大厅里的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楚容珍则是站了起来,幽幽的盯着面前的山匪。
土匪们一个个凶相毕露,平日里凶悍惯了,那里吃过什么大亏?
猛得站起来,一个个又倒了下去,全身黑紫抽搐,直接毙命。
一时之铜陵,大厅之中陈尸无数,除了没有喝过小小口水的酒的人才活了下来,其他,无一活命。
上百人瞬间毙命。
楚容珍一手拿着长剑,如赤蝶一样扑向活着的山匪。
只见大厅中鲜血飞舞,穷凶极恶的叫嚣,死前的惨叫声,狂妄的怒骂声,汇合成一首地狱消魂曲。
鲜血滑过剑尖……
活下来受害者们牙齿发颤的对上她的眼,顿时全身冰冷犹如进了寒冰地狱,楚容珍眼中的肃杀和痛恨,毫无遮掩的秉射出来,那股嗜血的味道比大厅正中的厮杀都还要血腥。
可是对于他们这些常年受凌虐的人来说,这红衣如同血莲的女子虽可怕,也是地狱归来的魔神,迎接他们下地狱的同时也带走他们所憎恨的人。
一瞬间,他们脸上的害怕消失,露出一抹安详。
他们怕死,所以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一不是怕死,二是不甘。
现在,或许可以去死了……
楚容珍冷冷看了他们一眼,长剑轻甩,“不想死的就拿起武器,冲出去!”
她的语气冰冷,可是所有人都不受控制的拿起身边的武器,双手虽然颤抖着,可是一步一步紧跟在她的身后。
引渡他们走向黄泉么?
楚容珍第一步去的是龙墨寒所在的房间,里面的男人看着她脸上的鲜血,双眼瞪大。
楚容珍站定在他的身前,唇边浮起一抹艳丽的笑容,灿烂而残酷,就如地狱中最美丽的两生花,是天地间最美丽的颜色,却要以死亡为代价才能看见它。
“走了,哥哥!”
一声哥哥,龙墨寒莫名其妙。
楚容珍微微一笑,“我叫楚容珍,这样说,你可有印象?”
里面龙墨寒一听,差点跳起来,十分激动的看着她:“你你你……你是弟妹?你还活着?”
楚容珍长剑一挥,他身上的铁链断落,好奇的瞪大眼看着楚容珍的模样,难怪他觉得很熟悉的。
这不是母后让他看的弟妹的画像上女人一模一样?
五年前,让整个大陆沸腾的女人?
连忙从牢笼里走了出来,好奇的瞪大眼盯着楚容珍,“弟妹,你活着怎么也不捎个信?不知道弟弟在哪,你可以派人捎去华国呀,还是说你没办法?难不成你真的被绑架了?被控制了?”
没完没了,龙墨寒就像是个管家婆一样说个不停,问个不停。
楚容珍皱眉。
烦死了!
不想理地他,转身,就朝着乐夙与小白所在的牢笼走去……
乐夙抱着小白靠在墙边,直到看到一抹赤红身影的时候才睁开双眼,远视楚容珍身上的鲜血,淡淡轻问,“可以走了?”
楚容珍眯起双眼,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身边的人,怎么个个都是是奇葩?
长着非墨的脸,却是一个话唠。
这里还有一个,心安理得的坐在牢里坐她处理一切,最后偏偏让她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知道我会动手?”
“我看到了这群人的未来,全部化为数千星辰,不留一个活口!”
乐夙淡淡起身,抱着小白慢悠悠的走出牢笼,身上不显狼狈,依旧那么优雅。
然而楚容珍没有心情理会这些,她的注意力被乐夙的话勾了过去。
“数千?”
她杀死的,只有上百山匪,哪来的数千?
就在这里,一个人大步跑了进来,“不好啦,被山匪包围了……”
楚容珍一听,猛得冲了出去,看着远处密密麻麻围住整个山寨出口的山匪时,微微皱眉。
果然,刚刚的违和感不对,这么大个山寨才上百人,怎么都觉得奇怪。
光是俘虏都有上百人,怎么都想不透。
楚容珍走在最前面,而她的身边,龙墨寒在看到乐夙怀里的小白时,颤抖着双手。
“这我孩子?不不不不不,不会的,不是我的孩子,难不成非墨的?”
龙墨寒夸张的瞪着沉睡的小白,那一模一样的脸让他有些抓狂。
有个一模一样的弟弟就算了,再来一个小的,到底是谁的孩子都说不清了,万一被那个母老虎看到……
想都不敢想。
“小娘皮,是你杀了咱们老大?今个儿,就把命留下!”
对面,一个扛着大刀的独眼龙看着楚容珍,特别是看到她身上鲜血时,双眼顿时紧眯了起来。
而看到她的容貌时,眼底划过惊艳。
“保护好小白,别让他醒来!”
楚容珍低低对着乐夙说了几句,手拿长剑正准备杀出一条血路之时,后方,一道虎啸威震山林。
一个山匪的直接飞了出来,被扔得远远的……
一只黑虎慢慢的出现在山匪部队之中,虎爪拍下,敌人脑浆爆裂。
同样,一袭红衣的女人出现在楚容珍的视线里,仅仅一眼,霸道深幽对上她清冷冰寒。
开叉的红裙露出性感的大腿,**光滑的脚上戴着一串银铃,还会发出清脆的声音。
女人那微带着小麦色的皮肤看起来是那么健康,乌黑的头发瀑布般垂直地披在肩上,脸蛋微微透着淡红。
楚容珍看到空上女人的第一眼,心中生起一阵警戒。
对方的鲜于灵也一样,看着楚容珍的第一眼,身体,瞬间做出了反应。
双方似两道赤光闪过,只听得砰的一声,内力的气浪散开,吹起一阵狂风。
楚容珍手臂微麻,震惊看着面前这个异族美女,双唇缓缓勾唇,露出一抹赞赏。
很强!
近身格斗,她必输无疑。
楚容珍快速后退,绕到鲜于灵的背后,而鲜于灵像是背后长眼般,反手一抓扣着楚容珍的肩,大力砸向地面……
灰尘四起,地面呈蛛丝破碎,楚容珍内力护体倒也没有受伤,踢脚,一脚踢向鲜于灵的腹部。
眨眼间,双方交手十几招,不分上下。
“停,停,别打了!”一边,龙墨寒看着缠斗在一起的两人,立马冲了过来,朝着鲜于灵直接扑了过去……
兴致高处的鲜于灵没有想到龙墨寒竟会扑出来,手下力道收不回,眼看就要一拳砸到龙墨寒的身上。
七成力道,不伤即伤。
楚容珍银环机关一躲,天蚕丝缠到龙墨寒的身上,一扯,龙墨寒被楚容珍扯了出去,伸手,接住……
对面的鲜于灵见一拳没有打到他的身上,刚刚松了一口气,抬头,却看到龙墨寒被楚容珍抱在怀里。
那画面……
直接刺激到鲜于灵。
鲜于灵一个后空翻落到黑虎背上,双眸似鹰般锐利,“你接二连三的逃跑,就是为了这个女人?”
龙墨寒落地,恶狠狠盯着鲜于灵,“才不是!”
“那你为何要逃?我鲜于灵就这么难看,让你看到就想逃?”鲜于灵目光越来越冷,或许是太过气愤的原因。
满大陆追着这个男人跑,她的耐心快要耗光了。
“你很好看,可是……”龙墨寒的脸有些微红,还有些别扭。
这个鲜于灵很漂亮,是他见过的最特别的女人,要是性格太过霸道,想他好歹也是一国太子,被一个女人追着满世界跑的逼婚,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吧?
鲜于灵的目光投在了楚容珍的身上,再一一投到乐夙,最后,投到了沉睡的小白身上……
瞬间,她的怒火像是被点燃了一样……
“孩子?原来如此,这就是你拒绝的原因?龙墨寒,你还真是王八蛋,有女人跟孩子就直接说,让我追你满大陆跑很有趣?”
鲜于灵黑着脸咬牙,她是喜欢他不错,想要把他带回茶尼族也不错,哪怕是别人的夫君她也可以夺过来……
可是,这么多年,她第一次知道,他有这么大的孩子!
简直是被挑衅一样,鲜于灵原本烦躁的心情越来的暴怒起来,盯着龙墨寒的目光越来越阴鸷。
“不,不是……”
鲜于灵不听,直接朝着小白冲了过去,似乎想要把他当成人质……
楚容珍一看,顿时杀气渗出。
手下,也毫不留情起来……
鲜于灵的速度快,力量集中,招招全往关键地方招呼,楚容珍见状,不由嘴角扯出一丝阴冷的笑意,手中匕首挥动,人不退反进迎向飞舞的鲜于灵。
突然一幕让那些山匪莫名其妙,领头的人青筋毕露。
“混蛋……”
话还没有说完,缠斗的楚容珍与鲜于灵一个转身,长剑刺入那人的脖颈,而鲜于灵单手刺入那人的心脏……
一前一后,透过那人,两人的视线相交,不由相视一笑。
“杀完再说?”
“好!”
一瞬间,两人像是多年好友一样,楚容珍与鲜于灵两人如同两道绝美的赤蝶。
红色是世间最亮丽的颜色可以焚烧一切不干净的存在,最炙热的光芒方能映照最黑暗的土地,红,无疑是最纯粹最艳丽的存在,也是自已等黑暗生物最忌讳的存在。
在上千的山匪之中掀起血雨腥风,配合默契。
仅仅一眼,就好像找到自已的另一个半身一样,对方想些什么多少能猜测出来。
此时尸横偏野,虽然没有血流成河的夸张,四壁都是血迹,上千尸体的中间,两道红衣身影背靠背站立,喘气……
鲜血,早已模糊了两人的脸。
“哈哈……哈……一个不留……不,还有一个……”
鲜于灵与楚容珍都不停喘着粗气,原本背靠背的她们瞬间分开,再次缠斗在一起……
仅仅一招,两人后退一步,楚容珍伸手:“停停停!累死了,先停!”
对面的鲜于灵也靠在黑虎的身边喘气,笑着盯着她:“你还……真不错……你叫什么?”
两对千,任两人是绝世高手,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伤口,虽不致命,却十分消耗体力。
鲜于灵天性好斗,而楚容珍经过五年的消磨,所有的唳气被压抑,这次,才真正的发泄出来。
否则,以她的性格,绝不可能做这种体力活。
双方休战,坐在地上休息,身边,满地尸体。
两个人就像是两道艳烈的火焰,美丽又强大,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休息了一会,鲜于灵才冷静下来,看了一眼龙墨寒,“你该不会也喜欢这种类型吧?就算是你,我也不会相让!”
楚容珍头痛的看着鲜于灵那迷糊又执着的性子,摇了摇头:“我讨厌太脆弱的东西!”
听楚容珍说龙墨寒不好,鲜于灵立马开启护夫模式,白了她一眼,“他才不脆弱,倒不如说像阳光一样温暖,我们这种人啊,不是常常会被一点点温暖而葬送性命?”
楚容珍伸手擦了擦脸,小脸被鲜血覆盖,早已看不清五官。
“阳光虽然温暖,要是太过脆弱,一点点乌云就有遮盖。所以,你要小心点,别到时真为了这一点温暖葬送性命!”
鲜于灵讶异的看着她,细细盯着她,视线,把投到了小白身上,不语。
顺着她的目光,楚容珍看了过去,微微一笑。
“你是茶尼族的族长鲜于灵吧?五年前多从非墨那里听过你的事情……”
一听提起非墨,鲜于灵才反应过来,瞪大眼,猛得朝着她跑了过来,“你是弟妹?呀,终于看到你了,这些年你跑哪里去了?急死我们了……”
跟龙墨寒一个反应,楚容珍无奈。
鲜于灵猛得跑到小白的面前,双眼兴奋的看着沉睡的他,“这是我侄子?几岁了?”
“哼,说得好听,那是我弟弟,这是我弟妹,这是我侄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龙墨寒一听鲜于灵的话,立马就出声反驳。
那是他的弟弟,这是他的弟妹,他的侄子,任何人都不准抢!
鲜于灵白了他一眼,伸了伸,发现自已手中满是鲜血的时候,才缩回了血爪子,跟楚容珍一起寻了处水源去清洗身体。
河中,鲜于灵大大方方的脱光所有衣服泡在水里,双手抱胸看着对面穿着里衣清洗着身体的楚容珍,挑眉,“都是女人,怕啥?”
楚容珍淡淡看了她一眼,大老爷们似的坐姿,让她有些无力摇头。
性格像男人一个暴躁,行为也行,白瞎了她一身好皮囊。
“你知道吗?你失踪这么多年,你夫君都急疯了,现在简直像个暴君一样。以前还些人气,现在连一丝人气都没有了……”
说起非墨,楚容珍立马看向她,“墨现在在哪?”
鲜于灵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这个问题,反而问道:“你知道华国发生内乱了吗?”
楚容珍点头,“知道一点!”
她听说了一点,但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听说,龙泽与清姐姐失踪了?
鲜于灵洗了洗脸,水珠顺着她的古铜色的肌肤滑落,隐隐的,给人如同暗夜猎豹般的野性美。
“三年前华国内乱,二皇子龙墨渊与异姓王赤王一起逼宫,龙帝与清后两人下落不明,龙墨寒也在那场混乱中逃了出来,而我就是一直在寻找着他……”
楚容珍没有插话,而是静静听着。
现在大陆有太多的未知,让她有些迷茫,简直就是被大陆给抛弃的感觉。
“龙帝与清后到现在都没有找到,而龙墨寒我找到之后想把他带去茶尼族保护起来,可惜他不听我的,而是执着要去寻找清后与龙帝。可是几个月前,华国太子归来,可那人根本不是龙墨寒,所以……”
“所以你猜是非墨?”楚容珍一下子就明白了,她也是这么猜测的。
“嗯,可是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去华国,因为之前为了寻找你他走遍走个大陆,连苍山也不例外。最后动用了他江湖势力引起了敌人的注意,无极山庄被血洗,也是从那个时候,我失去了他的下落……”
楚容珍想了一下,或许,那个归来的太子就是非墨也说不定。
他,想要军队!
为了报复?
楚容珍一瞬间就沉默了,抿着唇,“我明白了,再跟我说说大陆的事情吧?我被关起了五年,一点消息都得不到,这个世界,好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改变这个大陆的是东部隐世各族,那么由这个鲜于灵的嘴中就可以得知真相。
鲜于灵把楚容珍当成了自已的妹妹,也没有隐瞒,“大陆倒也没有什么改过,不过隐世十族加入了争斗,隐世十族分成两派,一派归于宁国祭师要谋夺大陆最后瓜分。而另一派加入大陆是为了寻一个人……”
“寻人?什么人?”
鲜于灵顿了顿,“你知道炎帝吗?”
楚容珍:“知道!”
“炎帝逝世一千年,当初乐族与巫族同时预言,炎帝千年后会再次转世,所以我们是出来寻找炎帝转世之人。”
楚容珍一听,微微皱眉,“一个死了千年的人真能转世?”
“谁知道,说不定只是他们随便说说,不过对于我们来说炎帝就是信仰,为了这信仰而活,所以再荒唐的事情我们也会相信!”
楚容珍一瞬间沉默了。
好吧,她是不会相信,哪怕她能重生一世,可依旧不会相信有人能预言千年之后的人重生或转世。
时间隔得太久,太没有真实感。
------题外话------
月底了,大家有票票的别藏了哟,过期就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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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奏陛下捕头要跳槽
【题记】
她不是神,所以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
她不是神,但她可以选择如何活着,以及如何死去。
【阅读指南】
面瘫女,骷髅癖,神经诡异,命案控,这是她的代名词。
扭曲男,心理病,无心僵尸,变态狂,这是她给他的代名词。
【而真实情况是这样】
二十一世纪嗜案如命的奇葩女穿越到命如草芥,杀人如麻的奴隶制世界。
斗兽场,贵胄集,奴隶窜逃,一场好戏。她站起拍拍屁股上的灰,在周围目瞪口呆的贵胄奴隶面前,挥爪:“妹的,走错场地了,你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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