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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容珍唇角勾起冷冷的笑容,美丽妖娆却又带着渗人的冰寒,仿佛地狱盛开的彼岸沙华。
美丽高贵却又带着致命性的剧毒。
不管是谁,只要畏惧她的毒就永远接近不了她,永远的接近不了最美丽的中心,明明那里才是最美丽的存在。
唯一一个到达的,只有非墨。
楚容珍快速下达的命令之后,一夜之间,巫族人被凤魅带人直接灭杀,巫族人的人头一个个被带了回来,全部挂在了城墙之上。
当池诗彩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看着城墙上族人的头颅之时,气得直接暴走。
回到住的地方拿起花瓶砸下,暴怒低吼,“是谁?是谁做的?本圣女要杀了他……”
一行来到她的院子里,就听到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连串的咒骂声,看来是气得不轻。
刚刚打开门,一个花瓶就砸了过来,一行微微转身,这才躲了过去。
池诗彩一看到一行走过来,立马大哭着起身,一下子就扑到了一行的怀里放声大哭,“呜呜……他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明明说过不动我巫族族人的,为什么一夜之间把这里的族人全部杀死,他们有什么过错,凭什么,凭什么……”
一行看着扑进他怀里的女人,微微皱眉,最后伸手,扶住她推离自已的身边,冷声道:“主子是说一不二的人,当时没有计较自然也不会秋后算帐!”
“那我的族人为什么会死?会不会他根本就没有想过放过我的族人……”
“不准这么说我的主子,圣女,主子在我的心中谁也不能诋毁!”一行十分严肃的沉下了脸,看着池诗彩的目光也有些不悦、
池诗彩目光微闪,抽了抽鼻子之后才小心的拉着他的衣角,“对不起,一行,不要叫圣女这么生份,我是你的女人,你可以叫我诗彩或者彩儿。”
一行双眸面静无波,静静的看着她伏低做小的模样,眼中划过微不可察的复杂,最后才淡淡点头:“彩儿!”
“嗯!”池诗彩立马笑了起来,因为是山中生活长大,所以她的身上带着乡林女人常有的空灵,纯真,最起表面是这样,一笑起来如同盛开的雪莲花,美丽又大方。
一行的双眸微闪,冷硬的脸划过一抹柔和,最终淡淡叹了一口气。
“一行,我都是你的女人了,你会娶我吗?”池诗彩敏锐的发现他的表情开始松动,趁热打铁,接着一步步的询问着。
听着她的话,一行静静的看着她,对于这个女人他一开始并没有什么好感,对于主子的心思他多少有些明白。
所以会时不时的注视着她,防着她,这些年来他看过最多的女人估计就是她了。
“你不是喜欢主子的?”一行双眸瞬间又变得冰冷起来,冰冷到无法接近。
池诗彩脸微微一僵,随即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摇头,又点头,“我承认我喜欢过他,可是一行,我是女人,这五年来的默默追随与表白都换不到他一个笑容,这个的生活我已经累了,我只想要安安稳稳的生活,平凡的为自已夫君洗手做羹汤,平凡的生儿育女……”
说着说着,池诗彩的语气有些哽咽,似乎在生气他的不信任。
一行冷抿的唇线开始松动,十分认真的盯了她很久很久,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出一丝的破绽。
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她的脸上真的浮现了悲伤,语气哽咽,身体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一行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肩,“算了,我明白了!”
说完,就要朝着外面离开时,池诗彩咬咬唇,连忙追了过去,伸手搂着他的手臂讨好笑道:“我煮了些菜,你还没有吃早菜吧?吃些早菜再去服侍殿下吧,否则会胃痛……”
“不用了!”一行面无表情的拒绝。
“我熬了两个时辰才煮好的排骨汤,吃一口就好好不好?不要让我的心血白费,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想主动下厨的男人,所以……”池诗彩的脸微微红了起来,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一样,声音也轻了许多。
一行伸手,想要甩开她的手时,目光,正好扫到她眼角的晶莹,心,在这一瞬间不自觉的软了起来。
慢慢放下动作,僵硬点头,“嗯,好!”
一听他同意的,池诗彩立马笑了,眼中带着泪水看着一行,笑得格外甜蜜,拉着他就朝着前厅走去,边走边说,“这边,为了节省时间走快点,刚刚对不起我牵怒了你,因为族人的头挂在城墙的事情让我有些失控,我发誓不会有下次,你别生我的气……”
池诗彩不停的说着,语气轻柔少了平时的尖锐,看起来多了几分轻灵的柔软,让一行这个硬汉都不自觉的柔软了心肠。
坐在桌边,看着上面简单的白粥跟小菜,就静静看着。
“我还不会煮很多的东西,你简单的吃一点吧!”拿着一碗散发着排骨香味的粥放到一行的面前,还有一个白面馒头,三碟配菜。
一行拿着筷子端着碗慢慢的喝了起来,味道不算差但也不算好,普普通通,平凡无奇。
可是他的心却微微的软了下来,因为从未有过女人为他煮过一碗粥,也从未这么期盼过……
真正喝到的时候才明白,原来主子脸上那种愉悦的表情是发自内心的。
目光,淡淡看了一眼池诗彩含笑的脸,一行的眸色不自沉的深了深。
突然,他伸手,拿走了池诗彩捧着碗喝了起来的粥碗,重新盛了一碗给她。
“怎么了?”池诗彩不解的问到。
一行沉默不语,只是直接倒掉了她原本的那一碗,糊掉的味道一下子就传了出来,池诗彩见状红了脸,有些不好意的低着头不停的扒着口中的粥,烫得她眼中含泪,一行见行,唇角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
最后,一行快速解决了早饭之后就起身离开,在离开的时候还是淡淡的回头,“准备回京城!”
“可是我的那些族人……”池诗彩还是有些不甘,族人死得不明不白。
“你的族人惹了不该惹的人,有这个下场怪不了谁!”一行的脸色直接沉了下来,最后,冷淡看了她一眼,直接离开。
池诗彩袖中双手紧袖,身体阵阵的颤抖着,最后,一把拂开桌上的碗盆,红着双眼低咒,“不可原谅,是谁,到底是谁?”
她找不到凶手。
而一行在一瞬间就明白是谁,然而他什么也不能说。
因为夫人的事情是禁忌,一点他十分明白。
夫人的手段不远主子低,倒不如说比主子更加的残酷无情,惹了她的人从未有人能完好的活着,这次只杀了欣民城的族人就是一个警告。
不知道巫族哪里惹了夫人,但一定让夫人气得不轻,否则也不会做了这种警告的事情。
微微轻叹,一行摇了摇头,神情复杂。
要准备离开欣民城之前,楚容珍把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最后要离开的前夜,凤优拖着一具‘死尸’走了过来,讨赏似笑道:“主子,人带过来!”
楚容珍看着齐易信全身上下全是泥土杂草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
估计是凤优使了小性子故意连拖带拉直接这么拽过来的吧?
“嗯,辛苦你了!”对于凤优她总有一种心软的感觉,就好像养个女儿的那种新奇感,因为前世今生她从未有过妹妹,有过女儿,所以看到凤优的一瞬间她就喜欢上了。
凤优是男孩她很清楚,可是平时的小性子与长相与女孩真的没有什么差别,倒不如说比一般的少女还要美丽诱人。
男生女相的男人下场一般都不会好,也因为这样,所以一看到凤优时候她就把这个男孩放在了心上。
“哼,他有什么辛苦的?又不是女孩子!”一边凤华阵阵冷哼,好像在闹小别扭,又似乎不喜凤优在楚容珍面前那柔软的模样。
明明在他面前却死板着一张脸,仿佛欠了百来十万两银子没还似的。
莫名的不爽。
楚容珍看着同样闹着性子傲娇的凤华,微微一笑,“把他叫醒!”
两人虽然常常吵嘴,可是对于楚容珍的命令却是第一时间完成。
两人一人一边架着齐易人让他跪坐在地,凤优找来一盆水一泼……
“嘶……优,你泼哪呢?”在齐易信身边没来得及躲开的凤华被泼了满身,恶狠狠的瞪着凤优。
“哼!躲不开是你没本事,怨不得别人!”凤优傲娇的扭扭头,一副活该的表情瞬间激怒了凤华,他一把松开齐易信,直接站了起来指着凤优怒道:“好,凤优,你给我记住,这句话是你说的!”
说完,扭头直接离开,走到一边,抱着浇花备水的水缸一步步走过来,凤优见状,美丽的双眼中浮现了一抹气恼,“凤华,你无赖!”
“道不道歉?”凤华的力气很大,抱着水缸直接威胁。
“……”凤优咬唇,轻身一闪,直接飞离开来,远远的还留下了一句挑衅的话,“休想,明明是你没本事,怪不得我!”
凤华抱着大缸直接甩飞了出去,直直的砸向凤优的小身板。
凤优回头,一掌重拍……
凤华见状,轻身也闪了过去,两人争夺着水缸互不相让。
最后,中间插进来一个人影,强大的内力一掌拍到水缸上,水缸瞬间炸裂,凤优与凤华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两人同时被两人一脚踢了下去,炸裂开的水缸中的水直接撒在两人的身上……
凤魅额间直筋直跳,赤红的目光直勾勾的瞪着两人,“凤华,本统领教过你任务之时可以打闹的?”
凤华浑身是水,一个激灵,立马乖乖的跪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属下知错!”
被莲一脚踢在地上的凤优慢悠悠爬起来,得意又挑衅的目光扫向凤华那如同孙子的模样,迎面,一道赤红锐利的光茫扫了过来,让他的脸色顿时一僵,“凤优,我凤卫的出生规矩,你也忘得差不多了?”
凤优同样也乖乖的跪坐在地主,搭耸着脑袋,“属下不敢忘!”
“说!”
凤优咬咬牙,“迎接出世之人就是父兄,必须敬之,畏之!”
“凤华是你的兄长,做不到畏之,也要适当的尊敬他一下,两人打打闹闹成何体统!”凤魅的声音冰寒,毫不客气的直接教训了起来,一边的凤华有些心疼的看着凤优被训的样子,连忙出声,“统领,不是小优的错,是我一时没有控制脾气……”
凤魅一个冰刀射了过来,“你们两个都有错,跪在这里一个时辰反省!”
“是!”
两人一身是水可怜兮兮的跪在院子里,楚容珍看着两人的模样,顿时笑眯了眼。
果然,两小无猜什么很可爱呀。
有一个可以吵吵闹闹的好友在身边,真的是一辈子的宝藏。
可是她前世没有,今生也没有这种美好的回忆呢。
凤优与凤华两人跪在地上,两人恶狠狠直瞪,完全没有反省的打算。
凤魅扫了他们一眼,才跟莲一起走到楚容珍的面前,凤魅眯起了双眼静静看了齐易信一眼,“主子留着他有用?”
碍眼的东西,杀了才比较好!
巫族敢设计他的主子,而这个男人同罪不可赦。
楚容珍没有回头,因为这个时候,齐易信慢慢的醒来,迷茫不解的看着四周,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直到瞳孔对上一袭赤红的身影时,他才回复神智,“真儿?”
想动,却动弹不了,因为他的四肢被绑到了石柱上。
震惊的看着现在的样子,一时半会想不到发生了什么,齐易信不解的看着楚容珍,道:“珍儿,这是怎么回事?”
楚容珍静静的看着他,目光冰寒玩味,手中拿着一些东西静静的看着。
齐易信根本不明白现在发生了什么,看着楚容珍根本没有放开他的打算,当即眉头一皱,低斥,“真儿,放开我,别胡闹!”
他的语气带着点点命令,话一出,凤魅双眼一眯,一脚直接踢到他的肚子。
疼得他身体一阵痉挛,脸色瞬间苍白起来。
“咳咳……”一阵急促的重咳,齐易信原本就受了内伤,凤魅这一脚也用了几分力道,顿时,他咳出了一口鲜血,神情立马惊慌起来。
“听说天波族之乱时,你也跟着一起去了?”楚容珍翻开了一些资料,轻轻问道。
从纳兰清那里得知到,齐韦有炎帝地图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事情,一开始纳兰清想除掉齐韦就利用炎帝地图来陷害,只是连她也没有想到,齐韦手中真的有地图。
而且那地图真的下落不明了。
齐易信听着楚容珍的话,双眼中划过警惕,“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真儿,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话,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
楚容珍看着齐易信双眼微转的模样,微微眯起了双眼。
从一边的瓷瓶倒出一只蛊虫,看着慢慢在桌上爬着的蛊,楚容珍轻轻敲着桌面,引导着蛊虫爬到她的手指上,而她则是一步步走到齐易信的面前……
凤魅见状,长剑轻划,齐易信的脸上划出一个伤口,楚容珍的手指轻触到伤口,蛊虫见状,立马就钻了进去……
齐易信感受到脸火辣辣的疼痛,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啃着他的血肉一点点朝着更里面爬了进去,那种血肉被啃咬的痛苦让他青筋毕露,身体不停的扭动着,嘴里想要发出哀嚎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齐易信惊慌的看着楚容珍,张大嘴痛苦无声的哀嚎着,眼中满是祈求与痛苦。
楚容珍只是静静的看着,冷酷又无情的看着。
直到齐易信像是一条死狗一样只能喘气无法动弹时,凤魅才解开他的穴道,痛苦的呻吟直接发了出来,齐易信听到自已能发出声音,立马出声,“贱人,你做了什么?”
楚容珍笑眯了双眼,“怎么不叫真儿了?嗯?”
“你不是真儿,真儿才不会这么对我,你不是……”齐易信失控的低吼,因为痛苦,他的脸早就苍白如雪。
楚容珍轻轻一笑,“哈哈……当然,我本就不是齐真儿,所以别再让我听到‘真儿’这个称呼,听起来格外倒胃口!”她的语气立马沉了下来,隐隐的,还着杀意。
天知道她多么的讨厌从恶心男人的嘴里听到‘珍儿’这个称呼,简直就是在挑衅她的理智。
“你是谁?”齐易信喘了喘口气,双眼划过一抹畏惧,正好被楚容珍尽收眼底。
楚容珍接过莲递过来的茶,轻轻的喝了一口,美丽的双眸轻轻眨了眨,“我是谁你没必要知道,齐易信,你想活还是想死?”
齐易信看着她,眼中划过不屑,一个女人有什么好怕的?
“哼,你最好放了本城主,否则你另想走出欣民城!”一瞬间,他的底气就足了,完全没有看到莲跟凤魅两人同情的转移开了视线。
主子的性格比所有人想象的烈,越是挑衅越能激怒她。
“相信你还不知道,昨夜,前天夜里,城主府满府无一活口,包括侍卫,侍女,小厮,牲畜……”楚容珍冷笑,一字一句,语速极慢,仿佛像是一把利剑错在他的心口。
“不可能!”齐易信不相信,完完全全的不相信。
“想看你的妾室的尸体么?或许你的贴身侍女小厮?”楚容珍淡淡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
齐易信瞪大眼看着楚容珍有,突然大力的扭动着身体,心神俱裂,“贱人,你怎么敢?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
突然,他的头一阵阵的疼痛,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钻咬着他的头痛,那种最直接的痛楚让他用头的拿后脑去撞着柱子,神情痛苦。
“你对我做了……什么……啊……”控制不住的疼痛,让齐信易瞪大双眼硬生生硬抗,可是那种疼痛让他这个大男人都无法承受,头脑好像千百根的银针同时在刺一样,让他恨不得直接去死。
楚容珍微微皱眉,不喜他这种渗人尖叫,简直在折磨她的耳朵。
齐易信的身体一阵轻颤,浓厚的骚臭味传来,原来,齐易信尿了。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疼痛。
头脑的疼痛让他缺失了身体其他的感官,所以无法控制的当场漏尿……
像是丢了半条命一样,齐易信半天没有反应,虽然能感觉到下身一片濡湿,可是他去没有任何的反应。
楚容珍拿着手帕捂住口鼻,一手拿着笔正在做着什么记录。
这是根据炎帝自传中关于脑部经脉的实验,按照炎帝的说话,人的头脑中有大量的经脉控制全身,所以她有了一些兴趣。
疾病的蛊虫研究之后,她开始涉及这大脑的研究。
这么好的研究体在眼前,怎么的也要好好的利用一下。
“劝你最好别对我产生杀意,这样痛苦的只是你自已!”看着齐易信眼中的杀意,楚容珍淡淡看了他一眼,轻声提醒。
她不想这么个实验体被活活的痛死,倒不是没有足够的实验体,而是蛊虫太难得,不想浪费。
齐易信双眼瞪大,空洞的看着天空,死死的压抑下眼中的恨意。
楚容珍记录完毕之后淡淡问道,“你跟赤王有联系吧?不是孙槐,而直接跟赤王的联系!”
齐易信没有回答,反而是沉默,似在做无声的抗议。
“赤王给你的命令是什么?”
“……”
“齐韦手中的炎帝图在哪?”
“……”
楚容珍:“……”
看来齐易信不打算配合了,楚容珍放下手中笔,抬头看着莲,“把齐真儿带出来!”
莲看了齐易信一眼,点头,离开。
齐易信听到齐真儿的名字,双眼这才动了动,抬眼,看着她,“果然是你抓了真儿,你要把她怎么样?”
楚容珍听着她的话直接笑了,十分玩味的笑了起来。
“干嘛这么关心她?你齐易信什么时候变成痴情种了?”
她是一定都看不起这个男人,无能的同时又有很重的大男子主义。
说白了,就是一人渣!
很快,齐真儿被带了过来,她一袭黑衣,蒙着面,跟在莲的身后走到楚容珍的面前,微微弯腰。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体形,那有那熟悉的目光,齐易信的看到齐真儿的时候双眼发亮,立马挣扎了起来,“真儿,真儿……”
齐真儿冷眼看着齐易住,扯下了脸上的面罩,与楚容珍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就露在了他的面前,却不是记忆中的温柔,而是十分无情的看着他,冷笑,“城主大人还是叫我零比较,齐真儿早就不在世上了。”
齐真儿,不,零冷冷的看着齐易信,眼中一片冰寒。
齐易信看着她,摇了摇头,“不,你就是真儿,是不是这个贱人威胁你了,我……”
“你能怎么样?如果真是她威胁我想杀了我,你又能做什么?齐韦强暴我的时候你也眼睁睁的看着?我被送到太子殿下面前被打到重伤的时候,你不还是直接无视?齐易信,我零不欠你们齐家任何东西,也不欠你齐易信!”
零的语气十分冰寒,一步步走到楚容珍的身后,拿起面罩直接覆盖在脸上。
“零,齐易信他一直不肯说出真相,你来审吧,死活不论!”楚容珍看着零,微微一笑。
“不必试探我,从丞相死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自愿化为你手中的剑,可以为你杀尽任何人,这是丞相的愿望也是我的愿望,只求我这把剑最后一剑刺中杀害丞相凶手的心脏!”零半跪在地上,从背后抽出了匕首,冲着楚容珍低头表示臣服之后,一步步走到了齐易信的跟前。
手中,握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一步步走向他,淡淡道:“要说吗?”
齐易信看着她,双眼划过一抹害怕,但是还是摇了摇头,深情道:“真儿,我知道你不会杀我,我是对不起你,但是不能否认我们曾经相爱的事情,是父亲从中作梗……”
零冷冷的看着他,大笑了起来,笑中带泪。
“相爱?哈哈哈哈……齐易信,你还不知道吧,我天生残疾,一辈子别说生儿育女,就连正常的男女鱼水之欢都做不到,你不觉得你的爱是多么的讽刺?”零笑到眼中泛泪,那是对自已悲痛命运的不甘咆哮。
齐易信瞪大双眼,不敢置信,“你不是说父亲强暴了你?”
“身为男人的你不会不知道吧,女人身体可不止一个地方!”零死死咬牙,疯狂又痛苦的表情中又带着憎恨,“这是我的任务,所以会发生这些事情我谁也不怪,只要能为大人,能为丞相做一些有用的事情就心满意足了。可是你们与宁国皇帝谋合,害死了丞相,因为丞相拦了你们的路,挡了你们的道!”
零说着连楚容珍都不知道的事情,她的眼中全是痛苦。
“宁国皇帝就是龙真的圣王,与你们的赤王关系可是十分的好,若说你们没有结盟说出去都无人相信,因为丞相是叛徒,因为他拥有焰国为后盾所以你们心慌了,你们杀了他!”零红了双眼,而看在楚容珍的眼里,微微皱眉。
当初用齐真儿的身份与凤隐相遇的时候看来还是露出的破绽,按照零的说法看来,凤隐与她完全是熟识。
而且,是十分的熟悉。
“你们所有人都不可原谅,所有人都要去死!”零的双眼中划过一抹疯狂,回头,看着楚容珍,十分迷恋的看着她,轻轻走到她的身边,伸手,环着楚容珍的脖子,拿着脸轻轻蹭着她。
“虽说丞相是为了你而死,但是我原谅你,不仅会原谅你,我还会拿命保护你,因为你是特别的!”零的脑子好像陷入了不正常的状态,看着楚容珍就像是看心爱之物一样,双眸中满是柔情。
虽然是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可是又诡异的有一种扭曲感。
“我本是奴隶,可是五年前丞相把我带去了焰国,日复一日的训练着我,必须要浅浅的笑,说话必须要轻柔,必须要会银针杀人,必须要学会武功……当时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学这些,而这些之外的全部不准学。后来,我才知道,丞相把我训练了一个替身,一个名叫楚容珍的女人的替身。”零的双手轻轻抚在她的颈间,目光深幽双扭曲,似乎在思考着如何折断这脆弱的脖子。
双眼,划过一抹不舍,轻轻的低头,蹭了蹭,“那时我才明白主子的心里有一个女人,会常常看着我发呆,可是却从来不曾碰过我。当时以为因为我是天生残疾的关系,后来才知道原来丞相把那个女人当成了救赎,最后的救命蛛丝。我爱上了丞相,所以当时他派去一个又一个替身要吸引那些人的目光时,我主动请求出任务,因为我想帮他,我爱上了他,虽然他不知道有一个女人默默的爱着他,这没关系,反正我就是想要助他完成他的心愿……”
楚容珍冷漠的喝着茶,无视身上缠着她的零。
她,已经习惯了。
不是因为可怜她,而是她需要一把剑,这个零是凤隐教出来的暗卫,再加上她天生的纯阴之体,对于她来说很有用处!
一个头脑坏掉的宠物,她还养得起!
“丞相被你们杀死了,他的愿望我会替他完成,他想要保护的人我会替他保护,他想要杀死的人我会替他送下地狱……”最后不舍的轻轻蹭了楚容珍的侧脸一下,零慢慢站了起来,走到齐易信的身边,蹲下,漆黑的双眼中一片扭曲,笑道:“所以,对这个女人动手的人你,罪不可赦!”
零手上的匕首轻划,鲜血喷溅,如同盛开的红梅。
齐易信双眼瞪大,顿时一阵惨叫,疼痛的大叫着……
“哈哈哈哈哈……”零十分愉悦的大笑着,看着齐易信身上被他匕首划出的一抹伤口时,眼中划过红光。
挥手,寒光一阵阵瞬现。
寒光与赤红的光茫一瞬间出现,交杂,齐易信痛苦的惨叫直接响了起来,“啊~……啊……住手……”
“哈哈哈……多叫一点,嗯,对,再多一点……”零十分愉悦的看着齐易信的肚子被他划过一道又一道的伤口,看着里面类似内脏的东西流流慢出去,她的双眼微眯,眼中一片愉悦。
场面是格外血腥,暴力,明明杀人无数的他们都忍不住皱眉。
他们杀人都是一剑毙命,而这个疯女人故意没有下死手,而是折磨着对方,一点一点,从身体,从心理,都要把对方催毁。
“住手……我说……”齐易信看着自已的腹部,气息虚弱,恐惧,已经弥漫了他的心脏。
零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手中的匕首尽情的挥舞着,大笑着,完全没有停下的意味。
楚容珍看着她,淡淡道:“零,过来!”
听到她的声音,零在一瞬间停下了动手,黑白分明的大眼诡异的看了齐易信一眼,因为蒙着面,所以看不见她用‘楚容珍’的脸扭曲的模样,只能看出她的双眼扭曲如同地狱白骨森森。
默默的起身,走到一边,从怀里掏出类似酒精的东西清洗着双手,确定没有一丝血腥的时候才慢慢的走到楚容珍的面前,跪在她的面前,独占欲十足的依靠在她的身边,神情愉悦。
就好像是只被训服的猎豹。
楚容珍淡淡看了零的样子,从她派人把零弄出城主府之后才十分正常的躺在那里,什么也不说,无论对她动了什么刑罚都没有反应,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她的脸,诡异的笑容。
当时她想不明白。
可是后来凤隐死后,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的她像是疯了一样挣扎着,绑着她的铁链无法挣开就咬着自已的手腕,想要咬断自已的手腕之后逃离这里……
若不是凤卫阻止及时,她就要生生咬断自已的手腕。
伤好之后,她的情绪一直十分激动,像是疯了一样不断嘶吼着。
听到消息的楚容珍她去见了一面,原来疯魔般嘶吼的零却直接跪在她的面前,大哭着,哭着十分伤心,请求楚容珍送她去凤隐的墓前一次,之后无论想知道什么,想要对她做什么都可以。
而她同意了,带着零去了凤隐的墓前一次,在那里,零跪在墓前哭得十分伤心,十分的伤心……
或许,是第二个在凤隐墓前哭的人吧?
哭到昏迷的零再次醒来的时候,脑子就好像不怎么正常,看着她的目光就好像看到凤隐般,她问什么,零就会回答什么,十分听话。
最后她有了一猜测,或许是悲伤过度从而神智有些不正常,但是,这个无法证实。
对她不再有攻击力,倒不如说对她以外的人都变得格外有攻击性。
巫族人的猎杀中,下手杀得最多的就是她。
零的内力不错,或许是因为纯阴之体的关系,她只学习了五年的内力,可是她内力的增长格外的迅速,再加上凤隐的教导,所以零的武功并不比莲差。
当初因为凤隐封了她的内力,假装失忆,就是为了接近齐韦想要得到炎帝地图的下落。
从零的口中得知,原来零也是天波族的幸存者。
一切的一切,全是为了天波族灭亡的真相,战争之下棋子的哀歌。
对于凤隐,她有说不清的情绪。
凤隐利用了她,可是,如果改命一事真的存在,那么凤隐对于有莫大的恩惠。
天波族人在世上不超过十人,已经格外的稀少了,对于凤隐的恩情,她有责任保护天波族少有的族人。
伸手,安慰性摸了摸零的头,楚容珍看着齐易信,淡淡道;“赤王让你要做什么?”
齐易信害情的看着零,再看了楚容珍,虚弱回答,“赤王让我们截杀太子,不准他回京城。”
“齐韦的炎帝墓地图在哪?”
“不清楚,这个我真的不知道!”齐易信害怕她不相信,又加重语气补了一句。
楚容珍的手一顿,双眼微眯的看着他,“你们跟赤王,有联系多久了?”
“最近半年才开始联系,打算号令烈焰军行动,可是因为烈焰骑并不听令于兵符,父亲虽然是烈焰军的首领,可是烈焰军之主在两年前发布过命令,任何战争都不准参加,所以一直以来都无法动弹。”
“赤王的棋子还有谁?”
齐易信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赤王的亲信并不是我们,所以……”
“……”
楚容珍问了许多问题,多半是不清楚,不知道,没有说……
因为不是赤王的亲信,所以从齐易信的嘴里得不到什么消息,或许死去的齐韦知道的反而比较多,还真是可惜。
楚容珍看问不出什么东西的时候,挥了挥手,齐易信被走的时候轻问了一句,“你是谁?”
他一直猜不到,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为何一直问赤王的事情?
楚容珍静静看着他,“楚容珍!”
三个字,齐易信身体一颤,随后,苦笑。
原来……是她!
楚国第一人,那个龙煞军之主。
原来所有人都被骗了,顶着齐真儿的身份却弄了一个假的龙煞军之主吸引注意,原来真正的却被当成了冒牌货一样被人看不起。
哈哈哈哈哈……
原来如此,原来他会落到这么惨的地步。
目光,看着一边的零,高声道:“零,我真的爱过你,真的!”
说完,被凤卫直接带下去处理掉,当凤卫捧着齐易信的头颅来到楚容珍的面前时,零只是淡淡扫了一眼,起身,一脚直接踢开……
齐易信的头被踢得远远的,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而零则是走到楚容珍的身边,静静的站在她的身边,不语。
楚容珍想了一下,从怀里拿出一张人皮面具,“你的脸我不怎么喜欢,不过我也不想这张脸毁去,你以后就易容跟在我的身边!”
做为暗卫,她的武功并不过关。
就做为一个侍女好了,反正舒儿那丫头一点用处都没有,整天只知道吃吃吃……
这不,那死丫头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找吃的了。
零看着楚容珍手里的人皮面具,微微偏头,什么也没有说,直接接过面具就走到一边,蹲在水边当镜子直接易容起来。
另一边,姬落与曲休山还有曲长珠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突然,曲休山与姬落两人神情一阵冷凌,曲休山伸手接下袭来的暗器,微眯着双眼。
曲长珠看清了眼前的东西,尖叫:“啊~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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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月光不开心,有小情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