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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凉看着小白那张与非墨一模一样的脸,立马纠结的皱起了眉。
随后,他释怀了。
这么多年来,他早就开始慢慢的释怀了,只要她能幸福就好!
现在儿子在身,夫君在侧,想必一定很幸福吧?
楚容珍看着小白的样子,再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模样,叹了一口气,“表哥,可以拜托你一件事么?”
“什么事?”
楚容珍看着小白一眼,冲他招了招手,道:“小白这孩子因为我们的关系一直没有出过太子府,所以你能带着他出去逛逛么?”
凌凉疑惑的看着她,“你易容之后不一定能带她出去走走?”
楚容珍有些为难,小白紧紧的抓住她的袖子,冲着凌凉与曲长安摇了摇头,甜甜一笑,“没事的,人家不想出去,人家只要陪在娘亲的身边就好!”
瞧,乖巧得让人心疼,心酸。
楚容珍伸手摸着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倒是一边的非墨站了起来,叹了一口气,“珍儿,你太紧张了!”
“可是……”
知道她的心结一直还在,不是感情上的心结,而孩子上的。
她无法容忍自已的孩子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因为她曾经被迫的杀了自已的孩子……
所以……
“易容之后就没事了!”非墨轻叹。
曲长安也看着小白那渴望的小脸一阵心疼,点点头,“对呀珍姐姐,蒙上脸让谁也认不出来不就好了?”
“对,珍儿,你跟太子都易容之后,不就谁也认不出来了?”凌凉同样点头,看到小白那明明很想出去却又不得不留下来的模样,让他这个大男人心中都为之一疼。
真的太懂事了。
楚容珍迎上了小白的目光,伸手摸着他的头,最终,她道:“想出去么?”
小白看着她的模样,乖乖的趴到她的怀里,摇了摇头,“不想,人家想陪在娘亲的身边。”
心,更加的疼了起来。
“那想跟娘亲一起去逛街么?”楚容珍微微鼻酸。
小白小心翼翼的抬头,试探看着楚容珍脸,虽然花了很久才习惯这张陌生的脸,他不安的轻问:“现在么?”
面对他的期盼,楚容珍点头:“嗯!”
“想,想!”小白立马坐直了身体,眼中划过惊喜与兴奋。
超级想跟娘亲一起回去逛街……
楚容珍看着小白那开心的模样,心中微软,拍了拍他的背,“跟凤魅叔叔换件衣服去!”
“好,娘亲等我,很快就回来!”小白立马点头,十分开心的被凤魅抱着离开……
楚容珍也站了起来,看着凌凉与曲长安两人,淡淡道:“我去换一件裙子,你们两人先坐会!”
“好!”
直到楚容珍与非墨几人离开之后,房中一片安静无声,曲长安这才反应过来她现在正与他独处,有些害羞的低低头。
凌凉握着茶杯发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凌公子……凌公子?”
凌凉回过了神来,看着曲长安那张美丽的小脸,他微微一笑:“抱歉,刚刚走神了!”
“没事!”曲长安摇了摇头,脸色微红的低下头,随即整理好了情绪,大方抬头,“凌公子家中可有妻妾?”
这话,问得十分直白,凌凉的手中茶杯一偏,有些被惊到。
曲长安也知道自已的问话与突兀,可是她没有办法。
在喜欢的人面前,特别是这个男人还是自已的救命恩人,心目中的英雄,她不觉得自已主动,大胆,会做有什么不对。
作为女人是应该矜持,可是幸福也是争取的。
哪个女人没有一个幻想的男性,只是有人光明正大表现出来,而有人则只敢暗搓搓。
如果是值得自已努力的人,这般暗搓搓说的好听是矜持,其实就是胆小鬼。
而且她们还瞧不起胆大的,觉得主动的女人太过于廉价。
可其实不敢追求自已幸福的人,不敢大胆做自已的人,结果反而还在说别人廉价的人,才是最可悲的人。
她曲长安,绝对不会去做一个可悲的人。
她宁愿直接被拒绝也要敢爱敢恨。
凌凉的目光对上她美丽的双眼,压下心中的震惊,摇了摇头。
曲长安双眼微亮,接着问道:“可有婚约?”
凌凉还是摇了摇头,有些不明白她想做什么。
曲长安之名在华国京城人尽皆知,美丽大方,才艺双绝,被喻为是百年难得一遇到的美人儿。
实际相处之后她博学之才,温暖柔和,让人很愿意亲近她。
包括他。
曲长安突然笑了,十分美丽的笑容仿佛带着星碎划过,让凌凉不免也微微怔神。
曲长安伸手拿起茶杯,低了低头。
她曾幻想过她的英雄是什么模样,本以为那不过是话本上的传说罢了,可是实际发生在她的面前时,她一瞬间就爱上了。
很奇特的感觉,仅仅一眼,她就沉沦了下去……
本来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一个陌生女推门走了进来,曲长安警惕的看着女人,“你是谁?”
倒是凌凉看着面前的女人,微微愣神之后才微笑道:“珍儿!”
“咦?”曲长安看着眼前这个五官完全不一样的楚容珍,立马瞪大了双眼。
身在闺阁之中自然对于易容之术见识极少,所以当下震惊了。
非墨同样也易了容,与楚容珍一样伪装的十分平凡,在小白的脸上也稍作了一些伪装,毕竟小白的容貌也格外的醒目。
仅仅一眼就能知道他的身份。
伪装之后,楚容珍母子几人兴高彩烈的去逛街,曲长安与凌凉则是走在身后远远的看着……
必须,凌凉与曲长安的身份也格外的醒目,跟他们走在一起多少有些不妥。
所以只能远远的跟着。
楚容珍牵着小白,小白好奇的看着四周摊贩叫卖的声音,左看右看,不知道从何下手。
突然,他走到一家糖人偶的摊前,指着道:“娘亲娘亲,你看,好漂亮!”
“不仅好看,老汉这糖人也很好吃哟!”摊主大爷立马热情的招待着。
“咦?真的?那我要三个,娘亲一个,爹一个,我一个!要做得特别好看……”
“好咧!”
小白好奇的看着在大爷手中不停的翻着糖花,一开始注意力被吸引,后来,注意力又被一边骂糖葫芦的给吸引走……
正要冲过去的时候,大爷将手中的糖人递了过去,“给,娘亲的做的好!”
小白看着被大爷美化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糖人,立马笑开了颜,献宝似的递到了楚容珍的面前,“娘亲,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那大爷听着小白的话默默看了楚容珍那平凡的脸一眼。
真是个好孩子,真会说话,嘴儿真甜!
很快,小白又拿到了一个糖人偶,那是非墨的。
小白拿着手里同样被美化不知道多少倍的糖人偶,左看右看了一下,一口将头咬下之后递到了非墨的跟前,甜甜笑道:“跟爹地也一模一样。”
非墨眯着双眼,原本期待的表情在一瞬间沉了下来,默默的看了一眼被咬掉头的糖人偶,他眼神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某个故意的小白。
“娘亲,爹是不是不喜欢呀!”小白无辜的偏偏头。
“怎么可能,你爹很喜欢!”伸手,在非墨腰间软肉狠狠的掐了一把,一个眼刀子扔了过去。
非墨这才僵硬的伸手。
“爹,像不像你?”小白再次无辜的偏头,可爱度百分。
“嗯!很像!”瞪着没了头的人偶,非墨咬牙一字一句的回答。
很好,钻到空子就坑他。
有这么坑老子的儿子?确定不是仇人?
某个无良的男人从未想过要不是他也坑了自已的亲儿子,怎么可能两人天天像是仇人相遇似的?
看到非墨那如同便秘的脸时,小白这才满意的笑了。
静静等着专属于自已的人偶时,非墨买了三个小包子过来,给楚容珍递了一个,楚容珍下意识递到了小白这边。
“小白,来!”
“啊呜……”大大一口咬下,小白的眼泪瞬间就飚了出来,小脸皱成了梅干。
“哇……娘亲欺负人,好酸……”
楚容珍连忙拿起包子一闻,大量的醋酸味就传了过来。
“你放了什么?”提高声音瞪着事不关已的非墨,楚容珍的暴脾气差点直接点燃。
非墨漫不经心的把包子全部吞下,无辜的道:“听说那家的包子每一笼都会有一个十分独特口味的,吃到的话就可以免费,真好呢,小白运气不错。”
骗人。
这么明显的痕迹明明是他故意把醋灌进去的。根本不是一开始就有的!
非墨冲着小白挑衅勾了勾唇,小白酸得扭成梅干的小脸立马露出一抹生气,大坏蛋,老混蛋,老是整他!
哼,这事没完!
非墨得意的冲着小白晃晃了头,正好被楚容珍抓了个正着,立马惹得她投过来一个眼刀子。
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计较?
越活越回去了。
非墨摸摸鼻子,随后扭开了头不再与她对视。
小白苦着脸,目光被远处的街头杂耍所吸引,立马就跑了过去,把刚刚的不悦又丢到了脑后。
此时的小白就好像走入新世界般,整个人格外的兴奋不已。
楚容珍慢慢的走在身后,微笑看着两父子的互动,笑得格外温柔。
这种感觉就是她一直追求的,平凡的幸福,虽说只是假象,可是对于她来说就足够的难得了。
他们注定无法像平凡夫妻一样生活,而小白也注定无法像别的小孩一样自由自在的生活,因为她绝不允许小白出半点的意外。
她的心承受不起这个打击。
楚容珍盯着小白的背影,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时候,背后猛得被撞了一下,楚容珍下意识回头,一道身影从她的身影急急忙忙擦身而过……
仅仅一个侧脸,楚容珍双眼瞪大。
珏弟?
不,不对,好像是那个绝公子。
楚容珍下意识想要叫住他的时候想到她现在的易容,而且绝公子也来了华国?
当初她就表示过要来华国,如果他的目的地也是华国京城的话为何不与她一起过来?
楚容珍下意识想要唤住的动作停了下来,追了过去,最后只能目光看着绝公子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之中……
回头,想要找非墨与小白两父子的时候发现两人已经不见了,再回头看见另一边的时候发现凌凉与曲长安也不见了,楚容珍就这么愣愣的站在原地……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凤优与凤魅他们都没有让他们跟着,因为普通夫妻身边怎么可能会有暗卫?
她担不起任何的风险,所以就没有让凤优他们潜伏在她的暗处。
现在,一个十分重要的事情就摆在她的面前。
没有了凤优凤魅他们的存在,她似乎迷路了……
追着那绝公子走这边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她是不是找不到方向了?
下意识的四处走了走,又不能跳到高处去查看,否则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可是她找了半天硬是找不到方向怎么办?
楚容珍十分气馁的站在原地,重生一世怎么不把她路痴的毛病给带走?
咬了咬唇,没有办法,只能去人家家里敲门问路了,四周看起来格外的安静,好像是小巷子,所以四周的行人十分的稀少,时不时路过的却是一些生活在暗夜之外的人们……
她走到了不应该来的地盘。
伸手敲了一间房间,久久的,没有来应。
楚容珍皱皱眉,随后又走到下一间,伸手敲了敲,很快,有人来应门。
楚容珍见状,微笑,“这位大姐,请问一下怎么去肆月酒楼?”
开门的大妈疑惑的看着她,上下打量了一下之后指着某个方向,“一直走走转,再右转,再直走……”
砰的一声,直接关上了门,让楚容珍道谢都来不及。
楚容珍摸了摸鼻子,有必要这么凶手?她又不是什么恶人。
按着那大妈的指引,楚容珍东拐西拐,越走越偏,边走边骂:“那大妈该不会是耍我吧?怎么越走越偏的感觉?”
楚容珍根本不知道,她不知道在什么时睺提前右转了,所以才会越走越远,越走越偏……
抬头看着一间偏间的小院子,楚容珍上前,发现没有关上,所以小心的探头,“有人在吗?”
没有人回答。
楚容珍看着院子的整理程度,看来是有人居住的。
房门没关就代表主人还在,那么她进去问个咱也没啥问题吧?
小心的走了进去,楚容珍左看右看一直没有发现主人在的存在,所以一边走一边轻唤,最后,她听到某处有声音传了过来,双眼一亮,立准备过去的时候发现一个熟悉的侧脸,下意识身体一偏,躲在了假山之后。
远处,两个男人正在交谈。
一个全身穿着白色的斗篷,从身形上来看是一个男人,而且这个斗篷男人的体形给人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而另一个背对着楚容珍的背景同样也很熟悉,那男人微微转身,一个侧脸瞬间就出现的楚容珍的眼里。
阿布!
阿布来了华国京城?那么赢仪也来了?
楚容珍蹲在假山之后小心的禀住呼吸,开玩笑,她一个人或者能赢阿布,可是另一个能力未知的白衣斗篷人,谁知道能不有打得过?
而且一旦动手,她的能力就暴露了,到时引起的就是全盘计划的毁灭。
阿布右手摸了摸头,懒懒的叹了一口气,“所以说这么急找我们上京,为什么?”
斗篷男人:“赤王的命令!”
“你们不是不知道王子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找遍了整个公佼族都无人能解王子的蛊毒,偏偏公仪族的族长公仪初不知去向……”说起赢仪,阿布的眼中满是纠结,这么多时日过去了都没有醒来,再不醒来身体就会直接的衰竭,偏偏他们还不停的发令……
“这是赤王的命令,你再抱怨也无用!”
“所以说,不惜把这样的王子也要召回京城来,赤王跟你们到底想做什么?”阿布烦躁的揉了揉头,那个公仪初找不到,楚国的‘楚容珍’又是一个假货,真的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赤王的命令,刺杀景弑!”
阿布的动作一顿,沉默的看着面前的斗篷男人,伸手,一拳直接砸了过去……
拳手打在假山之上,假山发出阵阵的摇晃……
而阿布则是甩了甩手,眼中的漫不经心与慵懒直接消失,目光不悦的盯着斗篷男人,“王子可不是你们的属下,哪怕下了蛊虫又如何?现在王子重伤昏迷,所以这个命令我们不会接!”
“赢王子的蛊虫由我们这边动手解决,你们无须担心!”
阿布冷哼,“怎么,你们知道公仪初的下落?”
斗篷男人沉默了一会,突然道:“虽然没有公仪初,可是有一个上任的公仪族族长,如何?”
“上任?”阿布沉默了,想了一下,道:“公仪初的姑姑,被公仪族驱离的公仪宴?”
“正是!”
阿布这才深深的看着面前这个看不到容貌的男人,后退一步,伸手扶在假山上,道:“如果你们能找来公仪宴的话,那么这个任务我们接了!”
“一言为定!”
“嗯!”
“……”
楚容珍蹲在假山之后静静的听着,眼中划过一抹的惊讶,没想到赢族真的与赤王这边有交易,而且小小的毒竟然到现在都无解。
那他怎么活到现在的?
而且那个白色斗篷男人,不会错,就是之前刺伤非墨的幕后之人。
同样的打扮,差不多的体形……就算不是上次那人也是同一个势力的人。
赤王!
伸手紧扶着假山,正在思考的她手中内力一释,硬生生的将假山之中的草木拆断,远处正要离开的白色斗篷人立马回头,“谁?”
楚容珍心一惊。
阿布伸手拿着手中的被他拔下来的树杆,抬头,“怎么了?”
白衣斗篷男人看着阿布手中发出的声音,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久久的,外面没有声音的时候,楚容珍正要离开的时候,阿手出现在她的假山旁,正好拦住她离开的方向……
“咦?本以为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难不成是我感觉错了?”伸手摸了摸下巴,阿布眼中划过疑惑。
刚刚有一瞬间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难不成是错觉?
楚容珍半蹲在地上,瞬间就闪了出去……
阿布同样追了过去,好奇的看着这个轻功格外高强的女人,总觉得如此高的轻松总有一些熟悉,在哪……在哪……好像有被这独特步伐的轻功给甩开过……
楚容珍的轻功很高,可是,四周突然出现了大量的赢族人,将她围在了正中间。
楚容珍见状,正准备冲出赢族人包围的时候,阿布的声音突然传来,“楚容珍?”
楚容珍身体一僵,动作慢了半拍,被赢族人的一脚踢中……双手交互挡下赢族人的一脚,她的身体向后飞去……
滑行了一段距离才停了下来……
阿布站在她的面前,伸手,制止了后面的赢族人的动作,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双眼发亮,“是你对不对?拜托,可不可以救救王子?”
双手扶在楚容珍的肩,阿布的脸上带着焦急与恳求。
楚容珍伸手擦了擦唇间的血迹,刚刚一脚被踢得不罢,虽然有防备,可是不是有些受伤。
倒也不算严重。
楚容珍站了起来,淡淡道:“我的易容术应该还可以,你怎么认出来的?”
“感觉,轻功如此之高的女人世上可没有几个!”阿布如实的回答着,听到熟悉的声音的时候他双眼顿时浮现一抹希望。
王子终于有救了。
阿布单膝跪在了楚容珍的身边,左手空空的飘荡,那是之前被赢仪亲手所斩。
楚容珍看着阿布空无一物的左臂,双眸微眯。
“带我去看他!”
“好!”阿布的脸上露了一抹欣喜,立马起身,带着楚容珍去了一边的院子的某个房间。
房中,一个女人背对着她,正坐在床上轻轻的替着赢信擦拭着。
听到动静,女人瞬间转过头,楚容珍立马眯起了双眼。
公仪雪?
她也来了这这里?
公仪雪回头,看到阿布的一瞬间泪水就流了下来,“阿布,怎么办,刚刚仪哥哥的气息又弱了几分,这样下去会不会……”
公仪雪的模样早不如五年前那么全身充满了锐利的朝气,现在的她苍老得厉害。
明明二十岁刚出头,可是给人的感觉却如同二十六七的感觉。
似乎,过得不怎么好。
楚容珍双眸微闪,对于这个原主还是有几分的在意,毕竟她一切的开始就是得到这具身体开始。
阿布立马走了过去,伸手,搭着赢仪的脉,脸色瞬间苍白,看着楚容珍恳求道:“王妃……”
楚容珍上前,走到了赢仪的面前,阿布立马让开,楚容珍顺势坐在了床边……
目光,看着赢仪那不成人形的模样,眼中划过一抹异色。
中了神经类毒素,全身机能停止之后不可能活得了一个月的时间,他赢仪想活下去的欲望有这么的强烈么?
哪怕现在变成了这个模样……
楚容珍伸手翻开了赢仪的眼皮,再弄开他的嘴查看,趴在他的心脏处细细的听着,最后,撕开他的衣袍看着全身上下浮现出来的青紫痕迹,微微皱眉……
“怎么样?”
“匕首!”
伸手,阿布见状立马找了找,最后找了一把长剑,“这个行么?”
伸手拿过长剑,在赢仪的手腕轻划,泛黑的血流了出来……
到了这种地步了么?
替赢仪止了血,楚容珍站了起来,阿布与公仪雪立马围了过来,期盼的看着她,“他怎么样了?还能救么?”
楚容珍淡淡看了公仪雪泛泪的双眼,抿了抿唇,“我可以解掉他身体的蛊虫与蛊毒,但是必须找巫族为他换血,公仪雪,你是蛊人吧?”
公仪雪听到楚容珍那熟悉的声音,一时半会没有想起来,乖乖的点头:“嗯!”
“你能成为蛊人就表示你的身体是蛊虫最佳的温床,虽比不上玄阴之体,但是对于被蛊毒反噬的身体来说是格外适合的存在,就看你不愿不意为他换血了!”
“我愿意!”公仪雪立马点头,想也不想的答应了。
只有还有救,她就愿意为仪哥哥付出一切。
这么多年来,她心中的怨恨早就放下,有时会回头想,她或许也是一个幸运的人。
如果当时就这么的死去,她这一辈子都不能再见心爱的仪哥哥一面。
楚容珍看着少了锐气而变得温和的公仪雪,点了点头,“嗯,阿布,派人去太子府传个信,我现在去配解药!”
阿布点了点头,随后又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挣扎了起来,“你告诉了我你现在的身份,不怕出事么?”
走出房门的楚容珍微微一笑,“你的名字还在我的手上,这可是一辈子臣服的契约,我怕什么?”
说着,她就离开了。
阿布久久的看着楚容珍离开的背影,叹了叹道:“叔我真的老了,哎……”
公仪雪看着楚容珍离开的背影,一直想一直想,总觉得这个女人太过熟悉,有一种骨子里的熟悉感……
突然,脑中灵光一交,她瞪大了双眼,“阿布,她……她……她是……”
“嗯,楚容珍!”
公仪雪的脸色在瞬间苍白了起来,猛得拔腿就朝外面冲了过去……
追着楚容珍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等下……”
楚容珍没有回头。
“楚容珍,你给我等一下!”
楚容珍这才停下脚步,慢慢的回头,看着额上渗出淡淡汗水的公仪雪,挑了挑眉,“干嘛叫我楚容珍?你不是一直都恨着我么?”
公仪雪弯了弯腰整理着不停喘着的粗气,目光死死的瞪着她,“我当然恨你!”
随后,她又话锋一转,“五年前我一直憎恨着你,恨你因为夺走了我的身体所以我就能成了别人,天天成为蛊人不停的疼痛,疼痛,疼痛……后来,仪哥哥却爱上了你,我憎恨夺走了仪哥哥的你……”
楚容珍挑眉,不语。
“可是后来我想通了,当初我确实是死了,我能感觉到我的心脏在一点一点的停止跳动。我只是嫉妒你,嫉妒你能用这具身体活得这么的好,而我却要藏在阴暗的角落里生不如死……五年前仪哥哥知道我的身份之后把我留在了身边……当时我以为仪哥哥是喜欢我的……可是当时你的死讯传出来的时候,仪哥哥当时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看着那抹刺红的颜色时我才明白,我输了……”
楚容珍静静的看着她的表示,五年不见,确实不如相象中的那么有活力了。
“我不甘心,我很爱仪哥哥,很爱很爱,他是我生命中的唯一的温暖……”
楚容珍淡淡的轻扫着她的表情,慢慢离开,而公仪雪也跟了上来,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的死讯传出来的时候我当时想通了,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可以却一直没有机会说,楚容珍,我原谅你了,好好珍惜这具身体!”
“去看过楚王妃他们了么?”终于,楚容珍开口了。
公仪雪微愣,随即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嗯,姐姐带我一起去找了母妃,母妃什么也没有说就接受了我,听说你从一开始就表明的身份,谢谢你!”
这是发自内心的感谢,公仪雪的脸上露出的表情浅软温柔。
虽然而对着自已的一张脸很难接受,可是慢慢的,她也释怀了。
哪怕换了一个身份,她依旧被家人接受了,有疼爱她的母妃,父王,有姐姐……
虽然血缘不在,可是以前从未想过的亲情真的递到了她的身边。
楚容珍讶惊的看着公仪雪,是她占了她的身体,可是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对自已说谢谢。
这种感觉,还真不怎么好受。
走到一边,已经买好药材归来的赢族人将手中的药材放到了楚容珍的手里,公仪雪见状,立马道:“我也会蛊,我帮你打个下手,可好?”
楚容珍淡淡看着她故意亲近的表情,最终没有拒绝。
虽然对于这原主或多或少的存在的复杂的情绪,可是对于她来说,该礼让还是让她几分。
只要不对她动杀意或者挡了她的道就行。
公仪雪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替楚容珍磨着药粉,淡淡道:“你现在易容来了华国,是因为赤王的事情么?”
楚容珍:“……”
没有得到回答,公仪雪也不恼,自顾自的道:“仪哥哥的家人在十五年前就被人杀了,八年前我遇到仪哥哥的时候他全身是伤,身在草地里一动不动,当时我看不到却能感觉得到仪哥哥伤得很重……当时我就骗路妈妈说我的食物被别人夺走了,路妈妈就替我去偷食物……”
说起以前的事情,公仪雪笑得温柔。
“仪哥哥养完伤就走了,不过临走的时候跟我约定,长大后我要成为她的新娘,我们约定好了的……”
楚容珍:“……”
别人的感情事她不想掺与,偏偏这件事情又这么的麻烦。
“我活在了公仪雪的身上的事情就一直想要逃离公仪族,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后来好不容易去了楚国,却遇见了你……当时才知道,仪哥哥爱上了你……”
公仪雪的眼中渗出了泪水,随后她坚强的微笑着:“见过你的时候我的理智被怒火吞噬,所以恨不得你死,还去追杀了你,对不起!”
楚容珍摇头:“我不介意!”
公仪雪看着她从容无波的模样,自嘲的笑了笑,“你的死讯传来之后仪哥哥的性格大变了,虽然对我还是很好,可是对他的下属与别人格外的残酷,好像是失去了感情的疯子般……也是那个时候我明白了自已的无败,也明白了自已败得十分彻底……”
伸手将磨好的药粉递到了楚容珍的手里,公仪雪坐在小椅子认真的看着楚容珍,叹道:“我不甘心,我也不愿意放弃,我这一辈子都活在浑浑噩噩当中,所以想放肆一回!”
楚容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终于抬眸,静静的看着她。
公仪雪迎着她的目光,偏了偏头,笑道:“我不会放弃的,虽然仪哥哥喜欢的是你,可是我绝对不会放弃。这捡来的一生就让我肆意的活一回,哪怕时间很短,哪怕心痛如刀割,我也想放肆的任性一回!”
楚容珍抿了抿唇,“你这样活下去会很痛苦。”
“无碍,痛过之后才会记忆深刻,不是吗?”公仪雪淡淡摇了摇头,她已经决定了,所以现在任何的劝告她不会再理会。
迎着楚容珍那带着淡淡担忧的目光,走到了她的面前,公仪雪伸手拉着她的袖子,伸手抱着楚容珍,脸上带着苦涩的笑容:“世上有几人能如我们这么的有缘份?上天让你活在我的身体,让我脱离了原本悲伤的命运,这是上天的旨意,也是我们之间的缘份。不管我的路前方有着些什么我都不会再恨你,因为恨你的同时就是憎恨我自已!”
楚容珍看着靠在她怀里的公仪雪,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嗯,聪明的选择!”
确实是十分聪明的选择,一时选择了恨,那么她注定要早亡。
她楚容珍不是心软之辈,所有拦在她的面前之人都会毫不留情的毁灭!
公仪雪从楚容珍的怀里起身,眼中带着泪水,微微一笑:“我去照顾仪哥哥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
楚容珍看着公仪雪的背影,眼中划过一抹复杂,最后收回了视线……
赢认喝下了她配出来的解药之后不出一柱香的时候就已经苏醒,醒来的瞬间对上的就是公仪雪那张带泪的小脸,看着醒来的赢仪,公仪雪哭得十分的伤心……
“仪哥哥,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赢仪看着公仪雪的样子,微微皱眉,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他为何会在这里。
伸手握住赢仪的手,公仪雪身体发抖的握着,哭道:“仪哥哥……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知道我是谁吗?”
她实在是哭得很伤心,赢仪看着那泪水的时候就忍不住的皱眉,“别哭!”
语气不是很好。
公仪雪伸手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好,我不哭,不哭!”
话虽这么说着,可是她脸上的泪水就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本王这是怎么了?”赢仪猛得起身,可是发现他根本动弹不得,好像全身都不听他使唤一样,让他莫名的升起一抹恐惧。
不能动了?
为什么?
如果不能动了,他怎么去杀死非墨?
“你现在还不能动,因为毒没有解干净!”一侧,楚容珍双手抱胸的看着赢仪,目光冷淡。
说实话她真不想救这赢仪,实在就是一个麻烦精。
可是不救又不行,他可是接近赤王为数不多的存在。
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去。
听到熟悉的声音,赢仪扭过了头,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楚容珍,看着那张平凡的脸上,久久的打量了很久……
最后,才道:“你怎么在这?”
楚容珍走到了赢仪的身边,伸手扯开他的衣襟,食指点在他的心口听着动静,最后才慢慢收回了手指……
赢仪瞪着触碰他肌肤的手指,完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公仪雪看着他的目光,连忙道:“仪哥哥,她在帮你解毒,没事的!”
赢仪不理公仪雪,反而是直勾勾的盯着楚容珍,“这里是哪里?你怎么会在这里?”
楚容珍伸手替他盖上被子,走到一边拿出一根银针,直接刺入他的手腕处……
头也不抬,淡淡道:“这里是华国京城,你说我为何会在这里?”
一听是华国,赢仪立马扭头瞪着阿布,而阿布则是漫不经心道:“赤王那老不死的发了几道的命令,没有办法就带着王子你一起过来了!”
“本王不是问这个!”
阿布:“……”
楚容珍侧身坐在赢仪的面前,淡淡道:“赢仪,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
楚容珍点了点头,“保护楚容琴一年的交易你完成了,而报酬就是当日在欣民城我放了你一马,没有拿走你的性命,所以五年前的交易已经结束,现在重新有一笔交易,要不要?”
赢仪深深的看着她,没有想到当日发生了那种事情还会放他一马。
沉默了很久,“欣民城发生了那种事情都能放过我,楚容珍,你这次的交易看来吃亏的注定是我!”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楚容珍不在意的笑了笑,“反正你没有选择不是吗?哪怕你们找到公仪初还是说那什么公仪宴,你的蛊毒依旧解不了,你一辈子就要像这样动弹不得的躺在床上被人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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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手云覆手雨,她是韩家的合法继承人;
投资发大财,她素手握着安阳市的经济命脉;
在她眼里,没有打不赢的官司,只有不想打的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