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冲击(4)很贵

清风恋飘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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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上来了?”她刚洗完澡整理好从主卧出来,就看到他坐在客厅里。

    男人抽着烟,听着声音抬了抬眸,看着她那一身清爽的打扮眼神更为犀利敏锐。

    “要去哪儿啊?”淡淡的一声询问。

    “那会儿钱秘书打电话说一起在楼下吃饭啊。”戚畅说,自己也懵了。

    她走过去坐在旁边的单个沙发里,看着他独坐大沙发里若有所思的盯着她不由的淡笑一声:傅总,咱能爽快点吗?

    她实在是受不了他用那种眼神看着她了,如果眼神能强奸人,他已经把她奸了好几遍。

    “过来。”他说。

    戚畅坦荡的起身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他依然斜靠在沙发背,捏着烟卷的手在一旁撑着,另一只手却突然抬起捏住她的下巴。

    戚畅被迫昂着下巴,却是被他捏的发疼,条件反射的抬眸看他。

    “你到底怎么回事?”她连说话都费力,但是她意识到必须问清楚了。

    他若是放过她还好,若是他打算为了那件事不放过她,她却不知道究竟是为何,她觉得自己太憋屈了被这么折磨。

    “一张膜到底多少钱?”

    “什么膜?”

    她冷冷的问他,眼神锐利无比。

    她当然意识到,他的眼神,他的口气,无一不在证明着一个事实。

    他在怀疑她,跟她滚了那么多次床单以后才突然怀疑她吗?

    戚畅对他一再的失望,只是模糊的视线里,她还是能望见他那冷漠的眼神。

    “处女膜?几百块吧。”她回答,她笑着回答。

    声音一发出来便是含糊不清的,沙哑的。

    只是,眼泪不争气的落下来,只是突然委屈的唇瓣发白发烫,只是,突然觉得,她真的错了,对他的一切一切感觉,她都错了。

    至于他长的多好看,他那方面能力多强壮,他有多么会煮饭,他有多么有钱……

    他的一切一切,与她有何干?

    他们不过是交易结婚,他们不过是利用彼此的身体互相发泄。

    她站了起来,然后就那么昂着下巴骄傲的望着他,用她仅存的那点自尊心望着他。

    “我想那顿饭我应该不需要再去了吧?”

    “为什么不需要?不是你自己答应的?”

    他问她,一双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那痛恨他的眼神。

    她哽咽,然后转头又回了洗手间。

    客厅里突然沉静下去,他望着干净的一尘不染的茶几上,唯有那个白色的烟灰缸那么碍眼,抬腿便是朝着茶几踢了过去。

    茶几腿跟地面摩擦发出一声巨响,却也立即消失了,地毯有些皱,别的再也没什么。

    俨如不容侵犯的帝王般的男人就那么屏着一口气坐在那里,气场庞大冷漠的让人不敢靠近。

    之后两个人一起去了楼下包间里吃饭,其余人已经都到,就等他们俩。

    戚畅补过妆,一进门便浅浅的微笑着:抱歉来晚了。

    刘言还打趣:你们俩也是,都结婚这么久了还这么热乎,吃顿饭还要等你们半个小时也真是够郁闷的。

    只是王韩跟李云抬了抬眼看着戚畅身边先走过来的男人的脸色却不敢苟同刘言的想法,互相对视一眼后选择沉默。

    刘言这才抬眼看傅赫,发现他脸色极差。

    戚畅却一直浅浅的笑着,然后跟钱秘书打个招呼就跟她坐在一起了。

    钱秘书也不敢乱说话,因为她看到戚畅眼睫间有些湿润,也看到自己老板冷漠的表情。

    一顿饭下来都相安无事,甚至戚畅还吃了不少菜,虽然还是一样不吃葱花。

    没有傅总帮忙挑菜的感觉……

    嗯,她觉得这点小事她完全能自己处理好,多出个男人来帮忙,真的是……

    碍手碍脚。

    以后吃饭还是不要再跟他一起。

    却有人看着他把他眼前盘子里的葱花之类都挑出来皱着眉,刘言看着对面的钱秘书有点难过,他本来想约个美女吃饭,结果竟然坐得那么远。

    “你这挑出来干嘛?我又不挑食。”刘言不爽的说了一声。

    对面的女人听到,筷子却是没停,分明心尖一荡,却装作毫不在乎,继续吃她的。

    吃完饭她要走,众人都已经看明白小两口吵过架,自然不让她走。

    于是又一起去十八楼喝酒,她便借口去洗手间,却是她前脚刚起身,傅总手里的杯子就被捏破了,众人都震惊的望着他。

    她也条件反射的看他,然后……

    他肯定有病。

    她大步离去,不管他的手上有没有受伤。

    只是一进了洗手间里,把门关上,然后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她怎么这么爱哭了?

    听到有人开门她才立即擦了擦眼泪,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转身,就看到钱秘书站进来,门又被关上。

    “戚总你没事吧?”钱秘书担心的问。

    “没事,他怎么样?”她淡淡的回应两个字又问道,低着头打开水龙头洗手。

    “傅总也没事,只是大家有些担心你,让我过来看看。”钱秘书担忧的说,想要靠近,又怕戚畅不愿意别人看到她难过的样子。

    戚畅转头看她一眼,刚想笑,然后听到门又响,钱秘书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转头就看到高大的男人站进来,立即退到一边:老板。

    “出去!”他淡淡的一声,敏捷的眼神直逼洗手台前的女人。

    钱秘书突然心里有些担忧,但是却是看了看两人立即低着头出去了。

    领导们的世界,她有心出力也帮不上忙,只好滚的远远地。

    门被关上,他站在门口不急着靠近,只是退了一步到门板那里,手到后面自然又轻易的把门给反锁。

    戚畅的心一僵,看着他那冷漠的眼神便知道他想干什么。

    “你别告诉我你已经下流到一点底线都没有。”

    “底线?在*面前那是什么东西?”他一步步的逼近,冷漠的声音让人痛恨。

    戚畅双手握成结实的拳头,看着他越发的靠近,下意识的看向别处。

    是的,她发现这里面竟然没有一个可以让她把他打昏的东西。

    他轻笑一声:你想找什么?你这个心狠的女人。

    他上前,然后一只手就把她的腰给勾住,戚畅不配合,但是身子已经贴在他身上。

    隔着她淡薄的布料以及他的西装布料。

    戚畅怨恨的眼神看着他,他们仿佛回到了最初的时候,他嫌弃她脏。

    “傅赫,让我来问问你,你对一个去买了一片膜给你的女人,到底还存在什么幻想?”

    她说这话的时候,是张了好几次嘴,是用力的喘息了好几次,一字一句,皆是从心肺里发出来。

    一字一句,皆是在让她遍体鳞伤。

    她不会再像是以前那样没心没肺的跟他斗,她发现自己一点跟他斗的兴致都没有。

    他们之间,有必要这么复杂吗?

    他根本不信任她,他先是为了妹妹跟她演戏,又因为不信任她怀疑她的膜是假的。

    那么,他现在这幅难过的模样,又是为什么?

    是的,她很肯定,他这貌似冷漠的外表下,他的眼里,他的内心,全是悲伤。

    她在疼痛的时候,他也比她好不到哪儿去。

    她用力的隐忍着不让自己在流泪,只是脸色已经不似是刚刚那般的从容。

    杏眸里若隐若现波澜起,脸蛋上更是一阵红一阵白,湿润的眼眶,发红的鼻尖,还有滚烫的唇瓣。

    他的手用尽力气捏着她盈盈可握的腰身,他突然冷冷的一笑,然后抬手压住她的唇瓣,低头便吻了上去。

    很粗鲁的。

    戚畅被亲的透不过气,一双手被他的手臂给捆住,她还不等抬起手,他已经抱着她的小屁股到洗手台,背后一大堵镜面,清晰地应着她的衣服被扯开。

    “混蛋,你有本事去找别人。”

    “我真去找别人你还不得在厕所里哭晕过去?”

    “鬼才会为你哭。”她用力的挣扎,想要推开他。

    可是裤子轻易地被扯下,她觉得自己头昏眼花,他弯腰起身之间动作太迅速,她根本就什么都来不及逃。

    “那你现在为什么哭?”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然后又一次把她抱起,捏着自己的腰带,抱着她转了个身。

    “我哪有哭?”戚畅问,然后一抬眼正好看到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

    他的衬衣开了几粒扣子,露着大半片胸膛,性感无疑。

    只是她却是看一眼,然后低头搂住他,一口咬在他小麦色的肩膀上。

    很用力很用力。

    因着她给他的疼痛感而更有力的发挥,女人腿长如蛇般柔若无骨却严丝合缝的攀在伟岸的腰上,一只脚上的高跟鞋掉了,另一只还在,放在洗手台,他就着那个姿势许久不舍的停下来。

    而她简直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

    之后她自己扯了些纸巾擦衬衣上的脏东西,他性感的手指给自己把衬衣扣子扣好,然后又转头看她固执地小模样,然后忍不住笑了一声:你该庆幸我现在还肯要你。

    “我真不觉的有什么好庆幸,你要是从此不再碰我,我会更高兴。”她的字字句句都冷若冰山。

    自此话起,她不想在对他富有任何感情。

    干净的洗手间里两个人就那么占用着,她擦完衣服然后转头看着镜子里脸色还是很红润的自己,不由的气的用力喘了口气,然后把被他那会儿拉开的头发直接拉拢到胸前挡住那个脏了的地方。

    她露着大半边脸,妖艳的让他恨不得再来一次。

    但是他心里又何尝没有怒气?

    只是当两个人打开门的时候,外面站着四五个女孩,戚畅愣了一下子,脸刷的就红了。

    却是立即冷了脸,然后从人群中走过当做没有异常。

    其实她们在外面偷听了有一大会儿了,那会儿洗手间里*的喊叫声简直让人热血沸腾。

    傅总还在洗手间里,挺拔的身材靠在洗手台那里,他们刚刚做过的地方,眼神望着地面冷漠至极,更是不把外面一群妖艳的美女放在眼里。

    她没再回雅间,直接到了楼上客房。

    她知道,她不用回公寓了。

    傅赫回到雅间后就没再见她,李云他们都用那种特别的眼神看着他,他冷冷的一声:看什么?

    钱秘书看情况不好就站起来要走,刘言本来要送她被她给礼貌的拒绝了,包间里一下子只剩下几个男人。

    “你们最近不是一直在过着貌合神离的日子吗?”

    “怎么现在连坐都不坐在一起了?”

    “不过他们还做,哎。”

    三个男人各执一词,傅总坐在那里给自己点了根烟,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旁边她的包还在,然后皱着的眉心才舒缓了一下。

    之后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只是因为雅间里开了音乐好久才被人听到。

    王韩刚要翻她的包却抬眼看旁边的男人,就见傅赫冷冷的看着他,王韩立即把包给他,他只是说:放那儿吧。

    她的电话,他现在不想接。

    之后大家都陆续的离开,他一个人在包间里,音乐也关了,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桌上满满的酒瓶,还有烟灰缸里的烟蒂有的没灭又燃了起来冒着烟。

    戚畅回去后就立即脱了衣服去洗澡,虽然刚洗过不久,但是现在……

    拜傅大总裁所赐,又脏了,而且不是一般的脏。

    随时随地都能上刑的男人,也真是……

    她越想越气,在浴缸里用力的给自己挫着身上被他亲吻过抚摸过的地方。

    她的手机后来又响起来,他抽着烟听着手机铃声不悦的转头看去,然后才有些犯懒的抬手去找她的手机。

    手机已经相爱响了好几次,他拿出来一看,四个未接电话。

    浩鑫两个字清晰的厉害,他眯起眼,手指间夹着烟却也不妨碍他把电话接起来。

    “喂?老同学,不带你这样的,弄一个小秘书糊弄我也就算了,电话也不接。”

    “谁是你老同学?”他冷冷的一声质问。

    浩鑫在自己客房的沙发里坐着,听着那一声之后立即把手机挂掉,然后用力的拧着眉,听那声音,难道是……

    傅赫更是不高兴,他还没说完那家伙竟然就挂了。

    浩鑫才救过戚畅,不知道戚畅又答应了他什么没有实现。

    总不是答应陪他上床吧?

    想到那里他不由的冷笑一声,然后继续抽烟。

    他抽烟的时候,眼神有些邪性。

    等他上楼的时候戚畅早已经睡了,自己找了避孕药吃了之后又喝了一整瓶不错的红酒,然后就昏昏沉沉的睡着。

    她觉得自己还是喜欢这样睡着的方式。

    若是男人不能依靠的话,还是别去依赖,也别随便就上瘾。

    别人说她太无情,傅总对她那么好……

    她却觉得,自己还不够无情,不然怎么会又伤心?

    他自己有房卡,拿着她的包走到门口便自己拿着卡打开门,然后进去。

    挺拔的后背有些疲惫的样子,他的脸上也没什么过多的表情,尽是疲倦。

    他刚刚在门口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

    他知道她没回公寓,他知道她肯定不会回公寓。

    他直接去了主卧,把包扔在门口,然后就脱自己的衣服。

    却是因着外面的月光看到窗口那张不算很大的茶几上放着一个空了的酒瓶。

    然后他才开了灯,看着房间里的一切,看着床上已经昏睡的女人。

    因为喝醉,所以即使睡着了,也脸红的厉害。

    他走上前去坐在她旁边,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她跟着他的动作稍微转了转身,但是依然不是正对着他。

    “戚畅?”他冷冷的叫了一声。

    戚畅毫无意识,继续昏睡着,酒精这会儿正是发挥作用的最佳时候。

    “戚畅?”他又叫一声,眯着眼看着她那昏睡的小模样不自禁的烦闷的沉吟。

    “如果不是,为什么不解释?”

    他躺过去在她身边,侧脸贴着她的脸,薄唇轻启,难过的声音煎熬的倾泻出来。

    戚畅只是因为被人压着难过的低喃了一声,然后又继续睡着。

    只是身后的男人失魂落魄的冷笑一下,然后就那样的姿势,也没脱衣服,只是抱着她缓缓地合上眼,像是打算好好地睡个觉,抱着她。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睡的安稳。

    这一夜他的确睡的很安稳,当小畅头疼欲裂的睁开眼,还感觉浑身沉甸甸的。

    长睫缓缓地掀开,垂着眸看着在小腹上的手臂,然后不自禁的转了下身,就看到他躺在她身边。

    衣服都没脱。

    不难受吗?

    相比她把自己脱得光光的睡了一晚……

    只是觉得腰快要僵掉了,手从被窝里拿出来想要拿开他放在小腹上的手臂,却是刚一动他就像是被打扰不安的动了动。

    她的手便轻轻地放在他的手腕处没再敢打扰他。

    可是他这样睡真的不累吗?

    印象里他好似最多也就短裤背心的穿着睡,甚至有时候他们做完后他什么都不穿直接搂着她睡了。

    之后她便一直静静地躺在他身边,虽然姿势有点疲倦。

    但是在早上一睁开眼发现他在身边的时候,心里至少不是那么空落落的,那么冷飕飕的。

    波澜不惊的杏眸望着屋顶的灯具,长睫偶尔呼扇两下,静静地感受着身后男人均匀的呼吸在自己的脖子后面。

    她没想到他会对那件事有怀疑,毕竟,她在那种事上一直都那么坦诚,那么配合他。

    她突然想,会不会是自己表现的太夸张让他以为她是个老手?

    还是别人在他耳边说了她什么。

    可是他们在一起之前他就知道别人怎么评价她,为何在一开始都相信的,在后来却不信任了呢?

    后来他被手机吵醒,她也微微拧着眉,只是没想到一大早被电话吵,有点烦闷。

    但是他一动,她便又放松眉心。

    没什么比让他看到她没感受更让她踏实的。

    如果在他面前表现的太在乎,她反而觉得不合适了。

    因为她的在乎换来的可能不是他的疼爱或者宠溺,也或者是瞧不起。

    正如他突然怀疑,突然问她,一张膜到底多少钱?

    她想,或许几百块,大学的时候有个女同学便没了那层膜,但是为了嫁给一个富商还是去医院做了个,好像花了几百块。

    她突然想起,有的时候真真假假,对别人来说或许真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相信或者不相信。

    就算你的膜是假的,但是对方若是信任,那便就是真的。

    就算是真的,可是他要是不想承认,那么真的也是假的。

    这世上,什么事情竟然都有两面性,就连身体里的那一层,都是。

    不知道是谁发明了人造膜,但是真觉得那个人挺损的。

    这个世界因此多了多少误会啊?

    “醒了?”他疲惫的声音问她。

    “嗯。”她闷哼了一声算答应,也是有点疲倦。

    他起身靠在床头,然后从口袋里把手机掏出来,看着是钱秘书的手机才接起来:什么事?

    “老板,今天八点半例会。”不是钱秘书的声音。

    “知道了。”但是他懒得管是谁,然后挂掉手机。

    戚畅也坐了起来,一大片背流连在他的眼前,美的让他不自禁的眼神发热。

    戚畅转头,然后看着他灼灼的目光不自禁的问了句:怎么了?

    嗓子是沙哑的,她很快便意识到昨晚酒喝多了,又喝的太急。

    傅赫致死转了转头,然后看着旁边放着的避孕药盒子,便只道了一声:没事。

    细长的手拽着被子遮住胸口的美景,只低低的说了声:能帮我把衣服拿出来吗?

    他起床去帮她拿衣服,顺便也把他自己的从里面找了套。

    戚畅坐在床上看着他打开橱门以后,里面他的衣服竟然不止是三四套那么多。

    什么时候这儿成了他们的第二居所?

    后来两个人一起吃饭,他说:吃完饭去公司开会。

    “我刚刚听到。”她答了一声,然后继续低着头喝粥。

    “今晚还不打算回去?”

    她没回答他,只是抬眼看着他,他昨晚说的话都忘记了吗?

    低笑了一声,然后什么都不说,低头喝完碗里的粥。

    他也看着她,看着她对他爱答不理。

    “昨天……”

    “安逸跟你说我不是处女吗?”

    傅赫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她,一下子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些年,何曾被一个女人堵住嘴?而且还是不止一两次的。

    然而她昂着下巴,那骄傲似女王的强势,一双锐利的杏眸望着他的样子……

    之后他去上班,她便去了办公室。

    只是打开电脑看着网页上跳出的娱乐新闻,是关于浩鑫受伤停拍的新闻。

    戚畅看着不由的觉得心烦,这些个八卦媒体真是……

    无聊透顶。

    却把所有的情绪都压制在内心深处,压制的很好。

    还有早上傅赫接的那个电话,现在他的工作已经不用钱秘书报告了吗?

    他会不会也像是她父亲那样……

    他给她太多的意外,原本她是愿意信任他的,可是现在……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那么轻易地怀疑她。

    而直到现在,她想要让自己怀疑他,却发现根本无法做到。

    直到现在她竟然还是信任他,信任他不会婚内出轨。

    哪怕他们不相爱。

    她好似忘记一句话,爱情里,原本谁先动心谁就注定在那一场结束的时候是个失败者。

    她只是在自欺欺人,只是在所有人都已经看明白的时候还没看明白。

    有人觉得坦诚才是最坦荡,最无愧于心。

    可在她而已,璀璨的生命力才会让她挺胸抬头。

    如果没有璀璨,她将什么都不是了。

    傅赫到了办公室门口看到两个女人都冷着脸,然后敲了敲钱秘书的桌子就走进办公室。

    钱秘书抬眼看着,然后立即拿着准备好的工作报表起身去他办公室。

    “总裁!”钱秘书进去打招呼。

    傅赫看了她一眼,只淡淡的问了句:怎么回事?

    “我就是去了个洗手间,反正您要是决定要她代替我的工作,那么我就辞职了。”

    钱秘书说。

    这个女孩是想来上班就来上班,不想来就不来,偶尔冒出一两句来就把钱秘书给气的快要吐血。

    “你威胁我?”

    “不是威胁,我一个小秘书怎么敢威胁老板?只是这位大小姐表里不一,我跟她不适合一起工作,若是她继续在,我便辞职了,虽然这份工作薪水很高,但是我觉得我会短寿好几年。”

    钱秘书难得的真诚,傅赫竟然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那个女孩被辞掉了,用傅赫的话说,那个女孩已经没有利用价值。

    跟她父亲之间已经达成协议,她再继续呆在他办公室门口,不用说钱秘书,他都快烦死了。

    后来戚畅便接到钱秘书的微信信息:那丫头被辞退了。

    戚畅看着那条信息不自禁的抬了抬眼。

    不可否认的是,的确大快人心。

    ——

    隔了几天晚上傅赫被叫回傅家,凌美说:你妹妹怀孕了。

    傅赫刚坐下,原本还有些烦乱,听到这句立即抬起头犀利的眼神望着对面的女人。

    “是安家那畜生的。”凌美说起来咬牙切齿的。

    “拿掉。”他冷冷的一声,只两个字,一点感情也不带。

    就连坐在旁边的傅之南都被儿子那俩字给震惊的抬起头。

    拿掉?

    一个孩子说拿掉就拿掉?

    “流产对女孩子的身体影响很大的,如果出差错,可能以后就再也不能怀孕了。”凌美立即说道,心情更不好了。

    “那么你的意思是让小佳嫁到安家去?”傅赫便直白的问出自己心里的疑惑。

    他知道,凌美自然是不愿意让女儿嫁给安逸,正如他也不想。

    “我当然不想让小佳嫁到安家去,安家不配我们傅家。”

    “所以呢?你是打算让小佳生下孩子,我们傅家养?”傅赫又问。

    凌美发现儿子在谈论这些问题的时候,几乎是一点也不带有感情的,理智冷漠的让她心里有些发憷。

    “小赫,那是你妹妹啊,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别这么冷漠?”

    “那我该怎么说?违背良心的说,让她生下来,然后我们傅家养?这当然也不是不可以,养个孩子我们傅家还是能养得起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小佳的未来?你是打算让她在傅家待一辈子?”

    “小赫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是不无道理,我也觉得,拿掉是最省心的办法。”傅之南终于开了口。

    凌美听着两个男人都说要拿掉女儿肚子里的孩子却是心疼的。

    傅赫便不再说话,既然二对一,真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就算你们都想让她拿掉孩子,就算我也同意,小佳会拿掉吗?”

    “这事您还由着她?”傅赫笑了声。

    凌美吃惊的望着自己的儿子,傅赫淡淡的叹了一声:明天就找人把她绑到医院去。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让你妹妹去医院流产,是想全世界都知道她未婚先孕吗?”凌美又质问。

    “那您到底想怎样?”傅赫拧着眉问。

    “如果非要走这一步,我自然有办法。”凌美想了想又说。

    傅赫跟傅之南互相对视一眼,凌美的狠绝他们俩自然都知道。

    “只是苦了小佳,这么年纪轻轻地就要经历这些。”

    “这些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没人逼她,是她非要爬上那男人的床,您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傅赫冷冷的说道,然后看了看腕上的表便站了起来。

    “你……你这是干嘛?”凌美昂首望着儿子质疑道。

    “不早了,我也是有家室的人,当然是早点回家。”

    凌美本来还想跟他继续说道说道女儿的事情,听到他这话竟然一下子什么也说不出来。

    “那女人不值得你这么顾家。”凌美便说了一句。

    “是吗?值不值得不是你们说了算。”他却瞅着自己爸妈说了那样的话,然后转头便走。

    凌美坐在那里差点站起来,可是看着儿子那冷漠的背影,她硬是做不出反映了,只剩下坐在沙发里生气。

    傅之南挑了挑眉,心里却想着:儿子翅膀太硬了!

    傅赫在回去的路上车子又往璀璨拐过去。

    他那话终是伤了她,昨天他是怎么了?

    竟然对她说出那些话来,他突然想起第一夜的时候她紧张的快要不能呼吸的样子,尽管她总想翻身做主人,但是还是因为动作太生硬而被他压下。

    车子缓缓地在路边停下,他要去找她?

    车子在夜深人静的路边停了一会儿又发动,只是这次,不是去璀璨,而是回了自己的公寓。

    回到家却是冷冷清清,她不会再回来,她或许再也不会再回来。

    然而曾经,不就是一个人在这里过了好几年吗?

    他回到卧室里,立即去洗漱,然后躺在床上便开始抽烟。

    仿佛又过回了以前单身汉的日子。

    而酒店的专属客房里,又是否真的有人睡着。

    她静静的把自己窝在沙发里,然后捧着酒杯看着电视里演的节目,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偶尔的低头看着手腕上的表,已经十一点。

    他不会再来。

    也罢!

    即便会难过,但是也好过再纠缠不清。

    终究是放下了酒杯,放下了所有的不好的心思,放下了对他的想念,松开一头长发在肩上,然后起身去洗澡睡觉。

    本来嘛,她的人生里,就不该有所谓的爱情。

    已经错过一次,不能再让自己犯错。

    她突然觉得自己在感情方面很懦弱,她承认这份懦弱。

    但是她不以为耻,因为她明白她只是太冷静,太理智。

    因为感情的事情会让她的内心变的不平静。

    上了床后便趴在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却不经意的闻到关于他的味道。

    不由的低低嘲笑自己一声,女人啊,千万别太多情,明天还是换床单吧。

    第二天跟傅潇约了一起打壁球,戚雪跟浩鑫也去,浩鑫脚上有伤,所以就坐在那里看。

    傅潇打累了便去陪他坐着,浩鑫看他一眼然后好奇的问道:她体力非同常人啊?

    傅潇笑了一声:是吧!

    眼里却是不可置信。

    毕竟,她的身体其实没有多好,但是她的体力……

    她只是在发泄罢了。

    “你的脚怎么样了?”傅潇转移话题。

    “哎,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凑这个热闹,应该也好的差不多了,但是我要是去打两下,恐怕就立即该去医院。”浩鑫懒懒的说着,眼睛却是一直盯着戚畅跟戚雪。

    女人的耐力,在有些时候,会大的让男人咂舌。

    到最后戚雪也受不了了,终于一球没接住,然后把球拍一扔,双手扶住膝盖:不来了不来了。

    彻底累坏。

    戚畅也大喘着气,然后看着对面那堵墙,眼神里流露出的野性让男人看了不自禁的皱眉。

    她心里得有多大的火气。

    她跟戚雪走过去的时候浩鑫打趣道:昨晚傅总没满足你啊?这么大的火。

    戚畅冷冷的瞅他一眼不说话坐在傅潇身边,戚雪坐下便说:你会不会说话啊?

    “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

    “他们俩在吵架你没看出来?”戚雪说。

    傅潇只是看着戚畅并不说话,戚畅也不说话,只是自己拧开矿泉水瓶子要喝水,却是霸气拧开盖子之后眼前突然多出一个保温杯。

    “别喝凉的。”傅潇说。

    浩鑫……

    戚雪已经见怪不怪:把你那瓶给我喝。

    戚畅便把自己的给了戚雪,然后喝傅潇给的温热的。

    傅潇说:我下周去出差,下周末可能不能陪你们来打球了。

    “你以为你现在还每周陪我们打球吗?”戚雪便问了句。

    傅潇无奈一笑,他笑起来很好看,很招女孩子喜欢,但是太难能可贵。

    浩鑫看着傅潇的模样不自禁的皱起眉,他总觉得这三个人在一起怪怪的。

    “你婆婆下个月生日,你别忘了。”傅潇突然说了一声,对戚畅。

    戚畅好奇的望着他:是吗?

    戚雪也望着戚畅,不过又无奈叹了一声,其实她也不知道李云家里人的生日。

    所以本来还想说戚畅没心没肺,后来想了想,真是没什么好没心没肺的了。

    她跟傅赫几天不见面,不电话联系,不做任何联系。

    只是钱秘书有时候会在微信群里发微信叫苦连天。

    仿佛他最近也挺忙的。

    戚畅觉得自己也挺忙的,每天监督酒店各部门的工作态度,还要应酬,又要听陈颖叮嘱她早点生孩子。

    有时候望着手指上的婚戒,她会想,要是摘下来会怎样?

    然而她的手放在戒指上,却只是转动一会儿,却一点摘下来的心思都没有。

    她不舍的。

    四个人一起在中餐厅楼上的雅间里吃饭还挺好的,至少很热闹,也没时间走神。

    因为要聊天嘛。

    但是当人去楼空,她一个人背着包走在包间中间的走廊里,听着自己的鞋跟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偶尔还听到身后或者前面有开门的声音。

    距离那次,真的快要一个月了,不过她没能怀孕。

    应该松口气的,但是心里竟然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失落。

    或者,自己也想生命里再有个比较重要的东西?

    过了两天戚雪又给她打电话:明天李云的度假村开张,我们一起过去热闹热闹住上几天。

    这么快就五一了?

    “哦。”她淡淡的答应了一声,以前因为答应过李云要过去。

    戚雪听着电话那头的人没精打采的,不由的好奇问:还没和好?

    “哦,我待会儿再给你打过去。”

    她竟然也不想再多说了,说多都是浪费。

    因为谈起他……

    不能谈起他,不愿意谈起他,不想谈起他。

    她甚至觉得自己快忘记他什么样子了。

    其实只是一厢情愿的以为,因为,怎么可能忘?

    有时候突然的就会哽咽,视线模糊。

    她想,自己开始变得多愁善感。

    二十二岁的女孩跟二十三岁的女孩的心境是不一样的。

    晚上一个人在房间里睡觉,有时候好像听到门响了一声。

    却只是缩在被窝里独自伤感,失望,然后委屈的眼睛模糊。

    一夜又一夜,就那样熬过去。

    只是不管夜晚再怎么脆弱,到了第二天,天一亮她便打起精神,做璀璨的管理人。

    过两天她也要去出差,因为隔壁城市有家酒店要开张,她要去剪裁。

    她想去多呆几天,又担心安逸耍心机。

    所以一切,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这天上午她开车去李云的度假村,戚雪跟李云站在门口了,还有几对男女。

    戚畅一下车,大老远便看见那一群人,温律师跟温太太也在,还有——他。

    他独自一个人站在一旁,好似完全不能融入那一群,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直到听到她关上车门的声音才抬了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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