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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温朦这些天在哪你知道吗?”
鹤洗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拉到这儿来吗?”
“为了不妨碍温朦完成她的计划?”陈歌微微一笑,他知道鹤洗和温朦都不是好相与的主。
“你果然猜到了。”鹤洗叹息一声,“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朦姐没有真的被黄仲深...那个的?”
“不瞒你说,刚刚。”陈歌摇头,晃了晃手中的手机“我没你想的那么神,也只有收到刚才那个消息,我才敢肯定我的猜想。”
“你就这么一味地支持温朦的所作所为?”
鹤洗眼神中慢慢浮现出一抹茫然。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没做错。
“让我们来好好算算这笔账吧。”陈歌把半个屁股压在桌面靠牢,“从一开始,温朦就没有被黄仲深佳豹过,对不对?”
“嗯。”鹤洗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然后我猜,黄仲深一直想伪造出温朦出轨的假象,虽然我还没想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毫无疑问的事,在他想这么做之前,温朦先发制人,抛出了自己出轨的烟雾弹。”
听到陈歌的话,勉强那个镇定自若的鹤洗终于没法再控制自己的表情。
陈歌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她不知道的是,两世为人的陈歌,不止是一个混迹娱乐圈多年,对娱乐圈里各种乱象见怪不怪的资深娱记,还是一个标准的人精老油条。
温朦和黄仲深这些事,隐藏得确实深了点儿,却还不至于看不出来端倪。
只要被陈歌抓住一丝蛛丝马迹,他就能把事情还原得七七八八。
更何况从温朦开始执行她的计划时,就被陈歌捕捉到了不少马脚。
“明面上,温朦是想通过佳豹来制衡出轨,以达到阻止黄仲深的目的。当然,这应该也是你了解到的,温朦的手法。”
陈歌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果然,鹤洗听出了他没说出来的另一半话。
“朦姐真正想做什么,你也猜到了吗?”面前的女孩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问道。
这就是温朦可怕的地方。
她甚至没把自己全部的计划告诉鹤洗。
“出轨门”是第一层。
与之并驾齐驱的“佳豹门”是第二层。
第三层,用陈歌前世的话来说,应该形象地称为“滥/交门”。
是的,陈歌从助理那里拿到的消息就是,在温朦标注的那些时间点上,黄仲深通通都没有待在她身边。即使是她从山城归来的那天晚上,那个天下人都以为是他们共度良宵的夜晚。
或许其他人不了解内情。
但陈歌很清楚当晚在维纳斯公馆里,没有黄仲深的存在。
因为顶层的两间总统套的另一间“王侯”,正是他包下来的,这也是陈歌和温朦的另一次交集。
那么在这些晚上黄仲深都去哪了?
他去了很多个地方。
在那些个地方都留下了子孙后代。
有十八线外的小演员,有外籍模特,有给丈夫头戴青青草原的有夫之妇,甚至还有单亲妈妈。
所谓的“滥/交门”。
多人运动的圈子,陈歌他不懂。
他这刀,从不杀无名之辈,也不斩冤枉之人。
“温朦恐怕是拿到了黄仲深滥/交的直接证据。”陈歌把那张纸片从口袋里掏出来,递给鹤洗。
“我之前在你们面前提到向阳报业的时候,你似乎知道些什么。”
鹤洗接过纸片,攥在手心。
“朦姐当时告诉我的是,这个地址,只是为了警告黄仲深这件事最终要走到司法程序,或许还有可能安排人在哪里和黄仲深私下见面。”
“温朦在撒谎,你不是也已经看出来了吗?”沉默的鹤洗从另一个方面给了陈歌无声的印证。
温朦没有告诉鹤洗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但是鹤洗不傻,她从黄仲深平日里的德性就明白过来温朦究竟藏着什么东西,那是一个真正的大杀器。
鱼死网破的东西。
鹤洗为什么刚得知温朦和陈歌合作并且已然推了一条新闻之后会问“怎么这么快”?
是因为明明还没有到达可以行动的地步。
温朦却先行亮剑。
“佳豹”从头到尾都不是关键,关键的一步棋,一直死死掌握在温朦自己的手上。
至于和陈歌合作“佳豹门”,温朦则是借题发挥,把黄仲深卷入了更高的高空,陷进更深的深海。
这个女人。
稳、准、狠。
“你就没想过阻止温朦走极端吗?”陈歌看向鹤洗。
鹤洗脸上的表情不似作伪。
她的情绪有些低落,连带着屋子里的气压都沉了下去。
“她要是不极端那就不是温朦了。”鹤洗颓然地在电竞椅上坐下,“我没有办法阻止她,也只有我才能帮她。”
“我没猜错的话,温朦现在应该在某个地方...怎么说...自残?”陈歌略带抚慰地凑了过去,在鹤洗的头顶胡乱呼噜了一把。
“这不怪你,是她自己选择的路。”
温朦之所以需要自残,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被黄仲深佳豹过,那么那些照片里的伤痕是哪来的?
鹤洗没有说话。
她就是答案。
“你会特化?”陈歌一脸和煦的笑意,尽管这句身体的年纪比鹤洗还要小,但是不妨碍他用一个过来人的口吻对鹤洗说话。
鹤洗用手背抹掉了眼角的泪珠,轻轻颔首。
是的,鹤洗除了是“佳豹门”事件的照片伪造者,还是那些假伤痕的缔造者。
特效化妆师。
简称特化。
不过当时陈歌在温朦身上看到的伤痕里,想必应该已经有真的伤痕夹杂其中,是温朦自己打的。
“你知不知道这些行为都是造伪证,要摊上官司的?”陈歌无奈地用指头点了鹤洗的额头一下,后者吃痛,脑袋向后缩了缩。
“那小陈总不也跟着造伪证了吗?”
鹤洗收起眼泪,唇角重新勾勒出一丝狡黠。
陈歌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是啊,他也算是造伪证了。
但如今的陈歌早就不再是前世那个一心只想着通过公平正义来解决一切争端诉求的他了。
有些时候,对待畜生就该用畜生的方法。
“除了你和温朦自己,是不是还有第三个人参与到了这件事里面。”陈歌收回手,面容突然严肃起来。
向阳报业。
应该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鹤洗攒拳放在嘴前咳了一声,说出一个名字。
章莱。
向阳报业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