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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业前夕,不但找美女,而且,还找精通各种乐器的乐师,还有一些名厨,美酒佳肴,反正多得让我头痛,由于准备在开业之前,来一场比较轰动的开业庆典,所以,大家都做出了十倍的努力。
美女不急于一时,到目前为止,才找到七位,暂时先压场面,把店开起来再说,店名已经起好了,叫“红湘阁”,名字比较清雅柔美,我很满意,离开业的时间越来越近,店面已经全面动工完毕,无论是装修,还是房间的布局设置都由我一个人亲手完成,每个很细小的地方我都不会放过,由于红湘阁里的姑娘只以艺扬名,所以,厅堂的布置十分优美,精致的舞台,织绣着锦丝的红地毯,浅蓝色纱缦,白珍珠纱帘,还有一些做装饰用得花结,腊烛台架,都是挑选了与场景相配称的颜色与款色。而在台下,则是选构了相同木质的桌椅,整齐的摆放显得一切井井有条,就像是现代,文艺晚会的摆设一样。
除了大厅,还有厢房的布局,为了显目,特地选了不同颜色的轻纱,此时正好七人,便每人使用一色,以后,无论是他们的穿着方面都开始用颜色规定起来,这样,不但让人有新鲜感,也让人产生不一样的视觉,大概的就这样布置好了。
排练方面,除了按排她们各人的才艺表演,还特地编排了三只舞曲,由七人共同完成,第一只舞曲,选了神秘莫测的西域风格,曲调欢快诱人,正是跳艳舞的首先,第二曲则是欢庆的琴萧合奏,为了庆祝红湘阁的胜利开业,第三,则是仙音乐舞,主要用来表现红湘阁的姑娘仿若仙女下凡,可远观而不可近看。
舞姿全由我排练,当然,这些是难不倒我的,什么样的曲调,什么样的动作,什么样的眼神我都可以表现到最佳,我这个人就这点好处,在音乐舞蹈方面脑子转得特别快,想像力丰富,而且,悟性也高,几遍下来,动作就基本完成了。
而红湘阁的七位女子舞技原本就不差,教起来,不费力她们也跳得极好,时间就在忙着这些过去了,肥妈则是负责酒楼的酒水饭菜,这些东西,我就不太在行了。
几天的忙碌下来,终于,过了今晚,明天就是大好日子来了……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时间降临……
今晚,这七位姑娘显得特别的激动,很晚才去睡,我也睡不着,便在房里拿着笔和纸,教宇儿画些简单的画和数数,很快的时间就到了深夜了,看着宇儿困顿的双眼,我也累了,哄着宇儿睡下,我独自坐在梳妆台面前,伸手轻轻揭开脸皮上的面具,只见面具下的容颜一如往日般美丽,我抿唇朝镜中的人儿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拿起清水洗了洗脸,再重新戴上面具,我的容颜又平凡起来,有些惋惜,这么美丽的面容竟然要隐藏住……
金鸡报晓,天地从黑暗中苏醒,几丝调皮的白光从窗棂上射入,由于昨晚睡得太晚,我贪睡了一小会儿,便起身了,回头见宇儿依然睡得沉静,便轻手轻脚的下床,不打扰他,出了门,见院子里的梧桐树下站着早起的众姑娘,我望着她们得体的模样,满意的笑了笑,然后让她们一同来到一间偏房,将制作好的衣服分发下去,一人一色,不一会儿,房间里顿显光彩,水灵幽雅的身姿连屋外的太阳也失色了般,不同的衣装,不同的颜色,配了她们各自出色的面容,真是绝美,为了更好的效果,我开始做起了化妆师,替她们精心设计妆容,无论是从眼影还是头饰,唇彩,我都有一番研究,终于,在太阳高挂的时候完成了,由于花露露显得最出色,我便让她主领红色,红色的妩媚,橙色的高贵,乐儿的黄色淡雅,绿色的清新,青色的夺目,蓝色的纯净,紫色的神秘……也因此,将这些姑娘的艺名以颜色定下来。
顿时,她们都新奇极了,有些不敢置信的各自打量着,眼神对我又有恭敬又赞喜,连唐嫂及榴儿都吓了一大跳,而面对她们的惊艳,肥妈脸上更多的是欢喜与赞叹,甚至连冷澈的下属杀手眼神都有些惊奇,一同吃过饭,我先去红湘阁打理,让她们随后坐马车过来……
贴着的告示及暂新的门面告诉众人,今天这里即将举行开业典礼,一大早就有很多人围观上来,而肥妈请的一些下人打手守卫则威武的站在门口,算是迎客,也算是看场,我以老板娘的身份在大厅里休息,让我欣喜的是,肥妈以前待人不薄,在男人中积了很高的人气,所以,有肥妈站在门外,我也就不必太张罗了。
为了一次性吸引顾客,今天的才艺表演全部免费,只有饮食算钱,相信来的人一定会很多。
不一会儿,见肥妈扭罢着一惯的走姿喜洋洋的走过来,朝我大笑道!“吴姑娘……哎……不对不对,从现在起,该称你为老板娘才对……”
我抿唇淡淡一笑,“肥妈,怎么回事?还有,我还是愿意听你称我为姑娘。”
“姑娘,这外面的客人啊!都迫不及待想见我们阁里的姑娘了,所以,你看,什么时候才能让他们进来?”肥妈笑逐颜开道!
“你先去问问厨房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如果一些就绪,就可以开始放爆竹亮招牌了。”我扬唇微笑,脸上由于带着面具,就算我笑得很开心,看起来,也只是淡淡的笑,无端之中增加一种凌冽感。
肥妈点点头,赶紧去忙了,我从椅子上站起身,转身上了二楼,在大厅上方的梁柱上套挂满了轻纱飘带,还有风铃彩条,风一吹,在飘逸轻忽的轻纱里,隐隐听到清脆的铃音,而且,为了显示纯净之感,我特别选了水蓝的颜色,没有俗艳之气,多了一种清幽。
我将所有姑娘叫到房里,满意的望着她们脸上专业的笑容,在这些姑娘里面,差不多都具备了迷惑人心的笑容,只需轻挑凤眸相信那些男人们都拒绝不了。
在一次教导之后,我便下了楼,径直朝门外走去,刚到门口,就见门外正爆满的站着大批男子,他们拥挤着,无不伸长脖子朝里面张望,人多到连路都堵塞了,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叫来肥妈主持大局,肥妈哄亮的嗓音安抚着蠢蠢欲动的男人们,首先便将我介绍出去,接着,在肥妈的引导下,我拉开了红湘阁招牌上的喜庆红布,只见鲜红的绸布缓缓落下,顿时,金灿灿的招牌显现出来,红湘阁两个字在太阳下格外的耀眼,一阵爆发声之后,肥妈便按排门外的男子进入阁内,顿时,那些男子峰拥而进,只差没有把门挤破,我与肥妈站在一旁,肥妈朝我露出惊叹的表情,“姑娘,这下,红湘阁一定会震惊天下,我在醉花楼干了这么久,看得出姑娘所设想的事情一定会惊动京城,就算以前醉花楼开业都没这么火爆。”
“有这么夸张吗?”我淡淡微笑,心里也为今天的开业典礼有这样的效果而高兴。
“当然,我打听过了,醉花楼这些天的生意都不景气,那些客人一定对醉花楼厌倦了,我们只需等着他们投向我们这边就行了。”
我扯了扯唇角,在心里冷笑出声,醉花楼的顾客里,包括楼乘绶吗?我倒要看看,他可会出现。
门口拥来的人群一拔接一拔,在肥妈的主持下,顿时,清沥的筝声将男人们的尖叫声压下,在经纱细幔之中,绿色的出尘身影轻轻撩动琴弦,纱袖轻扬,明媚的眼眸似笑非笑,荡漾出一室的烟然,清姿秀丽的绝美容颜,让人仿佛置身于幽竹深处般。
顿时,几句赞叹声在人群里响起,懂得欣赏的男子眼神微眯,手指在桌上轻敲,显然是听得入神了,有的,则是眼神直直的盯着纱内忽隐忽现的美女想一探究竟,有的,脸上已经表明了他的心思,望着绿儿眼神满是淫秽之色,嘴里低叹道,“当真是绝色美人。”
我只身站在二楼,将台下寂静无声的人群瞧了个清楚,也在这时,绿儿的琴声已止,人如穿花蝴蝶一般飘然进入了里堂,接着,大厅的舞台上响起了神秘的西域萧音,惑人的曲调立即将人带进了西域那异样迷人的风情,顿时,场上的轻纱撩开,七位姑娘身着爆露衣装,金色的珍珠绵绣上围,下身则是身着喇叭长裤,腰系铃铛丝带,脖项上,手臂上,腿上都戴着奇异的骨链,头发披散,一部分束起,挽上珍珠碎链,简便的打扮,将她们曼妙的身形毕露无遗,夸张的烟黛色眼影将她们小巧的脸部显得异彩灿烂,滋润丰满的红唇让她们妖媚之余,无形之中透露着让人抗拒不了的性感迷人,那轻挑的眼角,烟波迷蒙,散发着无限的吸引……
她们扭腰摆款,一出场,便让整个大厅爆发一阵又一阵的尖叫,男人们纷纷抽气,看着台上姑娘的衣装开始疯狂起来,活跃四射,掌声尖叫浑成一团,顿时,将整个大厅推向了高潮,就算那些自认为潇洒的公子哥们也形象尽失,张着嘴大声的叫喊,在热切的人群里拥挤中,开始兴奋的挥手。
拥入门口的人依然多不胜数,将我这个能够容纳百人的大厅挤得爆满……肥妈在门口一边欢迎着客人,一边朝我笑来。
台上热情洋溢的妖艳媚舞,台下狂热的拥护,震天价响的声音甚至让我有些担心,屋顶都会被掀翻,我挥手招来一个守卫,立即下了决定,关起大门,不在迎客。
顿时,门口处守卫着几个高大的男子,将想拥入大厅的客人堵在门口,不让他们进入,肥妈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我知道她今天高兴,不但是为了报负而高兴,也是为了她以后的生活而高兴,我今天也开心,看到如期的效果而开心。
舞者魔魅的身影,加上别样的风情音乐,连我都情不自禁的欣赏起来,在舞蹈结束之际,顿时,台下的男子强烈要求再次献舞,纷乱的场面里,已经有男子开始高价叫着姑娘的名字,要求陪夜,我有些不悦起来,肥妈立即出声按抚,说接下来的表演会更精彩,一会儿,台下又开始响起了悦耳的乐声,突然,只见肥妈领着一个胖胖的男人朝我这边走来,走到我面前,肥妈笑道!“姑娘,李老板说有事想同姑娘商量。”
我淡淡一笑,神色锐利的扫描着男子,“哦!李老板幸会……”
“有幸认识吴老板,真是李某之福份。”男子一脸讨人喜欢的笑容,然后,开始谈正事道!“不知道刚才那位绿衣赏的姑娘身价多少,李某想……”
他的话未完,我便出声打断,语气压倒性的凌冽,“李老板,相必你很清楚本店的规矩,红湘阁的姑娘只卖艺不卖身,所以,我劝李老板打消您的心思。”
“当然当然,李某心里清楚,其实李某只是想见见绿儿姑娘,与她探讨琴艺诗词,绝无二想。”男子脸上笑容可掬,语气很快变得有礼起来。
我眼神一瞟,顿时,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朝我递来,“这是李某的一点心意,还望吴老板能成全。”
我眼神一收,伸手接过他递来的银票,眼神微扫便知张数不下十张,我淡淡一笑,“即然李老板有兴趣与绿儿探讨琴艺,我怎么能不成全呢?”我朝身后的肥妈使了个眼色,顿时,肥妈喜出望外的领着男子去了,我将银票收好,转首望着厅里的动静,突然,只见一个中年男子率着两个小童被放行进来,只见那男子面目威武,眼神精湛,一看便知是个有来历之人,他走在人群里,拥挤的人堆里,大家都很恭敬的给他让路,蓦然,只见他的目光精锐的朝我扫来,只一眼,便移了开去,很快便找到了位置坐好。
这个男子是谁?似乎权力很大,而且这里的众人都有些惧畏他,难道是个当官的?我正思考着,见肥妈朝我这边跑来,走到我面前,气喘息息道!“姑娘,有贵客到了。”
“哦!哪一个?”我皱眉,只见肥妈朝刚刚走进来的男子一指,“那位是冠雄冠大人,在宫中职位甚高,是禁军里的一名副将。”
“哦!那就给他特别待遇吧!肥妈你去问问他,是冲着哪位姑娘来的。”我抿唇一笑。
“姑娘说得是,老身这就去问。”肥妈连忙应声点头,整个人又冲楼下冲去,我在想,她要是一天都这样跑的话,她肯定难瘦下来。
只见肥妈在那男子身边低语了一声,那男子眼光朝我射来,淡淡的摇了摇头,只见肥妈再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我站得远,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只是看他的表情,似乎只是单纯来赏艺来的,不像是冲着姑娘来的。
肥妈又跑上来,说这位冠雄纯粹只是赏艺来的,我也不好多去打招呼,就继续观赏着台上文艺表演。
台下哗然一片,尖叫声持续响起,显然,那些男子被台上的姑娘们迷得七晕八素,不知所然了,只见肥妈肥大的身影穿梭在桌椅之间,忙个不停,一些端盘端点心的丫环也忙得晕头转向,但脸上时不时瞟着台上,都有种羡慕之色……
一时之间,上来请求的人很多,我也不好一一拒绝,有些头痛之余,只得开出实价,和姑娘会面者,一率收取千两以上银票,而且,价高者得,顿时,我看到大把的银票朝我飘来……一时之间,我与肥妈都有些应接不暇了。
由于我这里的规矩很严,来这里的男子都只规定会面聊天,概不陪夜,为了安全,每位姑娘身边都陪伴着一位丫环,一有情况都可以及时回报,免得被欺凌。
由于馆里的姑娘就那么几个,要求的人却多不胜数,却出现了让我意外的情况,每位姑娘的叫价竟然高达过万,真叫我惊讶。
能够出得起价钱的人,都可以与姑娘聊天两个时辰,其它的则是被拒之厅下,继续观赏表演,突然,只见肥妈急匆匆的朝我跑来,语气有些急促道!“姑娘,不好了,有官兵朝这边过来了。”
我心里一怔,我才开业第一天,官兵就来了,未免来得太快了吧!我与肥妈匆匆下楼,只见门口处立即冲进来一伙官兵模样的人,将顾客都赶至两边,接着,一个身形削瘦的男子气势汹汹的冲进来,厉声叫道!“谁是这家馆子的老板,立即出来。”
我心里虽然怔惊,但脸上却未表现出来,我扬起迷笑走出人群,出声道!“不知官老爷突然来临,所谓何事?”
那男子有些惊讶的打量我一番,重哼道!“你就是这家店的老板?”
“是。”我微笑着出声道,我知道我现在的长相其貌不扬,很难让人相信我是这家店的老板。
男子从怀里拿出一张写着字的字据朝我一甩,语气严厉道!“有人告这家馆子行为不当,迷惑人心,本官特地过来严查。”
我与肥妈对视一眼,肥妈赶紧扬笑道!“牛大人,想是有人误会了,我们的红湘阁今天才开业,生意绝对正当,不敢在官爷面前胡来。”
那男子极为不削的重哼道!“肥妈,想不到你被醉花楼赶出来,又投身声色场所,你的为人,本官岂会不清楚?”
“这……”肥妈被他的语气一堵,顿时说不出话来。
我展笑道!“官员站着说话太累,不如先坐下来喝杯茶,红湘阁愿意接受官爷的调查。”
我的好话都说完了,那男子脸色却不见好,环视一眼四周,语气依然严肃道!“不必查了,本官命你今天便把馆子关掉,否则,你所有东西统统没收。”
“官爷,这话说得有些绝了,您说我的馆子有问题,我们馆子上下愿意配合你的调查,您怎可听信别人的胡言乱语呢?我相信大人官矩严明,一定不会冤枉好人的。”我脸上依然挂着微笑,但心里却知道,这个官员根本就是成心乱事来的。
那男子脸色有些黑,语气顿时有些结巴道!“当然……本官清廉明事,不会冤枉了你的。”
“那就请大人先喝杯茶,我们慢慢查。”说完,我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男子犹豫之间,却不料,人群里响起一句威慑的声音,“牛大人,我看不必查了。”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说话的人,我也望过去,想不到是那个冠雄的副将,人群给他让开一条路,他背负着手,脸色淡望着我面前的官员,只见官员脸色一变,脸上顿时扬起讨好的笑,“哟……想不到冠大人也在此地,真是有失礼数。”
“你可以带着你的人回去复命了,如果你信得过冠某,这红湘阁我担保了,绝对不会有问题。”
男子话音一落,便见官员脸上的笑容隐去,顿时一脸为难之色,朝我望了一眼,才缓缓笑道!“即然有冠大人保证,小官便不为难了,告辞。”说完,带着一伙人灰溜熘的走了。
我感激的朝冠雄垂首道!“谢谢冠大人出面相救。”
“举手之劳,不足挂足,倒是吴老板呈现如此绝色佳舞,让人惊艳不已。”男子的声音轻朗响起。
我微微一笑,出声道!“哪里哪里,只要冠大人观赏愉快就行。”想不到这个冠雄竟然如此大方相助,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一场惊吓算是过去了,红湘阁里并没有因为官兵来过,让人拘束,气氛依然火爆,台下男客的劲头很足,似乎看得很爽,而那位冠雄依然坐回原来的位置,盯着台上的演出缓缓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