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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偏执狂
姜恒迎着寒冽的北风，驭灵赶了过来。
阳光寒风中，蚩尤与月狐相互之间仅有咫尺距离，正在互不相让地对峙着。不远处，蛋蛋正像一个小土匪一样，奋力地挖着大地坑准备毁尸灭迹。
“把少帝让给我。”蚩尤想少帝称号都快想魔怔了。
“还是那句话。”月狐直视着他，毫不退让地说道：“在天阶擂台上打败我。”
“你在·逼·我。”
“逼·你什么？”
“杀你。”
“呵呵。”月狐微微一笑，道：“我们可以向天阶总部申请，把对决变成生死战。”
“你在装傻？”
欧阳鬼在没有掺和进来，而是一个人坐在马车上，拿着酒囊喝着闷酒。
“你疯了吗？”月狐匪夷所思地盯着他，道：“就算是你爷爷是东区老战神，就算你底子很硬，你也不敢这么玩吧？”
月狐真被蚩尤的眼神吓到了，他明白蚩尤的意思：蚩尤想在天阶比试之前，把他给暗杀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蚩尤要是真的这么做，就动摇了东区的铁律，他就是洪霸天亲儿子也得死。
皇族被推翻之后，武者瓜分了大荒，其中最强巅峰就是每区霸主。霸主足够强还不行，他还得有一定威信，更得有绝对公平的律法。这其中暗杀少王，就是一条绝不能踩踏的铁律，谁都不能触碰。
特别是有能力成为少帝的少王，那可是准皇储级别的天才，没有特大的罪，无论何方的势力都不敢动他们。
当然，抛开这个不谈，以蚩尤的背景，他想杀月狐太简单了。
“我从小到大几乎没输过。”蚩尤的表情很精彩，愤怒、哀求还有一点点敬重，全部搀杂在一起，让人觉得他几乎精神分裂了一样：“我很敬重你，我甚至服你，你能爬上巅峰太不容易了。你心中的仇恨和怒火，还有你的骄傲，令你处于不败之地，没有人可以在天阶擂台上击败你。但是，我必须要得到少帝称号，这是我最大的梦想，如果我错失了这个机会，我可能会疯掉。”
“你他娘的有病吧！”一向温和的月狐，突然变得怒不可遏：“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全天下的人都要委屈自己来成全你？如果这一点点挫折就能把你打击疯，那我呢？我全族都被人杀光了！哈哈，你以为我想当什么狗屁少帝？如果让我选择，我想要我的部落，我想当一个无忧无虑的野人！我没有选择，若想报仇，我只有这一条路！”
“你的仇人，我帮你解决。”
“我考虑过你的要求，如果可以的话，别说少帝让给你，我连命都可以给你。”月狐摇了摇头，将怒气收敛回来：“可惜不行，你没有这个能力，有能力的是你爷爷，但他不会这么做。”
“咕。”站在远处的姜恒，不由吞咽一口唾液。就在月狐发怒的瞬间，一股磅礴的灵压释放出来，硬生生把蚩尤身上霸道气势给震慑住了。这一刻他方才明白，蚩尤为什么会绝望。
因为月狐太强大了，他就像一座苍山，挡在所有的天才面前，给他们一种无敌的窒息感。
“他也跟你说了，东区现在暗中里闹得很凶，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蚩尤露出阴险、跋扈的表情，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少帝肯定是我的，你考虑的时间不多了。”
话毕，蚩尤就纵身飞走了。
月狐转头看了姜恒一眼，露出一抹笑容，道：“恭喜啊，新少王。”
“至少还有两战呢。”姜恒还以笑容，道：“现在恭喜还为时尚早。”
“接下来两战随便打都能赢。”月狐随意地说道。
姜恒先是顿了一下，然后指着散落在山丘上的尸体，道：“都是你干的？”
“见到一群‘熟人’，实在没忍住，就提前送他们走了。十多年过去了，‘熟人’竟然一点都没长进，挺失望的。”月狐轻描淡写地说道。
熟料，欧阳鬼再次被惹怒了。他甩手将酒囊扔过来，月狐也没躲，任由酒囊砸在脑后勺上，寒冽的酒水迸溅得到处都是。
“失望你大爷！”欧阳鬼怒指着月狐，道：“你知不知道蚩尤是一个疯子？任何把柄落入他手中，都有可能致你于死地！”
“义父大人骂得是，狐儿知道错了。”月狐温和地笑道。
“别乱叫，我只是一个普通人，配不上你这个牛气冲天的儿子。”欧阳鬼嘴上这么说，其实内心已经在消气了。稍微沉默一会，他询问姜恒道：“侄儿，你师父还和潭阁主他们喝着？”
“没有十天半个月，他们是不会停的。”姜恒回应道。
“虽然，他杀的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但也不是那么好摆平的。我得拉上两三个十三皇，去一趟荒寒殿。对了，小骨那还有没有极品丹药？”欧阳鬼询问道：“我们得拿出重宝才能摆平这事。”
“几品的？”
“至少得五品以上。”欧阳鬼难为情地说道。
姜恒差点笑出来了。小骨用一团泥巴，都不可能只炼出五品丹药，不过它包里可能是一些练手的六品丹药。
“应该有。”姜恒大方地说道：“它与两位师姐还在刚才的酒楼里，只要你开口，它就肯定会给你。”
欧阳鬼瞪了月狐一眼，喝道：“还不谢谢姜恒！”
随后，他就驾着马车离开了。
月狐用胳膊肘撞了姜恒一下，感激地笑道：“谢了。”
“小事。”姜恒不在意地说道。
月狐伸出一条胳膊，自然地揽住姜恒的肩膀，道：“我逃离部落的时候，我弟弟才三四岁，如果他没被杀死，现在也和你差不多大了。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你，我就像起他。”
“不如我们结拜吧！”姜恒露出一张明亮的笑脸，道：“你做大哥，我是二弟。”
“好啊！”月狐惊喜地笑道：“等到我得到少帝之后，咱们就结拜。”
“那还得等两个月呢？”
“我们可能会在天阶擂台上相遇，你若成为我弟弟，我还怎么对你拔剑？”月狐就在坐下，捡起雪地上的酒囊晃了晃，见里面还有一些酒，就递给姜恒。
“原来是这样。”姜恒也不客气，接过酒囊就喝了一口，转而问道：“蚩尤对你的威胁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