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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八章 老疯子
凌菲一直把姜恒一行人，送离姬氏山庄十里开外，方才停下脚步，道：“姜公子，青小姐，恕在下只能把你们送到这了。”
“凌总卫太客气了。”姜恒拱手说道。
凌菲是蛟族王宫的总兵卫，权力仅次于蛟皇。
“公子打算是在这里游玩一段时间，还是离开这里？”凌菲询问道。
姜恒摇脸看了看其它人，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这里太排外。”青珏摇了摇头，道：“总感觉这里充斥着危险的气息，我不想在这里久留。”
“我想停留几天，毕竟这里是古荒之境，可能会有几种罕见的灵药。”小骨的想法和青珏截然相反。
“如果几位想在这里多转几天的话，公子可否帮殿下一个忙？”说着，凌菲掏出一张人皮面具，道：“您的样貌和我们殿下实在是太像了，如果冒然出现在人群中，可能会引起一些麻烦，可否稍微改变一下容貌？”
姜恒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接过人皮面具，道：“这不会真是用人皮造的吧？”
“怎么可能？”凌菲笑道：“这是用蛟皮制成的。”
“那我们就在这里转几天再出去。”姜恒拱手说道：“多谢蛟皇与凌总卫的款待。”
“几位尽量不用到偏僻的山村里去，多去一些繁华地方。偏僻地方的村民野蛮低俗，排外现象非常严重，常有入侵者被杀死事件发生。但是，外人在城池里就好多了，那里允许人类自由出现，不管蛟族、鹰族或狮族，在城里都受到严厉的律例束缚，大家在一起相处的还算融洽。”凌菲周到地说道。
“多谢，凌总卫提醒。”姜恒再次拱手说道。
凌菲离开后，姜恒便凝聚出一只火灵巨鸟，载着虎子等人朝南方最近的城池飞去。
“主人，蛟皇真不是你兄弟？”小骨小声地询问道。一旁边的青珏和虎子登时竖起耳朵，同时明白了姜恒的另一个目的。
姜恒摇了摇头，道：“血滴没有在双冥水中融合。”
“双冥水是不是真的？”小骨详细地解释道：“它是淡青色的，有点像青色火油，稍微有稠度，血滴落进去不会涣散，因为有醒血药，它还有一点淡淡的腥味？”
姜恒稍微回忆一下，之前见到的情况基本和小骨说的吻合，便点头说道：“是的。”
“好吧。双冥水是不会出错的。或许蛟皇只是和你长得像罢了。”小骨失望地说道，并同情地看着他。
“你们不用同情我。”姜恒勉强一笑，道：“我本来就没抱多少希望，也就没有多少失望。”
“代师这么有魅力，身边是不会缺少挚友的。”青珏安慰道：“我们都是你的亲人！”
姜恒一手揽着小骨一手揽着青珏的肩膀，仰望着天穹上浩繁的星辰，笑道：“有你们就足够了，我不应该再奢求太多了。对了——”
说着，他扭头看着小骨，好奇地问道：“你知道我不想在这里久留，为何还想在这里闲逛？”
小骨追随姜恒这么多年，早就会察言观色了。姜恒不想留在这里，之前呈现在他眼前的屠村一幕，令他非常反感。
“主人，你看！”小骨笑嘻嘻地掏出火源残图，并将其展开，由古老羊皮纸制成的残图上赫然显示三道圣火标志。
其中是一个是蜗牛形状，和他们坐标一致，它就是排名第十一的苍凰暗火。
苍凰暗火经过小骨的多年培养，已经基本长成了。但是，小骨还没想好将它炼成什么丹，就一直放在姜恒的空间戒指中，让它多长一段时间。
残图上另外两朵圣火标志，远在五万里之外，是一对八卦图案的火源标志。
“阴阳火？”姜恒惊喜地看着残图，眼中的失落一扫而光。
排名第十三的烛龙阴火和排名第十二的烛龙阳火，合称为阴阳圣火。它们是十八圣火中唯一的“孪生姐妹”，但有趣的是它们一阴一阳互相克制却从不分开。
“有了它们和我身上的苍凰暗火，我岂不是直接可以窜到暗金境界去了？”姜恒兴奋地说道。
他瞬间感觉自己太幸运了，苍天刚让他失望，转而就赐予他一份超大的礼物。
“只是显示出来，还不知道它们有没有主呢。”小骨哧哧笑道：“如果它们被龙帝收藏了，我们也只能干瞪眼。”
古荒之境有三皇一帝，三皇就是蛟皇、鹰皇和狮皇，一帝就是龙帝。
龙帝并不是真的龙族后人，而是从一千多年前的老三皇中选出来的最强者。
龙帝居住在万龙宫殿，得龙池洗髓，不仅是古荒之地的最强者，还是这里的苍天，掌管着一切生灵的性命。
“难怪你执意要留在这里，原来是盯上了他们的圣火。”虎子笑着说道。
“那就先停留一段时间吧。”姜恒卷起残图，道：“但愿它们不是在三皇一帝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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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淡、阴冷的囚牢里，始终充斥着一股尿骚屎臭气味。
一个蓬头散发、消瘦但骨架子很大的囚犯，穿着肮脏褴褛的衣袍，坐在囚牢内，手掌上放着几粒老鼠屎，一边数着一边癫疯地傻笑着。
蛟皇穿着一件金色翼蛟皇袍，戴着一顶紫金头环，在凌菲的陪同下来到了牢狱中。
老囚犯背对他，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人进来，仍疯癫地数着老鼠屎。
凌菲掏出钥匙把囚牢打开，然后用凝重的目光看着蛟皇，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态。
蛟皇冷漠地提着酒与食盒，走进了肮脏的囚牢里，便扭头对凌菲说道：“你可以出去了。”
“是。”凌菲没有多嘴，朝着蛟皇点一下头就出去了。
蛟皇放下酒和食盒，抬脚踢了老疯子一下，道：“吃吧。”
“嘿嘿。”老疯子立即丢掉手掌心的老鼠屎，笑呵呵地转过身，撕开酒坛封纸，抱咕咕喝了一气。
“有吃的，有吃的。儿子给我送吃的了。”老疯子放下酒坛，兴奋至极地念叨着，同时打开食盒，直接用肮脏的手抓食饭菜。
“为什么欺骗我？”蛟皇看着老疯子兴奋的样子，双拳不禁紧握起来，愤怒地咆哮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