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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她是一个没有车的小透明。秦深在白天说过一次派人送她回去羊城,只是直到现在他就再也没有提过这茬。
估计他贵人事忙,又把自己给遗忘了。
带着对秦深的不满,回想着昨天晚上都现在发生过的事情,林依晚没多久就困顿地入睡了。
古典素雅的寝室里,秦深端坐在桌子前,借着摇曳的烛光细细地端详着捏在四指间的纸条。
林依晚一行人放下荷花灯后,看着它们消失在蜿蜒的河道里,便转身回去厢房里休息。
秦深刚走进卧室,傅伦塔就紧随着神神秘秘地闯进他的房间里。
他的到来是预想中的事情,他直接开口询问道:“东西拿来了?”
“当然。”
傅伦塔笑嘻嘻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条,递到秦深的手心里。
“慢慢看,我走了。”傅伦塔转过去伸着懒腰,“困死了。”
秦深冲着他的背影感激地道了一声,“谢谢。”
傅伦塔没有回应他,背对着秦深勾起一抹微浅的弧度,打开门大步地离开。
在放河灯之前,他特意请求傅伦塔帮忙将林依晚放的河灯截起来。
这种半路捞东西的事情,他做过不少。傅伦塔只是随口吩咐一个手下的人就能轻易完成任务了。
在她的荷花灯里做上特殊的标记,很容易就能在众多烛光摇曳的荷花灯里找到它。
修长的手指夹着纸条,迟迟没有翻开一层又一层的折痕。
晚儿,你不会怪我悄悄偷看你的愿望的,是么?
秦深捏着纸条思忖了半分,终究还是下定决心打开它。
淡黄的烛光照射着白色的宣纸上,将誊写在上面的娟秀的字迹也度上了一层金黄的光环,“我希望能早点恢复记忆。”
这就是她最简单也是最奢侈的愿望,是么?
如果晚儿想起以前的事情,她也会记起他,记起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事情。
晚儿会变回以前那个爱他的晚儿。
拥有回忆是她迫切的念想,同时也是他的。
秦深苦笑了一声,轻轻地将承载着两人共同希冀的纸条小心翼翼地按照原来的痕迹折叠好,放进钱包里,跟他们五年前幸福的合照放在一起。
“晚儿,我一定帮你早日实现愿望的。”不仅仅是为你,也是为了自己,为了我们的将来。
秦深紧握着拳头,在内心做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谨遵着boss的命令,鲍米花在两人出发的第二天一大早就把签好的合同送到贝奇总部。
鲍米花刚进去部长办公室递交完合同的正本,没多久整个公司都沸腾起来了。
看好戏的大伙们显然没想到林依晚竟然在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内成功地签下了一个大项目,而且这个项目的合作者还是羊城的龙头企业,秦氏集团。
这个项目比她之前签下的每一个项目都要厉害很多很多倍。
几乎所有人提起林依晚这个名字都带着狂热的崇拜。
不论她是以才华,还是外貌,亦或是别人口中所说的如此不堪,但起码她的业绩是实实在在的。
当林依晚签下的所有合同呈递到他的手中时,宋克时细细地翻看着里面的条条款款,内心越发的不安。
没想到她年纪轻轻就拥有了那么多的人脉资源,这一点即使是现在的他仍然是远远比不上的。
有温瑜的支持,又拥有那么多的资源,董事会的那帮势力的老家伙肯定会推崇她上位的。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把她赶出去贝奇。他辛辛苦苦潜伏了那么多年,甚至牺牲了自己的女儿,一定不能让她把自己的劳动成果抢走。
宋克时紧握着青筋暴起的拳头,为了自己岌岌可危的地位,无论如何都要狠下心来!
闪着狠光的眼睛眯了眯,按下了通话键,“萍萍,你上来我办公室一趟。”
宋克时刚放下电话没多久,门外就响起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门从外往内推开,尖细的高跟踩在光洁的地板上,把门关紧,黄萍转过身笑意盈盈地说道:“爸爸,你找女儿有什么事啊?”
“萍萍,你之前是说你跟林依晚有矛盾?”
黄萍绕过桌子,走到宋克时的身边搂着他的脖子,整个身子靠在他的肩膀上,撒娇道:“恩,她欺负你女儿我。”
“你想出口气么?”
妩媚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掩不住的惊喜,“爸爸,你打算怎么对付她?”
宋克时转过头宠溺地捏了捏满是粉底的脸蛋,“你想爸爸怎么帮你?”
从小就见识了那么多的人情世故和人心险恶,黄萍早已经练就了一双察言观色的锐眼。
宋克时问自己想要怎么做,其实就是想知道她的打算。不,更主要的是想知道自己打算怎么对付她。
黄萍心领神会地挑了挑眉,“爸爸,无论我想做什么,你都会支持我的,是不是?”
“当然,你是我的宝贝女儿。”
“好。”扬起的红唇显露着狡黠的狠意,“女儿肯定会好好给点颜色她看看的。”
宋克时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背,“尽管放心去做。”
黄萍想起今天早上黄春兰在电话里兴奋地告诉她的消息,“对了,爸爸,我听妈妈说,哥哥他准备出来了。”
终年伪装的笑脸虎难得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昨天你妈妈也跟我提了一下。”
这么多年,即使他犯错坐牢,宋克时对他的爱还是丝毫未改。黄萍的内心闪过一丝不满的嫉妒。她小心地藏好自己的怨恨,面无异色地问道:“那爸爸你准备怎么安置他?”
听到她的询问,挂在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了微小的弧度。宋克时不悦地皱了皱眉头,“爸爸会安排好,你安心去对付林依晚吧。”
她知道宋克时向来不喜欢别人打听他的计划,更不喜欢别人揣测他的想法。自己刚才一不小心就犯了他的大忌。黄萍懊悔地紧锁着眉心,乖巧地点点头,“嗯,好。”
从宋克时的办公室出来,黄萍又重新挂上了一副不可一世的嘴脸。乘坐着电梯回到十八楼,她盯着林依晚办公室的方向,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亮。
林依晚,等你回来,就能看到一场精彩的好戏上演了。
没有通讯工具,林依晚对于贝奇里面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别人崇拜的对象,犹如是一个神般的存在。
她此时只顾着跟顽强的睡虫进行着艰难的抗争。
昨天晚上睡得并不晚,只是她最近似乎患了严重的嗜睡症。即使睡得很早,她第二天早上还是起不来。
赖在床上直到最后一刻,她从恋恋不舍地从被窝里钻出来。
昨天起来的时候,她已经是最晚的一位,今天不能再被别人等那么长的时间了。
穿上秦深早就准备好的运动服,简单地抹上隔离和防晒霜,她就两手空空地走出房间。
手袋对于她来说,是用来装手机的。没有手机的她,此时的手袋显然是一个多余的累赘。
傅家的宅子很大,林依晚没打算轻易去尝试用脚步测量这里的面积。
在随处可见的佣人带领下,她很快就走到了前厅。
虽然她很不想再次成为最后出现的那一位,可是,事实告诉她,她是。
有时候她真的搞不懂,别人眼中的这群富家子弟怎么也会起得那么早?难道真的是,人家比你有钱,还比你努力么?
没有多余时间设想那么多,等待了有些时间的傅伦塔热情地招呼道:“晚晚,你起来啦。快来吃早餐吧!”
在傅家的大宅里,怎么除了他们原本就待在一起的这群人,别的人怎么都不见了?
林依晚就近地拉开傅伦塔身边的木凳子,疑惑地问道:“伦塔,怎么就只有我们,其他人呢?”
傅伦塔没有理解她的问题,反问道:“其他人?什么其他人?就我们啊。”
“昨晚不是很多人在吗?怎么现在只剩下我们?”
傅伦塔理所当然地说道,“其他人没有资格留在傅家居住。”
“……”他说的是事实,现实得让她竟然无言以对。
确实如此,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在百年的豪宅里留宿。她能留在这里,只是误打误撞地托了秦深的福。
“傅老呢?”
傅伦塔毫不在乎地耸耸肩,“不知道,可能赖床吧。”
赖床是年轻人的特征,她不太相信傅伦塔这随口乱掰出来的瞎话。
“老人家应该很少赖床的吧。我们要不要等他出来,再一起吃?”
“不用等他。我们要赶紧趁他起来之前出门,不然晚了,他知道我们要出去游山,他肯定就跟着我们出去的!”
“不会吧?”他这把年纪,腿脚都不利索,怎么跟他们一起去爬山?
她的怀疑显露在脸上,季向楠补充道:“伦塔他说的是真的,不然我们都不会那么早起来。第一次去的时候,他就是跟着我们一起去的。”
“对,差点没把我们折腾死了。”
“那是你爸爸,怎么那么嫌弃?”
“恩,确实是挺嫌弃的。”
林依晚明显感觉今天早上,他们每个人吃早餐的速度都加快了不少。看来他们真的是怕了傅老的跟随。
“我们要去的地方远吗?”
之前她一直听说西樵山是一个风景很美的地方,尤其是不对外开放的那一片区域。
季向楠一语说到关键点上,“不远,就是傅家的后山。”
林依晚惊讶得瞪大了黑溜溜的眼珠子,不可置信地吞了吞唾液沫子,“后山?”
傅伦塔不以为然地点点头,“恩,算是吧。不过现在已经小多了。我们只能在一些小区域里玩才能不被打扰。”
得到傅家主人的确认,林依晚惊讶得小嘴都无法合拢起来。
原来被封闭的区域就是傅家专用的后山?简直是太奢侈了吧!
傅家究竟是有多大的势力啊?
林依晚再次看向傅伦塔的目光,不再像之前那么的纯粹。她带着些小心翼翼地跟他搭着话,生怕一不小心就得罪了大人物,然后一不小心就嗝屁了。
林依晚的变化落在众人的眼里,显得有少许的滑稽。只是,大家都不道破,便由着她一个人犯傻。
去到后山门口的时候,林依晚看见大家的手上都提着大大小小的篮子或者袋子,才猛然察觉自己什么准备都没有。
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大家都准备了那么多东西啊……我……”
南红豆笑着解释道:“深哥哥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一切,晚晚尽管玩就好了。”
听到她的话,林依晚微微侧过头想偷看一眼他的神色,没想到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
不知为什么,每次对上秦深的目光时,她总感觉掩盖在运动服下的心脏跳动得失去了原有的节奏。
“我们这里一共有七个人,一共分成三组,我跟老大是一组,晚晚你呢,就跟深哥哥一组,剩下的三个就一组。”
其他人似乎早已知悉事情的安排,糊糊涂涂的她只能主动开口询问道:“分组干什么?”
“分组行动啊,光走路游玩有什么意思?当然是一边比赛一边爬山啊!”
“那为什么要我跟他分在一起?”
“你们一起来的,当然一组啊!”
“我觉得让秦深跟殷茵一组会比较好。”
“那你看看他们两个人同不同意。”
紧抿的薄唇似乎不假思索地吐出三个字,“我同意。”
一脸不屑的红唇同时发出一声毫不犹豫地拒绝,“不同意。”
两把声音同时响起,林依晚敏锐地捕捉到了秦深的声音。她的语气带着一种莫名的酸涩,“秦深他同意了。所以他还是跟殷茵在一起吧,让我跟伦塔和向楠一组就好。”
季向楠提出反对的意见,“这样不太好。晚晚,你总得给机会我们跟殷茵相处吧?”
林依晚皱了皱眉头,几乎是昧着良心说道:“可是,秦深也需要啊。”
“恩,阿深确实是需要你给他机会。”
“没有。”微弱的声音连否定也不敢用力。
如果他需要的话,她会给。可惜,他不需要。
看着秦深渐行渐远的身影,她迟疑着不敢向前迈进一步。她怕自己跟不上,更怕他不等自己。
直到现在,她越来越清晰地发现,秦深根本不会像她之前设想中的那般纠缠着自己,一切都不过是自己想太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