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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来者何人?”
天枢峰下,夜明被守山弟子拦住。
夜明的剑子令给了剑无尘,不过候选剑子令还未被回收,旋即拿了出来。
“天权候选剑子?!”
看到夜明手中的令牌,守山弟子猛然一愣,吓了一跳,连忙恭敬道,“师兄好!”
夜明点了点头,也不会废话,直接正入话题:“带我去你们的剑崖。”
“这……”这名守山弟子面露犹豫之色(嗯?),这时看到夜明质问的表情,连忙道,“师兄请跟我来!”随即领着夜明向峰内走去。
另一名守山弟子,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自语道:“天权峰的候选剑子来天枢峰何意?”
……
这是夜明第一天来天枢峰,这里的风景倒是美如仙境。
山脚与山腰青山滴翠,芳草萋萋,祥云朵朵,弥漫太虚,找不到一丝人间的浮华和一丝杂念。正如诗中所云:“云山缭绕山重重,碧树含烟色性空。大道无为花烂漫,禅香袅袅漫苍穹。”
在接近山顶时,树木草藤冰冻玉钕(nu),长长的冰挂含露欲滴,雾气缭绕升腾,像仙乐于琼楼玉宇之间回旋,浮云不共此山齐,山霭苍苍望转迷。
对于夜明的一意孤行,那名带路的守山弟子心中其实十分不满:天权峰候选剑子又如何?我天枢峰剑崖是你想进就进的吗?别说你是候选剑子,就算你是天权剑子也别想进去。到时候看你被守崖长老拦住就好笑了。
内心耻笑夜明的独断专行,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剑崖入口,守山弟子止步于拐角住,道:“前面就是剑崖入口了。”
夜明点了点头,继续向里走去。
“站住!剑崖重地,闲杂人等,禁止入内!难道你不知道吗?”
很快,传来一个严厉的声音,这声音让守山弟子面露讥诮。
看着面色温怒的守崖长老,夜明不动声色,直接将一块令牌丢了过去。
“剑子令!”看着手中的天枢剑子令,守山长老骤然一惊,旋即打量着面前的年轻男子,问道,“无尘的剑子令,怎么会出现在你手中?”
以守崖长老的眼力,一眼便看出来夜明大概五劫境的修为,身上带着若隐若无的天权剑意,必然是天权峰的。但是,天权峰弟子怎么会有天枢剑子令?剑无尘的实力可是有目共睹,七峰内除了长老,根本没人是他对手,他怎么弄丢剑子令呢?
夜明想了想,拿出天权剑,证明自己身份。
“天权剑!你是新任的天权剑子?!”守山长老再次一惊。
距离夜明加冕剑子才过去两个多时辰,消息还未完全传开,守山长老自然不知道。不过,他却也知道今日是天权峰的剑子选拔赛。
而且,他还知道,剑无尘已去天权峰,且去挑战新任天权剑子。
“莫非……无尘败给新任的天权剑子了?”这种想法刚一诞生,瞬间被守山长老掐灭,就目前眼前这弟子表现出的气场,怎么可能赢得过剑无尘?
夜明不知道这短短几秒钟,守山长老已经思绪万千,他解释道:“剑无尘向我挑战,我并没有答应。直接将天权剑子令给了他,兴许是心情不错,亦或是礼尚往来,他也将天枢剑子令给了我。”
“原来如此!”闻言,守山长老豁然开朗。
对于夜明这个解释,他还是比较确信的。剑无尘就差最后的天权剑道便能凝聚天剑,见对方直接爽快地给出剑子令,没有浪费他的一丝时间,高兴之余将自己的天枢剑子令给了他也是情有可缘的。
“你小子倒是幸运!进去吧!”
在守山长老看来,其他六峰的剑子,根本不可能打败剑无尘。故而,永远不可能有沾染天枢剑道的机会。这新任天权剑子有幸被赠予天枢剑子令,既而能有学习天枢剑道,的确是够幸运的,若是被其他五剑子知晓,还不被嫉妒死。
见守山长老并没有将天枢剑子令还给自己,夜明猜想兴许是要给回剑无尘,他不再多言。
夜明也不在意守山长老的话的含义,点了点头,直接走了进去。
而在远处,看到这一幕的那名守山弟子却是一脸惊愕:“怎么可能?守山长老怎么会放他进去?——他莫不是峰内哪位长老的亲戚吧?”
……
夜明来到后山剑崖,很快便发现了刻在石壁上的经文,那行云流水,落笔如烟的字迹,赫然与天权峰崖壁上的字迹毫无二致,很显然正是初代剑圣杰作。
“天枢之道,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玄者,天之体也;牝着,地之用也。体玄而用牝,圣人之术也。故曰是谓玄牝焉。
“夫玄牝之术,乃阴阳开阖,变化不测者也。开阖即阴阳之道,阴阳乃乾坤之本,故曰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乎不知道所终极。
“其体而不亡,其用不劳,此谓王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也。”
夜明若闲庭信步,品读读着石壁上的经文,觉得博大精深,很快便若有所悟。
良晌,他拿出一把长剑,开始舞剑。
是以天阳落山之际,见一丰神如玉的男子在下霞光中舞剑,剑若霜雪,周身银辉,虽是长剑如芒,气贯长虹,却丝毫无损他温润如玉的气质,剑气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环游周身,带起衣袂翩跹。
顷刻间,给人产生一种错觉:仿若这剑欲乘风归去一般。足不沾尘,轻若飞燕,重若猛虎,疾若闪电,缓若游云,变化无穷。
待到夜幕降临,繁星点点,夜明已将天枢剑法炼制登堂入室。
此刻,他正盘坐在一块光秃秃的巨石上,闭目养神,领悟着下卷的天枢剑意。
有了天权剑术在前,夜明照猫画虎,很快找到了门径。
陡然间,又来到一片漆黑之地。
虽然他已经有过心理准备,但那种来自灵魂的窒息、压迫感,还是让夜明身体不由一颤,好在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多久,夜明便找到了天枢星。
他立刻运转爻卦之术,开始凝聚天枢剑意。
一缕缕白色的星辰之力,如同缕缕丝线般涌入夜明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