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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快点去外公那吧。”杨淑敏高兴的只顾聊天了,丝毫没有注意到天色已经暗淡下来,萧璋笑着只好提醒道。
“瞧妈这记性。”杨淑敏伸手轻轻拍了下脑袋:“走,妈这就带你去见外公,他要是看到你,一定非常高兴。”
说话间,杨淑敏伸手去拿萧璋手中的手提包:“东西重不重,来,给妈拿。”
萧璋轻轻挡住杨淑敏的手,说道:“没事,还是我来吧。”
杨淑敏没有坚持,和儿子有说有笑地朝汽车站出口走去。
站在路边,杨淑敏尝试挥手拦车,可想要在汽车站这种人流量巨大的地方叫上车,谈何容易。
看着母亲焦急的瘦弱背影,萧璋心中很不是滋味。
“知道你要来,你大舅二舅特别高兴,争着要来接你,可明天就是你外公的寿日,他们实在走不开,只好让我来了。”杨淑敏回头看了眼萧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道。
萧璋没有说话,他知道母亲的用意,倘若大舅二舅还有点良心,至少会派辆车送母亲过来,可事实并没有。
终于,在汽车站门口苦等十几分钟后,终于有辆出租车缓缓停了下来。
杨淑敏和司机简单交流几句后,叫上萧璋一起上了车。
“璋儿,过会等了你外公那,不管看到谁,你都要客气打招呼,就当给妈面子,好吗?”杨淑敏犹豫良久,最终还是开了口。
“妈,你是不是在外公这过得很不好。”萧璋表情凝重,没有回答,而是突然语音阴沉地问了一句。
杨淑敏一下子怔住了,过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怎么会?你大舅二舅他们不知道对我有多好!”
萧璋没有再说话,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他知道母亲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
“璋儿,妈刚才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吗?”杨淑敏问道。
萧璋轻轻点了点头。
“不愧是妈的好儿子。”杨淑敏笑道。
二十几分钟后,出租车在一座院落门前缓缓停下。
萧璋主动掏出钱包付了车钱,杨淑敏喜上眉梢,抢过手提包,萧璋没有坚持,两人下了车。
“这就是你外公家,你小时候来过几次,还有印象吗?”杨淑敏走上前按了一串密码,上了锈的大门缓缓打开。
对于这个地方,萧璋已经没有太深刻的记忆,脑海中模模糊糊带有几分回忆。
为了明天的寿宴,院落内有很多人在忙着打扫卫生和张灯结彩。
“赖叔。”杨淑敏面带笑容,朝不远处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打招呼。
萧璋粗略打量了一眼这个男人,记忆中这个男人好像是叫赖兴,是外公的私人助手,也是杨家的管家。
面对杨淑敏主动打招呼,赖兴只是带着一张僵尸脸轻轻点了点头。
萧璋脸上顿时露出愠色,母亲就算再不济,好歹也是杨家家主的长女,赖兴算什么东西,充其量只是个奴仆头,竟然用这种态度对待母亲,看样子,他不知道主仆之分。
“等有机会,我一定好好教你该怎么做人。”萧璋用余光瞥了眼赖兴,眼神中折射出一道可怕的凌芒。
杨淑敏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事情,整个人还沉浸在儿子过来的喜悦之中。
萧璋不动声色地跟着母亲进入一道别墅,来到二楼一扇房间门前停下,走上前轻轻敲了敲门,得到允许之后,杨淑敏连忙推开门。
“爸,你看谁来了!”杨淑敏迫不及待地进入房间,激动地叫道。
一个坐在书桌前的老人闻讯抬头,看到了走进来的杨淑敏和萧璋,情绪忽然激动起来,“嗖”地一声从书桌前站了起来。
“璋儿,还不快叫外公。”杨淑敏回头提醒道。
“外公。”萧璋脸上露出激动的笑容,如果说整个杨家还有什么值得他思念的人,除了母亲,就是眼前这位老人。
“你真的是萧璋?”杨岳军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不停打量着萧璋。
萧璋走上前,“扑通”一声跪在杨岳军的面前:“外公,我真的是萧璋。”
“好孩子,快起来。”杨岳军老泪纵横:“你可真是狠心,一走就是十几年,音信全无,我还以为在有生之年再也见不到你了。”老人一边说话一边流泪:“好呀,回来就好,你可不知道你妈这些年吃了多少苦。”
“对不起,外公,妈,让你们担心了。”萧璋心中很是自责。
“不说这些,你只要没事就好。”杨岳军说道。
“孩子,你这些年都干什么去了?”在杨淑敏的搀扶下,杨岳军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关心地问道。
“没干什么,就是混日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闯出啥名堂来。”萧璋来到茶几前,面带微笑地说道。
“外面的世界那么复杂,你只身一人肯定不好生存。”杨岳军叹了口气:“既然回来了,就不要走了,等回头我让你两个舅舅给你安排个差事,以后你就好好服侍你妈,让她享几天福。”
“快不快谢谢外公。”杨淑敏兴奋地要求道。
“谢谢外公。”萧璋点头致意:“不过,我工作的事情就不劳舅舅们费心了,我在连云市有事情做。”
“是吗?”杨淑敏眼前一亮:“你找到工作了?”
话音刚落,萧璋正要回答,这时从走廊内传来一阵脚步声。
没过多久,一男一女两个青年走了进来,男的打扮时髦,衣着鲜亮,脖子上戴着一根粗金链,女的身材高挑,长相还算标致,就是衣着太过保守,这么热的天,竟然还穿着长袖长裤,不露一点风光。
“原来是建凯和红慧。”杨淑敏说道。
杨岳军有两儿一女,杨淑敏排行老二,长子名叫杨立文,次子名叫杨立武,而杨建凯和杨红慧分别是他们两家的自身子女。论年龄,萧璋比杨建凯小二岁,比杨红慧大一岁。
“璋儿,他们是你的表哥和表妹,你应该还有印象吧?”杨淑敏偷偷给萧璋打了个眼色,示意让他主动打招呼。
“表哥,表妹好。”萧璋明白母亲的意思,看在外公和母亲的面子上,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老实说,萧璋还真不愿意搭理眼前这两个人,小时候来外公家的时候,没少挨他们欺负,尤其是杨建凯,那个时候小小年纪,心肠却坏透了,总是换着法欺负萧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