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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近,临安城内挨家挨户都忙碌着过年的事,灵蛇岛的修缮已经完成,小昭和黛綺丝返回灵蛇岛,范遥也松泛了不少。
是日午后,杨逍与明教众人小酌,提到朱元璋这两年的政令清明,有仁君之范,明教业已由武转商,漕运商贾之事也进入正轨。
到了落日时分,雁儿本要准备晚膳,却被说不得拦住:“今日夫人请了我们去吃饭,雁儿姑娘你不劳烦。”
“晓芙?”杨逍听到晓芙,不禁侧耳听着。
“日前在湖边散步遇上小嫂子,她便请我们去家中吃饭。”周颠一旁说道,杨逍听着却颇有疑惑。
“哪是小嫂子请你,分明是你死皮赖脸的要去,小嫂子不好拒绝。”韦一笑一旁说道。
“怎么这么说话呢?我们五散人哪个没受过小嫂子的照顾,如今过年去串个门怎么呢亲?”周颠扬了扬手说道。
“今日小年,机会难得,教主可要一同前往?”冷谦见杨逍在一旁不说话,便问道。
“嗯?”杨逍嘴角露出了一丝丝浅笑,但又酸酸说道:“吃我夫人的饭,还需要请的么?”
“教主不去,那我们先走了。”周颠提了刀,不待杨逍再说话,便拉着明教众人要走,边走边说:“走走走,一想起小嫂子做的饭菜,这都饿了。”
杨逍见他们离开,重重放下手中的茶杯,瞥了一眼:“岂有此理。”
湖边的竹屋之中,晓芙为明教众人准备了一桌好菜,众人正要开动之时,只见杨逍拿着一壶酒缓缓走入屋内。
“诶,教主不是说不来么?”周颠喃喃一句,却见杨逍眼神犀利,便不敢言语。晓芙淡淡一笑,范遥和韦一笑便让出座位。
酒过三巡,明教诸人皆散去,晓芙收拾完碗筷,只见杨逍仍在屋中,独自饮着梅花酒。
“天色不晚了,早些回去吧。”晓芙上前说道。
“这...眼看要下雪了。”杨逍小心翼翼地说道:“风雪不催客,等雪停了,我再回去。”
杨逍话音刚落,晓芙只见窗外风雪大作,只等去关上窗子。二人于屋内沉默片刻,晓芙抬眼看去,烛光之下的杨逍品着杯中酒,宛若初见时的俊朗潇洒。
又过了一个时辰,晓芙托着额头小憩了片刻,杨逍见烛光之下的晓芙温柔若水,他伸手想去抚摸晓芙的脸庞,却在半空停住,生怕吵醒了她,只敢默默地凝望。晓芙睡得不深,摇了摇脑袋便又醒了过来,杨逍急忙将眼睛瞥向别处,喝了一口酒遮掩。
晓芙似是毫不在意,起身推开窗子看到窗外风雪已停,一轮明白高悬空中。
“风雪停了,早些回去吧。”晓芙说得很温柔,温柔得让人无法拒绝。
“哦...嗯。”杨逍起身走到门前,晓芙看着他正要推门,却又蓦地转身回头,单膝跪在晓芙的身前,托起她的手说道:“晓芙,跟我回淇园,好么?”
晓芙面容恬静淡然,只听得杨逍音色低沉道:“我杨逍此生只爱过你纪晓芙一人,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
“自从遇见你,我的心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杨逍面容真挚,晓芙只觉得自己鼻头微微发酸,她原以为自己的心早已放下这段感情,可如今她又深深地陷入他的温情之中,是这样的情难自拔。
两人又沉默了片刻,晓芙转了转头,避免和杨逍目光直视,伸出手去挪开杨逍的手,可杨逍越抓越紧,死死抓着不肯放手,一边说道:“当年我曾放开你的手,现在我不会再放开。”
“你怎么这样无赖。”晓芙本还有些伤感,现在却被杨逍抓得有些哭笑不得。她本想拧着杨逍的手让他放开,却被杨逍顺势揽入怀中。
晓芙推搡着杨逍,却被他死死按在怀中,鼻尖皆是他怀中青木香气,带着令人沉醉的酒气,这样的气息在每一个晓芙需要他的时候都会出现,是这样令她安心。晓芙渐渐放弃了抵抗,任由杨逍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宛若与他在一起的第一个晚上。
等到杨逍再度醒来之时,却发现晓芙不在怀中,推开门去,见她正在修剪院中的梅枝,他披着外衣出门,想要去搂她,却被晓芙躲开,看着晓芙一脸冰冷,他有些尴尬道:“淇园里的白梅就比上你剪的这些。”
晓芙并没搭理他,只是自顾自的修剪梅枝,杨逍摸了摸头,又说道:“我们早点,回淇园吧,隐儿要醒了。”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要回去了。”晓芙冷冰冰地翻了一个白眼。
“昨晚不都...”杨逍惊得指了指屋内。
“天寒雪凉,借着杨教主的内力暖暖床罢了。”晓芙收起剪下的梅枝,转身回到屋内,把门关上,独留门外的杨逍一人,湖边的风瑟瑟而来,他凝住内力,打了一个寒战,自言自语道:“还真是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