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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手机铃声又响起了,他又来电话了。
他蹙起了剑眉拿过手机接通,低哑的声线透出不耐,“喂…”
“月冥,”王翠琴慌乱的声音传来了,“不好了,芷水出事了,芷水割腕自杀了,你快点过来!”
“割腕?”凤月冥对这个词有些熟悉。
“是啊月冥,这些天你没有来看芷水,芷水心情很不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出来,刚才我推门而入就发现芷水割腕了,她流了好多血,月冥,你快点过来,你不要再刺激芷水了,我相信只要你肯过来看看她陪陪她,她就好的。”
凤月冥面无表情,薄唇已经抿出了一层寒霜,“她割腕了,直接去找医生,找我有什么用?”
那边的王翠琴直接抽吸,完全没料到凤月冥会说这样的话。
“月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芷水,你忘了芷水曾经救过你的命么,她是你的救命恩人!再说如果芷水发生了一点意外,谁来解你体内的毒,你也会有危险的,你和芷水是绑在一起的。”
凤月冥顿了两秒,然后开口道,“以后,我不需要她的血了。”
“什么月冥,你不要命了?为什么?难道就是因为米正霖的事?”
凤月冥轻轻的阖动眼捷,俊脸上露出挣扎和痛楚,苏芷水对他有救命之恩,他不能让她出事,但米正霖是米瑶的父亲,他这样包庇苏芷水又对米瑶太残忍了,既然米瑶说要他的命,那他就以命抵命吧。
如果他死了,她可以开心的话。
“月冥,你不要再说气话了,你忘了你的国仇家恨了么?总统的位置是你父亲是你的,皇甫江罪大恶极,他毁了你的家,难道你不要报仇了么?为人子,你怎么可以只为自己活?”
凤月冥攥紧了方向盘,他手面上的青筋在狰狞的跳动。
这时电话那端响起了一串凌乱的脚步声,有医生的声音传来,“病人失血过多,我们现在需要给她立刻输血,但是病人是HR型血,这种血很罕见,我们医院里没有库存,请你们立刻想办法,有没有跟她血型一样的来输血。”
王翠琴的声音变得焦急,“HR型血,我现在到哪里去找这种血型的人?”
“我记得米瑶好像是这种血型吧。”苏福突然道。
“月冥,”王翠琴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她迅速跟凤月冥说道,“你知道米瑶现在在哪里么,她跟芷水的血型一样,能不能让她给芷水输血?”
米瑶…
凤月冥侧眸看向西餐厅里的米瑶,他知道她是HR型血,因为以前她割腕也输血过。
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
都说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甜点心情就会变好,米瑶发现挺管用的,因为她吃了半块甜点心情已经好多了。
这时她纤细的皓腕突然扣来了一只大掌,头顶响起了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米瑶,跟我走!”
米瑶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被拉起身了。
“凤月冥,你干什么?”这时皇甫剑晨拦住了凤月冥。
李千蕊迅速起身,她看着突然乱入的凤月冥,“喂,凤帅,你究竟想干什么,你为什么还要纠缠瑶瑶?你身边有一个苏芷水,还不够么?”
凤月冥没有理会李千蕊,他直接看着皇甫剑晨,“让开!”
“我不会让的,凤月冥,你包庇苏芷水我们还没有跟你算账,你现在还有脸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快点放开瑶瑶!”
说完,皇甫剑晨一个拳头就往凤月冥的俊脸上砸去。
凤月冥灵活的避了一下,他的眼眸已经阴了下来,“剑晨,你确定要跟我打架?你是打不过我的。”
“打不打得过,试试才知道!”
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
这时米瑶开口了,“剑晨,不要打架,你让开,我跟他走就是了。”
“瑶瑶!”皇甫剑晨和李千蕊同时出声。
“放心吧,现在我身无长物,凤帅在我身上图不到什么好处的,当然,如果他想碰我,我会立刻咬舌自尽的,我相信凤帅对尸体还是没兴趣的。”
凤月冥的脸色波澜不惊,他直接拽着米瑶走了。
……
豪车里,米瑶被塞进了副驾驶座。
凤月冥返身回了驾驶座,他顷过身,想要给米瑶系安全带。
“我自己来吧,凤帅,你离我远一点就好,你身上沾着我爹地身上的血腥味,你一接近我整个人就会不好。”米瑶淡定自若的系上了安全带。
凤月冥一僵,他看着她巴掌大的精致小脸,她也在看着他,目光冰冷而讥诮。
他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开车。
这一路上两个人没有再说话,豪车很快就到了医院门口。
回廊里,米瑶随着凤月冥走了过去,王翠琴第一个迎了上来,“月冥,你将米瑶带来了,太好了,我家芷水有救了。”
米瑶向前看了一眼,前面是手术室,苏福倚靠在一边的墙壁上没有动,他安静的看着她。
这是米瑶第二次见苏福,她感觉这个男人在她面前很安静,话也不多,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他的目光总是落在她的身上,那目光说不出的感觉,没有善恶,只是…很有内容。
“什么意思?”米瑶勾了勾唇角,她的目光从王翠琴脸上移到凤月冥脸上,“我来猜一猜,苏芷水进手术室了?这次该不会又是…自杀?”
“米瑶,你不要幸灾乐祸!”
“呵,我真觉得苏芷水不应该进手术室,她最应该进的是…心理医生的办公室吧。”
“你!”王翠琴咬牙,不过她迅速笑了,“米瑶,你还不知道月冥为什么将你带过来吧,因为我家芷水割腕了,流了好多血,你们的血型一样,都是HR,现在你进去给我家芷水输血。”
输血?
弄清楚缘由的米瑶“噗”一声直接笑开了,她转了一个身,然后在回廊里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她的目光从这三个人的脸上一一滑过,“前几天你们才害死了我的爹地,现在你们又想要我的血,我真是好奇你们夜里会不会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