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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龙衿才缓过神，抄起身旁的枕头就冲他砸了过去，气冲冲的吼道。睍莼璩伤
“夫你妹！我还未成年，哪来的未婚夫！”
预料到的枕头并未砸中男人，而是穿过他的身体，掉落在地。
男人面无表情的拍拍枕头穿过他身体的地方，“契约书已经签了，那边也过审核了。从今以后，我就是你未婚夫。”
龙衿的视线直盯着掉落在地的枕头，抬手揉揉自己的眼睛，自言自语道。“我一定是还没睡醒，这是梦！对，一定是在做梦，睡觉，睡觉。”她说着拽过被子把自己的头蒙住，继续睡起来。
不过男人并不打算这么简单就放过她，望着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唔得严实的人，啼笑不已。
“小馒头！唔那么严实你也不怕把自己闷死。还是你迫不及待的想来和我做伴？”
“做你个大头鬼！”龙衿掀开被子喊道，“你才是小馒头，你全家都是小馒头！”
回答龙衿的则是一连串的笑声。
龙衿气呼呼的鼓着两颊，瞥眼不看他，瞅见床尾的小傻将自己的脑袋都埋在身体下面，悄悄的在心里问。“小傻，你说他究竟是什么东西？”
“小傻不知道，反正他不是人啦。”小傻将脑袋从身体下抽出来，晃晃脑袋。
“废话！我当然知道他不是人。”枕头都能从他身体里穿过去，是人才怪！只是有些奇怪为什么小傻会这么害怕他。
从跟在她身边起，这种东西它又不是没见过，她还是第一次见它这么怕的样子，难道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
男人见一人一蛇暗通许久，忍不住开口问。“你在和它说什么？”
龙衿眼眸一转，嘴角突然扬起，笑道。“说怎么收拾你！”话音还未落，人已经掀开被子跳下床朝男人一脚踹过去。
男人挑眉，微侧身，正巧躲过她踹来的一脚，边摇头，边评价。“力度不够，攻击的角度不对，起脚的方式欠缺！”
龙衿见自己一脚没踹到，转身曲膝又向他扫腿而去，她就不信自己碰不到他！
男人的脚只轻轻一抬，就躲过她的扫腿，“腿太短，说你是小馒头还不满意。”
“啰嗦！”龙衿啐道，又一个扫荡腿过去！
“速度太慢！想要攻击到人，应该这样！”男人出手抓向龙衿，手碰到她的肩膀时突然一转，抓到她的胳膊向后一扭，脚下随即扫了过去钳住她的双腿。龙衿立刻被制服的不得动弹。
龙衿被钳制的挣扎不开，扭头向他吼道。“放开我！”
眼前的男人能碰能摸，除了冷冰冰的没有温度以外，和人完全没有两样。可是，为什么刚刚枕头能从他身体穿过去？她始终也没想通，只好问他。“你到底是人是鬼啊！”
男人松开了钳制住的龙衿，深沉着嗓音低低说道。“我不知道。”
得到自由，龙衿揉揉自己的胳膊，“你连自己是人是鬼都不知道？”转头问小傻，它是具有灵性的生物，应该能一眼就看得出吧。“小傻，他是人是鬼？”
小傻抬起头，看了男人一眼，又将脑袋钻到身体下面，闷闷的回她。“不是人也不是鬼。”
龙衿有片刻的断片错愣，而后扬声笑道。“原来是个不阴不阳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