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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我懂了”
手：“你放屁！”
这一刻，江北然深刻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在飞府中冥想的时候，他靠着【五行】点其实多多少少还是摸出了一个大概，也觉得自己有能力可以布一下。
但等他真的上手操作时却发现。
太！难！了！
奇门遁甲共设四千三百二十局，其计算方法是一年按八卦之数分为八节，每节有三气，每气有三候。
那么一年就有七十二候，每候又有五天。
如此算来一年有三百六十日，一日十二时，总计一年就会出现四千三百二十种局势。
也就是说，奇门遁甲其实是一门术数之法。
算的是什么？算的乃是八卦五行之妙。
就拿八卦中的乾来举例。
它的五行为金，方位为西北，地支为戌亥，含义是天，一家之中代表最长者，身体器官则代表着头部。
震的五行则为木，方位乃东，地支为卯，含义为雷，一家之中代表长子，身体器官则是手脚和腰。
光是八卦，便有这些变数，然而这只是刚起步而已。
十天干中又会加入新的“数据”。
例如壬为北，五行为阳水，四季是冬，颜色为黑，五脏是膀胱，身体部位是胫，相克是丙，相合是子。
接下来还有九星，八门，八神以及十二地支中蕴含着五十五个奇门遁甲的所有符号。
如此庞大的数据砸下来，江北然靠着脑内的现有知识解决起来轻松，但当需要他自己去算时，那可就真的是头皮发麻了。
“呼……”
长吁一口气，江北然起身回到房间喝了一大口水。
揉了揉太阳穴，江北然觉得自己还是必须到飞府内部去研究，不然光凭“脑内建模”无疑是拉高了问题的难度。
“砰砰砰！小北然开门！快开门！”
说曹操曹操就到，正想着施凤兰呢，她就回来了。
将茶杯放下，江北然走过去把门拉了开来。
‘今天是我开门的方式不对吗……’
打开门的瞬间，江北然除了看到她之外，还看到了她身前站着的一个小女孩，看上去应该是金钗之年，但脸上却是没什么稚气，此刻正用打量的目光看着他。
在江北然愣神时，施凤兰开口介绍道：“小北然，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外甥女，大名叫施嘉慕，小名叫么么儿，跟我关系可好了！”
‘玩伴吗……’
见江北然毫无反应，施嘉慕开口道：“大叔，你很没礼貌哎，我小姨妈向你介绍了我，你好歹打个招呼吧？”
“哦，你好。”江北然看了施嘉慕一眼点头道。
见江北然真的跟自己打了招呼，施嘉慕反而有些莫名了，本以为他会不屑一顾，或者呛自己两句，但他却选了最不可能的那个回答。
‘怪人……’
施嘉慕瞬间就在心里给江北然贴上了一个标签。
“小北然，我可以把么么儿带进去吗？她很乖的。”
‘乖？’
江北然是没看出来，虽然只是打了个照面，江北然却已经觉得这是个挺难搞的小女孩。
与此同时，系统选项跳了出来。
【选项一：“不可以”。完成奖励：玲珑雷轴（地级下品）】
【选项二：“可以。”完成奖励：紫岳魅谱（玄级中品）】
【选项三：“有多乖？”完成奖励：随机基础属性点+1】
‘嗯？’
从这三个选项中，江北然读出了两种信息。
一是这小女孩八成会在未来影响到他，不然也不至于拒绝了就地级下品，二是这小女孩的确很难搞，答应也不行，不答应也不行，非要搞点花里胡哨的才能让这小鬼安份点。
有了这个认识之后，江北然选择了三，饶有兴趣的问道：“有多乖？”
【选项任务已完成，奖励：气运+1】
‘芜湖！’
看到气运增加了一点，江北然心情顿时起飞，看施嘉慕的表情也柔和一点。
虽然没有任何依据，但江北然却感觉到这小鬼似乎会给他带来好运。
“哎……”施凤兰顿时愣住，看向施嘉慕犹豫道：“有多乖……”
不等施凤兰想出个所以然来，施嘉慕自己回答道：“进去以后我会好好坐着，不会将看到的和听到的事情传出去，若是你不放心，我可以现在就发誓。”
‘果然是个怪小孩。’
不过按照系统给出的选项来说，对付这种怪孩子，如果跟着她的节奏走就输了。
于是江北然点点头，从乾坤戒拿出一张羊皮纸递给施嘉慕道：“很好，誓词就按照上面的念吧。”
‘果然是个怪叔叔……’
施嘉慕一直以为只有自己让那些打人头疼的份，想不到如今竟然会碰到让她头疼的大人。
‘果然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念就念。”
一把夺过江北然手中的羊皮纸，施嘉慕照着上面念了起来。
“稽首社令阳雷君，分形五方土孛神，驱马……这是什么咒？”
施嘉慕越读越觉得奇怪，便抬起头问江北然道。
“随心咒，念完之后我就可以做一个属于你的纸人，一旦你违背誓言，我就会用针刺一下小纸人，让你说不出话来。”
“切，我才不信。”施嘉慕一脸不屑的说道。
“那你接着念咯。”
“念就念！”
“驱马神鼓响皆应，降下真气入吾身。”
“凡居召处立感应，百里感声无不闻。”
“念完了。”施嘉慕将羊皮纸还给江北然道。
“背面还有呢。”
“背面？”施嘉慕皱着眉将羊皮纸翻了过来，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说道：“怎么誓词这么多！”
“嫌多可以不念。”
“我偏要念？我倒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秘密要藏的这么严实。”
虽说这是一个危险的想法，但江北然倒是不在乎，只要施嘉慕念完这段誓言，那就完全任由他掌控了，就算知道他的一点秘密也无所谓。
花了整整半柱香的时间，施嘉慕才终于将誓词全部念完。
“现在我能进去了吧。”施嘉慕将羊皮纸递还给江北然道。
“可以。”江北然说完让出了一个身位。
看着施嘉慕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江北然屋子，施凤兰上前一步小声道：“那套誓言不会是真的吧？”
江北然微微一笑，从怀中抽出一个纸人对施凤兰晃了晃，“我从不说谎。”
“她还是个孩子呢。”
“所以才更危险。”江北然说完顺手关上了门。
走进江北然的小屋，施嘉慕也没四处观察，就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大叔。”
施嘉慕看着江北然喊道。
“说。”
“现在我的性命已经完全在你手里了对吗？”
“没错。”江北然点点头。
“那你现在能告诉我你到底有多厉害了吗？”
江北然听完笑了。
“用命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倒也不是。”施嘉慕说完看了眼施凤兰，又重新看向江北然，“只是觉得你不像个坏人，所以你现在能告诉我你到底有多厉害了吗？”
突然间，江北然对这个小女孩产生了一丝兴趣。
毕竟这样有趣的小孩子，他也是第一次碰到。
坐到施嘉慕对面，江北然问道：“你可以猜猜看。”
“大叔，我的命都在你手里了，你还不敢说吗？”
“这叫成年人的稳重。”
“那我不猜，等你哪天觉得能告诉我的时候再告诉我好了。”施嘉慕说完双手撑在桌子上，一双眼睛看着江北然说道：“听我小姨妈说你这有一种非常有趣的赌法，可以让我试试看吗？”
知道施凤兰只是模糊描述，江北然也就没有计较，将乾坤戒中的玄龙传说拿了出来。
将卡组推到施嘉慕面前，江北然简单的跟她说了一遍规则。
“这种赌法边赌边解释会比较容易，你可以先组一套自己的卡组。”
施嘉慕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便将卡组拿了过来。
“哎呀，这张卡厉害，你听小姨妈的！我靠这张卡赢了好几次呢。”
“费用太高，天赋触发条件苛刻，想靠这张卡赢，运气占比太高，不稳，我不喜欢。”
“那……那这张，这个胡斐也很好用的，有时候一回合能杀好几个人呢。”
“天赋是不错，但按照大叔的规则，这张卡需要很多铺垫才能启动，比较呆板，如果被看出来的话就会很被动。”
……
听着两人的对话，要不是确信施凤兰肯定没提前给那小鬼头看过玄龙传说，江北然绝对会认为她是个老手。
‘仅仅听了规则，看了卡片，就已经能有这等意识了吗……不简单啊。’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施嘉慕拿着已经组好的卡组重新坐到江北然面前道。
“请多指教。”
“来吧。”
“我先打出一张苗翠花。”施嘉慕抽出一张卡放在桌上说道。
‘果然有点东西。’
苗翠花虽然只是一张一费卡，但天赋很不错，只要她在场，每一回合都能帮另一张卡增加一点气血。
不过这并不是重点，施嘉慕第一回合就能打出一费卡，就说明她已经明白了这个卡牌游戏的核心规则，那就是不能只拿强力的高费卡，如何过度到高费阶段才是关键。
施凤兰一开始就是因为总是把那些入圣级的高费强力卡塞满卡组，才会总是卡手，有时候甚至到第四回合都无牌可出。
之后的三轮也如同江北然所料的一样，施嘉慕几乎没有出现任何卡手的情况，每一回合都能有手牌打出，而且都是性价比较高的好卡。
“大叔，你手牌里有一张赵敏吧？”
来到第六回合时，施嘉慕突然笑着说道。
“没错，卡着你玄冥二老了吧？”
施嘉慕表情一僵，右手搓了搓手牌道：“这回合我不出牌。”
七费空过，如此巨大的劣势下，施嘉慕很快便输掉了牌局。
看着手里的玄冥二老，施嘉慕自我反省般说道：“太怕被克制反而会输，我记住这点了。”
很快，两个时辰飞速过去，施嘉慕的组卡能力也越来越成熟。
“我打出这张王语嫣，可以用段誉无伤换掉你的郭襄，我的回合结束了。”
‘好家伙……竟然已经组出有核心卡的卡组了吗，这领悟力很强啊。’
看着江北然不动，施嘉慕笑着喊道：“大叔，你不会没牌出了吧？”
“是吗？”江北然微笑着打出了一张韦小宝。
“发动韦小宝的天赋，抄家，我可以从你的牌库里抽两张牌。”
伸出手在从施嘉慕那边抽出两张卡。
看着抽来的两张手牌，江北然微笑着说道：“韦小宝抄家找到兵刃卡时可以直接使用，所以我给我的乔峰装备上倚天剑。”
“嘶……”
看着施嘉慕倒抽一口冷气，江北然笑着用倚天剑刺了一下王语嫣。
倚天剑的攻击高达九点，王语嫣虽然有七点气血，但还是当场去世。
“我……我认输了。”
看到自己的核心卡突然被杀，而且对面手里还有一把一点耐久度的倚天剑，根本就不可能赢。
“再来！”施嘉慕喊完重新组起了卡。
看到施嘉慕又输了，施凤兰急道：“哎呀！么么儿，你不是说只要明白了赌博规则，不可能有人能赢你的嘛！”
施嘉慕摇摇头，回应道：“他这个根本不像赌博之法，规则太复杂了，想要赢他还得花点时间。”
‘原来是拉来的打手啊。’
这下江北然终于明白施凤兰为何要带这个小鬼头来了，原来是想报仇。
‘所以她就是施凤兰认识的人中……最聪明的那个了吗。’
看着施嘉慕认真组卡的样子，江北然开始有点好奇这个小鬼未来是会成为他的某种助力呢，还是只是会在某个关键时刻帮他一把。
就这样一直赌到了天明，到了天快亮那会儿，施嘉慕已经逐渐能组出与江北然抗衡的卡组。
“欧阳锋的毒已经叠到了三层，这回合你要扣六点气血，你输了！”
施嘉慕兴奋的喊道。
“确实，你赢了。”江北然点头道。
这时一旁的施凤兰吐出一口气道：“总算赢了一把，还不如我自己来打呢，有时候我运气好还能赢三四把呢。”
听到施凤兰的话，江北然不禁摇了摇头。
施凤兰之所以能赢他，是因为她用着现成的卡组，也就是自己帮她组的卡组。
为了让施凤兰有点游戏体验，江北然在卡组里加了不少强力的组合技，所以一旦来神抽，就可以赢。
而施嘉慕能赢他就真的很强了，仅仅一晚上，她竟然就能自己组卡组，这可是相当厉害的能力，要知道许多人就算玩了十几年卡牌游戏，也一直都是抄别人的卡组。
能够自己组卡的寥寥无几。
‘聪明的小鬼。’
这一刻，江北然重新调整了施嘉慕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