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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心回到飞鹤楼,将风铃清洗干净,挂在了屋檐上,原来风铃上不仅有银铃还有一根根白色的羽毛,很是漂亮。
星程也回到了会茗轩,拖掉了泥衣,浸浴于温水中,回忆着泥潭里的一幕幕,不知怎的是水温太热还是怎样,脸上竟泛起了微红,水光竟然也泛起了微红。
突然房门被人推开,一位墨眉明眸的姑娘蹦哒了进来,“星程哥哥,星程哥哥,你在哪呢?范七秒出了一本言情绘本可有意思了。”,语珠就这样绕过屏风,赫然出现在了洛星程面前。语珠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双眼,“星程哥哥!你你…”。
紧接着屋里又冲进来一个人,“发生什么了?!我来了!”原来是范进手里拿着一个小本本追了进来,可他一个猛冲,不小心将前面的语珠给推倒了。
语珠一个踉跄,直接扑到了星程的胸上,她的朱唇猛而有力地亲吻在了星程的左侧胸肌上,留下了一个明显的唇印。此刻浴桶里还漂浮着范进的小本本。
“哎呀妈哟,程哥对不住了,不知道你喜欢大白天的洗澡。我啥也没看见,啥也没看见…还好我用石墨笔画的,防水…”范进捞起水里的小本本。而星程正好看到小本本上翻开的一页,画着的是霍羽心和宣玉那日在藏书楼的情景,旁边还有一行文字“我们一起吃禁果可好?”。
语珠早已羞红了脸跑了出去。范进一边往外走,一边甩了甩本上水。星程什么都没说,立刻擦去了胸前的唇印。没想到范进又扭过头来说:“咋泡澡还穿内裤呢?还是红色的,今年你本命年吗?”星程二话不说舀了一瓢水泼了范进一身。
而后,他又叹了一口气,仰起头,闭上双眼,莫名地陷入了沉思。
“珠儿,你红着脸在这干嘛呢?少女思春了?哈哈。”陆华浓坐到语珠旁边笑着说。
“陆老师,我说了你可不许取笑我,也不能跟别人说。”语珠小声地说。
“当然啊,珠儿,你跟我说的事什么时候告诉过别人。快说是不是跟你的洛星程有关?”华浓一下就猜出来了。
“是啊,我喜欢他的事情也只告诉了陆老师。连羽心都不知道呢,我怕她说我。今天啊,刚刚啊,我竟然亲了星程哥哥…的胸。”捂着脸的语珠,脸越来越烫。
“什么?!你俩不会已经那个了吧?”陆华浓笑盈盈地说。
“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星程哥哥在洗澡的时候,我不小心闯了进去,然后又不小心摔倒在他胸前了。就是这样子嘛…”语珠急忙解释说。
“我说语珠啊,要是我想的那样还好了,你也不用每夜孤枕难眠了,单相思了。你要是喜欢星程就告诉他呀,这么美丽可爱的姑娘,我就不信他不动心?有时候姑娘家也要主动一些,你瞧瞧你姐姐,她和宣玉每日厮守,你就不羡慕?”陆华浓鼓动着语珠去表白。
“可是若锦那边怎么办?”语珠担心地问。
“没事,我看他两也不像情侣了,估计早就分了,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陆华浓很肯定地说。
语珠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后来陆华浓将一只丝帕交给了语珠,说必要时用此可以助其成事。
夜幕低垂,烛光灯影中,罗裳轻解的华浓正躺在言睿的身边。言睿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华浓,华浓轻轻抚摸着言睿的胸口,给他讲述着学生的趣事。“浓儿,要不你也给我印一个?”言睿打趣华浓说。
没想到话音刚落,华浓便扒开了言睿胸口的衣服,用力吻了下去。言睿突然感觉身体酥酥麻麻的,他很快脱去了上衣,抱住了华浓,忘情地亲吻着她,手也情不自禁地开始抚摸起来。正当言睿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华浓却突然推开言睿坐了起来,重新穿上衣衫说:“言睿,适可而止好吗?你答应过浓儿的,要等到娶我过门才行。”
言睿立刻停了下了,背后突然有一阵剧痛更胜从前。好不容易缓过来的言睿,摸着华浓的脸愧疚地说:“对不起,浓儿,我又冲动了。不过浓儿的魅力真的太大了,让我一次比一次更难自控。可怎么办?”
“那就早日娶我过门呀。”华浓有些不高兴了。
“快了,浓儿,你等我。不过你可否也答应我一个请求,若母亲同意此事,你可否离开兴雅学院?”言睿满脸真挚地哄着华浓。的确,他也准备在万傩节之前,向母亲提出此事,但首先需要让华浓与兴雅学院撇清关系才行。
华浓虽未立即答复,其实她心里早就想好了,如果嫁入王府了,留在兴雅学院已无益。
此时言睿还并不知道这两年间,与他同在查姜晚儿的另有旁人。一日,他来到父亲的书房,翻遍了那些堆砌在架的老画轴,都未找到儿时看过的那幅。一位王府的老阿嬷走了进来准备打扫书房,看到言睿正在翻阅画轴,便上前说:“少王爷,您在找什么吗?”
“李阿嬷,我在找一幅画,具体我也不记得是怎样的。您帮我看看这画上的女子,您可曾见过或者见过画着同样女子的画卷?”言睿拿出兴雅学院的那幅画轴给阿嬷看。
阿嬷看到后,大惊失色,哆哆嗦嗦地说:“没……没见过!少王爷此画可曾还给其他人看过?请少王爷不要再拿出来了,若让您母亲知道您拿了兴雅学院女子画像,又将平添风波,切记切记。”李阿嬷赶紧转身离开了书房。
言睿觉得李阿嬷定然知晓些什么,便偷偷跟着阿嬷。只见阿嬷回屋后从床底拿出一幅画的残片,眼含泪水地喃喃自语:“晚儿姑娘,这么多年了,当年事情是不是终将包不住了?少爷如今已经知晓了您的名字了。”
言睿冲了进去,拿过阿嬷手中的残片,上面的女子竟然就是姜晚儿,也是言睿记忆中在王府曾看到的那幅画。言睿拉着阿嬷的手,恳求她告知一切,谁知阿嬷泪流满面还是一字不吐。
言睿急了,说:“阿嬷,到底是怎样?您若不说,我就亲自去问母亲!”
阿嬷拉住言睿的手不放:“少爷,别去!好,好,阿嬷跟你说!”
过了许久,只见言睿拿起画轴,神色匆匆地离开了。纵使心中万般疑惑,也不敢再去深究,两年来也再未向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