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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孩如若不是仪琳师妹,那仪琳师妹如何说的这般身临其境?”
岳灵珊的话,引起大家一致认同,且不说恒山、青城往日无怨,甚至还有许些通联,完全没有必要无中生有构陷。
而且此事又不是靠着仪琳一张嘴就能造谣,只需要找几个,当日在回雁楼吃饭之人一问便知,这是如何能够抵赖?
此时脸色苍白,像是行将就木的老者天山道人,这时虚弱发声:“当日青城派弟子所掳之人,便是眼前这个仪琳!”
“牛鼻子,你还有甚么话说?给我死来!”定逸再听完天山道人话后,再也压不住心中怒火,拔尖便向余沧海刺去。
余沧海也不是简单货色,早就猜到脾气暴躁的定逸不会善罢甘休,当定逸拔尖那一刻,他早有防备,以灵巧身姿快速躲避,然后扬长而去。
他倒不是怕定逸,而是此间高手太多,而且他又是属于理亏一方,如果在这里苦斗,指不定有人会去帮助定逸。
定逸一剑落空,追着远遁的余沧海,怒喝:“牛鼻子,给我站住,今日不给我说法,便是追杀到青城山,也得剁了你。”
“龟儿子滴,老子徒儿死球干净,都不知道找啷个,你徒儿不过是被掳,就找我麻烦。”
余沧海自己也是有苦说不出,数十年培养出四个撑门面的弟子,如今不但死的一个不剩,而且连带着其余弟子,也是损失惨重。
这下子没有几十年时间恢复,青城派估计都难以再次回复昔日盛壮。当然,这也促使他对于《辟邪剑谱》的觊觎之心与日俱增。
只有得到《辟邪剑谱》,将自己的剑法练到天下第一人,然后威压世间,给予弟子足够的成长机会。
不然他可不敢确定,武林之中,是否有没有人会吞并青城山,然后大势发展。
像他这种人,早就跳出了正邪之分,只要能够站在别人头上拉屎拉尿,根本不在乎什么美名还是臭名。
毕竟美名,未必能够给他带来,足够的实惠,而恶名也未见得,就不能给他带来,足够的利益。
换言之,只要能够独霸武林,别说背负邪魔歪道的名声,即使是杀父、溺子,他也会再所不惜。
听到余沧海一番怪谈,定逸紧接着说道:“你徒弟作恶多端,死有余辜,而我徒弟与世无争,却被你徒弟所掳,怎敢与我徒相比?”
定逸的话,余沧海都懒得理会,整个人犹如鸿鹄大雁,飞掠而去。
定逸见此也不在说话,紧跟其后,至于其他掌门,此时也一同踏出刘府,尾随者定逸后面。
至于一路护送仪琳,至刘正风门外的林平之,见到一个矮子跑出来,便急忙跟在其后,因为他已经猜到,那个矮子就是余沧海,而且十有八九会去逼问林震南夫妇。
无他。
如今青城派已经青黄不接,损失惨重,已经是人尽皆知,而且仪琳又跑进去按照他说的话,告了一发刁状,如此一来正是别人大举入侵之时。
如果余沧海不赶快找到《辟邪剑谱》,江湖上野心勃勃之辈,就一定会吞并青城派这个古老传承。
这点林平之能猜到,余沧海同样能猜到,以至于其他武林高手,也能猜到青城派,已经走向陌路,至于灭亡之刻,只在旦夕之间。
这种情况之下,余沧海如何还有时间,如原著一样,悠哉慢哉等着答案出现,只怕他也不配做一山之长。
果不其然,余沧海跳出刘府大门,然后不再施展轻功,而是跳入人群穿街走巷,避开所有人耳目之后,一直往西北而去。
余沧海此人洞察力惊人,亏是这绵绵大雨,使得林平之动静不易察觉,不然恐怕好几次都被发现。
得到了经验的林平之,追踪也变得更加隐秘,不再靠近,而是远远的跟着,一路追到荒郊野岭,便再也不见余沧海踪影。
是时间林平之神情有些疑惑,按理说这么远,余沧海不可能知道有跟踪,怎么就突然消失在他的追寻单位之内了呢?
心中费解的林平之驻足不再前进,静观其变之时,却发现远处一道道刀光剑影闪烁,林平之灵机一动匍匐在地追了上去。
只见一个余沧海,与一个驼背正在殊死拼搏,林平之心中一默便猜到,这是木高峰和余沧海对打,只是不知道为何木高峰居然如此巧合,在此间遇到。
林平之并没有心情关注着两个人的大战,而是趴在地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透过层层树木枝叶,隐隐约约看见不远处有一堵黄墙。
林平之见之欣喜,因为他敢肯定,林震南夫妇有十成可能在此间,毕竟此地描绘与原著大差不差,而且余沧海跑到这里,如果不是林震南在这里,何必来这荒郊野外?
心有定计的林平之,不再去管驼子和矮子的战争,而是小心翼翼环绕破庙四周一圈之后,爬到黄墙之下,然后纵身一跃翻墙进去。
进了破庙之后,果然听见林震南夫妇的嘀咕之声,林平之迅速进入庙内,不见二人被捆缚在地,在二人刚要开口之时,急忙阻止:“余沧海和木高峰就在外边,爸妈不要高声,我这就救你们出去。”
得到儿子的示意,二人虽然心中有万千言语,但在此刻谨记儿言,不再发生。
林平之抽剑,割开绳索,便轻声道:“爸妈,随我来!”谁也不知道木高峰和余沧海能够打多久,但凡其中有一个过来,林平之想要护住二人逃走,也是千难万难。
夫妇二人也知事态轻重,不曾多加一言,而是尾随着林平之一直走出破庙,然后林平之双手各自擒住一人,一个鹞子翻身,不留痕迹的飞出破庙之外,径直往后林走去。
林平之进入破庙之前,曾经换绕过四周环境,破庙后方全是树林,一旦往树林里面钻,便是余沧海的轻功再如何高超,只怕也是大海捞针。
时至绵雨大作,三人每走一步脚印,顷刻之间就被雨水遮掩,为三人逃脱争取足够的时间。
就在林平之离开破庙不到半柱香,余沧海再次返回破庙,只见地上一排湿漉漉的脚印,与被刀刃割断,散落一地的绳索,不见林震南夫妇二人。
气的余沧海一口老血喷出,犹如疯了一般,挥四处乱砍,凡被余沧海剑气所伤者,无一不是顷刻之间,化作两段。
此时破庙来了一个身高六尺五寸,面如冠玉圆润,眉若利剑横扫,颌下三缕尺长黑髯,身穿青色明纹绸丝直裰,腰悬宝剑一柄,看着年龄不过四十余岁左右,气质儒雅的男子,站在破庙之内,和煦问道:“余观主这是为何?”
余沧海意见来人,睚眦欲裂,上前怒问:“岳不群?你来这里做甚么?难道是你做的?”
岳不群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余沧海为什么这么奇怪,不过面对余沧海没头没脑责问,但他依旧选择不疾不徐回答:“我才刚到,甚么我做的?倒是余观主,好端端的跑到这荒郊野外破庙,发个什么癔症?”
“哼!”
余沧海也不知道岳不群,是真没有做过,还是给他装傻充愣,但是眼下显然一切落空,只能再图后路,便不在和岳不群多加废话,冷哼一句便扬长而去。
余沧海想走,然而岳不群可不想他走,余沧海冒着大雨一路跑到这里,难道就是跑过来和木高峰打一架不成?
而且余沧海掳走林震南夫妇,真当就没有人知道不成?于是乎岳不群当场叫止:“余观主且慢,你今日无故责问岳某到底所为何事,还请如实讲来。”
余沧海猜到岳不群这是挑事,既然明知道对方挑事,余沧海就更不能久留,指不定定逸与一干正道门派头头脑脑,追到这里,那他可就是四面楚歌,想逃也逃不掉。
于是不加思索,运起青城派独门轻功,一溜烟便不见踪影。
岳不群不是定逸,所以余沧海不敢留半点余力,而是全力施展轻功,逃离这间破庙。
一见余沧海不搭理自己,岳不群脸色当场变成猪肝色,立马也运转轻功,边追边道:“余沧海,莫不是背着正道与魔教勾结?速速停下,不然少不得武林正派联手讨伐你青城山。”
余沧海却嗤之以鼻,如今他已经犯了众怒,以后的日子该如何度过,他自己心中都没有定数,哪里还会怕什么联合讨伐?
更何况,说什么与魔教勾结之事,若是没有证据,左冷禅会听岳不群的话?
当然,也不是没有可能。
盖青城山如今日薄西山,指不定左冷禅以此为借口,然后对青城山发难。
不过那又如何?即便青城山被灭,只要自己活着,甚至找到《辟邪剑谱》,届时又何惧区区左冷禅、岳不群、定逸?
反倒是自己要是在这里被岳不群拖着,失去了寻找《辟邪剑谱》的机会,就算自己活着,日后怕不是也只能做左冷禅或者岳不群的狗。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逃离,然后在快速在各个福威镖局找,而且还是要乘着林震南夫妇之前,一定要找到《辟邪剑谱》,不然日后恐怕真的要沦为丧家之犬。
想到这里,余沧海不由得再加一把力气,逃离岳不群的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