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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支大军越走越近,双方都能看清楚对方的面庞,在相距有百步远时,两军的前锋停住脚步,并压住了阵脚。
吐蕃王望着腰挎双铎鞘的阁罗凤,心里边多少有些胆怯,他深知那两件神兵器的厉害。当初阁罗凤只有一把铎鞘,而另一把在南诏的一个大酋长手里。
他派专使想重金将它买来,未料到那大酋长死活不卖;情急之下,他派两个飞鸟使前去大酋处,企图将那把铎鞘偷来。
没想到的是,铎鞘没偷来,那两个飞鸟使也死于大酋长的卫兵们的刀下。这件事也被阁罗凤得知,他怕那铎鞘真落到吐蕃王手中,便找了个借口,趁机杀了那个大酋长。不但将那铎鞘夺到手,还把那大酋长所属的土地和子民,还有军队夺到手。
听到这消息的吐蕃王气得几乎吐血,但也无可奈何,再想派人去偷来,那可是难上加难。因为南诏王宫的警卫可比大酋长住所的森严多了,别说是人,就是连只飞鸟也难以接近,最后他只好放弃了。
“阁王,别来无恙啊。”吐蕃王抢先向对方打招呼。他之所以客气,是因为两国现在还是联盟关系,约定共同来对付大唐;但在联盟期间,南诏也时时提防着吐蕃,怕吐蕃王乘机来吞并自己。
阁罗凤看着吐蕃王假惺惺的样子,恨不得一铎鞘砍死他。但他望着吐蕃王后面黑压压的大军,他便压住了心头怒火。
“不知吐王为何命两个法王设下比武大会,并暗中设下伏兵,残杀了那么多江湖武林英雄。这还不算,两个法王还几次调众多吐蕃武士来围杀我南诏将士,希望吐王能给本王一个交待。”
吐蕃王见阁王竟敢用这种口气对他说话,他当场气坏了。身边的大臣和将军们连忙轻声劝大王要压住火。
原来这吐蕃与南诏联盟,吐蕃只把南诏当成自己的小伙计,吐蕃王与大唐交战时,时不时地让南诏派大军来助战,并且让南诏军为前锋,这明摆着是让南诏将士为吐蕃卖命。
但就是这样阁王也不敢与吐蕃王闹翻,毕竟对方的军队要比自已多几倍,而且两国的领土相连,一旦吐蕃的大军杀来,自已的军队是很难抵挡的。
就因为这些事儿,阁王也时刻提防着吐蕃,防止被他们利用,而得罪大唐,到头来,弄的自已两头不是人。
吐蕃王强压住自己心里的怒气解释到:“这件事原是无量法王和崆峒法王两人瞒着本王擅自作主而搞的,本王并不知情,本王也是刚刚得知这件事的。”
阁罗凤心想:这般惊天动地的事情,他却推说不知情,看来他并不想事情闹大,我何不借坡下驴,也勉得与他动起刀兵,到时候自己反而不好收场。
于是他说:“既然吐王并不知道比武大会这件事,那我们各自收兵,再回去管教各自的属下,吐王以为如何?”
吐蕃王冷笑说:“那当然好,不过既然双方厮杀皆因那天遁神剑所引起,本王倒有了好奇心,好想亲眼观赏一下那把天遁神剑,不知阁王意下如何?”
阁罗凤看了吐蕃王一眼,心知他不怀好意,但也不知如何回绝他,阁王低头想了想,然后时吐蕃王说:“这件事本王无法张口,希望吐蕃王见谅。”
“哈哈,什么无法张口,那个叫红线的丫头不是你南诏的小公主吗?就是她夺到的天遁神剑,你阁王要她拿出神剑来一看,难道她敢拒绝吗?”
此时阁王发现吐蕃王脸上露出一丝杀气,而且他的身旁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个僧人,那僧人的一身黑袍尤其显眼。阁王细看后,心里边不由得一惊,他认出来,那僧人就是吐蕃国最厉害的黑袍尊者,有人又称呼他为黑袍尊主,此人更喜欢后一个称呼。
此人现身可不是个好事,因为阁王知道黑袍尊主是两个法王的师父,三十多年来一直在吐蕃雪山秘洞中隐居修炼,从不轻易现身。他不知道那黑袍尊主的武功练到什么程度,但他曾目睹过尊主三十年的超凡武功,那时就达到了令人恐惧的程度。
“她虽是南诏的小公主,但她如今是大唐武林中人,本王无法去命令她。”
“阁罗凤,你倒推脱的干净,本王身后是十万铁骑,给那丫头这么大的面子,难道还不够吗?快让那丫头将宝剑拿出来一观。”吐蕃王发出了恐吓,其实他身后的人马只有五万,而且还算不上是什么铁骑。
还未等阁王答话,那黑袍尊主己有些不耐烦了,他飞身从马背上跳下。
“大王,不必跟他费话,待老僧将他擒来,不怕那丫头不现身。”说话间他已移到离阁罗凤有二十步远的地方,双方的人谁也没看清楚那黑袍尊主是怎么移动过来的。
就连阁罗凤也暗暗吃惊,心想这黑袍尊者三十年未见,武功竟能达到如此惊人的地步,真是不可思议,看来自己得小心为是,以防遭到他的暗算。
“阁罗凤,还认得老僧吗?”黑袍尊者一脸的连鬓胡须,又黑又长的眉毛,目露凶光。
“啊,原来是大名顶顶的黑袍尊者,阁罗凤岂能不知。”他谦卑地回答。原来这黑袍尊者在三十年前就赫赫有名,他的武功威震从天山到洱海的所有地区,就连后起的天下武林十大至尊也都很敬佩他,而且知道十大至尊中的两个法王还是他的徒弟。
其实黑袍尊者不但想得那天遁神剑,也想夺到那阁罗凤手里的一双铎鞘,他早就知道那对神兵器是南诏的镇国之宝,但他并不知道吐蕃王也想得天遁神剑和双铎鞘。
“既然还认识老僧,你还不乖乖地下马投降,老僧可饶你不死。”那黑袍尊者的年纪虽己近七旬,但声如洪钟,可见其内力极其深厚。
“哈哈,黑袍老和尚休得狂妄,认得本王手中的双铎鞘吗?”说着阁罗凤双手挥动了一下双铎鞘,他想以此震慑一下对方,那一对铎鞘在阳光的映射下发出黑幽幽的毫光。
“哼,在老僧眼里,那不过是一对烧火棍,小辈还敢拿出来在本尊主面前耍弄。阁罗凤,休得再胡言乱语,先吃本尊主一掌。”
说时迟,那时快,话音未落,那黑袍尊者施展超级轻功,瞬间儿来到阁罗凤的马前,一掌朝他的胸前打去,阁罗凤见势不妙,忙用双铎鞘来阻挡对方的手掌。
黑袍尊者见双铎鞘伸过来,忙将手掌转移方向,反手一掌打在马头上,那马头当场被击碎,马匹顿时轰然倒下。阁王见势不妙,施轻功飞身从马背上跳下。
他还没得及还手,那黑袍尊者的掌风便如狂风巨浪般朝阁王身体冲击而来,那威力强大的掌风撞击在他的胸前,他站立不稳,连连后退了几步,才勉强停下。
“好样的,能挺住我黑袍尊主掌风的,天底下没有几人。可是接下来,你可要小心了,你如果不想死在本尊主的掌下,可速速退下,我黑袍尊主便手下留情。你可退下,再让那个丫头出来见本尊主,并献上那天遁神剑,我便饶了你们所有人。”
“黑袍老贼,本王念你是前辈,恭敬于你,你却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看招!”阁罗凤说着便挥动一对铎鞘朝对方打去。
黑袍尊者眼看着双铎鞘劈头打过来,他深知那双铎鞘的威力,所以不敢挥掌硬接;他施展轻功躲过对方的攻击后,便从身后取出自家的独门神兵器:摩尼如意轮。
这个如意轮比无量法王的八锋轮宝要轻许多,但却比它大一圈,成扁平状,握在手中就是兵器,飞出去就是威力无比的暗器。
黑袍尊者的摩尼如意轮虽然重量比八锋轮宝要轻,但威力巨大,而且用起来得心应手,飞出去如利箭一般,并且能马上飞回到主人手中。而且两支如意轮交替飞来飞去,速度如流星一般,让对方很难防住。
那摩尼如意轮的一圈边缘有十八个尖刃,锋利无比,就是人身披挂的铁甲也能被轻易地削开,更别说人身披挂的牛皮盔甲。
阁王的双铎鞘闪着黑幽幽的寒光朝对方打去,但都被黑袍尊者的如意轮架住,而且那号称神兵器的双铎鞘竟然砍不坏那摩尼如意轮。原来对方的如意轮也是用天铁打造而成的,坚硬无比,所以很少有兵器能伤得了它。
两人你来我往大战有五十多个回合,那阁王渐渐落了下风,原来阁王的武功与两个法王不相上下,但与黑袍尊者相比,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两支摩尼如意轮围着阁罗凤飞旋着,让他有些眼花缭乱,有几次他身上的铁甲差一点儿被如意轮上的尖刃划开。他不但要防如意轮的攻击,而且还要防备黑袍尊者掌风的袭击。
此时的阁罗凤己处下风,手持双铎鞘却不能接近对方,他被对方的两支如意轮不断地攻击,双铎鞘只能抵挡那两支如意轮,却不能近身攻击黑袍尊者。
在后面观战的阁陂大师也早己认出那老僧就是吐蕃的黑袍尊者,他的名声早在三十多年前就威震吐蕃和南诏,武功无人能敌,并且还有两个名列天下十大武林至尊的徒弟:无量法王和崆峒法王。
当阁陂见老僧出战而变了脸色时,身边的昙云师太忙问到:“那个老和尚是何许人也?大师为何看见他脸色好像都变了,阁王会有麻烦吗?”
“师太也许有所不知,这老和尚就是吐蕃国赫赫有名的黑袍尊者,他可是武林中的绝顶高手,那无量和崆峒就是他的两个徒弟,他己隐居有三十多年,不知为何此时出现?”
“老尼三十年前也听说过此人,只是他久未出世,所以便以为他己不在人世了呢。”
此时阁陂见王兄的处境有些不妙,两人仍在厮杀,他怕再迟一会儿,王兄难免不被对方的如意轮所伤。想到这里,他手持黄龙剑驾轻功飞身来到黑袍尊者的身后。
“黑袍老贼,休得猖狂,吃老衲一剑。”
黄龙剑如闪电般刺向黑袍尊者,正在运功掌控自己两支如意轮的黑袍尊者,其实早己发现一个黑影飞向自己的身后,正想腾出手来应付身后的不速之客时,忽觉得一道寒气直奔他脖颈而来。他暗叫一声:“不好!”便施展轻功瞬间儿躲开后面的袭击。
阁陂见自已那势在必得的一剑竟被对方轻巧地躲过,他紧接着一连十几剑刺向黑袍尊者,但都被对方用如意轮抵挡住。
黑袍尊者此时定睛望去,见对方一身僧人装束,又自称“老衲”,便认出他就是南诏国师,阁罗凤的王弟阁陂大师。
“原来是阁陂老和尚,哈哈,南诏武功最高的国师,武功也不过如此,你不配与本尊主交手,还是找我徒弟无量法王玩耍去吧。”
“王弟,不必与老贼费话,待我们兄弟俩合手除掉他,以绝南诏一大后患。”阁罗凤此时见王弟来助阵,忙大声招呼着阁陂。
此话正中阁陂之意,他知道只凭一人之力定会败于黑袍尊者之手,只有两人联手来对付他,才有可能打败他,因为两人都了解这黑袍尊者的厉害。
“黑袍老贼,看剑。”阁陂不待对方出手,便施展出自家的黄龙剑法;只见那宝剑真如一条龙似的,盘旋着、翻飞着,瞬间儿无数道剑光将黑袍尊者罩住。
一旁的阁罗凤见王弟已动手,便也挥动一对铎鞘杀上前来。虽遭两大高手夹攻,但黑袍尊者并不惊慌,他挥动手里的两支摩尼如意轮将对方的招式一一化解。
毕竟已隐居三十多年,他不知南诏两兄弟的武功到底如何,所以他也不敢轻易攻击两兄弟。三人战了有三十多个回合后,黑袍尊者见两人的武功与自己的两个徒弟相差无几,他的心里这才有了数,接下来他要施展自己的绝世武功将两人拿下。
黑袍尊者独创有两大绝世武功:一个是那两支摩尼如意轮,两支如意轮确如其名,不但得心应手,而且随心所欲,收放自如;另一个就是他的雪山神龙掌。
先前一见面就对阁罗凤所施的掌法,就是雪山神龙掌。此掌法威力无比,其发出的掌风就能轻易地将人打死打伤;如要一掌打在人身上,就是内功深厚的人也会一掌毙命,就是侥幸不死,也是个半残之人。
他用两支如意轮将两兄弟的招式化解后,便施轻功后移两丈远,然后一甩手将两支如意轮发出去;如意轮如流星一般分别朝两人飞来,那如意轮上的一排排尖刃闪着黑光,并发出瘆人的鸣叫声。
阁王和阁陂两人不知道这飞过来的怪异兵器有多厉害,只能挥动手中的兵器将它奋力拨开,可刚刚拨开,一眨眼工夫,那如意轮又飞了回来,再一次绕着两个人转圈。
两个人真是不敢有半点儿疏忽,只能全神贯注地来对付那两个如意轮,他们心里清楚,如稍有不慎,被如意轮的排排尖刃所削到,那后果不是被削得皮开肉绽;就是被削掉脑袋。
三人又厮杀了三十多个回合后,阁王和阁陂也各自奋起神威,全力对付黑袍尊者。阁王的双铎鞘此时也发出了无数道黑幽幽的毫光,那毫光直射向黑袍尊者,他突然感到身上皮肉有些刺痛,知道这是对方的双铎鞘发出的罡气所造成。
他不敢再轻视阁王的双铎鞘,因为在三十多年前他就曾见识过这两件神兵器的威力,只是从不曾与这两件神兵器比拼过。
从前,在吐蕃与南诏的两军厮杀中,阁罗凤曾用双铎鞘杀死过吐蕃的几员大将和几个吐蕃高级武士。所以在后来,吐蕃军中一提到阁王的双铎鞘,无人不惊慌失色。
阁陂大师的黄龙剑此时也大发威力,兄弟两人珠连璧合配合默契,将黑袍尊者杀得手忙脚乱,一时处于下风。
但他毕竟是吐蕃国内第一高手,两个法王的师父,他岂能败给两个后辈之手。想到这些,他便奋起神威将两兄弟击退,并稳住了局势。
这时他离兄弟俩儿都有两丈多远,而阁王和阁陂两人根本就没有看清黑袍尊者是什么时候窜出去的。两人暗暗吃惊,心想这黑袍老贼的轻功果然是神鬼莫测,登峰造极呀。
还未等两人醒过神来,对方的两支摩尼如意轮便呼啸着朝两人飞过来,这一次的力道要比先前大多了。两个人忙要躲闪时,两支如意轮便己飞到身前,“刷”的一声,刹那间,两人分别躲开了如意轮的袭击,但两人还是被如意轮的尖刃刮伤。
只见阁王的肩头,阁陂的左臂都被如意轮划伤,虽只伤了皮肉,但鲜血还是渗透了衣袍。就在两人惊魂未定时,那两支如意轮又呼啸着转了回来,再一次攻击他们。
吐蕃王和几个大臣将军见黑袍尊者占了上风,便大声叫起好来。他们身后的几万将士见大王和大臣将军们都叫起好来,便也齐声地为黑袍尊者呐喊助威。
几万大军的呐喊声如山呼海啸一般,震撼了对面的两万南诏将士,他们完全被对方的巨大的声浪所震憾,甚至有些士兵开始发抖了。
红线他们在两万将士的背后,耳边也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呐喊声。此时昙云师太正在给她疗伤,师太知道红线的伤势并无大碍,只是内力消耗的太多,所以身体极其虚弱,只要自己运内功将自身的真气输入到她体内,她便恢复体力。
昙云深知:红线是他们和南诏将士的唯一希望,只有她能对付那个黑袍尊者,因为只有红线会用天遁神剑,并会天遁剑法,两样只用一样就能击败黑袍尊者,从而拯救他们这两万多人。因为他们这些人,如果无人抵挡住黑袍尊者,那吐蕃的几万铁骑就会潮水般地涌过去,并将他们吞没在那潮水中。
“师父,前边是谁和那个黑袍僧人厮杀呢?”红线有些担心地问。
“先是阁王和那黑袍过招,但那黑袍太厉害,所以阁陂大师也上去助阵,现在是他们兄弟俩在和黑袍厮杀,看来那黑袍实在是难对付,可惜你的内力还没有完全恢复。”
“徒儿的内力差不多恢复八成了,师父,我看你的内力消耗的太多,你不要再给我疗伤输气了,你的真气输出的太多,徒儿实在是不忍心,师父,你快停止吧。”红线看不到身后,只感觉到师太的手掌在颤抖,但师太的两个掌心仍紧紧地按在她的后背上。
她感觉到一股股热流从后背不断地输入到自己的体内,她感到自已的内力在不断地增强,浑身也充满了无穷的力量。
“师父,你快停下吧,徒儿的内力己完全恢复了。”她回头真情地告诉师父。
昙云师太终于收回了两手,她精疲力尽地瘫倒在地上。这下可把众人吓坏了,他们连忙过来呼唤着师太,红线听到声音也吓了一跳,忙转过身来看师父脸上的神色。
“我没事,只是身体有些太疲劳了,我躺着歇一会儿就会的。”师太安慰着大伙。只有红线心里明白:这是师太把自己体内的真气都输入给她了,所以才搞成这样的。
“师父,你在这里好好静养,前边有什么事,红线自会去助他们一臂之力的。”红线忘不了安慰昙云师太,此时妙玄过来将昙云师太扶到一个土坡上歇息。
红线伸展一下双臂,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己恢复过来,足以上阵去与对方厮杀。可是现在他对那个黑袍尊者毫不了解,只是听阁陂大师说过此人乃是吐蕃武林第一高手,是一代宗师级的人物,又是两个法王的师父。
她现在有些担心阵前的厮杀,不知阁王和阁陂大师两人是否能抵挡住对方。这时候她听到对面的吐蕃大军里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紧接着南诏的将士们都开始呐喊起来,显然是要回应吐蕃那边的挑衅,另外也是给自家人呐喊助威,以壮声势。
红线又看看自家那伙人,发现他们都不在,大概都去前边看热闹去了,看来前方的厮杀一定很激烈,她再呆不住了,决定到前面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