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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林渊和喻斯然的车，停在云城最热闹的商场的地下车库。
敞篷合着，两个人在车里，很隐匿。从地下停车场不断经过的行人，没有注意到车上这两位。
墨林渊停好车，侧了身子，手肘撑在方向盘上。
他的眼睛闪烁着粉红色的桃心，忽闪忽闪的。他甚至没有掩盖直视喻斯然的眼神。
喻斯然目视着前方的人来人往，余光中看到墨林渊的直视目光。
侧身，转头。
她没有躲，她的眼神直直对上墨林渊对上的凝眸。
微微缩了缩瞳孔，丹凤凝眸微微垂下一点点，眼里似是含着一汪清泉，波光潋滟。
喻斯然的下巴，微微侧伸了一点，只有一点点。
狭小的空间，因为喻斯然的进了一寸，两人之间的空气，变得更加稀薄。
明显地，彼此听闻彼此的呼吸加重了一分。
喻斯然纤细又清冷的声音，从嗓子里低低传出，像是钢琴上的低音键被按下：“在看我？”
“嗯。”墨林渊短暂的应答，从喉咙里钻出。
眼神没变，姿势未动。
好像多说出一点点的话，会破坏了这会儿的气氛。
“我第一次见你时，不是这样的。”
墨林渊眼里的桃心突然停下，瞳孔骤然放大：“什...么样子的？”
喻斯然肩膀舒展，眼神随着天鹅颈的错后，而观以墨林渊的全貌。
“这下对了。”
喻斯然的记忆里，她与他的对视，在《芙蓉帐暖轻轻语》的第一场戏。
他是镇远将军，她是林楚楚。
镇远将军的视线对上林楚楚，有逃避，有躲闪，有不敢直视。
可是墨林渊想错了。
他的记忆里，他与她的对视，在梅沙私立高中的高二开学。
他是校霸墨林渊，她是横空出世大姐大。
但是！他清楚地记得，他看她的眼神，逃避了！
呃呃呃...往事不早再提。
墨林渊赶快握住喻斯然的手，他的手心间，变得温暖。
起码，他现在不怕她了！
他还敢直视着喻斯然，这还不够，喻斯然回望他时，墨林渊都不会躲的。
躲都不会躲的。
不知道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勇气，还是证明自己的心意。
墨林渊突然瞪大了眼睛，强撑着眼皮，尽最大可能地把眼睛瞪大。
喻斯然以为他单纯地瞪大眼睛就结束了？
还没有！
墨林渊的眉毛被肌肉拉扯着，挑成极弯极弯的八字，额上的皮肉挤成弯曲的波纹。
“我敢看着你，目不转睛的看着你。”对，他生怕他夸张的表现，都没有让喻斯然感知到他的勇气，墨林渊还非得自己给自己配了个旁白。
“你还敢干什么？”
喻斯然轻轻地吐出这句话，然后视线再向前一点点。眼神里分明有一丝情绪，那里写着“老娘不好惹”。
不过眼神转瞬消失，喻斯然努力在脑海里回味着“温柔”二字当如何表现，才能把自己与生俱来的“霸气外漏”给强压制住。
她也不懂谈恋爱啊，她也是第一次谈啊。
就在喻斯然和墨林渊确立关系的昨天开始，喻斯然抓紧补课，各种偶像言情剧安排上，各种言情小甜文安排上，她得抓紧学学，要怎么样表现得像个恋爱小能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