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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喇只感觉周围的天地瞬间被一股强大的能量挤压在一起，他就连动一动手指都不能。
只能任由那只咒棘凝成的白骨大手轻松将自己抓住。
甚至骨手一接触到他的身体，瞬间就切断了其体内的能量流动通道，令图喇无法释放出咒能。
做完这一切后，摩河苏纳才再次转头看向成谦风，缓缓开口：“臣服我，或者死，你选吧。”
面对摩河苏纳毫不讲理又强到可怕的实力，成谦风表情阴晴不定，沉默不语。
即便是之前被关在实验容器里，他也没有觉得自己离死亡如此接近。
成谦风丝毫不怀疑，一旦自己拒绝，就会立刻被击毙当场。
可要让成谦风奉别人为主，他也自认无法做到。
更别说，其体内目前不只有命蛊，还有着蛊门最新研发的神秘蛊菌。
好在似乎对于成谦风，摩河苏纳有着比旁人更多的耐心，他静静抚摸着手指上的祖母绿戒指，等待着答案。
虽说没有催促，但那种无形的压力四散弥漫开来，像是压在在场所有人心上的大石头。
无论是与成谦风有仇的周永封几人，还是蛊门图喇，亦或是成谦风的旧部下绮莉都将目光聚焦在这一袭白袍的男人身上。
甚至就连下方躲在废弃大楼里的木野都不由得感到呼吸加重。
期待着这位谦风大人接下来会作何回答……
不过现场倒是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被拴做人犬的罗焰。他全程都置身事外，没有感到丝毫压力。
对于罗焰而言，他可不在乎成谦风会作何选择，也不担心周围人有何异动。
他自己只需要安安静静站在主人身边，扮演好人犬的角色，那么就是天塌下来也砸不到自己头上。
自有高高在上的摩河苏纳撑着。
因此在众人全都屏息凝神之时，他还有闲情从背后偷偷打望绮莉背后的动人曲线。不过眼中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爱慕，有的只是无穷恨意与深深自卑。
对方是他与主人摩河苏纳在刚进入蛊门外层领地结界时偶然遇见的。
罗焰本来还想着怂恿摩河苏纳，告诉对方绮莉就是木野的女人，很可能知道后者杀死楚作非的事。
可他还未来得及开口，摩河苏纳竟主动注意到了绮莉这位仅是九阶超体的女人。
甚至难得邀请对方登上鼋鲲与其一同前行，言谈间更是露出少有的和颜悦色。
这让罗焰震惊之余，却不得不将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
据他的观察摩河苏纳并非是爱好女色之人，一时间也拿不准对方为何会对绮莉另眼相看。但作为人犬他知道，不要忤逆那个男人任何想法，否则下场会生不如死。
至于绮莉自然也认出了罗焰，不过却是从一开始就直接无视了他。
此刻罗焰在偷摸打量了绮莉一阵后，又百无聊赖地拿起自己脖子上挂着的望远器四下打望起来。
一路上作为人犬的他还有个作用就是帮主人摩河苏纳寻找猎物。
等一等！
就在罗焰将望远器对准下方废弃建筑随意扫视时，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就躲在一扇破旧窗户后面。
不，不应该说是熟悉，而应是他恨之入骨的身影。
正是那偷偷探头探脑，注视着摩河苏纳与成谦风的木野。
罗焰赶紧将手中的仪器观测倍数调至最大。
随即一张面容坚毅，眼神透着执拗的少年面容便映入镜头里。
没错！
罗焰立刻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那是他永远不会忘记的人。
木野！
害自己变成人犬的木野！
与此同时，站在摩河苏纳身后的绮莉也注意到了罗焰浑身兴奋到颤抖的模样，于是也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
尽管距离颇远看不真切，但出于对彼此的了解，她还是认出了那人是木野。
她显然也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还能遇见木野。
正在绮莉思考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提醒木野已经暴露时，罗焰已经嘿嘿一笑，四肢着地爬行到主人摩河苏纳身边道。
“主人，之前我和你提过，与楚作非大人发生过冲突的那个地门徒木野就在那里。”
下方，躲在建筑中的木野忽然看见罗焰指着自己的方向，朝着那摩河苏纳说着什么，心中顿感不妙。
当下不敢有丝毫犹豫直接攀爬跳下废弃的高楼，就要朝废城里跑去。
哪知他刚来到地面，就发现自己的动作好似被放慢了数倍。
「默，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感觉像开启了门徒台的空间重力装置。」木野一边缓慢地极力奔跑，一边呼唤起默来。
「这是那头全品类排名第二的异兽，鼋鲲的结界异能。除了它的主人，在其划定的空间范围内，所有人的动作都会受到重力影响。」默立刻解释道。
反观高高在上的摩河苏纳听到自己人犬罗焰的话，只是眼神微动。
此刻他的注意力都在成谦风身上，哪有心思理会地上想要逃走的蚂蚁，于是随意冲一旁的周永封道：“你去把地上逃跑的那个地门徒抓回来，要活的。如果事情办的好，不管他成谦风如何选择，你的命我留下了。但倘若连一个超体者都抓不住，那也不管成谦风如何选择，你也不用活在这世上了。”
周永封闻言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却不敢不从，操纵着机械飞艇便朝着木野逃走的方向而去。
此刻成谦风也注意到了木野，不过现在的他可没功夫理会对方。
趁着场上人的注意力暂时被木野所吸引，他大手一挥，体内咒能不计后果的疯狂涌出。
瞬间漫天碧绿咒棘射向摩河苏纳。
如同密密麻麻的虫群。
光是这一记进攻所需耗费就能掏空一位四阶超能者体内的全部咒能。
而成谦风却只求能稍稍阻挡对方片刻。在释放出咒棘暴雨的同时，他直接将源源不断的咒能全部注入身下蠕虫咒灵体内，朝外疯狂逃窜。
他既不愿臣服，也不愿死，只能拼死一逃。
见此，摩河苏纳轻轻摇头道：“可惜了，怎么总有聪明人做出愚蠢的选择。不过既然你做出了选择，那就承担后果吧。”
话音一落，摩河苏纳手中喷涌出一道银白咒棘形成的飓风，将那漫天碧绿尖刺搅成粉碎。
随后他大手向下一按，全速飞行的蠕虫咒灵如深陷泥潭的小虫，立刻变得无法动弹。
接着雾霾中又伸出一只咒棘组成的白骨巨爪，抓向成谦风。
只是这次的骨爪比握住图喇的那只要大得多。
眼看自己就要被那骨爪所困住，成谦风也是个狠人，直接舍弃身下蠕虫咒灵，从半空中一跃而下。
过程中更是毫不犹豫地将咒灵引爆！
“爆！”
随着成谦风一声大呵。
蠕虫咒灵迎向虚空中的白骨巨爪，随即炸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