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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被拐在马车上,
一路上被不停地使用药物,
让桂花一直处在昏迷状态,
好不容易遇上了官差盘查,
桂花还没来得及呼救,
就被收了黑钱的官差放行了,
这也堵死了桂花最后的求救机会。
随着马车的颠簸,
桂花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被迷晕,
最后醒来的时候,
发现自己已经在一个房间里面,
打量了一下,
这个房间没有一丝光亮透进来,
桌上只点着一盏煤油灯,
发出微弱的光线。
自己躺在一个挂着粉色纱帐的软床上,
从身下的感觉来看,
根本不是一般穷苦人家可以拥有的,
整个房间只有这一床一桌,
在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桂花经过这么多次的迷晕、苏醒,
现在头脑已经不太灵活,
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自己是被人搭救了?
还是。。。。
桂花不敢想下去,
挣扎着起身,
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一丝不挂,
只有一床被子盖着,
出于少女的羞涩,
桂花只能继续蜷缩在床上,
可是腹中的饥饿感,
和嗓子干涸的像是要冒烟一般,
等了许久,
桂花渐渐地身上有了点力气,
却因为没有衣服而羞于起身,
只能用尽力气喊道:
“有人吗?有人吗?”
这时,
一个打扮妖娆的半老徐娘,
手里拿着红色帕子,
推开屋门就进来了,
一进来就满脸笑容,
热情的坐到床边道:
“哎呦,我的女儿,
你终于醒了啊,
想吃点什么?
喝不喝水?”
桂花本就因为没有穿衣服而害羞,
加上这个女人如此热情,
搞的桂花更加不知所措,
还有女人称呼的女儿,
让桂花满头雾水,
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看着女人和善的表情,
桂花也低声道谢:“桂花遭遇歹人所害,流落到此,多谢这位姨娘搭救。”
没等桂花说完,
这名妇人用手帕捂着嘴就咯咯的笑个不停,
打断道:
“什么姨娘,
以后叫我妈妈,
你也不是我搭救的,
是我买来的!”
“什么?”桂花顾不得没穿衣服的羞耻,
闻言直接坐立起来,
眼睛盯着妇人道:
“什么妈妈?什么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妇人没有回答桂花的问题,
反而盯着桂花的身体啧啧称赞道:
“好一副美人身体,
玲珑有致,
皮如凝脂,
不知道会先便宜谁了。”
听完妇人的话,
桂花顾不得遮挡,
双手拉着妇人的手,
带着哭腔道:
“这位好心的姨娘,
你就放了我吧,
你花了多少钱,
我回家砸锅卖铁也还给你,
求求你,饶了我。。。。”
妇人听见桂花的话,
脸上的笑容登时不见了,
立马换了一副面孔,
哼了一声起身道:
“放了你,
放了你老娘喝西北风去?
到了我这里,
除非你赚够了卖身钱,
否则,死也得死在这里!”
桂花听见妇人的话,
顿时心里最后的希望破灭了,
其实桂花虽然是乡下女子,
但是经常进城买菜,
没有进过那些烟花场所,
但是也算有耳闻,
自己醒来的时候,
这间房子的布置,
根本就是那些妓院的模样,
只是桂花还是心存侥幸,
希望能够求饶博得同情,
但是桂花怎么能知道,
能做到老鸨的,
有几个人是心存良心的人?
更何况是从人贩子手中买人的,
哪个不是心狠手辣,
敲骨吸髓的主?
桂花心如死灰,
知道自己贞洁难保,
看了一眼旁边的桌子,
桂花鼓起勇气,
就向桌角扑了过去,
想要以死明志。
可惜,
桂花被迷晕时日过多,
加上没有进食,
脚刚落地,
就双腿一软,
趴在了地上。
那妇人好似司空见惯一般,
并没有多少惊讶,
对着门口就喊道:
“龟公死哪里去了?
不想吃饭就滚!”
“来了,来了。”
随着应和声,
一个中年汉子推门而入,
好似没看见地上趴着不着寸缕的桂花,
满脸讨好的对着妇人道:
“掌柜的,
我早就在外面候着了,
这不是你定的规矩,
没有你的命令,
谁都不敢进来么。”
妇人冷哼一声,指着桂花道:
“从今天起,她由你管理,
吃喝拉撒睡,你都盯着,
出了问题,
把你卖了赔我的银子。”
说完,就要出门,
走到门口停下脚步,
回头叮嘱道:
“这可还是个雏,
能卖上大价钱,
你敢见色起意,
在你手里破了身,
小心我阉了你,
差事办的好,
我自然有封赏,
听清楚没有?”
龟公连连点头,
口中连说不敢。
然后一把提起趴在地上的桂花,
扔在床上,
拉过被子盖上厚,
又取出绳索,
分别把桂花的四肢绑在床的四角,
让桂花难堪的呈现大字形状,
这才坐在旁边桌子,
面对桂花道:
“你也听见了掌柜的安排,
我不会动你,
不过,
我还是要劝你,
你如果不听老鸨的话,
那可是要吃苦头的,
贞洁烈女我见的多了,
没有人能扛过掌柜的那些手段,
你以为死才是可怕?
其实我告诉你,
生不如死才最可怕!”
说完,
不理会已经如同行尸走肉的桂花,
自顾自的闭目养神。
接下来的故事,
就是大家听说的逼良为娼的那些故事如出一辙。
先是经历了毒打、指甲缝中插针、不让吃饭等等,
把桂花折磨的死去活来,
每次桂花想要找机会自杀的时候,
都会被那个龟公拦住,
几次三番下来,
桂花虽然已经心力交瘁,
但是依旧没有屈服,
眼看桂花居然是如此烈女子,
老鸨子春花只得使出最后一招,
生米做成熟饭。
在这个地方,
没有任何光线可以辨别白天黑夜,
桂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突然进来一个蒙面的猥琐胖子,
看着四肢摆出大字形状的桂花,
嘴里发出一阵阵淫笑,
“哈哈,果真是极品啊,这五百两花的太值了!”
说完,胖子就用各种类似后世的特殊道具,
折磨桂花,
最后又。。。。。
等到最后一次醒过来,
除了身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外,
心里已经变得空落落的,
终究还是没能保住自己的清白,
桂花顿时万念俱灰。
这时,
那个龟公汉子端着热汤进来了,
不顾桂花的抵抗,
硬是灌了进去,
然后这才拿着一些膏药,
给桂花治病。
一边涂抹药膏,
一边说着:
“哎,你这是何苦呢,
不听掌柜春花的话,
她就会找昨天那种变态男人来折磨你,
那种男人,
拿着钱,
一般的妓女都不接,
只能来咱们这种地方,
专门折腾你这样不听话的女人,
如果你再不听掌柜的话,
几次下去,我看你凶多吉少。”
桂花咬着牙道:
“我宁死都不会听话的,
你让那个狠毒女人死了这条心,
有什么招数尽管来,
弄死我,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听见桂花的威胁,
龟公不屑一笑:
“做鬼也不放过,
我在这里呆了三年,
多少狠话都听过,
就是没有见过鬼,
你如果真的变成鬼,
随时欢迎你来找我!”
说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手里的上药动作也满了,
隐约间,
桂花好像听见龟公低声叹息呢喃道:
“这个世上如果真的有鬼?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
这间屋子永远都是黑的,
没有光线进来,
所以桂花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
更是记不清到底来了多少男人,
虽然那些男人都蒙着面,
但是从体型来看,
桂花可以肯定,
基本每次都是不同的人,
来用各种匪夷所思的残忍手段,
想方设法的折磨桂花,
每次桂花绝世想要自杀的时候,
都被老板娘春花强行灌入米汤或者肉汤,
致使桂花生不如死,
却又死不了。
刚开始,
桂花还抱着一线不切实际的希望,
把自己的悲惨遭遇告诉前来发泄的男人,
想着能够帮忙报官或者是拯救自己出去。
为了讨好,
有时候还会听话摆出一些难堪的姿势,
可是换来的,
却是那些男人转头就告诉了老板娘,
进而接受更大的屈辱和折磨,
渐渐地,
桂花不再谩骂,
不再说话,
也不再流泪,
躺在床上,
仿佛死去了一般,
任由那些畜生欺辱,
麻木的神情,
麻木的身体,
反倒是很少再有人光顾她,
居然难得的换来了一点点宁静,
就在桂花想着自己既然没有利用价值,
是不是会被放弃的时候,
偶然间居然听见了老板娘和龟公的一次对话,
这才得知,
老板娘嫌弃自己生意太差,
准备把桂花卖到更下等的妓院去,
桂花知道,
那些地方吃的更差,住的更差,
而且来往的人更为肮脏下流,
本来已经心死的桂花,
更是想要了解自己凄惨的人生,
桂花找准机会,
祈求还算有点人性、从没有欺负过自己的龟公,
想要让他高抬贵手,
放了自己,
可是龟公怜悯的看着桂花道:
“从来没有人能从这里逃出去,
一个也没有,
你知道为什么这里一直没有光吗?
因为这里是地下挖出来的房间,
通道的出口只有一个,
恰恰就在老板娘的房间里,
你想逃跑,我帮不了你。
如果你要上厕所,
我这会就给你松绑。”
说完,就看着桂花,
一边给帮着的桂花灌肉汤,
一边仿佛自言自语道:
“最近这里好像闹耗子,
不知道门口左边地上放的那些混了砒霜的馒头屑,
能不能毒死那些耗子,
真头疼。”
桂花听见龟公的话,
好似明白了什么,
没有迟疑,
平静的开口道:
“放开我吧,
我要上厕所。”
龟公并没有立刻解开桂花的绳子,
盯着她的双眼道:
“你确定?不用再想想吗?”
桂花对着眼前这个自己本应该恨之入骨的人,
坚定的点头道:
“虽然我恨你,
但是,
谢谢你!”
龟公点点头,
慢慢的松开捆绑桂花的绳子,
转过身去道:“也好,一了百了。”
桂花没有丝毫停顿,
直接冲到门口,
低头果然发现了一个纸包,
上面放着一些白色的粉末,
桂花直接连着纸包端起来
拼命就往嘴里倒,
等到桂花已经全部咽下去的时候,
身后传来了龟公的惊呼声:
“你要干什么?
老板娘,快来看啊。”
边喊人边把桂花按倒在地,
这时,
桂花已经把那些混着砒霜的馒头屑全部咽了下去,
双目无神的看向过道顶部,
果然是一条地道,
旁边还有一些挖出来的房间,
也许,里面都是像自己一样,
被拐卖而来的无辜女子吧。
静静等待毒发的桂花,
脑海中浮现出自己从儿时到成年的一幕幕情景,
有儿时一家团聚过年的场景,
有和哥哥一起买菜的景象,
还有老实巴交的父母,
苦口婆心的劝自己,
不要提那么高的要求,
早点嫁个好人家的画面。。。。。。
渐渐地,
桂花的肚子开始痛起来,
脸上居然浮现出了笑容,
终于解脱了。。。
而后赶来的老板娘,
对着龟公就是一脚,
大骂道:“你个蠢货,
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你还能干什么,
这个贱女人怎么说也值一百两银子,
这个钱就从你的工钱扣!”
说完,转头看见已经开始毒发的桂花,
啐了一口道:“便宜你个浪蹄子了。”
然后转头对着身后的打手道:
“还愣着干什么,
一会等天亮了,
找个由头,
拉出城去埋了。”
说完,又恨恨的看了桂花一眼,
转头离开。
桂花也在钻心的腹痛中,
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好似睡着了一般。
听到这里,
怜烟姑娘怒不可遏的一掌拍在桌子上,
粗鲁的动作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大喝道:
“人贩子该死,
老鸨子该死,
龟公也该死,
尤其是哪些花钱欺负桂花的臭男人,
全部都该死,
义兄,这件事交给我吧,
我把他们从那个地洞挖出来,
一个一个用我的“破生”,
慢慢把他们身上的肉全都剐下来,
给桂花,还有那些冤死的姑娘报仇!”
一向稳健的李师爷也是气的浑身发抖,
大骂道:“一帮畜生,该着被凌迟三千刀!”
吕小伟阴沉着脸,
咬着牙道:
“大圣律云:
掠卖人口,不分首从,
一律斩立决;
掠卖三人以上者,或致被拐人死亡的,一律凌迟!”
桂花看见众人义愤填膺的样子,
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了出来,
一时间跪在地上,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