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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吕小伟讽刺般的话语,周主簿一脸的惊愕,一脸诚恳的问道:“大人何出此言?”
吕小伟仰天大笑,吩咐怜烟道:“去把马夫人带出来,今日我就在这院中,夜审鬼魂喊冤案!”
张虎吩咐衙役分列两边,打着火把照亮,又在院子中间生了一个火堆,最后才搬来桌椅,还临时找来一个铜镇尺,充当惊堂木。
等到披头散发的马夫人被怜烟提溜出来,扔在跪在地上的马员外身边后,吕小伟并没有看旁边坐卧不安的周主簿,而是直接开口问马夫人:“戏班子的文炳已经招供了,你准备是死扛呢?还是痛快交代呢?”
马夫人一听文炳的名字,浑身一抖,嘴里念叨着:“我就知道出事了,不然他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眼看马夫人死到临头,还在装疯卖傻,本就憎恨这个女人是非不分、而且还害得胡知县疯癫,吕小伟也没留面子,直接拍了惊堂木道:“既然你不想痛快交代,来人,给这个犯妇先掌嘴二十,让她清醒一下!”
没等马夫人求饶,旁边两个如狼似虎的衙役就上前,一个人按住马夫人的脖子,一个人从腰间抽出随身携带的木板,朝着马夫人的嘴上狠狠抽去,打的马夫人是满嘴血沫,吱哇乱叫。
马员外眼看自家媳妇被打的凄惨,本想抬头求个情,但是看见桌子后面脸色铁青的吕小伟,只得低下头去。
等到二十下掌嘴结束,吕小伟继续发问道:“现在可以说了?你为了让自己儿子马明脱罪,勾结文炳装神弄鬼,吓疯胡知县,居然还买通衙门某些人,给大牢的马明传话,串供让马三顶罪,没想到马三收了银钱反悔,你居然半夜假意让马三逃走,安排管家在村外将其杀害,掩埋在村外的乱坟岗,怎么?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听到吕小伟的一番陈述,除了早已知晓内情的张虎和怜烟,在场的人全都惊呆了,马夫人更是瘫软在地,唯独周主簿一言不发。
沉默片刻后,周主簿看见吕小伟盯着自己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长叹一声,拱手行礼道:“世人皆传吕大人断案如神,而且疑似能够看透人心,下官本还半信半疑,而今是看来果然是名不虚传。”
说完,周主簿伸手脱下头上的官帽,双手捧着轻轻放在桌上,一撩长袍跪倒在地,面无表情的问道:“只是鄙人还有一事不明,大人怎么知道,这马家买通了衙门之人串供,还知道这个内奸就是我呢?我自问,和大人在一起的时候,内心中一直在翻阅圣贤之书,没有丝毫回忆和马家勾连之事啊?”
吕小伟轻蔑的看着周主簿道:“也罢,让你输的心服口服,还记得第一次见面,你为我们描述同胡知县一起见鬼的时候,眼见我们还有所怀疑,你作为经年老吏,居然说出了以项上人头担保的话,这好像不符合你的身份吧?”
周主簿皱着眉头回忆片刻,追问道:“就凭这一句话,你就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太草率了?”
吕小伟接着说:“不止,嫌疑人马明当日案发就被胡知县带到大堂,本官看了案卷,随行的奴仆马三也在公堂之上。怎么胡知县审理的时候,他不说匕首在马三那里的事情,在大牢关了几个月,不但衣服干净,脸色更没有菜色,更是有理有据的举报马三才是凶手?难道你们阳县的大牢不但伙食好?关押个犯人,还能帮犯人开启智力?”
周主簿狡辩道:“天下的大牢都一样,打点一下狱卒,伙食肯定会好一点,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吕小伟笑着说:“当时我只是怀疑,马家买通了县衙的一些人,但是不知道具体是谁,但是在走访那些证人的时候,仅仅盘问了几个证人,你就确定的说胡知县判错了案子,还特意指出鬼魂就是吴老汉,马明不是凶手,这才引出知县判案不公,真凶逍遥法外的话,那么早下结论,是不是着急了点?”
周主簿点头道:“当时我说鬼魂是吴老汉,确实不太稳妥,没想到这么点小事,都被大人记在心中,但也可以是因为我才疏学浅,所以才言辞不当,这恐怕确定不了我是内奸吧?”
听了周主簿的狡辩,吕小伟难得的点头认同道:“确实,以上的疑点,都只能让你变成怀疑的对象,不能确定就一定是你,但是你别忘记了,为了配合文炳装鬼,从而让我相信鬼魂的话,你在我的茶杯下迷幻药的时候,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啊。”
听到这里,周主簿垂头丧气的自嘲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我还以为自己的袖里乾坤手法已经炉火纯青,没想到还是被大人识破了。”
说到这里,周主簿惊奇的问道:“大人既然看见了,为何还要喝下那杯迷幻茶?而且,看大人的言行举止,根本没有中毒?”
吕小伟哈哈大笑道:“你有张良记,我有过墙梯,你会袖里乾坤,难道我不会移花接木?你的那杯迷幻茶,还在本官屋内呢,要不要找几个大夫帮忙查验一番?”
周主簿伏地叩拜:“大人神机妙算,下官心服口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说起吕小伟的移花接木,也是特别简单,无非就是早早在空间储物袋中放了一个桌上同款茶杯,然后等周主簿泡好茶,在喝茶的过程中掉包而已。
要问吕小伟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怀疑对象周主簿会下药,其实那只是一种猜测。
当日听完周主簿形容的见鬼场面,说的简直就是离谱,在没有钢丝的年代,离地飞起,还冲入胡知县身体,消失不见等等,假设没有鬼的话,那就肯定是被人下药了。
加上当日周主簿深夜造访胡知县,两人办完公事还喝了茶,所以周主簿的嫌疑比较大,不过,也仅仅是嫌疑而已。
吕小伟在周主簿面前提起鬼魂身份的问题,就是想看看,周主簿是不是也会半夜来找自己喝茶,如果得到验证,那周主簿绝对就是马家买通的内奸。
果不其然,周主簿借口汇报马三的消息,然后还带着自称家乡的茶叶,所以,吕小伟借着周主簿呼唤下人烧水的时间,悄悄将桌上一模一样的茶杯,收藏进了空间储物袋,而在喝茶的时候,进行了掉包,做实了周主簿的嫌疑。
就在周主簿跪在旁边,一副任杀任剐的模样,闭口不言时,马夫人仿佛回过了神,含糊不清的叫喊道:“大人,我没想谋害胡知县啊,我只是想要救回我的明儿,呜呜。。。。”
吕小伟眼看这个毒妇,居然还有脸叫屈,当即怒火中烧,喝骂道:“马氏,赶紧交代你的罪行,不管你有没有想要谋害胡知县,他都因为你们装鬼而变得疯癫,如今死到临头,还敢胡言乱语?是不是的等着屁股挨板子?”
马氏虽然平日里彪悍,但毕竟是个女人,看见吕小伟发火,吓得一个哆嗦,又听见挨板子的话,更是吓得连连求饶,赌咒发誓一定老老实实交代如何作案。
不怪乎马氏听见打板子害怕,要知道当今世上,对于男女打板子都是一样的,要脱了裤子打的。
马氏就算犯了死罪,无非也就是砍头而已,要是被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脱了裤子打了板子,那可就算失节了,死后都要被人唾弃的,包括娘家都要把她除名,子孙后代都抬不起头。
马氏由于刚刚被掌嘴,只能断断续续的开始交代这起震惊朝堂的鬼魂喊冤案。
前面的事情和文炳交代的基本一致,就是这个文炳装鬼到马家盗窃,被伤心欲绝的马氏撞见,马氏错误的认为这个鬼魂是被儿子杀死的吴老汉。
谁知马氏非但没有认识到自己儿子的错误,还反咬一口是因为吴老汉自己寻死,才导致自己儿子判了斩立决,当下就要和鬼魂拼命,这才揭穿了文炳的身份。
随后,马氏看着被擒拿的文炳,脑中灵光一闪,想出了装鬼喊冤的把戏。
唯恐文炳在装鬼的时候被衙役识破,马氏多方打听了解到,周主簿因为家中母亲常年卧床,需要数额不菲的医药费,因此经常收受贿赂,办一些小事。
而且这次马明因为杀人入狱,马员外多次往返县衙上下打点,虽然没能力捞出来,但为了让儿子在大牢里面能够少受罪,就送了周主簿一笔钱。
而这笔钱,也变成了马氏要挟周主簿的把柄,马氏私下找到周主簿,扬言道:“假如儿子被衙门斩首,我也不想活了,临死之前肯定要上告周主簿,来个鱼死网破。如果儿子能够借此翻案,事后还有一大笔钱,彻底解决周主簿家的困难。”
周主簿眼看这个女人已经陷入了疯狂,内心后悔自己收马员外的银子。
本想着只是在狱中照顾马明一番,收点钱财本就不是大事,可是遇上这个疯女人,现在自己确是骑虎难下。
有心想要杀了马氏灭口,思虑良久,却做不出来那种狠事,只得听从马氏的摆布。
随后周主簿就出主意,让马氏找一个当日在案发现场的奴仆,买通之后顶罪,编造一个借刀的谎言。
周主簿则是通过进入大牢,和关押的马明串通好口供,就等胡知县撞见文炳装扮的鬼魂后,再次提审马明。
随后,周主簿和马氏约好时间,让文炳到县衙装鬼,吓唬一下胡知县,本来想着撞鬼之后,自己出面引导胡知县,为了自己的名声,不要声张闹鬼之事,然后提审已经串好口供的马明,最终达成让马三顶罪、为马明翻案的目的。
可是众人万万没想到,周主簿因为是第一次给人下迷幻药,紧张之余,居然给胡知县下药过量了,致使胡知县看见文炳装鬼的模样后,幻想丛生,而且血涌上头,一时竟然被吓疯了。
这让在场的周主簿都傻了眼,一位知县在县衙被鬼吓疯了,这件事无论如何都隐瞒不下去,周主簿也只得大声呼叫早已被自己安排走远的衙役,这才导致衙役们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来。
事情闹大之后,周主簿听闻是断案如神的吕小伟,被朝廷派来彻查此案,当即就心急如焚,和马氏私下商量对策。
人的名,树的影。吕小伟何许人也,那不但是赫赫有名的“官场鬼见愁”,关键是经过他的手,就没有破不了的案子。
马氏虽然是个妇女,但是也去过茶楼之类的地方,听过那些说书人讲述的吕小伟查案故事。
但是一面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边是一个只是听过传闻的官员,马氏最终还是恐吓周主簿,必须帮助自己救出儿子。
当周主簿看着马氏眼中的疯狂之意,就知道自己也只能放手一搏了,谁知,最终还是落了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马氏讲完了和周主簿、文炳密谋装鬼的事情,吕小伟追问道:“既然马三也早已答应做顶罪之人,为什么你们还要杀了他?”
说到马三,马氏咬牙切齿的骂道:“马三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如果不是他,怎么会引得大人前来马家探查,最后导致功亏一篑啊。”
吕小伟眼看这个毒妇,到了如今还是到处怨恨别人,对于自己的过错只字不提,当即大怒道:“马氏!交代你的罪行,休要诬赖他人!”
马氏本来满脸怨恨,被吕小伟骂醒了一般,赶紧交代:“那天周主簿让人传信给我,说是大人已经提审过我儿,第二天要重新走访那些证人,顺路还要来我家,估计就是为了找马三核实情况。我为了第二天不出纰漏,马三能按照约定,痛快认罪,就悄悄让管家召马三晚上到了柴房,准备再好言相劝一番。”
谁知道这个马三,平日里老实巴交的,对管家和主家的话也是言听计从,可是这次晚上悄悄溜到柴房,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把马氏和管家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