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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吕小伟查清无名女尸即是乌掌柜老婆乌氏后,又查明她是因为被丈夫逼迫委身栗财主,不堪受辱而悬梁自尽,一切真相大白之际,脑海中的系统也传出了获得屠龙术的提示音。
起初,吕小伟并未在意,毕竟当初系统的简介也说明了,屠龙术是传说一种能够杀死神龙的法术,但是学会者常常无处施展。
本来吕小伟也是抱着查清案情,给死者一个交代的本心,来查这件案子,可是真的完成之后,才发现自己差点又被这个不靠谱的系统坑了。
吕小伟在脑海中翻阅这本屠龙术,开篇第一句“真人者,与天为一,生受之天,谓之真人。圣人者,以类知之,内修练而知之,谓之圣人。。。。。。。”
就很惊喜有木有,原本以为得到一个无处施展的鸡肋,没想到居然是修心的无上秘法。
自从吕小伟在系统那里得到神修术后,每天晚上都是最少拿出两个时辰来修炼,可谓是勤学不辍,只是神修术和五雷正法已经全部修行熟练,对比书中所能达到的境界,也只是因为功力和时间不够而已。
而通过这么两年的洗冤翻案,虽说吕小伟的心境已经得到极大的洗涤,但是由于没有正统的修行心法,只能自己摸索着练习,心境的提升可谓蜗行牛步。
只是目前还在公堂审案之中,吕小伟也没过多的研读这本屠龙术,只是将其放入空间储物袋。
吕小伟命人将本案中所涉及羁押的人,除了赖知县外的乌掌柜、黄族长、李族长一并传上公堂,一并审判。
等到犯罪嫌疑人全部到案,吕小伟面色一肃,开始逐个判罚。
“乌掌柜,你胁迫自己妻子乌氏与栗财主犯奸,从而索取钱财,致使乌氏羞怒之下愤而自尽,可是你不但不好生收敛自己妻子的尸体,居然还想用尸体敲诈栗财主,可谓罪大恶极,人神共愤!罪行一:犯奸罪,圣律云:抑勒妻妾与人通奸者,本夫杖一百,奸夫杖八十,判罚你杖责一百;
罪行二:毁弃尸体罪,圣律云:若毁弃缌麻以上尊长死尸者,斩。毁弃子孙妻妾死尸者,杖八十。
你用自己老婆乌氏的尸体去敲诈别人,并遗弃在栗财主家门口,罪无可恕,判罚你杖八十;
罪行三:敲诈罪,圣律云:诈欺官私取财,计赃,以盗窃论,未遂者,减一等处罚,判杖一百,流三千里。”
说到这里,看着乌掌柜那汗流浃背的样子,吕小伟顿了一顿,沉声继续说道:“乌掌柜,你的三个罪行,合并执行杖责二百八十下,流三千里,你可服判?”
虽然乌掌柜知道自己逼迫老婆陪别人,敲诈钱财的行为卑鄙无耻,可是自己手上并没有人命,所以,一直还心存侥幸,觉得无非就是打几板子,或者罚点钱财。
可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三个罪行合并到了一起,居然要打二百八十板子,俗话说的话,板子上百,生死难料,自己的命都快没了,后面的流三千里反倒不重要了?
乌掌柜刚开口喊了一个大人饶命,就被早已怒火中烧的吕小伟打断,看着这个自愿当乌龟的烂人,吕小伟直接挥手打断:“左右,将这个不知廉耻的人拖下去,即刻行刑,本官不想再看见他!”
两个衙役上前拽起跪倒的乌掌柜,眼看这人居然还想开口求饶,当即掏出腰后面的破布,堵上嘴后拖了下去,不一会,就听见院子中传来了噼里啪啦的打板子声音,夹杂着乌掌柜的惨叫。
其余人看见吕小伟一上来就判罚如此严厉,对照自己所犯的罪行,每个人的心中都紧张不已。
后堂听审的怜烟,对于乌掌柜这种无耻之徒居然没有判罚死刑,心中虽有遗憾,但是想着那两百八十杖责,也知道根本没有人能活着离开,心中的怒火才稍有平息。
吕小伟的眼光扫到已经身如抖筛的栗财主,朗声说道:“栗财主,你作为本地乡绅,不思行善,反而用计谋夺他人发妻,虽说乌氏是上吊自杀,但你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光不光彩,你自己知道!而且,事后为了掩盖罪行,指使管家杀害文三,可谓毫无悔改之心,本官判罚如下:
罪行一:通奸罪,圣律云:抑勒妻妾与人通奸者,本夫杖一百,奸夫杖八十,判你杖责八十;
罪行二:杀人罪,你指使管家杀害文三,,属于故意杀人中的指使者圣律云:凡谋杀人,其造意者身虽不行仍为首论,斩!
两罪合并,决定先杖责八十,明日问斩,左右,将罪犯栗财主押下去,杖刑后收监,明日开刀问斩!”
栗财主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仅仅是垂涎乌氏的美貌,结果不但要被打板子,最后竟落了个身首异处的下场,登时昏死过去。
可是旁边的衙役才不管这些,两个人上去就拖着栗财主,向公堂之外行刑的地方而去,不多时,栗财主的惨叫声也随之而来。
栗家管家的罪行就比较清楚了,人证物证俱在,管家交代的也很干脆,本来还想着将杀害文三的罪责一个人承担,但是仅仅杀人动机,他就解释不清。
毕竟,乌掌柜勒索的可是栗财主,和他管家毫不相干,而且,栗财主也主动交代了,当日杀害文三,是他们两人密谋的结果。
对于杀人罪,吕小伟没有多说,直接判了一个斩立决,明日与栗财主一起行刑上路,也算全了他们主仆的情谊。
李族长及李家村众人,皆是犯聚众斗殴罪,吕小伟根据他们的口供,对于李家村参与斗殴之人,分别判处杖十下至六十不等,
最后,大堂之上只剩下瑟瑟发抖的黄族长,按照他的行贿罪,吕小伟统计金额后发现,最多也就只能杖一百。
可是黄族长不知道啊,他眼看着一个一个自认罪行并不严重的人,不是斩首,就是杖毙,心下慌得一批,没等吕小伟开口判罚,黄族长就大喊着想要将功赎罪,揭发他人,从而减轻自己的处罚。
对于这种主动悔过的人,吕小伟从来都是秉承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态度,所以也就没有阻止。
只见黄族长情绪激动的说道:“启禀大人,我要举报的事情非同小可,只能给大人一个人说,还请大人见谅。”
吕小伟本来的目的,就是要找黄家询问田文修等人的下落,既然现在黄族长要求密谈,吕小伟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当即宣布退堂,然后带着黄族长回了后厅。
当黄族长眼带疑虑的看着屋内的张虎和怜烟,吕小伟淡淡的说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他们两个是我的心腹,不算外人。”
黄族长噗通一声就跪下了,膝行两步后充满期望的看向吕小伟道:“大人,假如我举报别人的罪行,算不算将功折罪?能不能免除我的判罚?”
“那要看你举报的是什么事情了,但是本官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举报他人罪行,一定会减轻你的判罚,举报的罪行越严重,你的判罚就会越轻。”
黄族长听完吕小伟的话,急切的追问道:“假如是谋逆大罪呢?能不能免除对我的处罚?”
“什么?”吕小伟被黄族长的一句话惊的站了起来,“谁要谋逆?快点说!”
黄族长也被吕小伟的吓了一跳,自己知道谋逆是大罪,可是没想到吕小伟的反应如此激烈。
“哎,事到如今,我也只有老实交代了,就是原化县黄知县,其实他不姓黄,他姓田!”
吕小伟听到被举报的人是已经服毒自尽的黄知县,心中激动不已,看来自己这次来对了。可是脸上却依旧波澜不惊,装作不以为意的样子说道:“哦?他姓黄也好,姓田也罢,和谋逆大罪有什么关系?”
看见吕小伟毫不在意的样子,黄族长急了,这可是关系到自己能否免除刑罚的关键,赶紧解释道:“这件事涉及到建文朝一桩秘闻,请大人听我慢慢道来。”
随着黄族长的诉说,吕小伟这才明白,原来黄知县,居然是建文帝的心腹,黄子澄的后代!
原来,当年建文帝撤藩失败,被自己的四叔吕棣以清君侧的名义起兵推翻,史称靖难之役,当时向建文帝建议削藩的两位官员分别是黄子澄、齐泰,而最终吕棣靖难成功,攻入南京城时,建文帝和长子失踪,而黄子澄则是被活捉。
而后成祖皇帝亲自审问,黄子澄抗词不屈,被肢解而死,史料记载,当时黄子澄祸及满门,株连九族,家属被杀65人,异姓致死者54人,外亲400余人皆充军,黄子澄的妻子和妹妹被送教坊司,世代为妓。
但是,黄子澄的四个儿子却被时任苏州知府姚善设法保全了,他改变了黄子澄四个儿子的姓名、户籍与身份,黄圭改名为田立微,户籍改在苏州府昆山县,二儿子黄玉改名为田彦修,身份是昆山县一农村的里正;三儿子黄润改名为田彦温,四儿子黄泽还是少年,同样改名换姓,得以活命。
而黄族长祖上,正是黄子澄长子田立微一脉,正德十五年(公元1520年),黄子澄获得平反,而黄族长这一脉也恢复原本的黄姓,更有有子孙黄表在明武宗时考取进士。
听到这里,吕小伟还是不太明白,这位黄族长说的这些和黄知县有什么关系,又为什么扯上谋逆大罪。
黄族长也看出了吕小伟的不耐烦,赶紧继续说道:“其实说黄知县姓田也对,姓黄也没错,因为他祖上正是黄子澄二儿子黄玉一脉,只是他们这一脉发过誓,没有恢复皇朝正统,他们就永远不恢复黄姓。”
吕小伟听到这里,精神一振,追问道:“什么皇朝正统?”
黄族长小心的看了一眼张虎和怜烟,又回头看见房门紧闭,这才小声说道:“就是扶持建文帝一脉,重新夺取天下!”
“什么?”吕小伟坐不住了,“建文帝一脉还有人?”
黄族长摇摇头道:“启禀大人,小人也不知道,只是当初黄知县回家探亲的时候,我无意间撞见他和两个人在密谋什么事情,我恰巧听来的。”
听见黄知县和两个人密谋,吕小伟心中一动,追问道:“两个什么人?男人还是女人?”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吕小伟吩咐张虎拿出田文修和如烟的画像问道:“你看看这两人,你认识吗?”
黄族长稍一打量,肯定的回答道:“就是这两个人,他们在我们村住了半年左右呢,一个叫田文修,一个叫黄如烟!他们应该都是黄知县的亲戚,我听他们都称呼黄知县为表哥。”
这就对上了,怪不得黄知县和乞丐田文修、妓女如烟搅合在一起,谋害楚安王,原来他们还有更加远大的目标,想要恢复拥立建文帝后人重夺帝位啊,这可以算的上谋反了,还真的是谋逆大案。
只是,吕小伟还是有一点不解,只能找黄族长解惑:“黄知县既然是黄玉一脉,怎么他在吏部留存的户籍地址又写的是你们这里?”
黄族长长叹一声道:“其实,当年我们祖上四兄弟为了躲避成祖皇帝的屠杀,在改名换姓之后,分开逃跑之时,四人一起发誓,不管谁活下来,都要报仇,而且后人要互相帮助,并且有信物为证,黄知县当初就是拿着信物来我们黄家村,换了名字才参加的科举考试。”
“既然当初你们的祖上都发誓要报仇,你们这一脉也算吧?”
吕小伟的一句话,当场就将黄族长吓得脸色煞白,连连磕头求饶:“大人饶命,小人这一脉早都诚心诚意的悔过了,自从祖宗黄表考上进士之后,我们就已经废除了报仇的誓言,只有黄知县他们那一脉还在死守着那个誓言,大人明鉴啊。”
吕小伟没想到黄族长的反应这么大,不过想想也是,沾染上谋逆大罪的,那可都是要诛九族的。
“最后一个问题,黄知县的老家到底在哪里?”
黄族长摇摇头道:“大人,这个小人真的不知道,那年是黄知县一个人来投奔我们的,若非手中的信物,我是万万不敢收留的。”
吕小伟心里一沉,难道刚得到的线索,就这么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