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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进钟楼里面，和秦洛想的没差多少，钟楼里面充斥着一股霉味，地上还有好多的空酒瓶子，上面蒙了灰，墙上的水泥和石灰几乎都洒满了台阶，比芝加哥的一些老式住宅还要古董。
如果不是校长亲自带他来此，他还以为这里是芬格尔在学院的第二居住地，恐怕也只有这货能够适应这样的环境吧。
昂热停在了一扇木门前，轻轻叩响了门扉。
门内传来了一阵动静，随后铺面而来的酒气还有异味几乎让秦洛晕过去，连诺诺也躲在了秦洛的背后，捂着鼻子，昂热也是眉头不展。
如果昂热的气场很强，让秦洛需要警惕的话，那门内的家伙就更吊了，气场都已经实质化了，要不是昂热校长在这里，他恐怕直接溜溜球。
跟他入学时进303宿舍的情景一样...
好家伙，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出来开门的男人裹着一身牛仔服，头上还戴着一顶已经破损的牛仔帽，秦洛真想问一句“你不怕热吗？”
外面虽然有些微凉，但这钟楼里面却是异常闷热。
这样的环境下，对方居然还能这么穿，把自己裹得跟个粽子似的，还打着劣质领带，衬衫的领口脏的能去当颜料，不会真以为穿身牛仔服就能变成美国的西部牛仔吧？
“昂热啊，真是稀客，后面两个家伙也来了？”
能够直呼校长大名的人，一开口秦洛就知道对方一定不是普通人，有点像是隐居深山的强大修士，就和中国武侠片里的扫地僧，不定有着怎样移山填海的本领，属于不出世的大佬级别。
眼下，即使门内的味儿太冲，他也必须带着笑脸迎上去，“前辈好。”
“这是副校长，尼古拉斯·弗拉梅尔。”
“副校长好！”秦洛礼貌地打起了招呼，心想这些人的名字总是起的又臭又长，很难让人记住。
“老伙计，你就打算让我们在外面站着？”昂热笑着。
副校长把昂热迎了进去，秦洛在门口站了一会，回头看看诺诺，诺诺也迷茫地看着秦洛。
“进来吧，孩子们！”昂热在里面喊。
秦洛的喉结蠕动了一下，如果待会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那一定是被熏得上头了。
两人踏进屋内，和秦洛想的一模一样，作为味道的发源地，这里的气味更加的醇厚，像是发酵的臭奶酪上淋了一层臭豆腐汁...
地上脏的像是几百年没打扫过似的，或许中世纪的欧洲街道都比这里干净。
空酒瓶子杂乱无章地摆放在桌子上，墙上还贴着裸体女郎的性感照片，简直就离谱。
诺诺靠的离秦洛近一点，或许是刚洗过澡的缘故，秦洛还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清香，还是这个好闻。
副校长注意到了两名学生难看的脸色，“呵！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秦洛笑着的脸不经意间抽了抽，他真的在很努力的保持笑容。
副校长当着两人的面，抠了抠鼻子，随后手指朝着秦洛所在的地方弹去，秦洛直接抓着诺诺闪避，搞得好像这玩意比炼金子弹还可怕。
“副校长，如果我犯了什么错，请您告诉我，不要用这种折磨的方式好吗？这里还有女同学啊喂！”秦洛真的忍不住了。
诺诺一阵感动，她真的不想在这里逗留片刻了。
“哦！看来你还知道你犯了错啊！”副校长坐在板凳上翘起了二郎腿。
“嗯？”
秦洛一脸懵然，不过好像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秋后算账吧？
但他确实不明白自己有什么错，如果硬要说的话，难道晚来了几分钟这也算吗？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尼古拉斯·弗拉梅尔，可以不用记我的名字，因为我知道你们记不住，所以你们可以叫我副校长，或者...守夜人！”
“守夜人？”
秦洛知道卡塞尔学院有一个守夜人论坛，论坛的管理员还是芬格尔，里面聊什么的都有，是一个综合性的社交平台。
在守夜人论坛里，学生可以自由发言，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有，还有奇闻八卦、流言绯闻之类的花边新闻，秦洛作为守夜人论坛的头条常客，对这些自然是极为的熟悉。
除了学生的爆料之外，守夜人论坛里面甚至还可以扒到学院高层的黑历史，就比如昂热在某场拍卖会上邀请著名女演员陪坐，校董庞贝·加图索又在酒店里面约见了某某国家的公主共度良宵。
总之，守夜人论坛是个畅所欲言的神奇地方。
“您和芬格尔·冯·弗斯林是什么关系？”
秦洛终于忍不住发问了，这个叫做尼古拉斯·弗拉梅尔的副校长不但生活习性上和芬格尔那货极为相似，而且还自称守夜人，都和那守夜人论坛有着很深的联系。
芬格尔不会是这老家伙留在学院的私生子吧？
“我和他？呵呵，你可能理解错了，守夜人就是守夜人，与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无关，不过我倒是挺喜欢那个小子的，因为他经常发一些十分火辣的美女照片，我很喜欢。”
秦洛和诺诺对视一眼，皆是看出了对方眼中的不解和无奈。
饶是秦洛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隐藏于卡塞尔学院古老钟楼的高人，居然会向芬格尔讨要女生的照片，他不是应该充当学院的守护者，在学院面临危难的时候挺身而出吗？
理想与现实的巨大割裂感让他无法看清眼前这个老家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他能隐隐约约地从副校长身上感觉到一丝压迫，但他的表现和那种压迫完全不能混为一谈。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副校长向昂热伸了伸手，昂热极其不情愿地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根雪茄，“最后一根了！”
副校长点燃了雪茄，猛吸一口：“不用觉得奇怪，我就是你想的那样的人。”
“额...什么样的人？”秦洛装糊涂，有些话他可不敢挑明了说。
“好色之人！”
副校长对着秦洛挤眉弄眼，又将目光转移到诺诺的身上，摸了摸下巴，咂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