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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吓得心脏都快停止跳动,连忙往后退,酒也醒了一半,揉揉眼睛,再看床上的女人。
他今天才刚刚得到手的宝贝,此刻却俨然换了副模样,而这张脸,他曾经见过。
男人面色大变,抓起床头柜上的酒瓶子砸了过去。
酒瓶砸了个空,砸到对面墙上,发出剧烈的碎裂声。
女人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四肢关节扭动,发出咔嚓咔嚓的关节碰撞的声音,她一步步朝着他爬了过来,有些像某部经典电影里面,从井里爬出来的女鬼贞子。
男人脚往后蹬,转身想跑,手已经抓上了门把手,可他脚下却动不了了。
“跑什么,你不是想要我吗?过来啊!”女鬼幽幽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一股冰冷的气息接近他的脸,阴冷的感觉渗透到骨子里。
男人紧闭着双眼,手摸进口袋里,取出一张玉牌。
玉牌被拿出来后,屋子里爆发出一阵亮光。
女鬼眯起眼睛,双手挡在眼前。
就是这东西,这个男人的护身符,让她无数次想要报仇,却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宋新柔手上多出来了一样东西,是舒窈给她的法器。
她双手握紧锥子,重新一步步上前。
刚以为能够逃脱一劫的男人,额头上的冷汗又滚了下来,脸上又红又青,酒已经全部醒了。
他举起玉牌想要再次挡住女鬼。
宋新柔手上的锥子却一下子定在了玉牌的中心,玉牌顿时四分五裂,屋子里乍然出现的亮光消失又重新变为黑暗。
“你不是喜欢强迫别人吗?还喜欢几个人一起,那这次你也尝尝这个滋味。”
阴冷的声音如附骨之蛆缠绕他的耳边。
话音落下之后,房门口的门打开,几个跌跌撞撞的男人,一个接一个的走了进来。
就像一年多前的那天,他们也是一个接一个的人进了帐篷。
“啊……”
天又亮了,今天的天气很好,但即使是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也驱散不走这里面的污秽。
外面屋子的门被打开,门口的人随即传出阵阵尖叫,有人跑到了这个房间,看见了缩在墙角,满身是血的男人。
人还活着,但他下半身那个东西已经被切了。
另外他的身上还有些惨不忍睹,整个人已经废了,他旁边还躺着几个男人,都是相同的样子,而那几个人比他好一点,因为他们已经没了命。
而他还得再多活一会儿,痛不欲生才好。
来人连忙打救护电话把这个男人送进了医院,他们并不知道,有一个黑影,一直跟在他们身边。
“半瞎子,你今天负责看店,我和饕大头出去一趟。”舒窈收拾好东西,提日一个很大的背包,然后背在了饕大头的身上。
饕大头闻着身上背包里传出来的香味,一颗心蠢蠢欲动,很想一口连着背包一起给吞了。
可是老大说了,这些东西是给傲狠那家伙的,看在他辛辛苦苦在外面挣钱的份上,饕大头勉强听从了良心的召唤,没有偷吃。
就是时不时转过脑袋嗅一口。
“行,你们尽管出去。”半瞎子看他们准备离开了,想起一件事,又道,“老大,我们这条街新开了一家火锅店,据说味道不错,等你们回来,一起去尝尝味道呗!”
“可以,你找个时间先去把晚上九点的位置定好。”舒窈应了一声,带着饕大头出门。
刚走出门,还没走两步,就被人给叫住了。
“舒大师,请先等等。”一辆黑色的轿车旁站着一个穿着黑西装,俊秀有余,英气不足的男人。
舒窈回过头,看了看这个男人,又看了看车子里面:“你们要求的事,我办不了。”
男人神色微变,又叫了一声:“舒大师,你不听听怎么知道办不了,再说舒大师的本事,我们也是先打听过的,为此,我们愿意付上一百万的酬劳。”
一百万听上去确实挺多的,可有些钱舒窈拿着嫌脏。
舒窈眉宇间有一丝不耐烦,挑了挑眉:“我这人挑客人,看眼缘,而你们并不符合我的眼缘。”
车子里下来一个中年贵妇人,穿着打扮都彰显了一个壕字,她趾高气昂的打量了舒窈一眼:“一千万。”
舒窈嗤笑:“这位夫人,送你一个忠告,你现在回去,还能够见你儿子最后一面,至于这钱找个慈善机构捐了吧,替他多积一点阴德,说不定地府的小鬼在推他下油锅的时候,动作能稍微放轻点。”
女人脸色又红又青,就在这时她却接到了医院的电话,顿时神色大变,转身上了车。
舒窈带着饕大头接着朝前面走。
有其母必有其子,这句话说的过于笼统,但放在这对母子身上却挺符合的。
这女人和身边的年轻男人有一腿,外面还包养了几个年轻人,有的是拿钱,有的是用权,总之他看上的人,不管别人有没有伴侣,愿不愿意,她都要弄到手,婚内出轨多年,给她老公带了一顶青青草原,不过她的老公也是和她相同的货色。
大概也就只有这样的夫妻,能够教出那种肆意欺凌他人,半点悔恨之心都没有的恶人。
医院,女人总算见到了他儿子最后一面,病床上的男人面目全非,前面割了,后面废了,整个人日日夜夜被噩梦纠缠,深受阴气刺骨的惨痛,这时候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嘴巴张了张,根本说不出话,因为他的舌头也是被割了的,这张嘴曾经吐出过太多秽言,没有存在的必要。
一口气没上来,男人一双眼睛瞪大,没了。
女人双目通红,眼泪滚滚而落,或许也就在这个唯一的儿子上,她还有一点作为人的柔情,只是教子不严,纵容其为非作歹,如今自然也得承担后果。
“舒窈,我绝不会放过你。”女人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带着浓郁的仇恨。病房门口走进来个差不多年纪的中年男人,皱着眉看着病房里这一幕,听见女人的话,眉头皱的更紧,呵斥了一句:“早就叫你好好管管这个孽障你不听。”
“他也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不管。”女人精心打扮的头发已经散乱了一片,她猛地站了起来。
“是不是我的种,还不一定?”中年男人想到守在门口的年轻男人,看向这女人的眼神都多了一抹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