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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凌源睁开眼的时候,眼前的景象令凌源满是惊讶,他此时正站在圣芙蕾雅学院的大门前。比起那个热闹的圣芙蕾雅学院,此刻凌源所处的圣芙蕾雅学院很是冷清,似乎没有人在这里一般。
凌源缓缓向着大门走去,打量着游戏中那个贯穿了崩坏三的圣芙蕾雅学院,一切是那么的真实。
当凌源跨过圣芙蕾雅的大门,身体猛得一抖,一个红色的身影站在他身前不远处,她背对着他,似乎不知道凌源的出现一样。
“姬子……”
凌源颤抖着声音,慢慢走上前去,他有多害怕眼前的身影只是他的幻觉。那火红的身影仿佛不会燃尽的火焰一般,与他记忆中的身影重叠,凌源多么希望这一切是真的,姬子依旧活着。
“嗯?凌源,你来了!”姬子转过身,微笑着看着凌源已经蓄满泪水的双眸,眼神中满是温柔,“抱歉,我……是不是出现地太突然了?”
回应姬子的是一个温暖的拥抱,姬子微微一愣,随后温柔一笑,伸出手抱住了怀中不断颤抖的身躯。在姬子抱住自己时,凌源的身体微微一颤,随后再也控制不住眼中的泪水,泪水从眼角流出,划过脸颊滴落在地上。
“不突然啊,姬子!”凌源语气哽咽地说道,“我多希望能再见你一面,告诉你曾经跟在你身边的舰长已经成长了,成长到可以守护美好的故事了。”
听着凌源发自内心的话,姬子娇躯微微一颤,随后嘴角微微上扬:“是啊!我曾经最得意的学生和曾经最令我自豪的舰长都已经成长啦!我一直都在你们身边,看着你和琪亚娜经历的一切,你们都是让我自豪的人。”
说着,姬子轻抚着凌源的后背,像是一个知心大姐姐一样,安抚着凌源的情绪。虽然现在的她只是一缕意识,但是能与自己最爱的人重逢,还有什么事比这更能让她开心呢?
过了许久,凌源的情绪才在姬子的安抚下缓缓平复下来,从姬子怀里出来,双眼满是深情地看着姬子的眼睛。手紧紧抓着姬子的手,似是害怕一松手,眼前朝思暮想的人就会消失一样。
“凌源,你成熟了许多啊!”姬子感受着紧紧抓着自己的那双手,眼中有了一丝揶揄之色,“至少,你不是以前那个我一调戏就脸红的纯情少年了。”
听着姬子的话,凌源眼眶再一次红了起来,但是这一次哪怕双眼再次被泪水模糊,凌源依旧坚定地望着姬子。
“我们走走吧!难得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独处,我想你也想和我好好聊聊吧!”
“好!”
姬子和凌源两个人漫步在偌大的圣芙蕾雅学院,两个人的手紧紧牵在一起,谁也没有开口说话,都不打算打破两人独处的美好时光。
“姬子,你还记得天命前主教奥托吗?”
长久的沉默后,凌源率先开口,对着姬子说道:“奥托其实也是个痴情的人,他愚弄了友人,愚弄了至亲,愚弄了世界和它之上的规则,只为了他生命中唯一真实的卡莲,第二次生命。”
“哦?是吗?这么一想,虽然奥托做的那些事很让人不齿,但他对于他的爱人还挺伟大的。”姬子依旧微笑着,似乎对于凌源说的事情并不惊奇。
“不!姬子你是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请不要逃避这个事情,我是在很认真的说这些。”
凌源走到姬子面前,转过身,双眼满是炽烈地盯着姬子的双眼。姬子看着凌源的表情,也是一愣,随后眼中露出一丝苦涩。
“姬子,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奥托那样的人,做了那些让身边的人伤心的事,我希望你不要责怪我!”
姬子低下头,没有回答凌源,过了很久才抬起头,看着凌源的眼神之中满是复杂的神色。
“值得吗?凌源,我真的值得你为了我做到这个程度吗?”
凌源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坚毅:“值得!无论是你还是琪亚娜她们,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们带给了我人生的色彩。
“说句实话,当我诞生的时候,正是崩坏爆发的时候,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把我当做灾星,他们都在排斥我的存在。只有你们,圣芙蕾雅的大家带给了我生命的色彩,让我的人生因你们有了一丝光芒。”
姬子看着凌源,眼中的复杂缓缓消失,变成了温柔中带着大姐姐般的慈爱,伸出手揽过凌源的肩膀,紧紧地抱住了凌源。感受着姬子带给自己的爱意,凌源也伸出手抱住了姬子的腰,两个人的心意第一次交融,彼此心中的爱,充斥着对方有些空虚的内心。
“我懂了,凌源,我不会责怪你的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姬子在凌源的耳边轻轻地说着,“如果累了,你一定要记住,我们一直都在你的身边!”
过了很久,两人再一次走到了圣芙蕾雅的大门处,姬子和凌源目光对视,他们都无比想要和对方多待在一起。
“凌源,似乎在极东支部的那件事情过后,我们都没有再这么悠闲过了。”姬子抓着凌源的手,语气中满满的不舍,“其实,我一直都欠你一个回答,凌源,我也爱你,如果可以重来,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对你这么说。”
凌源摇了摇头,安静地看着姬子,温柔而又坚毅:“姬子,会有机会的,我会创造一个有你在的未来,谢谢你肯说你爱我,但是我更想你的这句话是在我们现实重逢的那一刻。”
姬子没有继续说话,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凌源,似是在对着这一刻送别一般。凌源也没有说话,他从来都知道自己最需要的是什么,他不会为了一点私心,去和姬子这么待在意识空间中。
想要拯救姬子,他就必须要回到现实,给予自己生命中唯一真实的她们,属于她们的新生。
“姬子,等着我,我会复活你的,哪怕代价是我的生命!”
对着姬子说出了最后一句想说的话,凌源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向了圣芙蕾雅的大门。只是,在姬子看不到的地方,一滴清泪缓缓沿着脸庞,流了下来。
目送着凌源的离开,姬子温柔地注视着凌源,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