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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再怎么狡辩也无济于事。
墨镜摘下的那一刻，霍九渊看到了那双久违的清眸，泛着淡淡的冷意，却又无辜地像清晨森林中奔跑的小鹿。
她的目光看向他的时候，还透着一丝的疏离之意，仿佛他对于她而言，只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霍总，四年前我们就已经离婚了，就算你把我认出来了，我们也就只能算是认识的熟人而已。”江绵绵淡淡开口，心情显得平静了很多，波澜不惊。
好像掩藏的秘密被揭开之后，心头的石头落了地，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反而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慌张。
她终于不用藏着掖着了。
这种感觉，其实也挺好的。
“江绵绵，我后悔了。”
倏然间，男人饱含歉意的嗓音，透着淡淡的嘶哑。
江绵绵皱了皱眉。
她不会再上当了，上当一次就够了，上当两次也够了，怎么可能再上当第三次？
第一次上当，是因为孟书浩和江媚媚，第二次上当，是因为霍九渊和江茵茵，第三次，她怎么可能还给他机会？
刚给了江茵茵一百亿，还派精英团队帮她开公司，现在就又来找自己玩深情？
“霍九渊，你还真有两幅面孔呢。”江绵绵冷冷地嗤笑一声，又道：“离婚的时候，我说过以后的我们，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再见就是陌生人。”
“霍总，这番话你记得吗？”
她质问道。
霍九渊薄唇紧抿，几乎抿成了一条线，脸色看上去有些难看，那双墨眸泛出懊恼和自责的情绪。
“我江绵绵......不是，应该是我司眠没有吃回头草的习惯，也对霍总不感兴趣，当年要不是为了我母亲的医典，我也不会嫁给你。”江绵绵干脆把话说得更绝情一些。
四年前，伤害她的人是霍九渊，她又何必要对他心软。
当初，她对霍九渊起初是利用，后来是愧疚，再后来是想要和他一辈子，但就是在那时候，他提出了离婚。
她就不该爱上他，不该再相信男人，尤其他和江茵茵还有着数不尽的牵扯。
她当时就应该早点和他离婚的。
可是，等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时候，是他提出了离婚。
霍九渊听着她冰冷无情的话语，心里一阵钝痛，他幽声问道：“难道四年前，你就对我没有任何感情吗？”
“霍总，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你当初愿意和我离婚，是我一直期盼的事情。”
江绵绵别开眼，眼眶有些泛酸，但口气强硬：“既然你也选择离婚，而且时间也过去了四年多，咱们也没有必要再聊这么多了吧。”
说罢，她转身想走，可男人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
“我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江绵绵顿住步伐，可是身子却没有转回来，只是背对着他，疏离的口吻回答道：“霍总，您问吧。”
“思思和涯涯，是谁的孩子？是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