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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慕白沉默的由着她哭喊着捶打自己。本文由 首发
其实不疼,可那一下一下,又像是狠狠的捶打在了心脏上,衍生出一股尖锐而漫长的疼痛感。
或许是哭的太凶太急了,胃部忽然一阵搅动抽.搐,郝小满慌忙捂住嘴,挣扎着起身跑进洗手间里,一阵接一阵的干呕了起来偿。
水声哗哗,身边,男人无声无息的递过来一条毛巾,她皱眉,毫不犹豫的推开撄。
呕了些酸水出来,情绪似乎也宣泄的差不多了,她渐渐冷静下来,抬手掬了把凉水洗了洗脸,冷声开口:“从我家里出去。”
“我做了结扎手术。”
男人抬手扣住她的下巴,不顾她的反对,强行用毛巾帮她擦着脸,力道却是把握的十分轻柔,不至于弄痛了她。
“如果你还不放心,我可以想办法让自己终生不育。”
他瞧着她哭的略显红肿的眼睛,语调自始至终都很平静:“但是让我离开这里,恐怕有点难度,你得先把我放倒,再找人把我抬出去。”
郝小满冷笑着睨他:“结扎手术?终生不育?南慕白,你还能再虚伪一点吗?是不是在你眼里,就算指鹿为马,我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点头附和?”
男人眯了眯眼,薄唇微抿,随手将手中的毛巾丢到一边、抬脚踢上洗手间的门、打开浴室里的灯,连翻动作,一气呵成。
双手搭上腰间的鳄鱼皮腰带,不疾不徐的解着。
郝小满瞪大眼睛,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满脸的警惕:“南慕白,我警告你,别乱来!”
只是因为被她揭穿了谎言,就要对她用强?!他还能再恬不知耻一点吗?!
“放心,没想对你做什么。”
男人嘲弄勾唇,拉下西裤拉链,又将里面的贴身内裤稍稍褪下一些,径直将上面贴着的纱布撕了下来。
那一道不长不短,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映入眼帘,郝小满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瞬间褪去,捂着嘴,却还是控制不住的低低倒吸了一口凉气。
男人又慢条斯理的拉上拉链,扣好皮带:“不育的事情可能需要点时间,毕竟我是南氏集团的总裁,这种事情传出去对南氏集团的形象会产生很不好的影响,连林谦都不能经手,给我两个月时间,可不可以?”
……
郝小满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失血的唇瓣开开合合好一会儿,才艰难的吐出一句话:“南慕白,你是不是疯了?!”
先不说那些会让男人不育的药会对身体造成多少副作用,如果让南家二老知道南慕白为了她又做结扎手术,又要吃些乱七八糟的药让自己彻底不育,不得恨死她?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刚刚很正常来着,可是你又哭又闹,吵着要我滚出去。”
“……”
她重重咬唇,在他灼灼的视线中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呐呐开口:“对不起……”
“嗯?”低低沉沉的一声,性感又愉悦。
“……”
她闷了闷,才加重了语调,一字一顿郑重其事的道歉:“对不起!是我太敏感了……不该无理取闹,也不该对你说脏话……”
男人满意勾唇,抬手将她拥紧,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慢慢的蹭着:“乖,不生气了就好,我带你出去吃点东西,嗯?”
“嗯……我先洗个澡。”
“好,我去外面等你。”他说着,习惯性的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才转身离开。
……
浴室门关上,隐约传来哗哗水声。
男人站在垃圾桶边,蹙眉盯着里面被揉成一团的纸张,薄唇微抿,到底还是俯下身来捡了出来。
……
下楼的时候,郝小满一手抚着小腹,皱着眉头仔细想了会儿:“今天多少号了?”
男人眸色无声无息的暗了一层,并没有回答她,反倒反问了一句:“怎么了?”
郝小满也没有回答他,掰着手指头数了一遍又一遍,又问了一句:“多少号了?”
“……25号。”
“25号?”
她愣了下,抬头看他:“这么快?已经25号了?”
顿了顿,又狐疑的继续道:“我大姨妈好像有点迟到了,……迟到大半个月了。”
“可能是子宫肌瘤的原因。”
南慕白回答的很快,甚至有那么几分笃定的感觉,抬手揉揉她的发:“医生今天还给我打电话,说你体内的子宫肌瘤很危险,需要尽快手术切除。”
郝小满听的一阵郁闷,‘哦’了一声,没说话了。
男人捏了捏她怏怏不快的小脸,柔声安抚:“放心,不会有危险的,我会在手术室外等你出来的。”
郝小满忽然有些烦躁,没好气的扫了他一眼:“一定是你的原因!没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直好好的!”
她这倒打一耙的技术,倒是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
南慕白顿时哭笑不得:“亏你还是学医的,不知道子宫肌瘤的原因有很多么?我可是一直很小心的保护着你的,怎么能怪到我身上来呢?”
“就是你就是你!”
“……好好好,是我是我,然后呢?你想怎么对付我?”
郝小满很认真的想了想,很认真的建议:“你今晚跳脱衣舞给我看,我就原谅你。”
男人眉梢挑高,戏谑的瞧着她,忽然抬手就开始松领带解纽扣:“……不如我现在就跳给你看好了。”
郝小满吓了一条,慌忙上前去抓他的手:“你疯了?!这是电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
话还没说完,电梯就已经降到了地下室,门‘叮’的一声打开,一对正在疯狂热吻,衣衫凌乱的年轻男女出现在视线中。
郝小满:“……”
他们吻的堪称难分难舍,如果不是南慕白气场太过强大,瞬间吸引了那个女人的注意力,恐怕到他们进入电梯,都不一定会发现他们。
女人唇上猩红的唇膏已经被晕染开,显得性感而糜乱,一双勾魂媚眼放肆打量着南慕白:“帅哥美女,介意一起玩儿么?”
她说话的功夫,那个略显痞气的年轻男子也注意到了郝小满,舌尖放浪的滑过下唇:“10万,我们互换女友玩儿一晚怎么样?”
南慕白生生被气笑了,一开口,语调咬的很轻,却又平白显出了几分狠戾:“好啊!别着急,先告诉我你们的房门号,我们准备准备,一会儿过去找你们。”
郝小满瞧着他不怒反笑的表情,知道他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恐怖的点子,于是推他:“算了算了,我们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了,去吃饭。”
南慕白这种唇红齿白,天生面带桃花的男人,很容易给人一种花花公子的印象。
他又是微笑,又是说要去找他们,那对色.欲熏心的年轻男女便以为他是为10万,又或者是那个年轻美貌的女郎动心了,于是急吼吼的便说出了自己的房门号。
电梯门关上,南慕白唇角的弧度随即淡去,拥着她便走向车边。
郝小满上车后便习惯性的开始系安全带,系好后一抬头,隔着车窗就看到男人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慢慢的绕过车身往驾驶座的方向走。
前后大概只有几十秒的时间,他打开车门的时候,已经挂断了电话。
郝小满忐忑不安的看着他:“你给谁打电话了?”
“吃大虾是不是?”
男人抬手捏了捏她的脸,低笑:“我知道一家餐厅做的不错,靠近海边,还能欣赏夜景。”
郝小满到底还是忍不住继续道:“这种人渣到处都是,他们也没有强迫我们,就那么随口一提,我们不搭理就是了,你别动那么大的怒气。”
“你没看到他看你的眼神么?”
男人低低哼笑了一声,在寂静的车内显得有几分阴森可怖:“我没让人挖掉他的眼睛,已经不错了。”
“那女的看你的眼神也很***,这只能说明你很有魅力!你就想成是那个男的只是在单纯的觉得我漂亮不就好了,其他的,我们不要管了。”
“嗯哼。”
“……”
不甘心的追问了一路,南慕白终于略显不耐的开口:“没想把他们怎么样,相反,我只是满足一下他们的心愿罢了,不是喜欢玩儿么?我只是找了几个同样喜欢玩儿的,陪他们一起玩玩罢了。”
郝小满不赞同的皱眉:“我不太喜欢这种以暴制暴的办法。”
而且她不相信他会真的找几对喜欢玩交换女友游戏的人过去,估计只会找一些男女通吃的男人……
“放心,这种人一看平时就玩的很开,那男的明显嗑药了,估计不但不会拒绝,反而会玩的很开心。”
“……”
鬼才会相信他真的会找人让那个男的开心的玩一晚上。
……
南慕白点了一桌的海鲜,郝小满一边直呼浪费,一边吃的不亦乐乎。
鲍汁海参跟薄荷咖喱虾味道都不错,她胃口大开,一桌12道菜,南慕白没怎么吃,一直在帮她剥虾,盛汤了,她一个人几乎干掉了一大半的菜。
吃到最后,才发现自己吃了多少东西,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这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很饿,吃拉面,以前一小碗都吃不上,现在一大碗都不够,我又不好意思再要一碗……”
还好冬天到了,就算吃胖了,也能有厚厚的大衣遮住身上的膘。
南慕白抽了纸巾帮她擦拭着油腻腻的手指,表情寡淡:“以后不要在学校附近吃那些小吃,对身体都不好,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好一点的地方吃,干净卫生,对身体也好。”
她抬了抬下巴,一本正经的教育他:“我这叫不忘初心!吃得了山珍海味,也吃得了地沟油!我既能做你的南少夫人,也能做我的小平头百姓。”
男人略嫌弃的瞥了她一眼:“以后吃一次地沟油,打你一次。”
“以后你打我一次,我吃一次地沟油。”
“……”
……
他们是在二楼包厢吃的,一楼据说被人大手笔的包了下来,郝小满上楼的时候,隐约听到有人在高谈阔论着上学时候的事情,猜测应该是同学聚会什么的。
原本没怎么往心里去,这里隔音效果很好,楼下闹翻了天,他们在二楼包厢里把门一关,几乎是什么都听不到的。
直到她吃饱喝足,中途去了趟洗手间,才知道,这场同学聚会里,居然还有北家的千金北芊芊。
大概是嫌一楼人太多太吵了,才会来二楼的洗手间打电话。
也大概是因为二楼太安静了,让她误以为这边压根没有人,才会检查都不检查一下的就直接开始打电话了。
她的声音很冷,比往日里的冷漠冷傲更多了一层怒意沉沉的冷,电话里,她近乎是在用命令的口吻跟对方说话的:“何腾,你今天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我结婚了,我的丈夫却从来没跟我一起出现在任何一个朋友面前,你要置我的脸面于何地,置我哥哥的连面于何地!”
何腾在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激的北芊芊声音直接拔高了好几度:“哥哥是哥哥!他们要见的人是你!你要么自己过来,要么我派人把你带过来!你既然不顾我的脸面,就别怪我让你丢何家的脸面!”
何腾大概是直接挂断了电话,因为她又急又怒的连着叫了两声‘何腾’,像是气急了,连连咳嗽了好几声。
郝小满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声音了,这才推开隔间门走了出去。
一眼就看到站在梳妆台前,面色泛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晕的女人。
饶是病病殃殃的,却依旧给人一种盛气凌人的强势感。
她眯了眯眼,一路盯着从容不迫的过来洗手的郝小满:“你爸妈没教过你不要偷听别人讲话?”
郝小满慢条斯理的洗着手,对她微微一笑:“你哥哥没教过你不要在别人上厕所的时候打一个不想被别人听到的电话?”
“野鸡终究只能是野鸡,就算曾经飞上过枝头,早晚也是要狠狠摔下来的。”
北芊芊转了个身,神色倨傲,表情冰冷:“郝小满,当初你有南慕白庇佑着,在孤城趾高气扬,现如今你一个被豪门赶出门的弃妇,居然还敢在我面前嚣张!知不知道只要我想,就有千万种办法捏死你?”
郝小满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依旧是温和平静的语调:“难怪你只能借助你哥哥的权势强逼你的丈夫出来做你炫耀的资本,原来是把所有的智商都用来对付其他人了?”
她笑着摇摇头:“可真是难为你了。”
紧闭的洗手间的门忽然被人沉沉敲了几声。
北芊芊以为是守在外面的女佣跟保镖,拔高语调冷声命令:“都在外面等着!谁都不许进来!”
话音刚落,洗手间的门随即被推开。
一身名贵笔挺手工西装的英俊男子站在那里,身材修长挺括,面容冷峻刚毅,湛黑如墨的眸就那么一瞬不瞬的落在郝小满身上:“上个洗手间也要这么长时间,你是一秒钟不让我担心就不舒服是不是?”
北芊芊怔了怔,明明很清楚那是南慕白的声音,却还是忍不住转过身来想要用眼睛来证实一下。
当初他们离婚的事情在微博上闹的沸沸扬扬,虽然后来南氏集团出面澄清那只是谣言,但容霏霏曾经明确的告诉她,他们的确是离婚了。
离婚证是容霏霏在南慕白的车里找到的,不可能有假。
“随便跟北大千金聊了两句。”
郝小满似笑非笑的瞥她一眼,随即跟南慕白走了出去。
回到包厢,男人脸色便有些不好看:“遇到了北芊芊,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如果不是他也顺便来趟洗手间,看到洗手间外面守着北家的人……
“没事,就是她打电话逼何腾过来陪她一起参加同学聚会,不小心被我听到了,恼羞成怒吵了两句,又没打起来。”
她擦擦手,继续吃东西:“再说了,就算打起来我也不怕她,看她那瘦瘦弱弱的样子,一推就倒!”
男人没好气的扫她一眼:“看别人什么样之前,先看看你自己是不是也瘦弱的一推就倒再说。”
“我最近觉得挺好的啊,睡觉的时候不会一直出虚汗了,也不怎么做噩梦了,睡觉香,吃饭棒,等我胖一点了,一个打她两个都没问题。”
“再使使劲儿,说不定整个孤城都能被你吹天上去!”
“哼……”
……
离开海鲜楼的时候,恰好遇到了驱车过来的何腾。
外面光线很暗,他过来的时候,他们又刚好上了车,因此下车后的何腾并没有看到他们。
他下车后没有立刻进海鲜楼,反倒是靠在车边不停的给谁打着电话。
显然对方一直没有接听,整个过程持续了五六分钟,他展现出了十足的耐心,靠在车边,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电话自动挂断后,再拨一次,自动挂断后,再拨一次。
夜色模糊,他过分白皙俊美的脸庞有些模糊,却依旧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的那股强烈的孤独的气息。
一.夜之间,那个曾经被a大无数女生竞相追捧的风流才子何教授,被困在了北家这座巨大的牢笼之中,尤在做困兽之斗。
可仔细想一想,当初如果他没有被这座牢笼中的美味陷阱诱.惑,也就不会有现如今的求而不得,退而无路了。
郝小满示意南慕白先不要开车,自己拿出手机来,在他低头要重新拨打电话的时候,抢先一步给邓萌打了过去。
好一会儿,那边才接了起来,传来邓萌百无聊赖的声音:“怎么了?”
郝小满盯着刚刚重新拨打电话后,又立刻蹙眉看了眼手机的何腾,慢吞吞的开口:“没怎么,就想问问你睡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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