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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阳光娇好,书毅又来到前塘的柳树下,再次看到小女孩。
小女孩今天穿着白色的小裙子,手里拿着柳枝,在编织一个圆环,上面插上几朵野花,看到书毅走过来,马上迎上前来。
“小哥哥,今天我送你一个柳树花环。”书毅比她高半个头,她示意书毅低下头,帮他戴上。“书毅哥哥,你戴上这顶帽子很神气,像个大英雄,等你以后戴上真正的王冠,将会更好看。”
“谢谢你,如烟妹妹,你真是心灵手巧,你将来也会更漂亮的。”
“书毅哥哥,你昨天回去有没有挨打呀?”柳如烟白净的小脸满是担心的模样,林书毅第一次有一种被关心的感觉,这种感觉很熟悉,好像多年以前曾经有过。
“我没有挨打,现在好好的。只是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
“书毅哥哥,什么事呀?”
“我很快就要出远门,跟着师傅学习武功。”
“哦!”如烟一脸的失落,“那以后我就不能和书毅哥哥一起玩了。”说完一脸沮丧。
“如烟妹妹,我们以后还会见面的,我以后还会来找你,你有事可以给我写信,每年写一次,用盒子包好埋在这棵柳树下,如果我没有来取信,说明我还没有学成,等我学成以后,我就来找你,你要在信上写清楚你的地址,时间是每年的中秋节前你把信放进去,三年后的中秋节后,我过来取信,也就是你九岁的时候,以后每年写一次,你看行么?”
“好,书毅哥哥,我记住了。”
“书毅哥哥,今天我想和你玩‘扮家家’的游戏,你看好吗?”
“好。”
“书毅哥哥,你去摘点野果子来做吃的,我在家给你做衣服。”
书毅到处找了找,没有什么可吃的,继续向前找,看到一个果园,树上结满了柿子,红彤彤的像一个个红灯笼,这个如烟妹妹一定喜欢吃。
果园周围有一圈围栏,不高,但是长满了带刺的花木,这个难不倒书毅,他脱下外套,爬过围栏,衣服被刮坏了,皮肤也刮出一道口子,渗出几颗血珠。书毅不管不顾,跳了进去,爬到一棵柿子树上,可是自己只能摘两个,于是选几个硬的,扔到地上,然后用上衣兜起来,再次爬墙,因为前面衣服里兜着柿子,不太好爬,一下子没抓住墙头的树枝,从上面直接掉了下来。
书毅只好把柿子扔出去,然后再爬,刚爬出去,捡起柿子的时候,听到一声尖锐的声音“抓小偷”。
书毅吓坏了,赶紧往回跑,可是兜着柿子跑不快,就扔掉了几个,加快速度,书毅用尽全力,终于跑回来了,把柿子给了如烟两个,自己抓两个,然后拖着如烟,赶紧跑,有人抓我来了。
如烟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赶紧跟着书毅跑,如烟毕竟小,跑不动,裙子老是被旁边的树枝刮到,“书毅哥哥,我不行了,你跑吧。”
“如烟妹妹,这样吧,你到我家躲一会,等没有事了,再让你回去。”
“好吧,书毅哥哥。”
两个人慌里慌张的敲门,刚走进去,那个追赶的人也跟着敲门了。
林子昌听到紧急的敲门声,出了大门。
一个农妇对着书毅大喊大叫,“小小年纪,不学好,偷我家柿子,说吧,你偷了多少,快赔我柿子。”
林书毅和柳如烟手里各抓住两个柿子,人赃俱获,书毅耷拉着脑袋,如烟也低着头。
林子昌走了过来,对那妇人说,“对不起,这位大姐,我们有话好好说,我的孩子偷了你的柿子,是孩子做错事了,也是我管教不严,您不要生气,我们照价赔偿。”
“你家孩子爬我家树上,这棵柿子树上的柿子全归你们家,你全买下来好了,给我十两银子,作为惩罚,不然,我就告官了,把你家儿子抓起来。”
“好,我们认账,大姐你把柿子全摘给我们,管家,现在就给这位大姐取银子。”
这位妇女拿到银子没话可说,扬长而去,不一会让人送来两桶柿子,桶拿走了。
看着一堆柿子,林子昌问林书毅,“今天有没有犯错?”
“有”
“那你把今天的事情的经过讲一遍吧。”
听完后,林子昌问书毅,“我要惩罚你,你有没有意见。”
“没有。”
“好,有男子汉气概,敢作敢当。管家,拿凳子和板子来。”
林子昌让林书毅趴在长凳子上,用绳子绑起来,林书毅趴在上面,脸色没变,没有害怕,从小到大,也许这是第一次挨打,也是心甘情愿的挨打。
这边的柳如烟有点紧张,手心里冒汗了。
当林子昌抡起第一板子,一下子下去的时候,只听啪的一生,皮肉上马上凸起一个红绸子。
林书毅咬紧了牙,哼了一声。
林子昌又抡起板子,林书毅知道疼了,身上的肌肉抖动着。这一板子下去,林书毅啊的一声,痛彻骨髓,又一次皮开肉绽。
林子昌知道打重了,下面不忍心,想做个样子,这时候,柳如烟一把扑过来,抱着林书毅,
“叔叔,你要打就打我吧,不要打哥哥了,书毅哥哥是为了我才去偷柿子,不怪哥哥,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好,那就一起教训,你小小年纪,不学好,教他去偷东西。你这丫头片子也好不到哪去,我就顺便一起教育教育。”
每个人打了五板子,林子昌总算消气了。“今天晚上,不许吃饭,就吃柿子,什么时候,柿子吃完了再吃饭。”
林书毅浑身已经血迹斑斑,林子昌让管家找药给敷上。
柳如烟毕竟不是自家孩子,没使劲,但是也出血了,就一起敷点药。
林书毅趴在凳子上全身疼的火烧火燎的,不能动惮,柳如烟安慰他,“书毅哥哥,你忍一忍,过一会就不疼了,我妈妈说,被打过之后,过一会就好了。”
“如烟妹妹,不怪你,是我做错的事,我一个人承担,你没有错。”
“书毅哥哥,等你好起来,我带你去看花好不好?”
“好,谢谢你,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疼不疼?”
“我不疼,你不用管我了。”
“如烟妹妹。你回去吧,时间长了,你妈妈会着急的。”
如烟望着书毅,依依不舍的往回走。
林子昌让管家把柳如烟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