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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大臣纷纷入殿,乾元帝面无表情看着下面的大臣以及被俘虏的东宫属官。
正在这时,宫殿门大开。
“皇后驾到。”
众大臣纷纷对着趾高气昂走进来的皇后行礼。
乾元帝冷冷的看着站在殿门口的皇后。
“陛下,想不到吧?”
“一切都如你愿了!”
皇后轻佻的笑了下:“臣妾听闻太子造反,不知陛下作何处置。”
乾元帝大怒:“太子不是谋反,只是清君侧,罪不至死!朕今日将废除他太子之位,暂幽禁金墉城。至于他们,剥夺官职家产,皆发配东北,遇赦不准还。”
杜锡、江统等人随即被御林军带了下去。
“宫内妄动刀兵,巫蛊之案证据皆指向太子。”
乾元帝的眉头紧锁,他没有想到皇后竟然会对太子的处置提出异议。皇后的言辞让他感到无比的愤怒和不满。
皇后见乾元帝没有回应,笑容更加嘲讽:“既然陛下已经有了自己的决断,那臣妾就不再多言了。”她故意强调了最后几个字,无形中给了乾元帝压力。
乾元帝心中的怒火难以抑制,但面上却保持着平静:“皇后说得有理,子不教,父之过,母之过。太子,淑妃刘玖,太子太傅刘俊斩立决,至于其余从者皆诛连九族。”
众大臣面色大惊,刑部左侍郎李纲看着洋洋得意的皇后,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走了出来。
“陛下,臣听说:父亲就好比是天,母亲就好比是地,儿子就好比是天地间的万物,所以只有上天平静,大地安然,万物才能茂盛;只有父慈,母爱,儿子才能孝顺。太子本是您的合法继承人,将承继万世大业,执行祖宗的重托。鲁郜在巫蛊之事中,呈词中又诸多不合理,还打算挟至尊之命来迫害太子。太子或有蒙冤,无处申诉,忍不住忿恨的心情,故此才打算清君侧。太子作为陛下的儿子,盗用父亲的军队,不过是为了救难,使自己免遭别人的陷害罢了,臣认为并非有什么险恶的用心。《诗经》上说:‘绿蝇往来落篱笆,谦谦君子不信谗。否则谗言无休止,天下必然出大乱。”
王家一言不发,冷眼看着朝堂里的一切,乾元帝微皱眉。
内阁次辅朱说见状赶忙出来进言,保皇派的人纷纷出列,替太子等人求情。
皇后紧紧的盯着出来求情的众人,眼神仿佛要吃了众人。
让众人万万想不到的人一个出列,安国公庄扶摇竟然也替太子求情。
这位一说话,朝廷里的风向立刻变了,原本还在冷眼旁观的王系也站出来替太子求情。
乾元帝心里略一安慰,这才缓缓说道:“既然如此,太子,淑妃刘玖,太子太傅刘俊皆幽禁金墉城;东宫属官皆发配东北,戴罪立功,遇赦不准还;其余从者皆斩立决。至于鲁郜,呈词破绽甚多,巫蛊之案一塌糊涂,剥夺官职,变为庶人。”
李纲高喊:“陛下圣明!”
完了,鲁郜求助的看向皇后。
但是皇后却连看不都不看他,总体目的已经达到了,鲁郜这种两面三刀的家伙只能说是活该,皇后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殿堂。
鲁郜陷入了绝望。
殿堂内的气氛一时间沉闷下来,众大臣都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小心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鲁郜。
“皇叔,您已年老........”
乾元帝话还没说完,豫章郡王看了眼拱卫在皇座边的几名老太监后,快步出来说到:“老臣年老,请允许老臣乞骸骨。”
“善,传我旨意,豫章郡王加封鄂王,延袭三代,赠玉如意一对,赐东珠百颗,黄金千两,丝锦千匹。”
五方势力,现在变成了四方势力,陛下暗弱、皇后崛起、吕系跟王家各有千秋,中立派众人都心里一苦,纷纷将目光看向了李纲。
乾元帝坐在皇座上,群臣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目光,略一深思,这才说道:“李纲,你把刑部的事情交接一下,你暂代吏部尚书。”
“臣领命。”
中立派的人大喜,自家终于在六部中有一个大佬了,还是非常重要的吏部。
“庄爱卿,以后你提督皇城司,至于鸿胪寺那边,令叔现在闲散在家吧,让他去管鸿胪寺吧。”
啥?众大臣都仿佛听错了?
庄家因为护国大真人的事情本来就地位超然,现在又让庄扶摇掌管了皇城司,现在连鸿胪寺这个接见外宾、管理朝贡的事情都给了庄云雀,这不完了。
庄云雀这人活的潇洒,相当贪财,天天打扮的跟骚包的大财主大商人似的,要是让他管鸿胪寺,那他妈不得吃的撑死了?
庄扶摇也知道自己这个小叔不靠谱,赶忙出来说道:“启奏陛下,臣叔为人放浪形骸,粗枝大叶并不能安排好鸿胪寺里的事务,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就连臣提督皇城司这边,臣才疏学浅,不能担此重任。”
乾元帝看着庄扶摇情真意切的说完后,心里不由得非常安慰,自己虽然看不惯自己的师尊护国大真人,天天想造自己师尊的反,但是自己这个师兄还是非常靠谱的。
“师兄!就当帮帮朕!”
师兄二字一出,庄扶摇沉默了,仔细的看了皇座上的乾元帝,仿佛想起了当年的一些事。
“师兄!”
又一声饱含感情,情真意切的呼唤,庄扶摇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
“臣知道了,臣一定替陛下看好皇城司,就连自己小叔那边,臣也一并看好,不让他出什么差错。”
朱说惊喜的看着乾元帝,陛下成长了,这感情牌打的,相当nice,这下庄家上了陛下的战车,吕派以后动手就不敢那么光明正大。
刚走到大殿门口的周称意狠狠的攥了一下手中的虎符,陛下,你待我何其寡恩,虽然我是要造你的反,但是我也尽心尽力的帮你做事了。
“臣请交虎符!”
看着周称意进来了,乾元帝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周称意,然后示意太监将皇城司的虎符接了过来,交给了庄扶摇。
“至于缉事司,大伴遇刺,王公公,你先替他管着。”
站在乾元帝皇座左手的太监赶忙点了点头:“诺。”
“监察司!这两年朕很失望,先是司徒,后是鲁郜 ,皆不能有所担当作为,众爱卿举荐一人吧。”
大臣们沉默的看了一眼站在大殿中的周称意,然后纷纷开始举荐自己所认可的人。